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漠的眸子微闪了闪,瞬间柔和了一大片,他伸出修长食指指着天边的一处黑暗的地方,薄唇带浅笑。
“那里就是本尊的宫殿,濮阳殿。”
她不知道他能看见什么样的风景,而她看见的就只有黑暗,星星的旁边只剩下无尽的黑暗。
“哦,那里还真是漂亮呢。”怕他鄙夷她无知,眼瞎,只好佯装看的见的称赞。
濮阳很清楚她凡眼肉胎什么都看不见,却将食指移了移,移向一颗星星,眸子波光潋滟:“那便是本尊与她相遇的地方。”
她,心上人?
安乐望着那颗闪亮的星星,耳边响起他清冷却温和声音低低的响起。
“本尊有看夜空的习惯,本尊比人类要看得很多,人类看不见的本尊都能看的见。”
安乐脸一红,他清楚的知道她什么都看不见。
“一次抬头习惯性看夜空的时候,就看见她一身素白背对着在照顾花草,没有天理的竟然觉得那个女子出奇的吸引到本尊,明明只能看见她的一双手游移在眼前,竟然就这么被吸引上了。”
一见钟情?只看见一双手就一见钟情上了?
濮阳殿下好纯情,竟然比想像中的纯情。
“那一刻本尊就决定要她。”
濮阳深紫的眸子很坚定,坚韧不移的坚定,“不管上天入地,本尊都要找到她,将她纳入本尊的怀里。”
安乐顿时消下了音,静静的望着天空上的那颗星星,似乎可以想像到那颗闪亮的星星里有着一个绝色如画的美人儿在照料着花儿,美颜如画,一举一动都仙气十足,优雅十足。
而且还有俊美的男子在星星的外面仰着,平若冰冷无情的眸子带着前所未有的温柔,深情。
羡慕。
天底下有谁不想被人挂念,被人宠爱,被人思倦。
只可惜……
她抱着腿遥望那颗闪亮的星星,大大的眼眸里有些暗淡。
只是哪里才是她的归处,哪里才有人会挂念着她呢?
已被无情的伤过一次,还要继续的相信么?
她静静的望着星星,整个人都是迷茫的,却没有发现身后濮阳有些变化,他冰冷的面庞皱紧了紧,额上有些细汗,似在隐忍着什么。
“该死,非得要在这个时候出来么。”他一声低吼,额上细汗更甚了。
“嗯?什么?”安乐听见他的声音,下意识就扭头看他。
这一望,她呆住了。
黑……黑发!墨黑的眸子!
他墨黑带些幽紫的眸子带着满满侵略性紧盯她,那唯吾独尊的气息,冰冻寒尺的颤粟感,薄唇弯起那抹弧度,太过熟悉!
“小乞儿。”
大,大魔王!
那双墨黑的眸子,每每看她时都似乎将她吞蚀,将一个牢笼斩断她所有的翅膀将她锁在他的眸子里。
她反射性的就是往后退,讶异的眼前的人,讶异着他的一切。
她已经忘记在屋顶上,后退一步,脚踩了空,再看了眼屋下的高度,万念俱灰。
这摔下去铁定连骨头摔成粉碎了。
腰被宽大的手给拥住,占有性的带入了健壮的怀里,将她锁定在腿间乖乖坐好,而她还惊魂未定,大大的眸子木纳纳的望着他。
她失神有模样使的她看起来萌萌的,帝墨黔薄唇微勾,玩味的调侃,“朕的小乞儿,六年未见。只仅仅是长大了,胆子却一点未见涨。”
朕的……小乞儿。
莫明的鼻头一阵酸楚,待她发现时,眼眶已经染上了泪水,眼前一片雾蒙蒙的,只看见他一如当初的面庞。
终忍受不住的哇哇大哭了起来。
“呜哇哇!”哭声音里带着委屈,仿佛在向他诉说着她内心的委屈。
一如当初,她六岁时坐在他的腿上害怕就哭,难过就哭,现在也是依旧坐在他的腿上哭。
他墨黑的眸子微变了变,面庞却不再准确,伸手又将她往怀里带了带,无言的举动却让人感到温柔。
“他有没有碰你。”帝墨黔拧着川字眉,冷冽的盯着她。
安乐一愣,还不知道他口中的他是谁。
“绝不能让他碰你,哪怕是一根汗毛都不可以!”他面庞已冷成冰,“也不能像朕现在这样,他若是要碰你,不论看见了什么,就打。”
安乐眨了眨泪眼,睫毛上还沾些泪珠。
他墨黑的眸子深深的凝视了她,手抚在她的脑袋上,声线柔和,“再忍些时日,朕会回来的。”
“若朕发现你被他碰了,哼。”一声音从鼻息间发出的冷哼,让她浑身一颤。
撞上霸道的他,她只有愣愣点头的份儿,脑子里根本都是一团浆糊,眼前也是混乱的,快要看不清东西。
她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忽然的倒在了他的怀里。
☆、50.第50章 遇见她 1
安乐醒来的时候,已是翌日。
惊坐而起,她发现周围的环境陌生的很,不是她的闺房。
她打量的四周,霎时想起昨夜里看见了大魔王,之后竟然一点记忆都没了,掀起被子走下床榻,却见濮阳悠闲的品着茶。
他依然银发披散,深紫色的眸子,可是那一张面庞明明就是大魔王的脸,她昨夜里只仅仅是一个扭头就分明看见了他,那霸道的气息绝对是他,这个天底下也只有他能有那种霸道。
“醒了。”他微微歪头,眸子斜斜的睨视着她,将她的疑问通通收入眼底,却淡然自若。
“昨夜里,我看见似乎不是你。”她终将疑问问出。
“昨夜里你的身边只有本尊。”他一口坚决的咬定。
她撇了撇嘴,“可是我看见你墨色墨眸,那是,那是大……”
“本尊说过。”他冷冷的打断她的疑问,有些不耐,“你的身边只有本尊,本尊在与你说着她的事情时,你就突然晕了。”
她抓了抓头,很是不解。
难道她真是只在做梦?
濮阳站立而起,眸子冷然,“已经是清晨,买花种后便回去吧,你不想被人发现你不在吧。”
安乐惊呼。
小若姐姐若是发现她不在,说不定会急着到处找她!
“那我们就去买花种吧。”她急匆匆的率先离开。
安乐终于买到花种,忘忧草,这一大片忘忧草种在那里等到开的时候一定会很漂亮,正准备和濮阳一起离开时,伸进口袋里准备付银子,她脸一白。
囊中羞涩……
昨日里太匆忙,在风月楼里吃饭的时候,她害怕苍迟夙会发现,直接扔了银两在桌子上,那一堆银两是她带出来的全部!
啊!这可怎么办。
出来是买花种的,可是却没有银子,岂不是买不到了。
“你该不会是没有银子吧。”小二翻着白眼冷瞪着她。
她红了红脸,尴尬的挠着头,“我的银子昨夜里都打赏给酒楼了。”
小二翻着脸,抢走她手里的花种,不耐烦的挥了挥,“没银子就别来买花种,走开,走开!”
安乐羞红了脸,望着那一袋满满的花种,下次出来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好不容易有忘忧草的花种,可是却没有银子。
“去,去。”
“等一下。”
就在安乐无可奈何的准备离开的时候,从里屋走出一个清秀的男子。
小二一见到那男子恭敬的道,“少爷。”
欧阳影温温一笑,手里拿着一画卷,“姑娘,在下是介书生,平若喜欢画些风景人物,不如姑娘给在下画一张肖像画,这袋种子就赠于姑娘了。”
小二心中默哀,少爷又犯毛病了。
她轻蹙了蹙眉,有些犹豫。
欧阳影往外走了一步,很是平和,“姑娘请放心,在下只是兴趣,不会将在下的画拿出来给别人看,这样姑娘觉得意下如何?”
安乐望了望那袋子忘忧草的花种,出来一趟机会难得,不想白白的错失掉。
“好,我答应你。”如果只是画一张画,不会被人看见的话,那又何乐而不为。
安乐欢喜的捧着花种子迈出花种店,心安的跟着濮阳回皇宫。
回去的时候,她也是有些惊然,他们出来的时候是夜里,可这时候明明就是白天了,他们这么明显的飞在上空,而低下的侍卫们竟然一点知觉都没有,每每看一次她都觉得无比的震惊。
若是她也能有这么好的功夫,就不会被困在皇宫里六年,到现在都出不了皇宫外。
回荷院时,果不其然的小若在四处找她。
“小若姐姐,你还受着伤就别走动了。”
小若走遍了整个荷院都没有找到小主子,她都几乎以为是那个奇怪的对小主了做了什么,快要走投无路时,小主子回来了。
幸而,只有她一人。
“小主子,您去哪了,奴婢都找不到你。”平常小主子呆的地方她都翻了遍,而且小主子也不常走动,也难怪她会害怕担心。
她笑了笑,举高了手里的花种子,“我去了内务府拿了这些花种子。”
“内务府,那小安子可有对您怎么样?”小若惊惊的皱起了眉,昨日才被内务府的人欺负过,今日小主子竟然只身一人相去,都怪她当时还未醒。
“小安子受了那么重的伤,还在养病呢,再说只是拿个花种没有什么问题的。”她扯了一个谎,为了不让小若姐姐发现她出了宫,只好说谎,平生第一次说谎话,心尖突突的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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