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铮的眸光异常的坚定,烟纱,绯衣,李玮,九霄,黎靖.....。一九个人,都是从小就接受训练,被分散到各国执行任务。
皇上的野心也不只是大胤一个国家,他们誓死效忠, 即便粉身碎骨,也不会背叛自己的主人。
“放心,是你多虑了。听李玮说烟纱回来了,负责保护沐姑娘的安危。”
提到烟纱,那个放~荡形骸浑身透着邪气的女人,宴玖打心眼里看不起她。
“沐姑娘现在怎么样?”
“沐姑娘自杀了,不过已经被救过来了。过几日就要被送进皇宫。”
毕竟是姐妹一场,得知她自尽心中很是酸楚,或许是良心发现。
“夜铮,阿玖是不是做错了。”
夜铮见宴玖心软了,他们都尽忠皇上,若是宴玖忤逆,她们两人之间也便有了隔阂。
将她揽入怀中,“等新罗的事情完了,夜铮便娶你过门。”
为了能够尽快的恢复双眼,李舸决定铤而走险,在几处危险的穴~道之上施针。
御医已经为李舸施针,强行驱散淤血,会有些后患,以后若是受到刺激便会间歇性失盲症。
李舸心中担心父皇和母后的安危,只能够兵行险招,施针过后头很痛,躺在榻上休憩。
御医也不敢离开,见李舸并未发生异常,将木挽歌留下来照看。
沐挽歌取了些冷水来,敷在李舸的头上,以缓解他的头痛。
却是被李舸的手握在手心,“舸,你怎么了?”
李舸睁开如扇的睫羽,眼前影像模糊,还是能够辨清容颜,脸上却是冷了下来,一直就有一种感觉,沐挽裳似乎与从前不同。
“怎么是你,你姐姐呢?”
沐挽歌知道李舸眼睛正在复明,她也已经同宴玖同意了口径。
沐挽歌忙不迭跪在地上泪眼婆娑,“殿下,挽歌没有冒犯之意,只是不想看殿下伤心,才会冒充姐姐。”
李舸心中生出不祥,“你姐姐她怎么了?”
宴玖也知道,沐挽裳被炸死这个理由有些牵强,计划有了变故,找到了一个可以更丰满笃定的理由。
“那场爆炸,殿下受伤,皇上逼~迫姐姐回京城,否则不为殿下治伤,姐姐无奈便同京城的人离开了。”
旋即将沐挽裳留下的莲花坠子递了过去,“姐姐说她会想办法逃出去,等殿下还朝她还会回来。可是.....。”
李舸颤抖的指尖附上那坠子,这是西林家之物,虽是出自轩辕罔极之手,却是沐挽裳的父亲留给他的遗物。
“可是什么?”
沐挽歌更是哭得泣不成声,“可是...姐姐已经不在了。皇上为了让姐姐屈服,强~暴了她,姐姐一怒之下自尽了,皇上寻了各种方法也没能够将姐姐的性命保住。姐姐的尸体已经运回京城,予以厚葬了。”
“不可能,她是不会死的。”
“殿下,从一开始皇上就没有打算放过姐姐,姐姐正是不想殿下有后顾之忧,才会回去。姐姐那般刚烈的一个人,不会忍受屈辱的。”
李舸想起整个爆炸事件,先是夜铮与宴玖失踪,之后他们去了破庙,然后爆炸发生,一切都很精准。
李舸双眼尚未完全恢复,跌跌撞撞的去找崔扈,如今他最相信的玖是崔扈。
崔扈在房间内搽拭着短刀,见着李舸披头散发狼狈的冲进他的房间。
“殿下,你怎么了?”
“崔扈,你告诉我阿裳现在在哪里?快告诉我啊!”
崔扈内心挣扎,若是知道沐挽裳还活着,或许会和大胤的皇帝反目,就无法回到新罗,沐挽裳如今应该已经是大胤的皇妃,倒不如让殿下忘记以为她已经死了。
说辞沐挽歌早已经告诉他了,“沐姑娘不忍受辱,咬舌自尽了。”
李舸疯了一般抓~住崔扈的脖颈,“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她怎么会死。”
崔扈很难想象,殿下那般温润如玉的一个人会如此癫狂,“这原本就是轩辕罔极的阴谋,逼着沐姑娘就范,沐姑娘是为了殿下才会回去,皇上又怎么能够放过她。”
李舸承认轩辕罔极那样的人是不会放过沐挽裳,沐挽裳那般刚烈的一个人,也不会忍受屈辱,“她是为了我才会死的。”
心中郁结哽在心口,哀伤过度,头痛欲裂,竟是晕厥。
这几日,李舸的身子已经好些了,一直将自己关在房间内喝酒,将自己灌得烂醉,就不会为沐挽裳的死自责难过。
夜铮在门外,“殿下,明日咱们该启程了,你这样是不行的。”
“滚开,你们一开始就设下陷阱来害她。”
劝了许久不见开门,房间内也没了声音,此时是李舸最放松警惕,神智错乱的时候。
宴玖将一包药粉递到了沐挽歌的手中,“你要好好把握机会。”
沐挽歌推门而入,见李舸趴在桌子上,醉的不省人事,将宴玖递给他的药粉吹入他的鼻中。
不小心吸入了一些,“阿嚏!”只觉得身子轻~盈,有些烦热。
伸出手搀扶起李舸,费力的将他扶到榻上,整个身子被带动,匍匐在他的身上。
看着李舸如此糟蹋自己的身子,心中疼惜,附上他的眉心。
李舸睁开眼眸,身子燥热得紧,迷蒙间见着沐挽裳就在她面前,笑语嫣然,紧紧的将她抱住,“裳,你别走!我好想你。”
沐挽裳温柔的贴在他的胸膛,“我活着的时候没能够嫁给你,现在你还愿意娶我吗?”
李舸紧紧的抱着她,“我愿意。”
沐挽裳温柔的唇~瓣吻住他略带着酒香的唇~瓣,火热的唇胶在一起,李舸急切的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想要将她留住,却不知道这不过是他的幻觉。
一夜翻云覆雨,只觉得他做了很长的春梦,梦里他梦到了心爱之人。
睁开眼,见着沐挽歌躺在他的身侧,身上不着寸缕,颈间的吻痕齿痕犹在。
脑中顿时轰鸣,他竟然酒后乱~性,毁人清白。
沐挽歌早已经醒了,嘤咛出声,抬眸见着李舸惊骇的眸子,脸上蕴满凄楚,“殿下切莫担心,沐挽歌不会像外人说出昨夜之事,姐姐在天之灵也不会怪殿下的。”
撤了薄衾裹在身上,那榻上刺眼的嫣红异常的醒目,原来一切都是真的,他竟然毁人清白,他对不起刚刚身死的沐挽裳。
沉默了许久,李舸方才出声道:“从今而后舸会代替你姐姐照顾你。”<
☆、第一百一十二章 快宣御医
大司马府内,文臻带着锦儿去找寻母亲,她的父亲因为平乱有功,被新皇册封为大司马,国之重臣。
三日后就是她的大婚之日,文臻名正言顺的成为大胤的皇后。
每日都是在修习宫中礼仪,修身养性,还有三日便是大婚之起,终于可以不必学习。
安心的陪着母亲在花园中走走,母亲会讲一些后宫争斗的秘闻给她。
这世上唯一让文臻忌惮的女人便是沐挽裳,她清楚的知道,表哥心中那个女人远胜于自己。
如今那名女子已经同新罗世子回了新罗,也便没有了后顾之忧。
文夫人却是有些担心,女儿是否真的修身养性了,宫中的探子来报,皇上将沐挽裳安置在凤仪宫,凤仪宫堪比皇后的寝宫,夜夜留宿明显是在向文家宣战。
这件事还没有同女儿讲,生怕她会鲁莽行~事。
“臻儿,皇上后宫三千,雨露均沾,你要是吃干醋,只怕会被醋海给淹了。要记住,不论如何你才是一宫之主,统领六宫。难免心中会有不痛快的事情,也要大度谦和。保住皇后的位置才是至关重要的。”
文臻有些不耐烦,“母亲每日在耳边叮咛,女儿贵为皇后, 六宫之主,不可以骄横,要宽容大度,臻儿都记下了。”
文夫人知道女儿骄纵任性不喜欢听她唠叨。
“锦儿那丫头只会胡闹,为娘并不放心,姜嬷嬷会随着你嫁进皇宫,凡事从旁提点。”
文臻觉得母亲是多虑了,靠姜嬷嬷还不如靠自己。
“知道了母亲,臻儿还要去见祖翁。”
最近文弢总是去祠堂,一坐便是一日。文家得势,文弢也有颜面面对文家的列祖列宗。
文臻蹑着步履来到祠堂,悄悄的坐在祖翁的身边,父亲说朝堂七层都是文家的党羽,这都是祖翁的功劳。
“祖翁,多日不见身子可好。”
文弢睁开眼眸,慈爱的眸光看着孙儿,“臻儿很快就是大胤的皇后了,今日不用休习宫中规矩么?”
文臻只有在祖翁面前,才会露出小女儿家的神态,挽住文弢的臂弯,
“母亲刚刚还在教习,祖翁放心,臻儿已经长大了,知道皇后的位置对文家的重要,不会再轻举妄动了,不会让祖翁担心。”
她如此说,也算老怀安慰,不过丑话还是要说在前头的。
“不是我老人家为老不尊,臻儿,要保住皇后的位置,除了贤德能否诞下子嗣才是最重要的,祖翁可是等着抱重孙子呢!”
文臻害羞的低着头,娇嗔道:“祖翁!”
文弢幽深的眸中渐渐陇上氤氲,皇上初等皇位,还没有能力推翻文家,才会选择同文家联姻, 皇上的脾气秉性他很了解,和他的那个父皇是不同的,不会一直受制于人。
只要他活着,皇上或许不会动文家,倘若他死了,文家会不会成为下一个卫家,他要必须未雨绸缪,为稳固文家谋求更稳固的势力,以备不时之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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