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兄,安王嫂…听到莫北玥对乔清的称呼,秦弈心中痛意蔓延,就看到乔煜小包子在莫北玥怀里笑着对他伸出双手:“叔叔抱抱!”
莫北玥把孩子往秦弈怀里一放说:“煜儿很喜欢秦大哥呢!”
秦弈有些僵硬地抱着乔煜小包子,乔煜小包子笑眯眯地搂着他的脖子,看起来很是亲昵。秦飞扬看着这一幕怎么都感觉有点不真实:自家冷酷大哥抱着一个奶娃娃的样子还真是很有喜感啊!
“对了,后天的马球赛,我刚刚邀请了安王兄和安王嫂!”莫北玥对秦弈和秦飞扬说。
秦飞扬惊讶地看着他说:“听说安王妃嫁给安王冲喜,真的把安王的身体冲好了?!”乔清和莫华笙成亲之后虽然不经常出门,但也出来过几次,关于安王冲喜之后身体大好的传言盛阳城很多人都听说了。有些人家有身体不好的公子小姐还纷纷效仿想赶紧办亲事冲个喜,这都是搞笑的后话了。
“是啊!”莫北玥点点头,“看着是大好了,没想到乔七还挺有福气的哈。”
“那倒是。”秦飞扬也认同地点点头说,“听说安王妃骑射特别厉害,去年赏花宴我不在没能亲眼目睹真是太可惜了,回头有机会可要开开眼界才是。”
“那是。”莫北玥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说。
秦弈自始至终抱着自得其乐的孩子沉默地坐在一旁听着两人说话,心里却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好笑。原来一直以为安王莫华笙病入膏肓了,他甚至想过,等莫华笙走了,他还有机会可以照顾她…可是没想到如今安王的身体竟然好了,他哪里还会有什么机会…
“你们要回去啦?”看到不远处莫华笙和乔清走了过来,莫北玥笑着朝他们招了招手,秦飞扬已经站了起来拱手说到:“见过安王,安王妃。”
秦弈起身垂眸:“见过安王,安王妃。”天知道叫出“安王妃”这三个字对他来说是多么大的煎熬……
“煜儿,来。”知道乔煜小包子在秦弈怀里,莫华笙微笑着招了招手,乔煜小包子笑着大声叫道:“爹爹!”从秦弈身上下去扑到了莫华笙怀里。
看到那一家三口亲密无间的模样,秦弈艰难地扭转了视线,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他不应该再有什么奢望…
“大哥,你先回去吧,我跟北玥还有话要说。”莫华笙和乔清都走了,秦弈也要离开,秦飞扬却说要留下来。秦弈也没管他,直接转身大步离开了。
“秦二,你有没有觉得你大哥今天怪怪的?”看着秦弈的背影,莫北玥用胳膊捅了捅秦飞扬说。
“你也感觉到了?”秦飞扬有些奇怪地说,“我大哥最近这些天都有点怪怪的,也不知道怎么了。可能是被我爷爷念叨的了吧!你也知道,我爷爷想要抱重孙快想疯了,如今都催着我成亲呢!”
“那你就成亲呗!”莫北玥有些幸灾乐祸地说,“反正我大哥要成亲了,我是不急!”
“嘿!我倒是想成亲,那也得有姑娘啊!”秦飞扬无语地说,“得,不说这个了。你知不知道,风月楼今儿青竹姑娘会上场表演?要不要去?”最后这两句是压低声音说的。
莫北玥嘿嘿一笑,给了秦飞扬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你之前不在,我都快闷死了!走!”
两人原来可是盛阳城有名的玩儿家,什么茶楼酒肆青楼赌坊哪儿都混过。当然了,吃就是吃,喝就是喝,偶尔也小赌怡情一把,嫖…这个真没有,两人出身很正,骨子里也都是洁身自好的好青年,就是年轻爱凑热闹爱玩儿。
这边莫华笙和乔清带着孩子在外面吃了饭才回府,回到府里,乔煜小包子趴在莫华笙背上已经睡着了。送他去休息之后,乔清和莫华笙也分别沐浴准备休息。
等乔清沐浴完了披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莫华笙赶紧拿起旁边的干毛巾,上前温柔地给她擦拭头发,还有些郁闷地问:“小七,我们为什么不能一起沐浴?”他好想洗鸳鸯浴来着,乔清就是不同意非要分开洗。
“没有为什么,我不想。”乔清淡淡地说。之前有过洗鸳鸯浴的“惨痛经历”,乔清真是受不了莫华笙的兽性大发了…
“小七,你是害羞了么?”莫华笙轻笑着说,“你全身上下,还有什么地方我没摸过的,嗯?”
乔清脸刷一下子染上了红霞,拽过莫华笙手里的毛巾拍到了他的脸上说:“你才害羞!”
谁知莫华笙把毛巾扯下来往旁边一扔就开始脱衣服,本来沐浴完就穿得少,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乔清面前就站了一个裸男……
裸男对着乔清笑着说:“小七,我不害羞,你想做什么都可以……”说着拉起乔清的手就放到了他光裸的胸膛上。
“美色当前,小七不想对我做点什么吗?”莫华笙充满暗示意味地说。手掌下的肌肤光滑紧实有弹性,乔清下意识地摸了一把,莫华笙扛起乔清就往床边走去…
一轮激情澎湃的运动过后,乔清趴在莫华笙怀里说:“花生,今天莫北玥说我比他还小,我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乔清偶尔会叫莫华笙的昵称“花生”,在莫华笙不是很在意地抗议了几次无效之后也就随乔清高兴了。
“哦?说来听听。”运动过后是莫华笙心情最愉悦的时候,听到乔清的话饶有兴致地问。
“我才刚十五,你已经快二十五了,你有没有觉得自己是老牛吃嫩草?”乔清很认真地看着莫华笙问。
莫华笙有些惊讶地指着自己问:“老牛?”听到乔清嗯了一声,又指着乔清问:“嫩草?”乔清又嗯了一声……
“哈哈哈!”莫华笙忍不住把乔清抱在怀里笑了起来,“小七,你真是越来越可爱了!”莫华笙笑得胸腔都在震动,过了一会儿又趴在乔清耳边说:“刚刚咱们说了老牛和嫩草,现在该好好研究一下怎么吃了……”
关于怎么吃的问题,莫华笙这天晚上没能拉着乔清一起研究,因为风月楼出事了……
事情的起因要从莫北玥和秦飞扬这天晚上一块儿去风月楼喝酒开始讲起。两人以前也来过几次,算是轻车熟路地直接上了二楼的一个安静的雅间,叫了美食美酒,也没叫姑娘,就悠哉悠哉地吃吃喝喝等着看今晚风月楼花魁青竹姑娘的表演。
青竹是风月楼的花魁,容貌很出色,长得我见犹怜的一副模样,而且谈得一手好琵琶,如今还是个清倌儿,被盛阳城里很多公子追捧。这花魁自然不是日日都能见到的,每月只有一天青竹要上场表演,这个月就是今天晚上。所以风月楼今晚座无虚席格外热闹,众人都翘首以盼想要目睹花魁的风采。
“怎么还不开始啊?”有人等得久了不耐烦了开始大喊,随之而起越来越多的抱怨声。此时,寒艳正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小丫头:“青竹到底去哪儿了?!”
“奴婢不知道……青竹姐姐之前还在这里梳妆打扮,奴婢就出去打盆水的功夫,再回来她就不见了……”才十三四岁的小丫头委屈得都快哭出来了。
“艳姐姐,怎么了?”正在这时,一个一身暗色劲装的少女突然走了进来。寒艳看到她眼睛一亮:“雪儿你来了真是太好了!今天晚上你来救场吧!”
“什么啊?艳姐姐,主子让我去服侍少主,我就顺路来看看你,救什么场啊?”被寒凛派过来跟随乔清的寒雪姑娘一来风月楼就被寒艳推进了一个房间,吩咐人赶紧按照她的要求给寒雪打扮。
在寒雪准备的时候,风月楼的客人已经开始吵吵嚷嚷了。毕竟好多人一个月就等着今天了,谁知拖到现在花魁都不见人影儿。寒艳正准备说几句安抚一下众人的情绪,却看到一个不算陌生的红衣妖孽男子迈步进了风月楼,而他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一个目光痴迷的青衣女子,不是风月楼刚刚失踪的花魁青竹又是哪个?
“青竹!”已经有人发现了青竹并且大声叫了出来。
“苏公子!”人群中也有人认出了苏离殇喊了出来。
“呦!风月楼今儿是怎么了?”莫北玥嗑着瓜子饶有兴致地看着下面说,“苏公子?有意思!他不是号称有洁癖么?怎么会来这种地方?这是拐了风月楼的花魁不成?”
“你说的很有可能,说不定这姓苏的是来砸风月楼的场子的!”秦飞扬也兴致勃勃地说。
这边在众人的目光之中,寒艳已经走了下来,看着青竹的目光尽是冷意:“苏公子这是何意?”寒艳也不再跟苏离殇虚与委蛇了,直接开门见山地问。
“艳妈妈,苏公子说要为青竹赎身,还请艳妈妈成全。”青竹娇娇柔柔地说着,目光还一直黏在苏离殇身上。
寒艳没有理会青竹,而是看着苏离殇淡淡地说:“青竹不过是风月楼的一个妓子而已,苏公子要是看上了尽管跟艳娘开口,艳娘可以做主送给苏公子玩玩儿,不必耍这些不入流的手段。”
听了寒艳的话,青竹的脸色变得一阵青一阵白,感觉羞愤至极!她痴痴地看着苏离殇,想要苏离殇替她说两句话,可是话苏离殇是开口了,说出来的话却瞬间让青竹的心碎裂一地…
“艳娘说笑了,苏某怎么会看上这种货色?”苏离殇似笑非笑地说,连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青竹,“苏某不过是想看看闻名盛阳城的风月楼花魁究竟有多金贵,谁知不过勾了勾手指她就跟本公子走了,真是无趣……又下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