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父亲的病情,林岳贤停止了进攻。
可他却依然要将手放在她丰盈又富有弹性的水蜜桃上。
“嗯,你说的是,是得早些了结这边的事儿……”说着,他叹了一口气。
惠怡眉想要挣脱他的手,却发现自己一直在做无用功,也只得由他了,说道,“你别担心了,爹这是心病,慢慢地养着,终有一天会好的……”
林岳贤“嗯”了一声,突然翻了个身,重重地压在了她的身上。
惠怡眉连忙推搡他。
“……要死了你!这几日这样忙,你还有这心思!今儿你还在外头忙了一整天,还不快点歇了,现在都三点多快四点钟了!”
“你让我松快松快……我很快就睡着了。”他低声哀求道。
然而,他的语气和他的动作却是相反的。
他温柔而又坚决地褪下了她的亵裤,然后身子一沉……
惠怡眉闷哼了一声,只得咬牙承受。
只他并不像从前那样,力道勇猛而狂野……
林岳贤温柔至极。
他仔细听闻着她的呼吸和呻吟声,细细观察着她的反应……
她被他操纵着,一次又一次地沉醉在极乐世界里。
他亦乐此不彼。
也不知何时,她才窝在他的怀里,两人沉沉睡去。
一觉睡到了大天光。
惠怡眉率先醒来,睁开眼看到了窗子外头的光亮……
她被吓了一跳,连忙将林岳贤拦放在她腰间的手臂给扔了出去,又趴在他的身上探了个头出去看了一眼座钟,慌慌张张地喊,“林子谦!快,快起来!八点钟了!”
林岳贤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两人赶紧起来洗漱。
在外头等候的小红听到了声响也进来了,替二人整理好了房间;张妈妈则像往常那样,用食盒装了早餐送了过来。
其实惠怡眉没什么胃口。
不过,想着在未来几天里,确实还有场硬仗要打,所以说……这身体还真不能拖垮了,所以她还是坐到了桌前,看着桌子上的早餐。
桌子上摆着一小锅稀饭,一盘子蒸糕,一盘子馒头,还有几碟送粥的小菜。
小红替惠怡眉添了一碗粥。
而林岳贤刚坐下,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吩咐小红道,“把今天的报纸拿来给我看看。”
小红依言递了报纸过来,林岳贤就拿着报纸看了起来。
惠怡眉用勺子舀了一口稀饭慢慢地吃着。
也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这粥品的味道怪怪的,于是就放下了勺子拿了块蒸糕吃;但是……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好像这蒸糕里也有股怪味儿……
她拿着蒸糕发了一会儿的愣,小阁楼下面却突然喧哗了起来!
有人“蹭蹭蹭”地蹬上了小阁楼,步履慌乱,而且还在大声叫喊着什么。
惠怡眉和林岳贤面面相觑。
这是怎么了?
一个中年肥胖的妇人气喘吁吁地闯进了惠怡眉的屋子。
惠怡眉定睛一看,来人却是惠大太太身边的孙妈妈。
“哎哟!姑太太,使不得!使不得啊……”
只见孙妈妈急出了一身一头的汗,语无伦次地喊了几句“使不得”以后,就什么也顾不上了,上前一把就打翻了惠怡眉面前放着的粥碗,夺过她手里的蒸糕狠狠地扔在了地上,更是将饭桌都给掀翻了……
惠怡眉被吓了一大跳!
林岳贤站了起来。
惠怡眉躲在了他的身后,惊疑不定地看着孙妈妈。
孙妈妈喘得不行,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姑太太,可使不得,使不得啊……这早饭吃不得!昨儿夜里咱们大厨房遭了贼……虽然也没丢什么要紧的东西,可今天老太太一早起来就吃了大厨房里做的早饭……如今人都已经昏死了过去!大太太一彻查……才知道厨房里给上房做饭用的水缸里被人下了药!”
惠怡眉倒抽了一口凉气!
“娘要不要紧?”她急急地问道。
孙妈妈答道,“现在还昏迷着呢,大太太正在老太太跟着侍候着,已经打了电话让县城里的人马上把西洋医生请过来;大老爷也去请郎中了……”
“啊!!!”
小红突然高声尖叫了起来。
众人都被她吓了一跳!
小红惨白着脸,惊恐又着急地说道,“小姐!小姐……您刚才也吃了粥,还吃了蒸糕!”
第100章
林岳贤急了!
他拖住了惠怡眉的手,一个公主抱就把她抱了起来,快步朝楼下走去。
“林子谦!我没事,我刚才没吃多少……”惠怡眉说道。
可她一句话刚刚才说完,立刻就觉得有些胸闷气短。很快,她就觉得心胸间就像翻江倒海似的,憋了一口气实在没能忍住,“哇”的一声就呕吐了起来!
林岳贤抱着她狂奔到了惠母的屋子里,惠大太太正心急如焚,见了惠怡眉也是中了毒的症状,被唬得不行,急得她围着惠怡眉团团转,“怎么了?怡眉呐?哪儿不舒服啊?”
小红跟在后头大哭,“大太太,我们小姐也吃了早饭!”
惠大太太一惊!
“啊?没拦住啊?吃了多少?那个……最好先呕出来啊……哎!这家里今儿也没准备绿豆水,我让人出去买了,一会儿就到!”惠大太太急道。
惠怡眉趴在林岳贤怀里呕了个天昏地暗,好半天才缓了下来。
她艰难抬起头,努力平复心胸间的恶心感觉,虚弱地问惠大太太,“……嫂子,娘呢?”
惠大太太抹了抹眼泪,答道,“你只管好好歇着,自有我照看着娘……可娘到现在还昏迷着呢!要是她也像你一样还能呕吐就好了……可这白沫子都呕了一大滩,人却怎么都叫不醒……你说这郎中怎么还不来!真是急死人了!”
林岳贤松开了妻子,示意张妈妈过来扶住惠怡眉,然后上前去查看惠母的情况。
惠母躺在长榻上人事不省,面如金纸,嘴唇苍白。
林岳贤说了声,“……得罪了!”
跟着,他就扶起了惠母的上半身,一手捏造住了惠母的下颌,迫使她张大了嘴;跟着,他一手就伸进了惠母的嘴里,直接掏起了她的喉咙……
“哇……”
惠母突然就开始了狂呕!
正屋里顿时充满了难闻的酸臭气。
可惠母却也微微张开了眼睛,看了看林岳贤,又看了看满面泪痕的惠大太太。
老人似乎明白了些什么,虚弱地问道,“……我中了毒?”
惠大太太含着眼泪点了点头,泣道,“都是儿媳妇不中用,治家无方,竟让个贼溜进了咱家的大厨房……还在专门供上房做饭的井水缸里投了毒……还是您晕倒了,我们才查出来的!”
惠大太太实在觉得羞愧以当,忍不住小小声地哭了起来。
老人看了林岳贤一眼,喘了两口气,才对惠大太太说道,“你慌什么?我又没死……家里,可还有谁中了招?”
惠大太太泣道,“除了您以外,就只有怡眉中了招。不过怡眉也没吃太多,这会子也全呕了,人也还算清醒……亲家公亲家母那边还睡着,没传水洗漱,所以我们把早饭给截了下来。”
惠母松了一口气,“那就好,亲家公和亲家母是来我们府上做客的,可能不怠慢了……”
说着,惠母又晕晕沉沉地闭上了眼睛。
不多时,惠大老爷带着郎中匆匆地过来了,郎中先是闻了闻惠母的呕吐物,又查看了一下惠母的舌苔和眼睑,摸过了脉搏之后,又看了看惠怡眉的症状……
郎中最终确定,惠母和惠怡眉是中了耗子药的毒性。
只是惠怡眉年轻,身体好,中毒量又浅,吃上对症的药再歇上几天就没事了;可惠母年纪大了,虽说当时也是只吃了一口粥就吐了,但老人家的身体远不如年轻人……
所以郎中建议惠大太太,赶紧联系西洋医生过来给老太太洗个胃,解毒之后再好好将养;这没有一年半载的,恐怕是恢复不到从前那样的。
很快,就有惠家的管事陪着西洋医生从县城里赶了过来。
那西洋医生和郎中说了几句话,又替惠母粗步诊断了一下,立刻就安排起洗胃来……
小红回了房,拿了衣服过来给惠怡眉和林岳贤换过,又擦洗了一把脸;等惠母洗完了胃,也让西洋医生替惠怡眉看了一回病,开了药,这才算是折腾完了。
惠怡眉服了药,脑子有些发昏,惠大太太索性就让她在正屋的西厢房里歇了;而惠母体弱,压根儿就经不住折腾,勉强撑到了洗完胃就直接昏死了过去……
惠大太太咬着牙怒道,“给我把昨天晚上那个偷儿押出来!”
直到此时,林岳贤才知道,原来昨天夜里潜入惠家厨房的那个贼居然已经被捉住了。
可那人一被押上来,林岳贤就觉得,此人很有些眼熟。
“……方四?”
站在林岳贤身边的张妈妈吃了一惊,喃喃地叫出了这人的名字。
而林岳贤一听到“方四”二字,立刻就明白过来了。
严氏身边就有个得力助手——方妈妈。
而眼前这人虽是个后生子,但也能从眼眉之间看出几分方妈妈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