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个做爹的,嘴里说的疼爱她,却总是没有真正的照顾到她。
已经粗心大意的过了那么多年了,以后万万不可再粗心大意了。
深深叹得一口气,苏惊风叹息得把苏染夏揽到自己得怀里,伸出手拍了拍她单薄的背。
孩子长大了啊,都到自己的肩膀了,也是到了该出嫁的年纪了。
苏惊风一时又感慨起来,心里酸一阵甜一阵,想想去世的发妻,再想想以前苏染夏娇小的样子。
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了,显得萎靡不振。
苏染夏又在苏惊风跟前撒了一回娇,看他脸上的神色,知道估计心里有什么事不好受。
干脆自己做出了困倦的样子,三请四请的把苏惊风请了出去。
苏惊风被请出去之后才想起来,自己还些事没处理,就因为等染夏回家给耽搁了。
这会儿苏染夏既回来了,他也没什么事了,喊了常随便又出门去了。
目送着苏惊风出了二门,苏染夏才扯着秋染进了屋子,“小柳呢?”一进屋子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她刚才就一直在担心小柳,进了院子又听那老婆子说请了两个医师,心里直害怕小柳有什么不好。
“在我们屋子里呢。”秋染乖巧的回话,一句多余的话也不说。
秋染话音才刚落地,苏染夏便大步流星的朝着小柳和秋染的屋子走去。
苏染夏的院子很大,丫鬟们住的屋子也足够,本身她身边伺候的大丫鬟该一人一间的。
小柳和秋染却非要住在一起,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苏染夏便准了。
推开屋门进去,苏染夏先闻了一鼻子的烤艾草的烟味,还有中药的味道混合在里头。
不知道为什么,苏染夏总觉得这重中药的味道有些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闻过。
这屋子不大,也不算太小,内室外室都是有的,进得内室,便看到两个床,一个靠窗,一个靠墙。
小柳正睡在靠墙的那个位置。
苏染夏三步并作两步走至小柳的窗前,小柳眼睛已经紧紧的闭着,好在脸色已经不是那么的苍白了。
嘴唇上也有些血色了。
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苏染夏觉得自己身子都轻了许多,“怎么请了两个医师过来?请白起风过来了吗。”
“请了的。”秋染忙点了点头。
“不过白先生住的远,小柳抬回来的时候,脸煞白,嘴唇也没有血色,看着惊险的很,我便先就近请了医师过来稳住她的伤势。”
那个时候,小柳看着就跟个纸人似得,让秋染就那么干坐着等白起风过来,她实在是等不下去。
这安排再好不过了,只是,苏染夏有些诧异,秋染什么时候也变的这么妥帖了?
以前跟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分明就是一个憨头憨脑的笨丫头。
秋染被苏染夏看的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小姐,您怎么这种眼神瞧着奴婢?”
“没什么。”苏染夏歪着唇角微微笑了笑,“你长大了。”也成长了。
“都是小姐调教的好。”秋染很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了脑袋。
“回吧。”苏染夏转过身子朝屋子外边走去,步伐比过来的时候稳健了许多,也慢了许多。
秋染颠颠儿的跟在苏染夏的身后,一脸的喜色。
现在好了,小姐回来了,她就不用再做男装了,也不用再担心了。
她手上现在已经好几十个窟窿眼儿了,就是因为做衣服的时候心里担心苏染夏,针直往手指头上扎。
“白起风看过小柳的伤势,都说了些什么?”苏染夏一面走,一面问秋染。
“白先生说小柳失血过多,其他的伤口倒还好,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只是……”秋染犹豫了一下,没有接着说下去。
苏染夏不由自主停下了脚步,转过脑袋认真的看向秋染,“只是什么、”
“只是,白先生说,小柳以后到了冬天,一定会比别人畏寒,手脚最容易冰凉。”秋染抿了抿嘴唇。
听白起风那个意思,大抵的意思就是,小柳虽然送回来的不算及时,又加上失血过多。
女人最重要的就是血,血就是女人的本钱,小柳身体里的本钱差点就流没了。
想要补回来,恐怕有些难。
“畏寒?手脚冰凉?”苏染夏听到了重要的两个词,“可有根治的办法?”
她曾在医术上看过,畏寒之人,多半是体内寒气过多,无处倾泻的情况下,遇到寒气则比比常人更害怕。
女子身体里寒性越多,对她的身体就越不好,更况到了每月行经之时,身体还要排出更多的血。?
☆、第二百三十七 苏染夏发威
?血保热,小柳身体缺了还多的血,便遗漏了太多的热气。
秋染幅度很小的摇了摇头,“白先生说,只能靠补养的办法,至于能不能好,还得看小柳自己。”
苏染夏皱了皱眉头,转过身子默不作声得朝自己的屋子走去。
进得门坐到外室的主座上,虽然苏染夏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但是秋染就是知道,她心里在不舒服。
秋染没有猜错,苏染夏确实在不舒服,她心里怪怪的,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好像她离这个世界很远,这里所有的事都跟她无关一样,这么长时间的筹谋,都是一场戏,一场梦。
如果没有她,是不是这些人就不会受这些苦难?
好像所有的事情,所有的不幸,都围绕在她身边,都是她造成的。
这种感觉很不好。
秋染站在一边,小心翼翼的看苏染夏的脸色,“小姐,我让人送热水进来,我伺候您沐浴吧?”
“恩。”苏染夏已经一日一夜没有洗澡了。
在崖底的时候,她还要照顾云玦,左跑跑右跑跑,出了一身的汗不说,还合衣在树叶上躺过。
有多脏可想而知。
待到苏染夏坐到梨花木的浴盆里去的时候,她还是一脸热有所思的神色。
“小姐,您是不是去救小柳了啊?”秋染一边给苏染夏撩水,一边小心翼翼的问她。
“恩。”苏染夏点了点头,她最信任的人就是秋染,如果不是什么特别机密的事,她不会瞒着秋染。
毕竟事要跟着自己一起走下去的,怎么可以两眼一抹黑的走在自己身边呢。
她还要秋染看着,自己是怎么把云乾和苏云雪拉下来,一步一步的逼死的。
上一世被害死的,需要报仇的,可不止自己和宏儿。
想到这里,苏染夏方才心里那一点意味不明的情绪,马上被她的怨气冲散了。
“下次小姐做什么事之前,也先跟奴婢说一下,您都不知道,这一日一夜,奴婢感觉过了一年似得,担心的不得了。”
秋染撅了撅嘴,声音带了点微微的埋怨。
苏染夏歪着嘴唇笑了笑,“知道你忠心。”
见苏染夏终于笑了,秋染心里也是一阵轻松,“您不知道,侯爷知道的时候气的呀,啧啧。”
一边说一边伸手比划,“就站在外室那张大桌子跟前,拍的桌子嘭嘭直响,可吓人了。”
想想庞大送自己进来的时候说的话,再结合秋染说的话,苏染夏的脑子里已经出来了一个很清晰的画面。
苏惊风一脸生气,大力的拍着桌子,边上秋染和众丫鬟战战兢兢的垂着脑袋默不作声。
“嗤。”苏染夏没忍住笑了出来。
“您还笑吶,要不是念在我是打小伺候您的,侯爷一定让人给我一顿好板子呢,”
秋染托起苏染夏的一只手,放到了自己的手心里,又沾了一点玫瑰油抹了上去。
这玫瑰油是秋染自己做的,晨起太阳还没升起的时候,摘得新鲜的玫瑰,把玫瑰花瓣取下来用水清洗一下。
再用调好的精油泡上,泡的玫瑰花瓣发白了,再把花瓣都取出来,只用这剩下的油就好。
玫瑰的香气,还有玫瑰的花汁,已经都留在油里了。
这玫瑰油日常便是给苏染夏从来擦手的,最是滋润不过的了。
苏染夏听了却有些不信,苏惊风虽然脾气暴躁了些,平时说话也大声,但是打骂奴才这种事,一般还是没有的。
府上的男丁都没被苏惊风给打过,更何况是候府嫡出大小姐的贴身大丫鬟呢。
这打秋染容易,只怕还折了苏染夏的脸面。
“竟浑说,你从小在候府长大,可见过侯爷动手打骂过谁?更别说是要打你了。”
“是真的小姐。”秋染见苏染夏不信,急的嘴唇都抿到一起了,“您不知道,侯爷一听说您一日一夜没回来,那脸……”
一边说,一边想怎么去形容苏惊风暴怒的脸,“就像……就像,诶对了!”秋染眼睛亮晶晶的。
“就像门上贴的那个门神,可吓人了。”
听到这里,苏染夏皱了皱眉头,“对了,还没问你,是谁说的我一日一夜没有回来。”
秋染停住了手里的动作,想了想,“好像是院子里的丫头,侯爷问了,她便说了。”
“你出去传饭吧,我饿了,就摆在外间的小几上,我不上桌了。”苏染夏没有多问,转而吩咐秋染。
秋染福了福身子静悄悄的退了出去。
苏染夏又在浴盆里坐了一会儿,才自己出来了,屏风上挂着秋染给放上去的寝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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