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娇娇坐定后,一个生面孔前来传话,只说是有人找,没说来人是谁。
曹娇娇唯一能猜到的就是齐宣了,于是跟着那人去了。
果不其然,领曹娇娇见到本尊后,传话的人自觉离去了,曹娇娇例行公事一般的口吻问道:“齐国公找我何事?”
齐宣道:“昨日你没来?”他连进五球,曹娇娇没看到他的英姿实在是太可惜了。
曹娇娇道:“你只说让我坐在那儿助威,并没有规定我要来几天,或者第几天来。”
齐宣不悦道:“你同我咬文嚼字?”
曹娇娇觉得是齐宣在耍无赖,欲离去,“总之我答应的已经做到了。”
齐宣拉住曹娇娇的手臂,道:“这样子就想走?”
曹娇娇企图挣脱开齐宣的手,奈何齐宣力气太大,齐宣的手像锁一样扣在她的手腕上,“放开我!”
齐宣见曹娇娇手都拧红了,还是不肯说软话,只得放开她的手,“你还真倔。”
“不用你管。”
齐宣紧跟在她身后,用她听得到的声音道:“我以为,你今日也不来了。”
曹娇娇为了报复刚才的事,故意刺激他道:“孙文说要夺得魁首,我自然要来的。”
齐宣眼里流出一丝傲气,“魁首自然是我的,轮不到他。”
曹娇娇不屑道:“是吗?还是赛事结束了再说。”
曹娇娇和齐宣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小树林。
***
毫无悬念的,最后留下的两队是以孙文和齐宣为首的队伍。
下午的比赛才是真正的厮杀,两队人马都摩拳擦掌,恨不得将对方撕咬下马。
下午赛事共有三场,三局两胜,若是有一局平局,两队各胜一局,则实行加时赛,只道分出胜负为止,一般决赛用时是最长的,也是最振奋人心的。
犹疑情难成(三)
前两局,两队各赢一场,都是险胜,只多对方几球而已。
最后一局,所有人都是热血沸腾了,即使看不懂球赛仅仅是为了凑热闹的人,亦是捏紧了拳头,等着最终的结果出炉。
最后一局预备开始,锣声响起,所有的队员都策马奔腾起来,偃月形球杖好似真刀实枪,一下下的击打在小小的马球上。
齐宣的队友积极的将球传给他,给他充分的进球机会,而孙文的队友则尽力的拦截对方的人。
齐宣进了两个球,孙文进了一个球,之后齐宣的队友不知怎的突然改变了策略,不再以进球为主,而是拼命的围着孙文,不给孙文喘息的机会。
就在齐宣的五名队友不知不觉将孙文围起来的瞬间,场中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薛鹏等人散开的时候,孙文竟然落马倒地了!
落马是常有的事,若是伤势不重则继续上马再战,若是伤势严重,则换替补的队员上场。
孙文一队的替补队员有三人,如今已经全部换上场了,孙文若是出个好歹,再没人能换上场了,而且孙文是整支队伍的主心骨,他若是下场了,那些人岂不是和一盘散沙一样。
孙文努力的跃上马,企图再战,哪知不多久又摔了下来,接连三次,齐宣那队已经进了五个球。
中场休息的时候,孙文已经是伤痕累累了。
随行的大夫检查过后,当即判断道:“再不可上场了,否则手臂再难痊愈了。”
曹娇娇在一旁听着亦是揪心,没有哪个男子是不看重这场比赛的,孙文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哪里甘心就此放弃?
孙武忍泪未落道:“大哥,他们把你怎么了?”
同队的队友亦是关心,刚刚场中他被围住的瞬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孙文咬了咬牙,如同受伤的野兽,刚刚的事他现在还不想说,他怕影响到队友的情绪,乃至影响整场比赛,这已是最关键的时候了,若是输了,他不甘心!
孙文冷静道:“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出合适的领头人,还要再添一员球手,替补的早已换上了,下场的也都伤的不轻,如何……才好。”
不甘心的当然不只是孙文一个,同队的也都是目露凶光,恨不得将齐宣、薛鹏等人拆了吃入腹中才好。
众人都愁眉不展,曹娇娇亦是觉得薛鹏等人行事卑鄙,于是高声道:“你们且出去,我和孙文有事相商,我有一计兴许可以解你们的燃眉之急。”
曹娇娇不是那等娇滴滴的女子,而且她身份高贵,所以她说的话也有些分量,众人听了之后并没有置之不理,而是面面相觑着,孙文道:“你们且出去,我先听娇娇如何说,眼下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娇娇之计也许行得通。”
孙文发话了,队中年长于他的球员,亦是听他的吩咐,鱼贯而出。
孙文抱着简单处理过的受伤的手臂,道:“娇娇,你有什么办法?如今我一员猛将都没有了。”孙文的眸子暗了暗。
曹娇娇的手轻轻的搭在她的肩膀上,道:“你听我说……”
孙文听完后,瞪大了眼睛,“你真要如此?”
“别无他法了,而且帝后都在观战,这场比赛必须打完,即使你们必输无疑。”
孙文握住曹娇娇搭在他肩膀上的那只手,道:“娇娇,我信你。”
曹娇娇出了队员休息的棚子之后,宣布道:“大家安心,我已同孙文商量好了对策,你们现在先养精蓄锐着,孙武,你去和我爹,还有你爹他们说,你哥身受重伤,请求中场休息时间再延长一柱香的功夫,说完之后即刻进来找我,依依,你随我来。”
孙依依见自己也有任务,也不怀疑,跟着曹娇娇进了孙文休息的棚子里。
曹娇娇吩咐她去准备一套窄袖短打,一双合曹娇娇脚的黑靴,另外准备一条幞头和一条黑巾,而且这件事要小心的做,不要让太多人知道。
孙依依惊讶道:“你要亲自上场?”
曹娇娇道:“眼下再无其他办法,好在我同你们打球的时候,用的暗号和孙文在球场上用的手势暗号相同,我还要再同他沟通、磨合一下,你赶紧去办吧。”
孙依依虽然觉得此事太过惊险,但是再无别的办法,孙文也已默许,她只好乖乖的照做,但求今日曹娇娇的身份不会被发现才是。
曹娇娇在孙文身旁坐下,听孙文讲着他们提前商量好的战术,把手势都向曹娇娇演示了一遍。
曹娇娇本就熟识这些东西,很快就学会了,就是那些队员她还不熟,与他们的默契自然比不上孙文,效果如何,还是要看临场发挥的。
孙武回来后,锣声响了一道,只听一尖嗓子的人宣布道:“中场休息时间延长一柱香。”然后重复了三遍。
曹娇娇见孙武进来了,又吩咐道:“去找火折子来,另外捡一根头绳粗细的树枝来。”
孙武好奇道:“要那些东西作什么?”
曹娇娇不说,孙武很快就照办了。
齐宣的目光锁定在孙文休息的棚子之中,只是帘子将里头的情况盖的严严实实,曹娇娇进去那么久都没有出来,也不知孙文伤的怎么样了,曹娇娇怎么会那么关心他,难道孙文快不行了?
刚刚场上的孙文落马的那一瞬他也看到了,只是为何落马,如何落马,他全然不知,问薛鹏等人,都是缄口不言,或者含糊过去,他猜到里头有猫腻,但一炷香过后就要上场了,他暂时不想问。
孙依依将曹娇娇要的东西都拿来之后,就守在了外面,防止外人进去看到里面的情况。
曹娇娇快速的脱掉外衣,虽然孙文是背对曹娇娇的,但他能闻到,来自花龄女子身上特有的清香,曹娇娇脱衣服时细碎的声音,撩拨的他的心痒痒的,孙文闭上眼,撑起身子,艰难起身,道:“等等再换,我先出去。”
孙文这才停了下来,撩起帘子的一角,钻了出去。
曹娇娇换完黑色的窄袖短打,裹好了软巾,又将脸蒙了起来,曹娇娇隔帘吩咐孙依依,孙武来了之后拦下他,把他手里的东西拿过来。
孙依依将孙武带来火折子和树枝递给了孙文,自己则在外头看守着,孙文进来将东西递给了曹娇娇,曹娇娇吹燃了火折子之后,将树枝点燃了,待到树枝烧成碳,凉了下来之后,才将树枝黑的那一头往眉毛上描了描。
毕竟没有铜镜,曹娇娇描的不准,孙文道:“我喊依依替你来描吧,我去守着。”
曹娇娇拦住他,“你傻啊,你守着,光留我和依依在里面,岂不是惹人怀疑?”
孙文觉得曹娇娇说的有理,便用没受伤的左手拿过短短的一截树枝,道:“我替你描吧,总比你自己描的要好些。”
曹娇娇凑近了脑袋,平视着孙文,孙文描了一会儿后,觉得姿势不方便,下意识的伸手抬了抬曹娇娇的下巴,曹娇娇白玉盏一样的下巴刚刚扬起,孙文看不见曹娇娇黑色面巾下的模样,但是他自己的脸上浮起了潮红。
将曹娇娇的眉毛描的浓黑之后,孙文看了她一会儿,确定她很难被认出来之后才道:“好了。”
一炷香快过了,孙文出了棚子对队友道:“稍安勿躁,领头的人已经有了,稍后会到。”
众人虽然好奇,领头的人是谁,但是都猜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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