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静的黑眸,在烈日下中笼了一层雾气,看不清晰,苏子浅沉默相对。
她身上的女儿香气极为好闻,君悠烈贪婪的嗅了嗅。
丝毫不顾远处,那一道可以直接将他射穿……充满杀意的眼神。
他压低声音,接着道:“本世子与君寒那小子,素来不合。其实以往,本世子是很崇拜他的,即便他离奇失踪了几年,但他的名声,素来都是以天才著称。
本世子小的时候,与他一同玩耍过,那时……他是一位很好的哥哥……
可在他重回皇宫的时候,早已是沧海桑田面目全非,本世子与他,怎么都回不到小时候,更甚之……
两人一个见面,……必定会有一场争斗,本世子斗不过他,便在父王的寿宴上,请他喝了杯酒水……”
他扪心自问,自己从来不是善辈,且那时的他……
年少轻狂,总是觉得君寒……如此嫌弃他,不服于心……
平日,他整不着君寒,而那日父王大寿,是他唯一的机会
按君寒的身份,以及他受宠的程度,父王必定……会将第一杯酒水,给予君寒。
若是君寒推辞,那便是对父王的大不敬,这倒不是关键……
他深知君寒的为人,父王昔日……与宁贵妃交好,依着君寒……对宁贵妃的尊重,他断不可能……会说些什么的。
那日,他往父王……给君寒的那杯酒水里,放了一些烈性的情‐药。
本想着……君寒的体质,最是受不了……这种药性的折磨,如此一来,便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岂料……
那药性太浓,完全不可用自身内力抵抗,且……
愈是运转内力,药性发作的就越快……
他原先不知道,后来……听了自己的手下说了之后……
才急忙……追上君寒离去的脚步。
本就想……给君寒一个苦头吃吃,并没有想过要他的命……
君寒可能是运转了内力,结果,药性压抑不住……
渐渐地失去理智……
那时君寒的侍卫不在他的身边,而他……
由着……自己做了亏心事,亦不想……让君寒看见他,便乔装打扮了一下。
刚换完衣着打扮,他便见君寒……出了自己的房间。
尚未来得及阻止,君寒一个旋身,便将君寒他对门的房间……踹开了。
那夜……那昏暗的室内,他瞧见一个娇小的女人。
虽说长的有点黑,但那双眼睛极为幽深,令人看不透深浅……
值得一提的是,那个娇小的女人,身手不错……
只是……
自打斗的迹象来看,她好像受过伤,无法使出全力……
他们打斗的速度很快,转眼之间,两人已经打了十几个来回……
然后……
画面定格……
那个娇小的女人,被君寒牢牢地……桎梏在怀里。
两人唇齿相贴,那么不允许……女人靠近的君寒,在药物的控制下,竟然是那般的疯狂……
只怪场面太过火辣,他一个晃神,君寒就被那女子一个单劈,倒在了地上……
思绪拉回,君悠烈眼波流转,勾起苏子浅一缕青丝,在手中把玩。
“那日,阻止你杀他的人,是本世子……
苏子浅,你不仅是一个女人,还是个会武艺的女人,本世子……可有说错?!”
既然……君悠烈是当事人,那她亦没有……再掩藏的必要……
苏子浅眯着眼,趁他不备,退出了君悠烈的桎梏。
“那日,你乔装打扮过……”
那夜……攻击她的人,她见过。
完全不似……君悠烈这般模样。
但……
君悠烈如此妖孽的长相,若是……他有心掩饰自己的妖媚,伪装成,另一个人的模样……
的确,是很难认出……
只是,他又是如何……看穿她的?
君悠烈虽不务正业,素来游手好闲惯了,但未必就说……他没有一定的城府。
恰恰相反,君悠烈身为皇室中人,心计谋略,亦算顶尖之辈……
否则……以恭亲王的性子,怎么可能放心,他一人游历在外多年?!
似是洞察了苏子浅的心思,君悠烈道:
“以前,有个人特别喜欢君紫嬛,奈何君紫嬛却不喜他,为了不让他追上……或者认出,她便开始改装换型。
此事,让本世子联想到那夜……君寒的事情,你是个娇小之人,加之那时候,君寒吻了一个女人,却没有任何的异常……
而……你碰触君寒,他亦没有任何的异常,这就说明……你与那个女人,必定有不一般的联系。”
唇角缓缓勾起一抹笑,望着眼前妖孽横生的少年,苏子浅的眸里黑雾星星点点。
“你曾经帮过我,我不想动手,子浅亦相信……南洛世子,是一个独具慧眼之人……
子浅做事……素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等过些时日,子浅断然会退出朝堂,还请世子……
再给子浅一些时日,莫要做一些……令子浅进退不得的事情,子浅在此谢过世子。”
言罢,苏子浅对君悠烈拱了拱手,以示敬意。
她敢断定,既然……君悠烈选择在此处揭穿她,就代表着……
他无心打理她的事情,至少不会在朝堂上……
对她做出不利的事情。
身后……那能刺穿后背的目光,早已消失不见,君悠烈得意的笑了笑。
不知他的手上,何时多了一把羽扇,风流倜傥的摇了起来,他的笑容魅惑,邪邪道:
“本世子又不是朝堂中人,之于朝堂上的一切,亦不在意,本世子不过是……不甘心自己,会有看走眼的一天,想要证明自己的能力罢了……
不过话说回来,不靠近你,闻不到你身上……专属的女儿香气,君寒那小子总是轻薄于你,难道……就一直没有发现,你与男子的不同之处么?!”
沉默了良久,苏子浅才道,“世子莫要说笑,王爷不曾近过……女子的身旁,自当不明两者的区别,又怎会知晓,子浅真正的身份?
只是,如今尚有一事,需要请世子相助,若如世子愿意,子浅必当……感激世子的大恩,日后只要世子……有需要子浅的地方,子浅断断会倾力相助。”
“说来听听。”
苏子浅的目光如冰,“子浅需要,后宫香贵妃那里的……一个内应。”
……
…………
事情的发展,远出所有人的意料。
所谓计划赶不上变化,便是如此。
不知君悠烈……出于什么心思,反正他已经应允了苏子浅,要帮她的忙,岂料……
君悠烈刚回皇宫不久,便接到一个信息,说……
恭亲王突生疾病,令君悠烈速回中恒,不得有误。
绿若面色凝重,“如今宫中断了来路,下一步……公子该如何计划?”
苏子浅的神色平静无波,看透了世事也许就会像她这般,不论如何,身心皆不会……再起一丝波澜。
静寂的空气里,无形的压抑着。
苏子浅负手而立,良久道,“替我备好马车罢……”
“公子要去哪里?”
苏子浅闭了闭眼睛,“七王府……”
有些事情,既然注定别无选择,那就不必再逃避……
该来的,还是会来的……
世事难料,谁也无法,与天与地,争一个变化……
当踏入七王府的时候起,苏子浅便知,有些身份,已经改变了原来的意义
她是求助者,他是助人者……
两人一拍即合,亦可一拍即散……
没有利益的挂钩,更没有……那夹在两人之间,最是朦胧……却又纠缠不清的情感。
苏子浅单膝跪在……白玉铺成的地面上,拱手行礼:
“子浅,见过七王爷,七王爷有礼。”
她没有用职称,那便表明……此次前来,她不是来谈朝堂之上的事情。
千易看了苏子浅一眼,眸中并不多大情绪波动。
千一剑倒是兴趣盎然,在一旁直直的……盯着苏子浅瞧。
七王爷君寒,没有搭理……跪在地上的黑袍少年。
他的目光,停留在手中的文件中,不曾离开过半分。
没有听见免礼的话语,苏子浅亦没有……开口说些什么,静静的跪着。
过了半晌,跪在地上的人,腿都该发麻了,君寒却依旧……没有任何的表示。
千一剑轻轻地咳了两声,以提醒君寒,莫要忘了苏子浅的存在。
君寒凉凉的看了千一剑一眼,又看了千易一眼,两者纷纷拱手,无声带门退去。
桌上的香炉升起袅袅轻烟,室内两人……皆是静默着。
君寒看了苏子浅良久,终是冷冷的道:
“苏大人,就这么喜欢跪着?”
苏子浅没有接话,而是站起身来,她望了一眼,那淡漠至极的少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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