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爹爹,不是就得前往前战线了吗?”苏染夏迟疑地问道,最近她与定国侯相处更加和睦,她也不希望爹爹在这种时候离去。
定国侯没有回答,只是看了她一眼,但苏染夏明白他眼中的意思,怕是皇上心中早就有了定夺。
苏染夏虽心里早有准备,但她没有想到那一天来的这样快。自那天早膳过了没几日,定国侯回来便在全家人面前宣布,前去北方带兵打仗的事情。
此次一去,还不知多少年才能回来。
苏染夏抹着眼泪,心里纵是万分不舍,可也不能抵抗现状分毫。定国侯敲锣打鼓地准备出行,出行那日全家前去送行,苏染夏特意为他求了护身符放在身上。
虽知道自己的爹爹矫勇善战,但她还是生怕出现一丝意外。
定国侯走后,定国侯府上安静不少,可看似平静无澜的湖面上,又有风雨袭来的迹象。
苏染夏这几日又去‘脆香居’转了一转,林涵弟弟的病势在神医白起风控制下,已经好上许多,如今已经不需他人搀扶,便能如常行走,只是还需调理一番身骨。
见自己弟弟康复如此迅速,林涵对苏染夏更抱有感恩之心,对于‘脆香居’的掌柜一事也越发地上心。不出一月,‘脆香居’的来客比往月有所增长,银子更是如流水般卷来。
苏染夏见他才新上任不久,便能将‘脆香居’打理妥当,就知自己没有看错人,还有意将其他的店铺交于他管理。
可现在林涵的弟弟并没有全然回府,加之他又是刚上任,她也不好施加过多的压力,只有自己每周抽空,勤快地四处奔走。
一日清晨,苏染夏也是早早地起床,例行在院落里练‘一苇渡江’。这些天来,她一日也不曾间断修炼此功法,因为她深知练功非一日而成。
若是三天两头的晒网,怕是即使再过两年,她‘一苇渡江’所能使出的威力,也只是如老人徒步。?
☆、第五十四章 舍命陪公主
?所谓功夫不负有心人,她练武的根骨虽谈不上百年奇才,但也算得上是同龄翘楚,加之自幼练武积累的功底非常人所比,即使无他人指点,苏染夏的瞬移还是迅速进步着。
最初,只能使出走路一般缓慢的速度,此时也能偶尔爆发一次,弹指间转移到几米开外的距离。
苏染夏正为自己再次的爆发而雀跃,就听见门外传来匆匆忙忙的脚步,接着是秋染的声音。
“大小姐,大小姐,有大事啦!”
苏染夏的眼皮抖了抖,心觉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她也不急着询问,先是用丝帕擦拭着额头上的薄汗,才缓缓询问道。
“有何事,一大清早的就这样着急,莫不是那林涵娶了别家姑娘不成。”
秋染听见她的调侃,害羞的差点忘了眼前的事,撇了撇嘴说道:“我方才出门时,看见府上停着一个轿子。我见那轿子极其奢华便多看了几眼,没想却被轿上的人叫住,那人说自己是安宁公主,正要找小姐你呢!”
苏染夏一听,心里直叹了口气,她方才不安的预言果然实现。这些天她忙碌到废寝忘食,几乎都快到将自己遗忘的地步,当然也就将这小魔头抛到脑后。
如今提到安宁公主,她才想起自己之前惹怒了她,并潇潇洒洒一走了的事。想那安宁公主是何等人物,魔头般的性子怎肯吃亏?
瞧,这可不就找上了门。
“她可有说,找我有何事?”苏染夏并没有怀疑那人不是安宁公主,毕竟也就只有安宁这样的性子,才敢大刺刺的停轿在定国侯门前等着,还是在天色微亮的时候。
秋染想了想,柔顺的嗓音变得尖锐嚣张,似乎是极力模仿安宁公主的语气:“她说,叫你们家小姐出来,就说本公主有事找她,若是一炷香的时间她还不出来,本公主就带人杀进去!”
秋染说完懵懂的看着她,过了一会儿,才终于想起,单是她们对话的功夫,已然就过了一炷香的时间。
“小姐,你快些出去吧,不然若真是让她闯了进来,该怎么办!”秋染说着,就拿起一旁的青烟色外衣披在她的肩上,推着她往外面走去。
苏染夏竖着耳朵听了听,叹了口气说道:“不必去了,她已经进来了。”这安宁公主还真是雷厉风行,说是一柱香的时间,就绝不拖延一瞬。
她话音刚落,秋染还疑惑的望了望院门,就听见围墙上传来衣袂飞扬的声响,抬头看去,一道道黑色的身影窜了进来。
诺大的院落中,顿时多出了六七个玄衣带刀护卫,被其中一个护卫抱着的,正是身穿男装的安宁公主。
只见安宁公主穿着一身太监装束,俨然一副偷渡出宫的打扮。
那护卫刚把安宁公主放了下来,她就一蹦一跳的跑到苏染夏面前,捏了捏她胸前梳起的长发说道。
“你这么久不来找本宫玩,本宫就来找你了!”说完她撇了撇嘴,似是还惦记着不久前的事情,闷声说道。
“你还欠本公主一声道歉,不过既然你不好意思开口,本宫就给你将功赎罪的机会。”
苏染夏暗中扶额,巴不得她不给自己这次机会,就将她遗忘就好。可既然当初她在御书房,答应了皇上照护安宁公主,她就会言出必行。
其中,也不乏陪着安宁公主玩耍的意思,纵然她身体装着一深沉的灵魂,她还是耐着性子问道:“不知公主给染夏的,究竟是怎样的机会?”
安宁公主见她这是答应了,冁然而笑,说道:“不是什么难事,我听闻今日民间举行五年一次的庙会,便也微服感受一下民间文化,也无愧于本宫公主的名号。”
这话说得是漂亮,但论谁都知,她只是生性贪玩,宫里的乐子都寻了个边,便将目光转移在民间了。
“公主说的极是,五年一次的庙会,确实很能体现民间的习俗文化。既然安宁公主这么想要了解,那染夏定当舍命陪公主!”苏染夏也不欲戳破她的谎言,顺着她的意思往下说道,只把安宁公主哄得眉开眼笑。
安宁公主出宫时匆忙,并未来得及享用早膳,苏染夏便邀请她一同用膳。定国侯府纵然再有名望,终究是比不上皇宫雄厚的资源,佳肴当然也就比不上宫中的山珍海味。
但因身边有人相伴,安宁公主此餐倒也吃的颇为开心。
因为此次,安宁公主是‘微服出行’,所以她来定国侯府的事并不易声张。在街市逐渐热闹之前,她都待在苏染夏的闺房中,同她讲宫中近来发生的趣事。
似乎是察觉到苏染夏对云玦的兴趣,关于云玦的事情安宁公主便多提了几句。
前不久是皇宫中每年外出打猎的日子,每位皇子与公主皆伴架而行,云玦也不例外。
不知是为何,皇上不让云玦参加宫中宴会,却默认让他参与皇家狩猎。有大臣说,这是皇上给六皇子表现的机会。
可惜的是,六皇子每次的表现都不尽人意,最多能猎杀到的也只是兔子而已,相较于其它皇子的野豹猛虎,实在是不够眼看。
今年的狩猎,六皇子的表现依旧是皇子中最差的,甚至还差点毙命于黑熊掌下,若不是三王爷云乾反应迅速,一箭将那黑熊心脏射穿,怕是那六皇子早就一命呜呼了。
更让是感到可笑的是,那六皇子当时被狂暴的黑熊,吓得竟是连走路也不会,直抱着脑袋蹲坐在地上,以为这样黑熊就不会伤害他了。
安宁公主说完哈哈大笑,仿佛又想到了当初云玦那窝囊的模样,眼泪都快要逼了出来。
苏染夏听完,也是应景的笑了几声,可她心里却是思绪万千。
那云玦为屠日将军的唯一徒弟,怎么可能那样无能,即使他没有练就绝世武功,也应当有自保的功力才是。
听安宁公主这样描述,云玦竟是连个寻常人也不如。
可那天她拜访六皇子宫苑,云玦悄无声息地站在她身后,她确实一点动静也未曾察觉到。
若不是功力高于她,是绝对不可能有接近她背后的机会!
那云玦为何要掩饰自己的功力,为何又要特意表现懦弱,难道真的只是因为他胆怯吗?
一个个问题接踵而来,了解的越多,她便是越看不透云玦。
“还有啊,当时父皇见到云玦遇见黑熊,不躲反而杵在那,气得脸都发白呢!”安宁公主把玩着手中杯子,双脚一晃一晃地说道。
如果曾经听到这件事,苏染夏或许真与旁人一样,认为皇上是气六皇子身为自己的孩子,却如此不争。
但此时她心里,却隐隐有了新的猜疑,不过那番念头也是一闪而过,毕竟六皇子的表现,确实是让她这个外人,都心寒不已。
更莫要说,是他亲生父皇了。
临近午时的时候,街市上已是一片敲锣打鼓的声音,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安宁公主让带刀侍卫领着她到高耸的围墙上看,看见不远处繁华的街区,已经有不少的商贩出行,便立即叫上了苏染夏,上了轿子赶往闹市。
五年一次的庙会,可以说是比春节更加盛大的活动。若是往年的苏染夏,她一定是会像安宁公主一样,高兴地蹦蹦跳跳的样子,此次的庙会刚结束,便掰着指头盼望下一次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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