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绝不可能成为两国之间产生间隙的原因。
突然觉得心好累,事情几乎已经成为定局,还搞些有的没的让她说有什么用?即使说了,有人信吗?有人保她吗?既然没人信,也没人保她,那她还费什么力气瞎编,直接说实话好了。
“梁皇陛下,小女确实是东洛要犯。”
顿时一众哗然,梁皇倒是一愣,似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轻易的就承认了,完全没有为自己辩解,他瞥了一眼大公子的方向,轻咳一声:“你可知大公子之前是如何力保你的?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说话。”
“小女想清楚了,小女确实是东洛要犯。”苏朝夕一心承认,反正也不会有翻盘的余地了。
“咦,今天怎么这么热闹,倒是许久未见了。”
一道声音从殿外传来,苏朝夕凝眉。这声音好耳熟啊,众臣的视线都被那声音吸引,她见状也回头看去,便见有两人从殿外缓缓而来。一人风流倜傥,一人书气十足,苏朝夕眸眼一眯,怪不得之前一直觉得这两个人之间有点像,原来他们竟是兄弟。
进来的两人便是梁子修和书生。两人笑吟吟的进来,正好对上苏朝夕探究的目光,书生顿时一愣,梁子修也是两眼睁大,二人齐齐脚步一顿。
苏朝夕眉梢微挑,眉眼带笑,又示意了一眼大公子的方向给梁子修看。梁子修顿时了然,虽不知这女人为何会在这儿,但他不是南梁太子的事必然已经被她知道了。
此时的某苏心里已经乐开了花,因为她想到如何抓住梁皇的小辫子了。
“你们怎么一起回来的?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随随便便就进来,不知道朕在议事吗?”梁皇有些不满的看着那两人,但语气却听着并未多做责怪。
梁子修和书生两人相视一眼,各怀心思的走到梁皇面前行礼:“父皇陛下,儿臣知错。”
梁皇点点头:“既然来了,就一起听听吧,站在朕的旁边,别像你们皇长兄一样离朕那么远。”
梁子修和书生乖乖的站在梁皇一侧,看着殿下的苏朝夕,书生颦眉。这女人怎么天南海北的哪儿都跑,上次见是跑到北蛮,现在怎么又跑到这儿来了?她夫君怎么都不管管。
被这么两人打断,梁皇沉吟:“刚才你说到哪儿了?”
苏朝夕仰头。对上梁皇的目光,当即就是一跪:“梁皇陛下,民女虽然是东洛要犯,但所犯之事却不能当众言说,还请陛下恩准民女与陛下私谈。”
之前那位理事阁的老臣一听此言就不乐意了:“你这女子果然刁蛮,你是什么身份。竟想与陛下私谈,一看就是居心叵测!陛下,不如直接将此女押给东洛,也好了解此事。”
梁皇默不作声的看着苏朝夕,脸上已经没了微笑,但也不算严肃,看不出喜怒。
一旁又有大臣附和:“柳阁老说的是,陛下切不可听信刁女谗言,到底是犯了什么罪不能当众明言,又能有什么不能为人知的事,恐怕都是刁女妖言,陛下切不可应允。”
“臣附议,请陛下恩准,将此人就地关押,立即押送回去。”
“请陛下恩准——”众臣齐道。
一人言,众人附和,梁皇的脸色变得难看,看着苏朝夕的目光也充满探究,苏朝夕却是一避不避的看回去,心里却想着,大公子你丫的再不说话帮忙就完了!
似是听见了她的心声,众臣话落,大公子那边就传来一道声音。
“皇宫大殿,只是私谈,众卿是不是小题大做了。若是担心,本宫与父皇一道去听如何?”
苏朝夕跪在地上,听着大公子第一次在她面前说话,心里顿时起了异样。这如簌簌落雪般的声音,她是不是在哪里听到过?
梁皇闻言,看了一眼苏朝夕,默不作声。
倒是梁子修开了口:“刚回来就有热闹看,父皇,儿臣还是第一次听见皇长兄说这么多话,既然皇长兄都这么说了,儿臣也愿陪父皇一道去听,想必二哥也一定同意,不知父皇意下如何?”
梁皇眯着眼睛瞅了他许久,梁子修被盯得头皮都麻了,只得干笑:“要是父皇不愿意就算了,儿臣只是好信儿问问而已,别无他意。”
梁子修这么说完,梁皇的表情才算是好点,目光也从他身上移开,扫了一眼群臣,沉吟半响,须臾,平静的看向苏朝夕:“既然你有不能为人知的秘密要告诉朕,朕就听听,众卿家不用担心,朕带着三个儿子一起,身边还有侍从,不会出事的。”
言罢,梁皇率先起身走向内殿,半点没给众臣反对的机会,梁子修瞥了一眼苏朝夕,却见苏朝夕垂着头起身,十分恭谨,看不出表情。书生在一旁愁眉紧锁,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梁子修回头看他一眼:“兄长,走吧。”
梁皇移至内殿,周围一片寂静,苏朝夕恭顺的跪在地上,梁子修和书生站在梁皇两侧,大公子则是在屏风后面坐着,看不清人影。(未完待续。)
☆、第九十五章 私下谈话
“朕已经答应你私下谈论了,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苏朝夕点头:“多谢梁皇陛下恩典,小女所言之事渊源甚远,此事还要从南梁与东洛的和亲一事讲起。”
“你说什么?”梁皇颦眉,指着苏朝夕:“你给朕说清楚,跟和亲一事有什么关系?休要胡言,东扯西扯不着重点,你是在戏耍朕吗?”
“小女不敢。”苏朝夕抬头看了一眼梁子修,“小女在东洛原是怡亲王府的长女,承蒙洛慈帝抬爱,经常出入宫中,南梁使团来访时,小女恰好就在宫内,出宫门时,曾与南梁太子隔着帷幔有过一面之缘。而后又几次与南梁太子有过往来,这一点,小女并非捏造,陛下若是不信,小女可以当面对质。”
“当面对质?你想与谁当面对质?”梁皇脸色微变,沉声怒气:“休要胡言。”
“陛下在上,小女不敢妄言,要说对质的话,陛下此问却有些古怪,小女当然是要找前去南梁和亲之人,不然还能找谁?”
梁皇靠着椅子,眸光凌厉:“怪不得你要与朕私下谈论,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你以为你这么做,朕就不敢动你了吗?你这是要威胁朕吗?”
苏朝夕薄唇轻抿:“陛下说笑了,小女人微言轻又身在异国,哪敢冲撞龙威,更别提威胁二字,小女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当初出使东洛的梁皇子并非梁太子之事小女也是刚刚察觉,小女所犯之罪也与南梁无关,一切都是因为和亲的另一个人。和硕公主。”
“想必梁皇子从东洛回来时也应该对此事知晓一二了,和硕公主有一朋友突发重病,公主情深意重前去探望,却又怕折了南梁的面子。于是央求小女乔庄几日,可怜小女乔庄的第一日就赶上为梁皇子的接风宴,在宴上还中了歹人一刀险些丧命,也是因为这样,才被洛慈帝发现身份。不得已才逃到这里。想必如今此事,便是因为小女假扮了公主,耽误了和亲,还让真公主流落在外不知去向一事而来。”
苏朝夕巴拉巴拉的说了一堆,梁皇从刚开始的表情阴沉到后来的渐渐缓和,想必也是想到了其中利弊,见她又不像撒谎,便偏头看向梁子修,不避嫌的问:“她所言之事,是否属实?”
梁子修点头:“回父皇。儿臣所知道的那一点,也和她所说的一样,想必的确是因为这件事,洛慈帝才举兵抓人。”
梁皇老眉深皱,眸子黑漆,紧盯着苏朝夕:“洛慈帝真的是因为这么点事抓你?不惜动用兵马围境?”
哎,要么说能当皇帝的都不是正常人,苏朝夕能想到的他会想不到?梁皇一改笑眯眯的弥勒模样,此时倒像是一个咄咄逼人的判官,只可惜他问的问题。也是她百思不得其解之事。
梁皇盯了她半天,倚靠椅背,手指轻轻敲打在扶手上,语气肯定:“看来。你也不知道自己真正犯的罪是什么。”
苏朝夕叹了一声,下意识的抱怨道:“我要是知道自己真正犯了什么罪,我一定打死也要老实呆着,这下倒好了,闹大了!”
说完,苏朝夕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说话又没过脑子。顿时闭上嘴,小心地看向梁皇。
梁皇也是一愣,似是没想到这小丫头会这么随便的说话,又似乎是许久都没听见有人这么跟自己说话,竟是半晌都没有反应。
苏朝夕自然是恨不得将自己的舌头掰下来剁了炸,这张嘴怎么就说话不过脑子呢?
大公子在屏风后轻咳一声,似是在憋笑,又似是真咳,梁子修见这气氛好生古怪,于是插话道:“既然苏姑娘都不知道自己真正犯了什么罪惹得洛慈帝如此,那你为何还要请父皇私聊?难不成还有什么别的事没说?”
苏朝夕眉梢微挑,颇为奇怪的看着他,就好似是“我没说的事难道你不知道吗”一样,看的梁子修心里一虚,书生在一旁听得头大,他不喜欢拐弯抹角,顿时开口:“你们有话不能直接说出来吗?苏夫人这样看着三弟,难不成是有什么把柄在手?”
书生啊,原谅我才疏学浅见识短,原来你不是越来越蠢啊,这简直就是大智若愚嘛!苏朝夕心里暗赞,面上却一派安静。
梁皇被他这么一提醒,倒是想到了之前她说的和亲一事,若真说有什么把柄,估计也就是这个了。梁皇老眼微眯,不闻喜怒的说:“难不成你还真因和亲一事要跟朕谈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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