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软不硬,却没有拜师的意思。
这个人说话还真是不懂拐弯抹角,恐怕是一个心思纯净的世外高人吧?
苏染夏可不相信天上掉馅饼这种好事。
天上若真是掉馅饼了,恐怕不是馅饼里有毒,就是馅饼上有吊线了。
青衫男子皱了皱眉,思索了一阵儿之后才开口,“我叫夙潆,没什么家室背景,就我独自一人,干净的很。”
他特意在干净上加重的音。
这名字……苏染夏心里的想法更坚定了几分,“不知道是哪两个字?”
“夙被霜露欺,红荣已先老的夙;潆渟澹不流,金碧如可拾的潆。”青衫男子淡淡的念了这两句诗。
果然,苏染夏的眼睛亮了亮。
她刚才问哪两个字,本身就有试试他的意思,果然他是一个文武皆佳的人。
“名字是好名字,这两句诗,太哀了些。”
青衫男子哼笑了一声,眼中注入了一些神色,却是惆怅和哀伤。“现在可以拜了吧?”
“别急,我还没想好呢。”苏染夏笑了笑,端起茶盏送到了嘴边。
青衫男子眉头皱了起来,“怎么样你才愿意拜师?”
苏染夏觉得奇怪,他为什么非要收自己为徒呢?
“你的武功我还一无所知,这样吧,我拜师可是挑人的,除非这个人懂武也懂兵法,还让我钦佩,我就愿意拜到这人门下。”
“这不是什么难题。”青衫男子脸上还是平平淡淡的。“还有别的吗?”
“别的,一时也想不起来了,哦对了,既然你想收我为徒,也不用隐瞒性别了吧?”苏染夏指了指夙潆身上的衣服。
夙潆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一脸的不在意,“你说这个啊?我也没故意瞒着我是女人啊。”
都女扮男装了还不是故意瞒着,那什么才是故意瞒着,苏染夏撇了撇嘴。
“穿男装方便些,这么多年习惯了。”夙潆难得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我给你露一手我的功夫?”
苏染夏眼角抽搐了一下,她就这么着急吗?“现在晚了,改日吧,今天有些晚了,我还要回府呢。”
夙潆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你安心在这儿住下,缺什么、需要什么,只管跟林涵说。”苏染夏指了指身边的林涵,“他是我的心腹。”
林涵躬了躬身子,没有说话。
苏染夏又坐着说了会儿话,看外边天色不早了,起身要回府。
林涵忙让旁边的丫头,去拿自己早就备好的干果点心,并提了一个多层的食盒。
里边放了些新研的菜色,早就有人尝过了,是按着苏染夏的口味做的。
林涵提着食盒送苏染夏到车前,“主子,这是按着您的口味研的新菜色,您回去尝尝。”
苏染夏看着食盒点了点头,“新研的菜色,怎么按着我的口味来了?别人爱吃吗。”
“别人来这儿也不是专门为着吃饭的,当然要紧着您的口味为主。”林涵躬着身子答话。
“嗯。”苏染夏点了点头,踩着脚踏上了马车,秋染也跟着上去了。
苏染夏打开一半窗帘子,看向林涵,“照顾好那位,估计来头不小,也是有备而来。”
“是,请主子放心。”林涵应了一声。
“有事就去找秋染。”苏染夏笑着睨了林涵一眼。
林涵本来脸皮子就薄,又被闹了个大红脸。
秋染在一边撅着嘴悄声叫了一声“小姐 ̄”声音九拐十八弯的。
苏染夏回到定国侯府,脱下身上繁重的衣服,披散着头发歪在软榻上再懒怠动了。
连吃饭都是在软榻的几子上吃的。
因为从识香阁带回来了吃食,也就没有传饭。
盒子层层叠叠的打开,一盘一盘的菜,摆了一桌子。
“林涵真有心,还记得小姐吃什么。”秋染在一边给苏染夏布菜。
“嗯,你也有心,随时在我跟前提着他。”苏染夏笑睨了秋染一眼,“你坐下陪我一起吃吧。”
“奴婢不敢。”秋染站着不动。
苏染夏叹了一口气,托着秋染强行按到了桌子边上,“坐下,我自己一个人吃的没味道。”
秋染念着主仆尊卑,没敢把凳子坐全,筷子也没敢多动。
“你瞧着那个夙潆,人怎么样。”苏染夏边吃饭,边问秋染。
秋染咬着筷子想了想,“嗯,她要是穿女装,肯定很显漂亮,性子也太冷淡了一些,说话也怪的很。”
“不是说话怪,是说话太直白了。”苏染夏歪着嘴角笑了。?
☆、第一百四十九章 夙潆展萧音,苏染夏迷陷旧忆
?夙潆看着眼前桌子上的棋盘,难得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是平淡的神色,眉头也微微的皱了起来。
“这是要做什么?”
“下棋啊。”苏染夏忙活着给自己和夙潆各添了一杯茶,又把桌子上的点心水果,挪到了放着期盼的桌子上。
秋染和林涵刚已经被苏染夏给支出去了,这屋子里头也不要人伺候,只图个清净。
好能够好好的下下棋。
一个人的兵法精湛与否,在棋盘上还是可以得见一二的。
她有心想要看看夙潆的兵法如何,但是又不能带着她真去打仗列阵,只能想着,从期盼上看出点苗头才好、
但是看着夙潆的样子,她好像很不高兴?
“下棋最能看人兵法,我想看看你的兵法如何。”
尽管夙潆看着还是不太高兴的样子,但是比刚才已经收敛了很多了。
忙活完之后,苏染夏坐到了夙潆的对面。
“我喜欢白色,我用白棋,你用黑棋?”语气带着商量看着夙潆。
夙潆不追求这个,对这个也没有要求,自己伸手把黑棋拿了过来,“随意,我无所谓。”
拿好各自的棋子之后,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面对面在棋盘上厮杀。
苏染夏上一世对下棋不太喜欢,但是也不是不懂。
不过那个时候,自己的棋艺只能算一般,还曾经得过别人的评价,说是她下手鲁莽,不经过大脑思考,全凭她自己的喜欢。
是一个不爱思虑的人。
但是这一世不同了,她下棋总会想到以后几步之内的所有情况,落子可吧上一世沉稳多了。
不拿定注意就不落子。
不过,因为她心里不静,所有每次进子都显得太急功近利了一些,这样反而压制了她自己的棋艺。
人一旦沾了急功近利这个边,脑子就不能跟平时一样正常思考了。
夙潆整个人都显得平平淡淡的,下棋的棋路也平平淡淡,看起来根本就招架不住苏染夏凌厉的气势。
但是奇怪的是,就是那么平平淡淡不刚硬的气势,愣是架住了苏染夏的森森杀意。
一般人看着,棋盘上不过几片棋子,啪嗒啪嗒下个不停。
棋盘的上边,还有两只莹莹玉手,看着好不美妙。
不过,若是让懂棋的人过来一看,就知道棋盘上厮杀的有多么的激烈了。
这场厮杀,全部是又苏染夏一个人主导的。
一开场她的棋子,就像真的将士一样,带着凌厉的气势,直冲夙潆的面门而去。
若是旁的一般人,碰到苏染夏这样的棋路,保不准就自乱心神了。
夙潆不一样,她面对苏染夏咄咄逼人的气势,还是那样平平淡淡、只图了一个稳字。
苏染夏急功前进,她就绕路而过,或者退步三舍也没关系。
这样苏染夏也靠近不了她,虽然她和苏染夏都没有落到什么好处。
但是慢慢的,苏染夏有点支撑不住了,进势弱了下来,边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夙潆给占了。
让,让不了,转,无路可走。
这个时候,夙潆的风格突然变了,一改刚才的平平淡淡,居然朝着苏染夏进攻起来了。
苏染夏早就被磨的没了力气,脑子也不能正常的思考了,哪招架的住夙潆。
不过一会儿的时间,棋盘上只剩下一盘的残局了。
白子输,黑子胜。
看着棋盘上的残局,一大片的黑子,灿烂稀少的白子,苏染夏有些怔忪。
她伸手抽出衣襟里的手帕,抹了抹头上的汗,“我输了。”
三个字说出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你太急躁。”夙潆这会儿已经有空喝水了,她端起茶盏子啊嘴边饮了一口,“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急躁,但是,急这个情绪是最要不得的。”
“哪怕你现在被十万天兵天将追捕、哪怕你现在办的事迫在眉睫,沾上一个急字,事就败了三分了。”
夙潆这一句话,正点到了整洁上,苏染夏可不就是事事都急躁的很呢?
苏染夏也端着茶盏送到嘴边,没有说话。
夙潆喝尽了一杯茶,把茶盏放到了桌子上。
“特别是刚交锋的时候,万不能着急硬拼,要聪明的避让,慢慢的磨尽敌人身上锐气和力气,到最后,还不是手到擒来?”
她看着整个人都平平淡淡的,风格也是平平淡淡。
苏染夏听了之后细想了想,然后从软榻上站了起来,给夙潆福了一礼,“受教了。”
夙潆一点也不客气的受了苏染夏的礼,然后虚抬了抬手让苏染夏站起来。
反正在她的眼里,苏染夏已经是自己的徒弟了,她受自己徒弟的礼,没有什么不合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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