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值得。苏染夏在心里,一字一字的又念了一遍这四个字。
“即便真是你说的这样,她们个个都不是你,值得不值得,要看我的想法,我说值得,就是值得。”云玦眼眸深深的看着苏染夏。
这个时候,苏染夏是很好奇的,如果真像他说的那样,他喜欢着自己,那为什么他没有一丝一毫的伤心呢?
或者说,是他隐藏的太好?她居然看不出来?
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天空却透出了一点点的亮色,湖上升起一层薄薄的雾气,从湖心蔓延到了岸边,拢在他俩的身边。
苏染夏突然觉得有些冷,瑟缩了一下身子。
这是她这么多年,第一次在永厦皇朝感觉到冷,还是在秋老虎猛烈的这个时候。
云玦眼尖看到了,伸出手准备脱自己身上的衣服,被苏染夏给拦住了。
“刚才不过一阵冷气吹过,现在好多了,不用脱了。”
他看了苏染夏一眼,依旧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了,强硬的披在了苏染夏的肩膀上。
“哈,活到这么大,第一次在这个季节,感觉到冷。”说完摸了摸鼻子。
她不想再继续刚才那个话题了,她希望自己说的那句话就是结尾,眼睛从此以后离自己远远的,再也不要来找她。
但是云玦却没有打算要放手,“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执着的想要一个答案,一个真实的答案。
苏染夏的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皱,微微勾起的嘴唇又抿在了一起,“我那么说了,你还是不明白吗?”
“不明白,我只想知道,你是否喜欢我。”
看着云玦坚定的眼神,苏染夏知道,如果自己不给他一个确切的答案,他是不会放弃的。
“不喜欢。”
苏染夏移开眼睛,并不看云玦。
他沉默了片刻,再开口的时候,声音依然平静,“不,我不信。”
“哈。”苏染夏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她以前怎么没发现,眼睛是这么一个无理取闹的人?
“你让我说,我说了你却又不信,难不成非要我说了喜欢你才信?”
这句话原不过是玩笑话,哪知道云玦还真就点了点头。
苏染夏瞠目结舌,“我以前不知道,你竟然这么……这么的无赖。”
“不是无赖,是我相信你。”云玦给自己找了一个好借口。
“缘何相信我?”
云玦想了想,“大概是因为,我心有不甘;大概是因为,我对你有诸多不舍;大概是因为,这一生太长,我想与你作伴。”
这都是他心里最最真实的想法。
苏染夏不可谓不感动,他说的话没有华丽的辞藻,很质朴,但是却能打动她。
天边隐隐的蓝色已经蔓延到了头顶,苏染夏睨了一眼云玦站了起来,脚用力的踩地,借着力道飞了出去。
衣袂飘飞间,一句“我回去了。”送到了云玦的耳中。
她身上还穿着纱裙,晚上看不真切,白天可是看的真真的,就好像九天玄女一样曼妙。
看的云玦怔怔的,忘记立刻追上去,待他回过神之后,只能远远的看着她的衣衫,好像一颗星辰一样在空中掠过。
他怎么可能让她独自回家,一个起跃朝着苏染夏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经过龚羽身旁的时候,状似不经意的睨了他一眼,龚羽知道是什么意思,并不紧赶着追。
而是远远的跟在两人的后边。?
☆、第一百七十一章 沐浴笑语
?夜里下了雨,淅淅沥沥的下了一晚上,雨势有时候大有时候小,秋染本来就觉浅。
雨声滴滴拉拉的打着雨搭,扰的秋染一个晚上都没有怎么睡好,昏昏沉沉的总做梦。
早上天还没亮就起床了,遥遥的看苏染夏屋子里没有亮灯,干脆自己穿衣梳洗好之后,坐在窗前绣花样子。
小姐最近喜好变得很有些奇怪,不太喜欢那些太花哨的东西了,一切都爱个简单大气。
以前衣服的花样,还有荷包鞋履,她都不喜欢了,也不怎么爱戴着了,连贴身的衣物和肚兜,都不要鲜艳花哨的了。
小姐可以不带荷包腰饰,总不能不带肚兜吧?还有腰带,总得有搭配的腰带才是。
哎,这两天还得报给针线房,给小姐一些新布料做衣服,衣柜里的衣服小姐连看都不看一眼了。
以前不爱穿的素色衣服,她倒是很喜欢穿戴了,秋染一边想苏染夏的变化,一边绣花样子。
苏染夏有了什么变化,别人不知道,贴身伺候她的秋染是最清楚明白的,简直就跟换了一个人一样。
但是秋染知道,还是那个人,只不过一夕之间变了性情而已,可问题就在这一夕之间上。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才让小姐截然大变?
并不是说小姐变了不好,而是小姐变得让秋染很心疼她,她身上总是弥漫着淡淡的那种惆怅的感觉,一丝一丝,并不浓烈。
甚至,还做了很多她想都不敢想的事。
小姐到底是怎么了?
有道是人闲则生事,秋染现在正正应了那句话,闲的没事,就开始胡思乱想。
她拿剪刀剪了线头,把绣的肚兜举到面前看了看。
嫣红色打底,上边绣了几朵简单的荷花,几片绿色的荷叶,都小小巧巧的,看着鲜活的很。
“我到家了,你可以回去了。”
“嗯,你早些休息,让你的丫鬟给你煮点姜汤,喝完了再睡。”
“嗯,再会。”
一阵平淡无奇的谈话声让秋染睁大了眼睛。
这天刚擦亮,院子里怎么会有男声?而且……那个女声分明就是小姐!天呐!
秋染提起裙子,快步跑到窗边探头去看,正看到苏染夏一身凌乱狼狈不堪的站在主屋的屋檐下。
她对面站着穿一身夜行衣的男人,男人覆着面,秋染并不知道是谁。
但是这样的场面已经够让秋染倒抽好几口冷气了。
天呐!小姐还穿着日常居家才穿的纱裙,那裙子可有些透呢,里头的抹胸都隐隐能看到呢!
天呐天呐!秋染伸出手捂住了嘴巴,在心底惊呼了一阵之后,提着裙子冲出了屋子,一口气冲到了苏染夏的跟前。
出门前,她顺手从自己屋子里拿出了一个披风,刚一走到苏染夏的跟前,就把披风披到了她身上。
“小姐!”声音里边带着深深的不满,眼睛也不住的使眼色,大概的意思是让那个黑衣人赶紧走。
苏染夏也没让她失望,果然冲着黑衣人颔了颔首,“请回吧。”
云玦深深的看了一眼苏染夏,又睨了一眼背对着自己的秋染,默不作声的一个起跃飞走了。
天色还没有到大亮,他身形快如飞燕,几个起跃就看不到影子了。
直到看不到他的影子了,苏染夏才幽幽叹了一口气进屋子里去了,秋染咬着嘴唇跟在她后边。
“秋染,你让人给我烧点热水,我要净身。”苏染夏脱了身上的披风,坐在椅子上揉额角。
秋染有话想对苏染夏说,但是看看她现在狼狈的样子,确实不是说话的时候,忙不迭的出去让小丫鬟弄热水去了。
经秋染这么一喊,满院子的丫鬟都起来了,擦木桶的擦木桶,弄花瓣的弄花瓣,准备干净衣服的准备干净衣服。
别的院子还都在睡觉,苏染夏的院子先‘醒’了,一院子的人忙活个不停,他们醒了,厨房里自然也不得安生。
净过身之后总要吃饭的吧?这早饭,也该准备着了。
“小姐,都准备好了。”秋染过来请示苏染夏。
苏染夏嗯了一声,扶着秋染进了浴室,里边木桶还冒着腾腾的热气,木桶里飘着一层的玫瑰花瓣。
“这是今日子才摘得的新鲜玫瑰花瓣,我让人多撒了些。”秋染看了一眼苏染夏。
“嗯。”苏染夏睨了一眼木桶,“放的也太多了些。”
“小姐,您看你身上这衣服脏的,可不得多放些花瓣呢。”秋染不满的撅了撅嘴。
苏染夏伸开双臂,秋染忙上前,伺候她把衣服给脱了。
远远看着的时候,秋染只觉得她身上衣服脏的不行,乱的不行,脱了才知道,何止是脏乱。
一看就知道是浸泡了一夜,衣服都带着水汽了,苏染夏的身上也不知道哪沾的,好多碎末子。
秋染直觉得头疼,“小姐,您这是去哪了呀?怎么身上沾了这么多东西,这衣服也别穿了,可以直接扔了。”
“现在真是财大气粗了,衣服说扔就扔了。”苏染夏也不说去哪了,只管张着双臂调笑秋染。
“小姐就别再取笑奴婢了,奴婢心里正不舒服呢。”秋染嘴撅的都可以挂一个葫芦了。
不过一会儿,苏染夏身上的衣服已经脱干净了,苏染夏没穿衣服,也不觉有什么,大大方方的朝木桶走去。
“怎么,谁欺负你了,与我说说,我替你出头。”苏染夏踩着木梯,跳进了木桶里,“是林涵?”
“他怎么会欺负我,他对我可好了,小姐就乱说。”秋染扶着苏染夏,待她坐进去了,才走到屏风前。
一边脱自己的外衫,一边跟苏染夏说话,“林涵那么一个老实的人,能欺负谁呀他?别人不欺负他就不错了。”
苏染夏闭着眼睛靠在木桶上,听秋染在一边唠叨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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