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秀也搂着她哭,“娘,娘,娘,是宋暮槿,是她们两个伤的夫君,娘,您要给我做主啊。”
“北北?”许春分闻言,就有些愣了,抬头看向宋暮槿,“北北怎么会伤田女婿?”还伤在那个地方。
那死丫头动的手?胡氏愕然看向宋暮槿,然后想起了什么一样目光往后面的楼上一瞥。
文公子不是全看到了?胡氏有种不好的预感,文公子肯定都看到了,那亲事——十之八九是要泡汤了!
胡氏陡然心里升起了一团火来,今日她强装着笑容对付这几个村妇,不就是为了那死丫头的亲事?
她倒好,竟然当动手伤人?还伤到了人家那难以启齿的地方?文公子对她还能有个好印象?
许春分不明白,但宋兰平却心里有些了然了,皱了下眉头,往前走到了她们母女的身边,“弟妹,秀儿你们两个先起来,现在给田姑爷治伤最要紧。”伸手扶她们两个起来,边看向胡氏,“夫人,实在是麻烦了。”
胡氏回神,指了几个婆子,“你们吧田姑爷抬去厢房,丹砂,你去问管家有没有金创药之类治外伤和止血的药,然后再叫个手脚伶俐的小厮过来在大夫来之前,让他先给田姑爷上药伺候他……”
胡氏冷静的指挥着。
几人应了一声,丹砂提了裙角往外院奔,几本婆子抬了田绪去厢房。
宋玉秀和许春分忙跟了过去。
很快,凉亭里安静了下来,只有空气中弥漫着没有散去的血腥味。
“二姑太太,我们也过去看看。”胡氏与宋兰平说了一声,然后厉目瞪了眼宋暮槿,“你也来。”
“夫人,这茶有问题,是不是让人拿着一起去?”宋暮槿看了眼桌上的茶,总不能就这么放在这里,等会让人泼了。
茶有问题?胡氏面色一沉,
“北北……”宋兰平看向宋暮槿,“是不是弄错了?”
“有没有弄错,等让大夫验了就知道了。”宋暮槿道。
胡氏皱了眉头,让朱砂带着人把茶和茶壶都原封不动地拿了。
宋暮槿这才带了妙心与他们一起离开。
……
“她……”后面小楼上的文皙面色苍白,双腿直哆嗦,看向身旁的宋昌翊,“世子,她真是你妹妹?”
如假包换!目睹了这么血淋淋的一幕,宋昌翊也不好说什么,只说道,“我们离得这么远,也听不到他们说了什么,我看,事情应该不是我们看到的这么简单,我妹妹她——不是一个无理取闹,随便伤人的人,所以三公子您别误会。”
与文家联姻,对于惠妃娘娘和七殿下都好,所以,他当然也赞成,虽说将来说不定宋暮槿和文家会支持宋昌旭,不过眼前这个时候他是赞成的,因侯府与惠妃娘娘七殿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对惠妃娘娘和七殿下有利的他没有理由说不。
“呵呵,世子别说笑了,你也是都看到了的,你刚才也说了那男子可说她干爹那边的堂姐夫,不管是如何那可是亲戚!这样一个出手狠的姑娘,你敢娶吗?”文皙面惨白,比母老虎还可怕!这般手段狠厉,直接就把那男子的根给断了。
那可是她的堂姐夫!
那一下,宋姑娘没有丝毫的犹豫。
隔这么远,他似乎都能听到刀入肉的声音,那一下他都下意识夹紧了双腿,自己也跟着痛了一样。
这样一个出手狠毒的人,他怎么敢娶回去?以前听说她射杀盗匪,让她的丫头扔人,那都没有亲眼看到,就只当茶余饭后的乐子听听罢了。
可,今天他双眼亲眼看到了,亲眼看到她举刀伤人,虽她只出手了一下,可那都是出手了!
他的妻子,容貌可以平凡,但性情一定要温婉恭顺。
她的容貌是无可挑剔,可是太狠毒了,太残暴了!
文皙胸口涌起了一股酸味,抬手揉了揉鼻子,把涌到了嗓子口的恶心压了下去。
小槿那样的妻子?手段强硬,漂亮又聪慧,这样就不会受人欺负!宋昌翊觉得很好,“应该是事出有因,文公子你再等等,我让人出去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小槿她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
“不用了,我现在就回。”文皙半刻都不想待下去了。
宋昌翊只好作罢,送了他下楼。
两人到了一楼的书房,文皙礼节周到地与宋汶告辞。
外面的喧哗,宋汶是听到了的还亲随去打探了下的知道是宋暮槿下手伤了人,见文皙的脸色就知道是白忙乎了一场,也没有说什么,点头应了一声。
宋昌翊亲自送文皙到了后门,“等回头事情查明了,我去找你。”
“不用了,此乃侯府的家事,我一个外人不宜过问。”文皙摆手说道。
看着五官俊秀,文质彬彬的文皙,宋昌翊觉得很说可惜。
文皙拱了下手,逃也似的上了停在门外的马车,“快走。”上了马车立即吩咐了人离开。
宋昌翊叹了一口气,回了宋汶那。
宋汶正是一脸严肃地坐在椅子上,见宋昌翊进来,问道,“走了?”
“嗯。”宋昌翊走了过去,“刚才的事,文公子都看到了。”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开始他都以为宋暮槿拿匕首出来只是吓吓人罢了。
他是想阻拦都来不及。
外面的喧哗,宋汶也是听到了的,只是怎么回事,想着文皙在怕他不自在,所以就没有动。
宋汶恼怒地把桌上的镇纸摔到了地上,“孽女!”
宋昌翊垂眸。
……
田绪是抬回了前面第二进的屋里,大夫已经请了过来。
胡氏等人不好进去看,就在大厅里等着。
宋玉秀和许春分哭成了泪人。
宋兰平蹙着眉头想着田绪受伤的事。
宋暮槿面色平静地喝着茶。
等了好一会,大夫才跟着丫头走了过来。
“大夫,我夫君怎样?不要紧吧?他的伤能好吧?”宋玉秀一起就站了起来,走到了大夫的面前,焦急问道。
大夫摇了摇头,“也是辛得下手的人刀法好,不然公子的命都难以保住了。”一团都削了,还能好?
能保住命就是万幸了。
“不可能,不可能。”宋玉秀往后退了一步,然后尖叫了起来,“不可能的。”
“秀儿。”许春分忙搂着了她,“你别这样啊,秀儿,你别这样啊。”
大夫与胡氏交代了一番,然后就准备告辞。
宋暮槿看向大夫,指了指放在桌上的茶壶和茶杯,“大夫,麻烦你检查一下这茶和茶壶。”
大夫点了点头,走了过去,低头检查了一番,然后面色微变,看向胡氏说道,“夫人,这两个茶杯里放了媚药。”
胡氏等人不知道的面色均变。
“有劳大夫。”胡氏吩咐了人送大夫出去。
大夫忙垂眸跟着丫头离开。
“怎么会有媚药?”胡氏怒不可遏地在宋暮槿和宋玉秀的身上来回看。
宋玉秀在许春分的怀里哭得昏天暗地,听得了胡氏的怒吼,颤抖了下回过神来,眼眸一转,双目赤红地朝宋暮槿扑去,“宋暮槿,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是你害了我夫君,我要你血债血偿。”
她没扑上去,就被丹砂几个丫头给拉住了。
宋玉秀奋力挣脱着,“你们让开,今天我要杀了她,杀了她这个毒妇。”
胡氏恼怒地蹙起眉头,扫了一眼目光落在了面色狰狞的宋玉秀身上,眼睛里带了戾气。
“我毒?”宋暮槿站了起来走到了宋玉秀的面前,伸手攥住她的左手,“宋玉秀,我再毒也毒不过你,你前一刻还轻轻热热的叫我妹妹,转身就给我下药!你们夫妻两个用那么卑劣龌龊的手段算计我和妙心,宋玉秀你当我是瞎子还是傻子?宋玉秀我告诉你——我留了他一条狗命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宋玉秀心里一慌,面上是一脸的愤慨,“什么下药?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我只知道是你伤了我夫君,你伤了人竟还在这里说是我们算计你?你这是血口喷人!”
宋暮槿冷笑了一声,“大夫还没有走远呢,把他叫回来,剁了你的手指头下来让大夫验一验就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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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咱北北挖了坑,然后把人都捆了丢进去
☆、第二十八章 撒泼
刚才她关注着事情的进展,就去了茅房一下就立即返了回来,就只等田绪得手或是把她们主仆的衣裙脱了,就大喊,为了能让事情逼真所以两个小丫头她都没支开,就想着到时候是发有她们两个在会更加容易把别的人叫了来,更何况她们两个还很是侯府的人,有她们作证,那事情就更有说服力,所以她指甲里的药还没有特意清洗,听宋暮槿这么一说,宋玉秀就死命地想把手挣脱出去,“你少胡说八道了,什么我指甲里藏了药,是我给那茶杯里下了药,刚才我们走了后,你们主仆两个在那呆了那么久了,谁知道是不是你自己下的?你放开,宋暮槿你快放开我的手!”虽宋暮槿不会武,但是她是常年练箭的人,攥着一个宋玉秀的手那是轻而易举。
“怎么心虚了?你心里没鬼,还怕大夫验你的指甲?”宋暮槿声音冷冷地说道,“我自己给自己下媚药?呵呵呵,宋玉秀你是不是脑子长了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