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恩阁那边怎么样了?”秦睿却是答非所问般,话题陡转。
“……”杨帆的面色顿时变了变,眸底透着浓浓的疑惑和不解,“还是老样子并没有什么变化”
秦睿单手把玩着腰间玉佩的流苏,单手搭在座椅扶手上,手指有节奏的轻点着,脸上的笑意清浅,凝着杨帆,“听说太妃的身子素来不是很好,又刚从云禛山回来,你确定没有问题?”
听到这里,杨帆似乎才恍然大悟道,“爷英明,果然什么都瞒不过您。这两日太妃娘娘的身子状况不是很好,前儿还请大夫过来检查了一趟,您看这……”
“哦?太妃娘娘的身子越发的不好了?”秦睿低下头,脸上的笑意淡淡的。
“是。爷您看要不要让大夫来瞧瞧?”虽然不知道自家爷这药葫芦里面究竟卖的是什么药,不过既然自家爷都这么说了,他也只能顺着自家爷的话说下去。
只是秦睿却好似根本没有听到杨帆的话一般,脸上的笑意仍旧是淡淡的,笑意清浅,透着某种诡异的味道,“你刚才也说了太妃娘娘的身子素来不错,怎么会突然变得如此虚弱了的,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荣恩阁最近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啊?”杨帆非常的不解,自从上次丹青山的事情发生了之后,他就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透自家爷到底在想些什么了,就好像现在,明明刚才还在说薛惜联合萧七曜准备陷害顾小姐的事情,现在怎么又说道荣恩阁和太妃娘娘身上去了。
“真的没有发生什么事情?”秦睿嘴角斜勾着,尾音微微扬了扬,带着一股似笑非笑的味道看着杨帆。
“这……”杨帆低下头,眼珠子转得飞快,不断的在脑子里思索着,这荣恩阁最近发生的事情;如果真的要说那就是,“爷难道您说的是上次职位姑娘偷窃太妃娘娘的首饰变卖被抓现行后畏罪自尽的事情?”当然知薇不是因为偷窃,更不是畏罪自尽,这由头只不过是为了给外面的人听的。
“嗯哼!”秦睿嘴角微微勾着。
“属下愚昧。”杨帆低下头,这知薇畏罪自尽难道还能跟顾小姐和薛惜扯上关系?这也太扯了吧。
秦睿没好气地瞪了杨帆一眼,脸上的笑意淡淡的,“那薛惜身为太妃娘娘的贴身侍婢,掌管太妃娘娘的所有物什。这知薇偷盗太妃娘娘的收拾变卖被抓现行后又刚畏罪自尽,事情真相究竟如何谁又知道?知荷同知薇情同姐妹,偏偏那些事关太妃娘娘的东西也是由薛惜掌管的,你说如果这知薇畏罪自尽不是因为偷窃太妃的东西,而是被冤枉的,你说……。”秦睿面色严肃,似乎没有半点儿变化,嘴角微微勾着,透着几分浅淡的笑意,凝着杨帆,眉梢轻轻地扬了扬,“知道该怎么做了?”
话音刚落,杨帆脸上立刻浮现出一抹了然色,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立刻俯身,恭谨应道,“是,属下明白了。”
“要真的明白了才好。”秦睿嘴角微微勾着,只是笑意却不达眼底,“记得像个周全的方式,既不能提前惊动了薛海和薛惜,又不能伤害到薛惜肚子里的孩子,明白?”
“……”杨帆顿时有些无语,这么高难度的动作。自家爷真的不是在开玩笑?这也太,太为难人了吧。不过自家爷的吩咐,他也不能反驳,只能悻悻的道,“是,属下明白!”
秦睿闻言,这才似乎大松了口气的模样,闭上眼深吸口气,似乎是想到什么,开口问道,“蘅芜苑那边呢?汐儿的身子怎么样了?”
说起顾瑾汐,秦睿脸上所有的冷硬尽数掩去,双眸泛着淡淡的柔色,笑意清浅却是发自内心的;那模样,饶是杨帆都不由得瞠目结舌,低下头,一副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模样,“顾小姐这两日身子倒是好了许多,已经能够下床走动了。不过,上次秦宁长公主去了趟蘅芜苑,跟顾小姐好像闹得有些不愉快。”
秦睿听了脸色却没有半点儿变化,“秦宁是个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她心悦谢逸已久;只怕是碍着上次在丹青山中的事情尚有心结,不必管她;让他们下面的人加强寻找,汐儿的身子本来就弱。”如今更是雪上加霜,想到这里,他的面色陡然就严肃了起来,双眸微眯,“行了立刻安排下去,记住这件事情不能有任何差错!”话音落地,秦睿似乎仍旧有些不放心,想了想,“算了,这件事情还是有我亲自去安排吧。”
“是。”对秦睿的话,杨帆都奉为圣旨般。
话分两头,却说薛惜,听到梅红的回话之后,整个人都愣怔住了,面色微微苍白着,艰难地吞了口唾沫,双手紧紧地抓着被褥,似乎有些失神;好久才抬起头看了梅红一眼,眸底甚至还带着几分不确定和某种希翼般,“你确定知薇偷拿了夫人的东西?”
“是,荣恩阁的知荷姑娘告诉奴婢的。”梅红低下头,面带恭谨,嗓音平淡,不带丝毫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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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毫的语气。
“不可能的啊。”薛惜薄唇紧抿,眸间充斥着浓浓的疑惑色。知薇和知荷都是当初安太妃在云禛山上收的奴婢,跟了她多年。更何况安太妃又素来是个大方的,这些年知薇也赞了不少身家,又怎么会因为觊觎安太妃的东西,而反了盗窃罪甚至还被抓了现行的。
“知荷姑娘说,太妃娘娘并未怪罪知薇姑娘,只是知薇姑娘自己心里过不去那道坎,趁着房间内没有人的时候悬梁,当被下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没救了。”梅红低下头,脸上的表情非常的严肃也不像是在说谎;可薛惜的心里却仍旧不肯相信,知薇是什么性格,共事多年她比谁都要清楚。前两日还拿着自己的把柄要自己将她推荐给王爷,又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不,这里面肯定是有什么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
这样想着,薛惜脸上的表情缺乏的冰冷,自从上次自己去了蘅芜苑之后,接连好几个月都被软禁在这房间内,对外面的事情真的一点儿都不了解了,“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回薛姨娘话,这件事情有些时日了。”梅红低下头声音仍旧恭谨,不急不缓,也没有丝毫的不耐烦。
“有些时日是有几日?”薛惜没好气地瞪了梅红一眼,“我要具体的时间,具体的,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听不懂人话是不是,还是你也觉得本姨娘好欺负?”
梅红闻言,立刻低下头,面色严肃,眉宇微微颦蹙着,“奴婢不敢。”
“哼,本姨娘发现你们倒是敢得很。”对梅红和梅香两个人,不管她怎么收买都没有办法让她们两个向着自己,张口闭口的王爷,哼,睿哥哥也是她们这样下贱的奴婢能够觊觎的。抬头看着梅红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和妖娆的身段儿,薛惜顿时双眼微眯,眼底透着一股若有似无的精芒,“还不快说!”
梅红顿时只身子轻轻地颤抖着,薄唇微抿,嗫嗫嚅嚅,“回薛姨娘话,知薇姑娘是,是在您查出怀孕后的第三天出事的。”她并没有说谎,只是当时知薇的尸体被找到的时候,脖颈上有着明显的划痕,但到底知薇只是个丫鬟,没有人会刻意为了她而费时费力,连尸体都只是让人扔到城外的乱葬岗了事。
“什么?”薛惜听了顿时只觉得自己的心都悬到了嗓子眼儿上,嗓子干涩,薄唇微微抿了抿,脸上似乎带着点点不敢置信,“那也就是说,说咱们摄政王府开始摆宴后的第三日?”
“是!”梅红恭谨应声。
“……”薛惜顿时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快从嗓子眼儿里面跳出来了。纵然梅红口口声声的说知薇是因为偷盗太妃娘娘的首饰还被抓了现行之后才畏罪自尽,但她知道事情一定不是这样的。难道是睿哥哥,她知道自己买通了知薇去为难顾瑾汐了?
不,不对的啊。
如果睿哥哥真的知道的,如果睿哥哥还是那么的在乎顾瑾汐又怎么会让自己有孩子,又怎么会这么紧张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难道真的只是意外?
薛惜怎么都想不明白,只是她不说话,梅红也只是恭谨地立在旁边;直到梅香捧着托盘送药进屋的时候,薛海也面带土灰色的从门外进来,刚好跟梅香碰头。看到她手上托盘上放着的精致瓷碗,立刻将那托盘单手接过来,朝着两个人道,“你们先下去吧。”
“薛管家,这可是欢大夫亲自给薛姨娘开的安胎药,王爷可是仔细吩咐过,务必亲眼瞧着薛姨娘喝下去才是。”梅香顿时面带紧张地抬起头,看着薛海,薄唇微微抿了抿,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
薛海闻言,眸色沉了沉,“行了,我知道了。待这药稍微凉些,我会亲自看着她喝下去的。”
“让你们退下就退下,哪儿那么多废话?”薛惜却是心里又气又急,心紧紧地悬在嗓子眼儿上,看到薛海那副灰头土脸的模样更是,心里烦躁到了极点,张口就是一声厉喝。
梅红和梅香两人顿时身子哆嗦了下,赶紧低下头面色苍白着道,“姨娘息怒,奴婢们这就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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