秦小鱼觉得一股危险的气息慢慢逼近,她慌张地挪了挪身子,想离皇上远一点,可眉头锁了一下,她便不敢再动。
他的唇向自己又贴近一分,音色魅惑低靡,“若是这个换奴才的游戏一直玩下去,该有多好?”
啊?不会吧?
那秦小鱼到皇上身边,岂不是给玩得渣渣都不剩了嘛。
她一个劲地摇手,“皇上,奴才还得给燕王爷治腿呢,这几日奴才让王爷先用煮过的药渣泡腿,等泡个三日,便要上药了,王爷他需要奴才。”
“可朕也需要你。”
他此话一出,小鱼感觉自己彻底醉了,心中小鹿砰砰砰地狂跳,感觉都要跳出心口了,都怪这皇上,说这样肉麻的话来吓唬她。
她一个侧脸,又再次震住了,她的鼻尖不小心撞到了慕容肆的鼻尖,她压根不知这男子贴得她如此之近,她要是知道,她是决定不会转一下脸的。
此时,她鼻子上沁出的汗珠弄湿了皇上的鼻子,而她现在动也不敢动,背心热汗直冒,她尴尬地转了转眼珠子,在寻思着怎么解决现在的处境?
而他一双黑眸越发炽热,视线集中在她的唇上,乃至他呼出的气息都灼了她的脸,有清风从帘子缝隙中吹进,却吹不散他灼热气息,也吹不散她手心中的热汗,更觉空气燥热,不安地咬了咬唇,“那啥……皇上——”
伴随外面戚蔚“吁”的一声,马蹄腾起,长鸣一声,骤然停下,车厢摇晃,她的身子亦是不稳地晃了下,男子的手仍搂住她的肩上,没有放开她的意思,而她的唇就那么如期而至地贴上了他的薄唇,她意识到自己做了胆大妄为的事,她想起身给这人请罪,但他唇瓣一张,便将她两片唇含进嘴里,她登时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这人做了什么,她欲反抗,这人却将她箍得死死的,而她所有的叫声都被他堵在了嘴里变成了呜呜声。
“街道上突然冲出一个孩子,才会突然停下。皇上,您可有碍?”
外面又传来了戚蔚的声音,秦小鱼惶恐,生怕戚蔚一个掀帘,就让白韶掬将这幕给看见了,那她以后还怎么嫁给白韶掬啊?
里面没人应声,戚蔚又再唤了一声,“皇上……”
秦小鱼急的转眼珠子,让皇上松开她,皇上游舌刮舔过她的唇瓣后,才悠然自得地松开了她,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角,瞧了帘子一眼,“朕知道了,继续启程吧。”
秦小鱼吓得往后一退,一不小心屁股坐空,“哎哟”一声痛呼,跌倒在地。
慕容肆好整以暇看着这个惊慌失措的小太监,眸中笑意不明。
秦小鱼扶着车厢壁欲起来,慕容肆又好心地向她伸出了手,她鼓着腮帮子,没有睬他,不准备要这人的帮忙,但这人强势,一个弯腰,双手托住她腰肢,将她拎到原位。
她局促地用手擦了擦嘴巴,这一幕撞入怀帝眼里,他不紧不慢地说道,“朕还没嫌弃你,你到嫌弃朕的口水。”
秦小鱼木讷地一时说不上话来,可怀帝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低咒了一声,“该死的王中仁!”
秦小鱼更木讷了,皇上怎么突然骂起王中仁来了,这思维可真是跳跃。
“上次王中仁夺去的是不是你的初吻?”
秦小鱼一下懵了,皇上怎还惦记着这个,上次是她被樱桃下了媚药,才做了那种不齿的事来,她先是老实地点了点头,可皇上双眸愈发阴鸷,她觉得不对劲,便又摇了摇头否认。
“那你初吻被谁夺去的?”
小鱼只觉口干舌燥,咽了咽口水,眨了眨眼,这怀帝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还真是可嘉啊。
“掬郎。”
“驹狼?就那条狼狗?”
当然她不会告诉他就是在外面驾马车的白韶掬啦,秦小鱼还是很害羞地点了点头。
其实,她也不知道算不算初吻,有次偷了大娘的脂粉涂了满脸去找菊花公子讨点赞赏,她趁着午间偷偷溜进白府,看见趴在书本上睡着了的菊花公子,春日午后的阳光和煦,投过十字窗棱的裁剪变成一片片细碎的光,洒满了一案书桌,也洒在他的脸上,清新极了。
她没吵醒他,只小心翼翼拿了张小凳子垫脚,将自己的烈焰红唇亲在了他的唇上,将他的唇也染得绯红,突然觉得,这样美的男子,点了唇,便更美了。
想着那一幕,她的脸不自觉地更红了。
“那条死狗,朕要宰了它,烹了。”
真是个没人性的暴君,小鱼在心中抱怨。
“后来掬郎走丢了。”秦小鱼忧伤地说。
“还好它走丢了,否则朕定将它做成狗肉包子。”
秦小鱼默默地朝帘子处看了看,那里坐了一个狗肉包子。
可怀帝纠结完王公公和狗之后,他更不高
兴了,掰着手指头数完后自言自语道,“那朕排第三!”怨毒地眼神复看向秦小鱼,怨恨她怎么没保护好初吻?
看着皇上这副吃人的姿态,她颤了颤肩,只觉他还想轻薄她一口的样子,她提心吊胆地捂了捂嘴巴,“那啥……皇上,奴才突然胸闷气短,奴才需要出去透透气……”
说罢,慕容肆就看着秦小鱼便夹着尾巴灰溜溜跑了出去,慕容肆抿唇一笑,挑了下眉,嗯,似乎味道还不错……
戚蔚一见她掀了帘子探出半个身子,便问她,“你在里面跟皇上说了什么?又笑又叫,现在脸蛋还整得跟红鸡蛋似得?”
啊?有这么红吗?
秦小鱼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人将自己嘴唇包在嘴里啃了个遍的情景,心神又是一漾,脸红心跳得就跟吃了春.药一样,她舔了下干燥的唇,还有那男子遗留的桂花味和鱼翅味,他今早一定是吃了桂花鱼翅,该死的慕容肆,太特么变.态了,居然亲了一个小太监。
捏起袖子又再用力揩嘴,恼火地想将嘴上那些菜香味揩去,戚蔚惊讶地瞪着她,他只是问她跟皇上说了什么,他为嘛擦嘴?还这么卖力?
憋屈地瞥了一眼戚黑炭,坚决说道,“什么都没发生,我只是跟皇上聊天,很普通的聊天而已。”
戚蔚挑动了下眉头,给了她一个“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眼神。
秦小鱼干涩笑笑,放下帘子,一屁股便坐在了他们两个大老爷们中间。
---题外话---这个吻才只是开始,后面会有更邪恶的。谢谢大家的订阅和打赏,么么哒……
☆、87.087你本就生得丑,再哭更丑
秦小鱼干涩笑笑,放下帘子,一屁股便坐在了他们两个大老爷们中间。
这天气委实太热,这太监詹帽的系带紧勒着脖子,都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她索性就将头上帽子给摘了,当作扇子扇扇风。
旁边白韶掬沉默寡言,跟以前性子没差,她悄悄瞧向他的侧脸,多年的从军生涯并没有将他晒得黑些,他的肤色依旧如他腰间所佩戴的羊脂白玉一般令人艳羡,反让他眉宇间更见沉稳内敛。
少年的邻家大哥,阔别六年,再次重逢,两人坐得如此近,她心中无不欣喜激动,她多想问问这六年他过得可好,还记不记得隔壁那个捣蛋搞怪整日黏着他的夏家幼女?
可,此刻她什么也不敢问,一边扇着风,一边撑着下巴,在刺眼的阳光下欣赏着他,可美男突然回过头来,发现她又用今早那种如痴如狂的眼神盯着自己,那小眼睛神采奕奕,真与夏锦那黄毛丫头有几分神似,可想到那丫头,他就觉得窝了一肚子火,那混丫头总能惹人气得炸毛旎。
“鱼公公,你看够没?”
白韶掬冷不丁的一句,让秦小鱼又是百般尴尬,她拭了拭额头汗水,笑眯着眼说,“还没。谁让白将军你长得比女子都好看?鞅”
戚蔚感觉不妙,担忧地看了看秦小鱼,白大哥他最忌讳有人说他长得像女子。
哪知白韶掬却是僵了僵了脸,没有发飙,亦没有理睬她。
小鱼料他心中不爽,于是殷勤地凑上去给他扇风,“白将军,你可热,我给你扇扇风吧。”
他身上甘松香馥,又带着淡淡清凉,闻上一口真叫人心旷神怡,“白将军,为何你会用甘松熏衣?”
白韶掬傲慢,觉得这太监既琐碎脸皮又厚,长相虽过得去,但总觉得她有一种让人说不出的讨厌感来,就跟夏锦一样,他牵着僵绳,目视前方,不想同这小太监说话。
可秦小鱼却不放弃,继续黏着他,说,“甘松有扶脾顺气,开胃消食之功,我听说脾胃不好的人才会用甘松来熏衣。白将军,你是不是脾胃不太好?”
戚蔚想这个秦小鱼可真不识趣,很明显白韶掬是不想跟她说话,她还哔哔叨叨个没玩没了,也就皇上会看得上这个太监,若非皇上宠着她,他定一脚将她踹下去,他以为白大哥也一定这么想的,朝白大哥看去,只见他凝视着秦小鱼的一双黑眸中惊愕万分。
白韶掬盯着秦小鱼,这太监年纪与夏锦相若,她莫不是就是夏锦吧?
要知道,当初还在云水镇时,他的脾胃不好,吃不得油腻,一吃就容易拉稀,而且吃再多补品还是不见长肉,这对练武的人来说并不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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