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让你好好在这屋里呆着,你还想要瞎窜什么劲儿!”二夫人吼了一声自己的女儿,然后便被自己的丫环扶着无力地坐了下来。她现在心里还紧张的很,哪里还顾得上自己的女儿了。
二夫人现在的心都跟着纪君城一起飞到了阿缄的身边。
阿缄知道,今晚归丹的这一声“长啸”必然会引来很多人的“围观”,但是,她没有想到的时候,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的第一人竟然会是今天才见到的张奉深。
“督军大人?”阿缄怀里抱着的是奄奄一息的归丹,在看见穿着军靴站得笔直的张奉深后,眉心处不由皱了起来。
他怎么来了?阿缄心里暗道,自己自然是不希望他来的。
张奉深瞥了眼在阿缄怀里的女子,那□□在衣服外面的手背上有着明显的伤痕,仔细一看,还看得见隐隐的白骨。“怎么回事?”他沉声问道,却没有任何的担心。就像是例寻公事一般。
阿缄眼珠子一转,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就对上了男人深不见底的眼睛。那双眼里,就连是阿缄之前进门时假装的笑意都没有了,只是深深的打量和审视,没有一点别的情绪。顿时,阿缄就知道了,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不是那么好骗的,至少说,就凭她的这点小伎俩,在男人的眼里根本就上不了台面。一时间,阿缄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就在这个时候,纪君城跟在张奉深的后面小跑着过来了。当他看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后,一张脸蓦然就沉了下来。这个地方,原本就很偏僻,因为府中或多或少的一些流言,让这个原本就人迹罕至的地方就更冷清了,府中的仆役一般都不会走这里。他瞧了眼阿缄,自然就明白了。
归丹也算是府中的老人了,毕竟一直生养在这里,自然是不会主动要求阿缄走这里的。只有阿缄自己,这个颇是有些天不怕地不怕意味的阿缄会提出来。纪君城脑子一转,就大概明白了这事情的始末。不过,阿缄到底遇见了什么,这一点,他还是不好说。“小妍!”
管不了那么多了,纪君城看着张奉深的后背,便大呼了一声,然后赶紧就跑到了阿缄的身边,神色紧张地拉着她东看西看。“有没有事?”他显得很后怕的样子,那模样,倒是有些让阿缄想要笑了。这戏,未免太足了些,更加容易让人起疑啊!不过,既然纪君城愿意用自己来转移张奉深的视线,她也乐得自在。
于是,阿缄觉得自己也应该配合着自己的这位老父亲,装装柔弱的小白兔。
“阿爹……”她憋了半响,最后只憋出来了两个字,不过,那眼里含着的眼泪,让人看起来都觉得这姑娘简直就是吓坏了。
不知怎么的,这一幕在落尽张奉深这个男人的眼里后,男人却反常地没有弯弯唇,嘲讽的笑起来,而是变得有些若有所思,他垂下了眼睛,任谁也看不透他心里的真实的情绪。
张奉深最后瞟了眼蹲坐在地上的阿缄,眉色间已经变得淡淡的了。“既然纪老爷还有事情需要处理,那张某也不便久扰,张某先行离开,日后若是有时间,张某再来看望看望纪小姐。”说完,那男人也不管阿缄眼里究竟是羞还是怒,就径直离开了,就好像,这里的纪家,不过是他们家的后花园那般。
阿缄在男人话落的那一刻,脸色就变了。张奉深说的是日后来看望自己,而不是纪老爷,这句话她一点都没有听叉。这是何意?阿缄心里百转千回,眼里的情绪也随着她心里的想法天翻地覆。
“这是发生了什么?”在张奉深离开后,纪君城这才看着自己的这个大女儿,担忧地问。
阿缄原本不想要跟自己的这位半路父亲交流这事。这原本就不是什么好事,说出来何必引得人心惶惶?
可是,,阿缄在听见纪君城的下一句话后,就瞬间明白了。老爷子说:“这后院的假山,最是来不得,遇到了什么?”
这话一出,阿缄就明白了。这府中,原本就有邪祟,不过,她约莫着这知道的人不是死了,就是被老爷子打发走了,所以,这流言是有,可是,府里却是没有一个人能够说得明白。她一时间就有些不明白了,既然是这样不利的流言,为什么这纪家的大家长就是没有一点反应,不把乱七八糟的言论给截断了呢?
“回屋说。”阿缄看了眼还昏迷的归丹,敛了眼皮,这样说。
纪君城也意识到这里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于是叫身后的小厮过来,把归丹给抗在了肩上。“送她下去休息,等会儿我过来看看。”阿缄这样说,她的视线不是放在了什么地方。而纪君城的视线,则是放在了归丹之前受伤的那只手上。
这手,分明不一样!
☆、鬼魅不安
纪君城没有记错,之前他看见归丹的第一秒的时候,那女子的手背已经可以看见森森白骨了,可是现在!纪君城震惊的瞪大了眼睛,却被阿缄轻飘飘没有什么重量的眼神一看,就瞬间干咳了两声,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纪君城走在阿缄的身后,他不时地抬头看看阿缄那瘦削的背影,又想到归丹那手背出用肉眼可见的迅速愈合的伤口,心底的不安越来越浓。难道,要保不住那后院的秘密了吗?
要是有一天这秘密公开,那他又该如何面对阿缄,如何,如何面对世人?
杀妻,这,这会引起公愤啊!或许,在别人看来,那就是丧心病狂。
阿缄倒是不知现在纪君城心里的紧张,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关于今晚见到的鬼魅的影子。那深紫色的袍子,感觉已经是年代久远了。阿缄在看见那“人”出现的那一刻,就注意到了袍子的腰带处吊着的一块玉珏。按理说,那玉珏的模样看样子就是女子的配饰,可又怎么会在那袍子上呢?难道,那袍子是女的?
这个想法,让阿缄自己都不由自主地笑了。袍子也是有性别的?这个说出来实在是没有人会相信,就连是她自己,都不相信。
回到自己的屋中,阿缄这才转过身看着纪君城。后者原本是有很多话想要问问阿缄的,可是在对上女子这一双清丽的眼眸后,反而讷讷地不知道该怎么问了。
他有一种感觉,总觉得吧,自己一问,就会露出什么破绽让阿缄查到蛛丝马迹。其实哪里有,这就是纪君城自己做贼心虚了。
“阿爹有什么话就直说吧。”阿缄转身沏了一壶茶,那模样,就是要长谈的意思了。
纪君城想了想,后院发生的事情原本阿缄也会知道的,不如现在大家摊开了说,看看阿缄到底都知道些什么。对于以往的事情,老爷子还是很有把握阿缄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今晚怎么回事?”
“假山?”阿缄没有躲避纪君城的目光,手中端起了茶盏,另一只手拿着茶盖,有一搭没一搭地挡着茶叶。这漫不经心的动作却是让纪君城心里有些微微骇然,这阿缄,分明同他想象中的太不一样了。这精明,哪里像是个山里出来的孩子?
或许,他一时的愧疚,带了个麻烦回来。
“难道除了这件事情今晚还有什么大事吗?”纪君城见阿缄不似往日的乖巧,心里一沉。
阿缄笑了笑,她不过是想要试探试探老爷子到底知道些什么,可是如今看来,老爷子知道的确实是不少,不过自己好像想要从他的嘴里套话并不是那么容易。
既然自己不能够直接知道,那就间接呗。她又不是什么都查不出来。阿缄轻抿了一口茶,然后就将今天看见的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坐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了。
纪君城现在情绪波动很大,因为阿缄已经看见了男人瞳仁里自己都在颤抖,她没有发抖,那抖动的是谁?是纪君城!
他的眼睛都在发颤,可想而知,这件事情于他来说,冲击是多么大。而当阿缄说出那摇晃的玉珏的时候,更是失态地将手中的茶盏摔落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阿缄疑惑地抬头,毫不意外地看见了纪君城惊恐的目光。“阿爹?”
纪君城现在倒是顾不上自己的仪容仪态怎么样了,他只是拉着阿缄的手,郑重地问:“小妍,你说,那玉珏的是什么模样?”
“上面刻着一个卫啊!”阿缄脱口而出,丝毫没觉得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虽然是刻在玉珏上面的字,但是因为那字上面是鲜红鲜红的,很好辨认的,一眼就能看清楚。要是觉得疑惑,阿缄唯一疑惑的就是这个了,你说,在一块装饰上刻下一个鲜红的字,是什么意思?那很印象美观的啊!就算是再好的璞玉,那刻上去了也像是瑕疵一般。以前,人们不是总是喜欢追求纯粹的么?
“说来也奇怪,阿爹,你当时可是没有看见,那字还是鲜红色呢!你说怪不怪,我可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奇怪的配饰。”
纪君城的脸色随着阿缄的话越来越白,他看着阿缄,这孩子的脸上除了好奇就没有其他了。他其实自己也明白,当年的事情,知情人也就知道他跟现在的二夫人了,其余的知道的人不是死了,就是已经不在这个地方了。阿缄是绝不会知道这件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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