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节藕白的玉臂露了出来,柔柔细细的,水水嫩嫩的,就跟女人的一样,让慕容肆有想上去掐一把的冲动。
他一拧眉,心中怎么会生出这种想法,小鱼儿可不是女人,而且上面还有三道很深很丑的刀伤,心想自己是寂寞太久了,立马就打住鳏。
秦小鱼看着张太医给她处理伤口,清洗时镊子轻刮她伤口,疼得她额上沁出汗水。
那黛眉上凝聚的一颗汗水珠子,从眉梢上悄然落下,滚过她微塌却圆巧的鼻,淌过她尖尖的下颌,流入洁白的喉部,往深处滑淌,像浓墨遇水,似幻,似梦,似仙,不觉,他喉结咕噜动了下,只想往她领口下更深处望去,再加上她此刻痛楚,紧紧咬着唇,那咬唇的模样分外销.魂。
不得不承认瘦身成功的秦小鱼,连皮肤都白了许多,惹人遐想万分。
“皇上,您说奴才这手臂会不会废了?还有,以后这疤痕会不会很——”
她说着,这一仰脸,正撞上某帝的火.辣辣的眼神,还有个“丑”字硬生生被吞下,她楞了下,心发慌,是哪里惹到他了么?他这眼神怎么都有种要把她秒杀的感觉?
被他这么一问,慕容肆神色一涣散,紧接着拳头一捏,他这都是在想什么呢?
他轻咳一声,“若不是朕,你早就命丧黄泉了,这会儿你还敢讨要福利?再说,上次岳妃已将雪花玉露膏给了你。”
这家伙果然聪明,她话一出口,他就立马领会她用意了,可虽是明白了,却是毫不留情驳回了她的未出口的福利。
其实吧,她也没想讨赏的,她就想让他以后莫要抱她啊,搂她啊,对她做出太亲近的举动罢了。
见得这小太监神情萎靡,慕容肆又觉自己对她太残忍了些,便看在她替自己挨了两刀的份上,又沉声道,“福利嘛,好说,看朕心情。”
秦小鱼听得他这么说,眉笑眼开地点头,可又一细想,这人脾气太古怪,看他心情,若是他心情不好,可不知会怎么整自己呢?
她又摇了摇头,“不好,不好。”
“怎么不好?”
“奴才做什么都是本分,哪敢讨什么福利呢?奴才得皇上这份关怀,便是死而无憾了。”
这太监拍马屁的功力比王中仁更胜一筹,只是这不是她真正的心思吧?但他听着就是觉着舒服。
对面又射来不善的目光,秦小鱼转移视线,看了看这张巨大的象牙木雕花大床,明黄色的帐幔好不气派,再瞧这房中摆设,皆是最为上等的紫檀木,似有一点映像,之前她来给皇上送醒酒汤好像就是进来的这里。
啊呀妈呀,这可是乾清宫,而她正坐的正是——皇上的龙床。
她猛地一哆嗦,张太医拿着镊子的手也是随之一晃,镊子尖往她受伤的皮肉里一扎进去。
“娘呀……”
秦小鱼突然一声惨叫,这是他妈的真疼啊。
“鱼公公,你莫要一惊一乍地抽筋?我没法给你清理伤口。”
她实在没力气反驳,只可怜巴巴看向老御医,表示她不是故意要抽的。
“这伤口伤得极深,幸亏没有伤到经脉,否则
你这手臂就废了,我现在不给你清理干净,会留下炎症,肉长不好,还是得废。”
老御医说得认真,秦小鱼也十分相信,那些杀手刀刀致命,当然会很严重,比上次她用蜡烛台划自己还疼,不过还好,没有废掉。
只是,再抬眼时,不知何时慕容肆竟往前大跨了一步,跟她的床挨得很近很近,近到让她感受到一种压迫的气势。
他看着她伤口之处,流露出来一种情感,好像叫做担忧。
她想她是看错了,眨了两下眼睛,再往他眸子里瞧去,只看到一片波澜不惊如暗潭般的沉寂,他语气里反而有些恼,“别小题大做,死不了。”
死不了?
秦小鱼疼得倒抽了好几口气,心里腹诽,这厮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来挨两刀试试看呢?
秦小鱼被慕容肆那么一吓唬,连屁也不敢放一个了,抓着被单,忍着疼。
张震看着面前小太监咬牙忍痛,便轻嗤一声,“我说鱼公公,我都在给你洗伤口上药,你可知皇上身上也伤了好几处,老朽还没给他处理呢。”
秦小鱼又是一惊,往慕容肆身上瞧去,他身着白色单衣,但衣服上血色污迹清晰可见,只是依旧遮不住他那股子与生俱来的灼灼风华。
她记得他左腿上,小腿处被砍了一刀,现下望去居然还未包扎,他就当着不知疼么?
还有,他又为何让御医先给她看诊?
心里想着这些有的没的,眼角余光落下,不经意又扫到手旁那条雪白锦袍,回程时还见皇上穿在身上的,现在却血迹斑驳,只比他身上单衣血迹更多,她心上不觉一热,就像是被一双温暖的手捂了下,她没想到,他会拿自己的袍子给她披盖。
“上药这活我最会做了,要不您先给皇上查伤口。”
秦小鱼笑呵呵道,伸出手去想从老御医手里拿过那个小药瓶,自己给自己上药。
“哎……你别抢啊,这可是极好的金疮药,珍贵的很,可别洒了。”张太医倒不是怕她不会上药,就怕她不小心多洒了些,浪费了。
秦小鱼心里鄙夷,这张御医还真惜药啊,但她偏偏要去夺,“太医,您别不好意思呀,就给我自己来吧,您去瞧瞧皇上伤口,他身娇肉贵,要是伤口真是很严重,你我也担当不起,对吧?”
张御医真是没想到这一点,被秦小鱼这么一提醒,对啊,必须先给皇上看诊,耽搁了皇上的伤势,他可真是担当不起的。
这时,王中仁端着糕点与甜汤进来,一瞧见皇上这腿上还未包扎,急得吹胡子瞪眼,冲着张震直吼,“张太医,你是怎么回事啊?不给皇上上药,倒先给这小太监上药?你岂不是本末倒置,不分主次?”
张震被王中仁这么一吼,更是慌了,可这是皇上的命令啊,说这秦小鱼伤得重,给她先医。
“王中仁,这没你的事,放下东西便下去。”
王中仁努唇,为皇上抱不平反倒不讨好,心有不甘,嘟囔了一声,“皇上……”但还是将手中托盘放下,走了出去。
教训完王中仁,慕容肆一双厉眼戳向秦小鱼,“小鱼儿,朕瞧你也没什么大碍,干脆就别上药了。”
“别啊,奴才不抢了,乖乖让张太医上药还不行吗?”
秦小鱼眼看这位怀帝有点风雨欲来山满楼的样子,挖空心思想,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毛他了,立即识趣地投降,乖乖坐着不动。
怀帝怒时,声音不大,微沉,让张太医浑身震了一震,这皇帝的脾气说来就来的,不敢再多言,只默默替谢秦小鱼上药。
上好了药,包扎好后,张太医想给皇上看伤,却被皇上拒绝了,又让他此事不可声张,便将他打发走了。
“皇上,您看夜色不早了,是吧?想必燕王爷见我这么晚不回宫,还在担心我呢。”
秦小鱼伸出脖子看了看窗外月色,默默地掀开薄被,从床上起来,委婉地提醒道。
言外之意,时候不早了,奴才我要回悦仙宫跟王爷报平安呢,而您呢也早些洗洗睡吧。
要知道张太医走后,慕容肆又干了件变.态的事。他将房中的宫娥侍卫统统摒退到了殿外,只留下两人独处,还有他看着她时,总让她觉得毛骨悚然,她害怕,他要找她茬。
“你这么怕做什么?朕还能吃了你不成?”
说真的,她还真有点怕被他吃了。
传闻,皇上喜爱小倌啊。
眼见慕容肆一步步逼近,秦小鱼微微一踉,一屁股又坐回了床上。
“你给我待在这。”
他这话一出,秦小鱼更是不敢乱跑了,又见他将白色单衣给解了,脱了随手扔在地上,而后,又自顾自拖了鞋袜,慢慢把裤腿卷起,最后却是将张太医留给她的金疮药拿起,丢给她腿上,“来,给朕上药。”
说着,受伤的那只左脚抬起,侧横压在她双腿之上。
额……乌龙了,竟是让
她伺候他上药!
她拿起那瓶金疮药,他腿肚上伤口较之她臂膀上得更深,血淋淋得已见森白的骨,她蹙眉深深看着,手上的药瓶紧攥着,有些不忍下手,这个男人似奋战受伤至今未曾阖下眼休息过,究竟是什么强而坚韧的意念在支撑着他?
“愣看着想什么?”
头顶的暗沉的声音不期而遇,他像是有看穿人心底的本领。
秦小鱼抬脸,一双黑白分明的清瞳撞上他脸,眼底的疑惑猜忌已教通通她掩盖住。
她微微笑着,镇定如斯地说道,“回禀皇上,奴才从未看过有着如此浓密性.感却又根根分明、分布均匀腿毛的男人小腿,”在秦小鱼慢条斯理有节奏感的调调下,某人的脸色一寸一寸黑下去,她吞了吞口水,赶紧做了个收尾,“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就是皇上的这条腿长得真好!”
话毕,她那只小手还恬不知耻地轻轻带过他的腿,顺带刮撩抚摸了下某帝的腿毛。
能将一种无与伦比的欣赏崇拜与猥.琐如此完美的结合在一起,能将腿毛升华到如此高雅境界的,这世上恐怕只有谢秦小鱼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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