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咸眸子一闪,下意识的望了望安乐。
她紧张的望着他,“没有对不对,巫咸大哥不会欺骗安乐的,对不对!”
她不相信巫咸会欺骗她,不相信!
巫咸却扯开了个薄薄的笑容。
“不,他说的没有错。”他依然那么的儒雅,“在下从来都没有打算带你走,只是一时兴趣而已,我也没有想到你竟然真的跟来了,吓了我一跳。”
安乐傻了,全然的傻在原地。
让她觉得温暖的在欺骗她,只是在玩弄她,从来就没有打算给过她温暖,更没有打算给她一丁半点的笑容,她这一切都只是作茧自缚!
“时候不早,在下要离开了。”巫咸说毕,目光凝视着安乐。
她目光呆呆的遥看着他,却没有了那灼热的真诚,空洞,剩下只有无尽的空洞。
她的眼神让他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心头有些烦燥。
驾着马离开。
“再见。”安乐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开,无意识的话已经出了口。
再见,巫咸大哥。
她就站在原地亲眼目送着他一点一点的离开视线,一点一点的宫门被关上。
其中有一次巫咸回头望了她,她已经闭上眼转过身,身形冷硬。
她转身面对帝墨黔,他扬着胜利狂妄的冷笑。
“从朕赐你帝姓开始,你的一生就只属于这个皇宫里。一辈子!”
安乐眸子里只有他的冷笑。
“你是恶魔,大恶魔!”
是抓着她一起走向毁灭的大恶魔,是灭掉她所有光明拉着她走向无尽黑暗的大恶魔。
“当然。”他扯开唇一笑,“你不是叫朕大魔王。”
小若已经被带走了,她只有回去的份。
忽然间她就像长大了似的,不悲伤,不痛苦,不难过,也没有了表情,像具尸体行尸走肉的。
帝墨黔眸子已经恢复平常的漆黑的颜色,冷冷的下令。
“回去,将她给朕带回去。”
立马侍卫站出将安乐一左一右的驾起拎走,安乐全然的不反抗,都没有打算反抗,任由着他们架着离开。
萎靡的模样看在苍迟夙的眼里只有无尽的怜惜,欲要接上去,被冷声喝止。
“你也该回去了。”
苍迟夙看了看帝墨黔,不舍的望着萎靡的安乐,只好应着。
————一曲安乐,误终身。——————
落幕。
安乐被架着带走,带走去什么地方,她已经不关心了。
只是走的地方越来越荒凉。
一侍卫忽然停了下来,对另外一个侍卫道:“刚刚老大好似在叫你,你要不要去看看,这里我一个人就可以。”
另外一侍卫顿时慌了起来,“真的吗,那你一个人没有问题?!”
“放心,她这么瘦小,安心安心。”
“那我就去了。”另外一侍卫一想,安乐这么瘦小,便放心大胆的将扔给他一人,大步离开了。
人一走,安乐就被狠狠的扔在地上。
“终于被老子找到机会了!”
失神的安乐缓缓的抬起眸,漆黑的眸子一惊。
竟然是那天夜里和萧才人苟合的男子!
侍卫阴着一张脸奸笑,“小贱人,你让老子找机会找的好苦!”
“把皇上都惊动派御林军来劫你,你为什么不跟着使者大人走啊,嗯!?若是走了也不会麻烦到老子了。”他啐了一口,面目狰狞,“若是走了,也不用老子动手抹杀了。”
“看什么看,贱人!”安乐一直盯着他,他狠瞪着她。
感应到侍卫里的杀意,她下意识就要往后爬。
侍卫一面拔出刀,一面走向她,扭曲可怕的脸,猥琐的狂笑,“不怕的,来,一刀下去你就再也感觉不到疼了。”
安乐心中一惊,却忽然的停住了。
如果横竖都是死,她为什么还要反抗,反正这个世间已没让她值得留恋的,没有人是疼爱她的,何必如此痛苦的活着?
让她觉得温暖的人欺骗着她,让她觉得害怕的人,无止尽的折磨着她。
不如现在,就来个了结吧。
她闭上了眼。
侍卫见她闭上眼,不再反抗,一愣但很快的提起刀,面目可憎,一刀砍了下去!
等了好久,她都没有感到疼痛。
疑惑抬眼。
面前竟然是他!
帝墨黔依旧冷着脸,让她感觉到害怕的,凉情的眸子冷冷的盯着她,没有一丝丝的同情。
只是他却做着让她抓破头都不曾想到的事情。
他竟然一手挡住砍下来的大刀!
徒手,徒手!
徒手挡着锋利而下的大刀,手上冒出鲜血,一滴滴的落在她的嫩芽黄的脸上。
瞳孔收缩放大,她的整个瞳孔里都是血,不停滴落的鲜血,和他的面庞。
被砍到竟然没有一丝毫的疼痛感,连皱头都不曾皱一丁点。
侍卫慌了,手一松。竟然是皇上!
帝墨黔冷冷的扔掉大刀,一脚狠踹侍卫,果然独行,举止中带着霸气,冷硬。
一脚便将那侍卫踢出一米多外的墙壁上,顿时就吐血晕死过去。
安乐手撑着地面,木愣的望着他。
分不情是梦里还是梦外,只是他的面庞为什么那么的冷硬,冷硬的没有一丝丝的变化,居高临下的用着他那漆黑的眸子深深的凝望着她。
☆、38.第38章 长大
安乐病重了,生了一场大病,整整卧床一月。
在她病重期间宫中发生了大事。
萧才人被当众斩首了,当着后宫妃子的面前斩首了,罪名:通-奸。
听说她的死相极惨,吓的好些个妃子好多个日夜都做噩梦。
安乐醒来时已是一月之后,宫女小若依然在她的身边左右照顾,似乎像是没发生过大事一样,不,或许在这个宫里即使是发生过天大的事情,过了当天剩下就是平静,无止尽的平静。
她醒来后常常回想着那天,帝墨黔到底有没有来救过她,那天她到底是做的梦,还是幻觉?
只是帝墨黔再也没有来过,她就像是被皇宫所有人都遗忘了似的,没有人看照他们,只有她和小若两人在清冷的院子里呆着。
春去秋冬,冬转春凉。
来来回回竟已经是转眼六年。
安乐已不是当初的小安然,铜镜里眉眼渐渐有了型,再不似当初那嫩芽黄的模样,肌肤白白的,圆圆的鹅蛋脸,镶上大大又清澈无比的眼眸,当真是……
“小主子,您真的很美!”宫女小若也已经长大,眉眼里有着女子的姿态。
“小若姐姐你也很漂亮。”她大眼眸里带着清澈干净的笑容。
小若敛了敛眉心,“小主子,您不必要奴婢姐姐,奴婢授受不起。”
安乐傻傻一笑,“你才是呢,小若姐姐。都六年了,反正这宫里没有人看我们,就你与我,怎么整天小主子小主子的叫唤。”
“不管怎么说,这里都是皇宫,奴婢不能没有规矩。”小若中规中矩的说着,替她梳了个简单的发。
小主子向来都喜欢简单的,太复杂的发型她却觉得不喜。
“而且苍王爷也常常来啊。”
安乐歪头满意的望着镜子里的简单的发型,站起。
“苍迟夙他能算个人么?不必管他。”
在一年前,苍迟夙就帝墨黔封为王爷,赐府在皇宫外,本来他不该常常来宫里的,可是他却总偷偷的溜进宫,借着见娴太后的名义总是溜到她这里来。
小若轻轻一笑,“苍王爷又惹你生气了?”
她斜斜的扫了眼,口气不善的道,“就凭他,怎么可能。”她拿起手里的书册,转眼疑虑的问小若,“相比这个,老夫子最近教的词有些奇怪。”
她细细念着书册上的诗词。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
“乱我心者,今日之是多烦忧。”
她抬头望着小若,“老夫子是被谈情了吗,这么忧愁。”
小若摇头,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之处。
“老夫子不是一直这样么,有时喜有时忧,总是说些奇怪的词教给我们。”
“上次次还说什么,一日为师,终身为夫呢。”小若轻笑叮正,“明明就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呢,老夫子年纪有点大了,看来诗词记的都混了。”
她的碎碎念,安乐听的懵懵的。
似乎记忆里也对她说过。
一日为师,终身为夫。
还让她牢牢的记住,要抽查。
“野丫头,野丫头!”
远远地就听见苍迟夙的叫唤声,让里屋的安乐皱起了眉头,坐在椅上丝毫不闻外面的叫唤声。
“小主子,苍王爷来了。”
“不必管他,也别给他沏茶。”
“好啊,让我听见了。”她话音刚落,苍迟夙就已经迈了进来,口语带着得意。
如今的苍迟夙高出安乐许多,也比当初俊气的许多,脱去了当初的稚嫩,却依旧的很痞气,小霸王十足的模样。
他一把坐在安乐的书桌上,眸子望着她。
“我可是看你孤单一人,来看你,你却总是连杯茶都不给我,像什么样!”
安乐轻哼着鼻子,嫌弃的望着他坐在屁股下的书册,“我可没有求你来,而且我巴不得你不来。”
苍迟夙拧了眉,轻哼,“好啊你个野丫头,好心没有好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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