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在即,由着昨夜……绿若与方嬷嬷闹了好一顿脾气,到现在都还没有缓解……苏子浅不由有些头疼。
这女儿家的醋味,未免也太浓了些……
但……更加令苏子浅头疼的,却是百里将军之女――百里迷云。
昨日,她在她父亲的寿宴之上,当众直言:
她爱慕苏子浅已久,并且……非苏子浅不嫁!
百里迷云倒是英姿飒爽……被苏子浅教成了百里将军所喜爱的角色。
苏子浅却是因此……惹上了一身腥味。
加之……苏子浅的计划还未开始实行,尚且需要百里迷云的帮助。
两人之间,根本不能撇开关系。
京都……一时间陷入了桃色绯闻事件。
苏子浅……一夜成了炙手可热的人物。
先是拒绝熹微公主的爱慕,随后……流传与九王爷有过一段纠葛。
接着……是与七王爷暧昧不清,如今……再来一个女中豪杰对他直言宣誓。
这些人的身份……个个都是非等闲之辈,却都与苏子浅有着瓜葛,这……
若是不让苏子浅……经历一些流言蜚语,又怎对得起……那些广大八卦平民百姓的……好奇之心?!
由着……苏子浅不会骑马之术,九王爷君樊重病未愈,按理来说……两人应该乘一辆马车,共同出发。
而七王爷君寒,作为此次的监察官,唯一的任务……便是全程监察苏子浅与君樊。
既然他们二人乘坐马车,他定然毫无疑问的,亦是如此……
于是……
无法避免的出现了……两辆马车,皆停在苏子浅眼前的景象。
一辆……高贵奢华,一辆……简单朴素。
苏子浅想也没想的……便上了朴素的那辆马车,惊得另一辆马车的车夫……差点掉了下巴。
“主子,苏城主很不给您面子的……上了您情……政敌的马车,如今该怎么办?!”
马车内一阵沉默,良久,传出一道低沉好听的声音。
“出发。”
“是,主子。”
……
…………
马车缓缓地走动起来。
深色系的车帘……阻隔着车外的光线,车内的光线暗淡,马车的四角……却镶嵌着鹅卵石般大小的夜明珠,隐隐的散发着幽光。
一袭白衣出尘的少年,不紧不慢的端起茶盏,轻啜了一口,微微一笑间,他的儒雅之气尽显。
苏子浅对他拱手道:“下官谢过王爷。”
君樊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不过是顺路,日后你我还要齐心协力,一同将水患治好,即是合作人,又何须言谢?”
九王爷君樊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与君寒最是一清二楚。
他绝对是一个温和而又优雅的豹子,倾尽耐心的,等待着猎物……最终进入他的虎口。
期间,他可以不动声色,可以谈笑生风,更甚之……可以以礼相待。
在他尚未准备……捕猎之前,断不会伤你一分一毫,甚至是……任你挑衅,任你反扑……
苏子浅垂眸敛目,收敛着自己的姿态,却亦没有隐忍,“下官与王爷的关系,可从来都不会是合作人……王爷之言,还得按事实说话才好。”
君樊笑了笑,“也对,像苏城主这般,入的了七哥眼里的人,岂能是……我君樊能高攀上的好友?!”
“倒不是王爷高攀不上,而是王爷您……不配。”
苏子浅的声音淡雅,没有丝毫的杀伤力,言辞之间,却是一针见血。
闻言,君樊不怒反笑,为苏子浅斟了一杯茶水茶,递与苏子浅。
“世人皆传……苏城主爱慕九王爷君樊已久,看来也不尽然……至少,苏城主是偏袒其他男子,而非偏袒我
。”
“不过是传言,王爷何必作真?”苏子浅双手接过茶盏,笑道:
“以王爷的为人,与七王爷较之一比,的确是……云泥之别,此乃事实,下官没有说谎的必要不是?”
论演技,她苏子浅岂会输于眼中人?!
君樊唇角的笑容一瞬间敛起,却又在下一瞬绽开。
“既然苏城主认为,我与七哥之间,有着云泥之别,却为何……还是上了我得马车?”
他做了一个请喝茶的手势,苏子浅看了他一眼,轻抿了一口茶水。
她道:“七王爷饮的是酒,下官饮的是茶,这本质的差别……便是下官要选择王爷的原因。”
言下之意便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可………”君樊微不可见的挑了挑好看的眉毛,“苏城主不怕,这茶水……有毒么?!”
苏子浅微笑,“王爷不敢。”
是啊……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他邀的人,若是死在他的车内,那岂不是……
在向天下昭告,说人是他杀的么?!
呵……
眼前人,真真是好打算。
明面上,道着与七王爷君寒不和,暗地里,却不知达成了什么协议。
这一路走到岭安,他看似是借个马车坐坐,实则,是将他自己的安危交于自己,让自己负担起他的人身安全,将他与自己牢牢的绑在一起,谁也不想推开睡……
他的目的,甚至可能是……监察与保护。
监察自己的一举一动,不想让自己有兴风作浪的机会……
保护他与君寒之间,可能早已谋算好的……阴谋诡计。
君樊笑容如初,深邃的眼眸里,却滑过一丝不可察觉的狠辣。
他云淡风轻的道:“苏城主的确聪明,我最喜欢同这样的人打交道,因为……当苏城主魂归天际的时候,我会格外的有成就感。”
“过于变态的想法想多了,也就成了变态,像王爷这般心狠手辣的人,下官断不会让您……如、愿、以、偿。”
两双眼眸……在空中对视起来。
一双淡笑如风,隐隐藏着嗜血伪装,一双淡漠微凉,眸底晕着狠辣阴邪。
半晌过后,君樊收回视线,他凝着苏子浅清秀的面容,开口道:
“如此最好。”
……
…………
如夜兼程,苏子浅一路行至赣水路(岭安的临县),期间一直相安无事,风平浪静。
自赣水路起,便不断可以见着灾民的身影。
几人乘坐着马车,皆被灾民一一围的水泄不通。
☆、172.172,别动,就这样呆着……
听着车内之人的话,不必有所动作,千一剑蹙着眉头。
周遭的百姓个个面黄肌瘦,口中不断喊着……施舍点吃的东西。
他们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马车,紧紧地围着马车不让走峻。
期盼着,渴望着,马车上的人,能够解决他们的温饱鲫。
苏子浅掀开车帘一角,向外望去。
饱受水患灾害的难民,不断向他们车内靠近。
君樊的侍卫,则是无动于衷,既不驱赶,也不让他们过于接近马车。
他家主子没发话,他断然是不会有什么动作的……
且……眼下他们不是以难民为先,把难民打理好,不是他们的责任。
治本不治标,只有将水患治理好,难民才不会再次出现。
苏子浅重新放下车帘,车内的白衣少年,脸上依旧挂着春风和煦的笑。
她眸色不变,似是无意开口道:
“岭安的难民流落至赣水路,而赣水路的县令……却好似没有多少接纳的意思,任由他们来……不给一丝恩惠,王爷可知为何?!”
君樊看了她一眼,别有深意的道:
“苏城主如何知晓,这赣水路的县令,没有做过什么……接纳百姓的举措!!”
“这车外的百姓,难道还不能够说明什么?”
苏子浅,你到底还是太嫩了些……
如今的然起,并没有多少贪官污吏。
有的……只是分派太过明显,尤其是苏丞相那一派别,已然占了朝中文武大臣的一般有余。
皇权被分割的过于严重,但然起的风气却依旧不错。
否则,凭着此次水患……损失巨大的消息,岭安的县令,岂敢将这样的天灾上报给朝廷?!
既然敢上报,那就不可能存在不救济的可能,不然……
那不是就是……在打自己的脸,在摘自己的脑袋么?
君樊看着苏子浅,淡笑不语。
苏子浅望了君樊一眼,勾唇淡问:
“王爷是否觉得……下官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
“苏城主果然有自知之明。”
“其实下官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
苏子浅凝着君樊柔和俊美的脸庞,“即便王爷退隐朝堂两年有余,却依旧对朝堂,包括朝外的事情了若指掌,不知……当今圣上,您的父皇知晓之后,会不会有所欣慰?”
之于君樊,她并没有多少了解。
毕竟她不是这个朝代的人,当初她选择九王爷君樊……作为她拒绝熹微公主的推辞,本就看中了……他是谦谦君子的缘故。
可谁料……
他的一切,都是伪装。
既然如此,那她不妨自己亲自试探,探探他的底。
刚刚所问,亦只是其中的试探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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