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儿,白臻儿的眼神闪过一丝寒光。她对着一旁这院子的婆子说:“那丫头是谁?”
那婆子也看到了这一幕,她老实的回答:“回小姐的话,那是三小姐身边的大丫头琴书。是老太太专门送来伺候三小姐的。”
又是老太太,白臻儿勾起嘴角,脚步一转重新返回了内阁间。
“二小姐,这种情况也不是第一次出现了。但是就连夫人问起的时候,三小姐也从来都没说过什么。”那婆子小声的跟在白臻儿身边说着。
白臻儿停住脚。看着那婆子。“你是母亲身边的人?”
“回小姐,老奴是夫人身边的人。”
白臻儿她倒是没想到,这院子中除了母亲身边的人。居然也有旁的人。她大步走进了隔间,那丫头已经规规矩矩的站在了朝姐儿身边,而朝姐儿则是低着头坐在原处。
白臻儿恍若无常的坐在了朝姐儿身边,然后拿起了那幅已经被弄花的纸。她垂眸看到朝姐儿的衣衫上面也沾了不少的墨迹。
“小姐的衣衫都弄脏了,怎的也没有人给小姐整理?”眸中异色一闪而过。白臻儿重重的放下了手里的纸张。
一旁的丫头琴书立刻站了出来说:“回二小姐的话,三小姐惯来是这样,每次全神贯注的画画都会弄脏衣衫。所以奴婢每次也是等到三小姐画完了以后,才会给三小姐换衣衫的。”
“哦?”白臻儿看了一眼那丫头。倒是长得明眸皓齿。可是她已经看到了刚才这丫头那跋扈的模样,偏偏这时候这样在她面前卖乖,她着实是看不惯。
白臻儿伸手一推。把那些纸墨全部砸到了琴书的脚下,语气突然一变:“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欺瞒主子,难不成你以为朝姐儿性子好,便是任由你欺负的么?”
琴书也被白臻儿的突然发难给吓了一跳,她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说:“二小姐冤枉啊,奴婢没有欺瞒主子。二小姐不信的话可以问三小姐啊。”
白臻儿看了眼朝姐儿,结果朝姐儿沉默的低着头。琴书立马跪着到朝姐儿的脚边,拉着朝姐儿脚说:“三小姐,三小姐要给奴婢做主啊。”
结果朝姐儿是有些害怕的往后退,白臻儿伸手拉过了朝姐儿揽在怀里,“不需要三小姐给你做主,刚才我亲眼看到的就是证据,以后你不必跟在三小姐身边伺候了。”
“冤枉啊二小姐。奴婢是老太太亲自派过来伺候三小姐的,就算是二小姐看不惯我们淮南过来的奴婢,也不能这样随随便便的污蔑奴婢。”琴书言辞凿凿的看着白臻儿,一副你冤枉了我的模样。
“拉出去。”白臻儿连头也没抬,她一点也不想跟这种人废话。
一旁的婆子拉着琴书往外走,毕竟这院子的人大多都是白大太太的人。“冤枉啊二小姐,奴婢不服,奴婢要去找老太太做主。”
“慢着。”
琴书听到这声音,然后才松了口气。一旁的婆子也松开了手,琴书缓过神抬起头,带着些得意的看了过去,结果她却看到一双带着寒冰的眸子。
不知道为何,琴书心中有了怯意。
“带进来。”白臻儿目光幽幽的看着重新被带进来的琴书,她低头看着手里握着的那双稚嫩的小手,然后往上看那双手臂却是青紫遍布。这伤痕,一看就是最近,或是经常被人弄上去的。
要不是刚才朝姐儿小心翼翼的掀开袖子,她根本就不会看到这隐藏在袖子中的伤痕。白臻儿一联想到之前琴书对待朝姐儿的模样,心中的怒火压都压不住。
琴书显然也看到了朝姐儿手臂上的伤痕,她像是十分惊讶的抬起头说:“那伤痕,那伤痕,奴婢不知道那伤痕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白臻儿放开了朝姐儿的手臂,缓慢的站起了身来。
“奴婢不知道,奴婢真的不知道啊。”琴书跪在地上。
“你说你不知道?”她语气中带着凛冽逼人的气势,她站在琴书的跟前,伸出手钳住那丫头的下巴,“你最好是现在便说实话,否则。”
话语的寒气,让琴书打了一个冷颤。她连忙解释说:“二小姐,奴婢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问问三小姐,三小姐肯定会说的。”
白臻儿转过头看着朝姐儿,结果朝姐儿则是低着头,像是害怕一般的躲在小桃的身后。
琴书看到这里,心里沉了沉,她眼神一变,“二小姐,三小姐只是被吓着了,让奴婢跟三小姐好好说说,兴许能够问出来。”
“你以为你是谁?”白臻儿丢开手,站起身来。
“到底如何,总要试一试才好呢,不是么?”琴书抬起头,看着那边的朝姐儿,“三小姐,你说是么?奴婢没有做。”
看到三小姐仍旧是一言不发,琴书继续说:“三小姐真是伤奴婢的心呢,亏得奴婢还帮着三小姐守着那秘密呢。”
白臻儿立马察觉到朝姐儿的身子抖了抖,她抬头看向那跪着的琴书,那丫头眼中带着一种驾定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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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琴书那种驾定的眼神,像是驾定了朝姐儿会开口为她说话一般。
“三小姐,奴婢也是为了您着想。您好好跟二小姐说说,您身上的伤跟奴婢无关。”
白臻儿接下来便看到朝姐儿抬起头,弱弱的说:“我身上的伤,是,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
“是真的么朝姐儿,你看着姐姐,你说出来是谁弄的,姐姐一定给你做主。”白臻儿半蹲着看着朝姐儿,但是朝姐儿的眼神带着闪躲,不肯看她。
“这一切跟奴婢无关是么?三小姐。”琴书得意的看着白臻儿。
“是,跟你无关。哇。”话一落音,朝姐儿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朝姐儿泪水滴在了白臻儿的手背上,就像是烫到了她一般。她这么护着两个小家伙,从来都没有让给他们流过眼泪,现在居然让朝姐儿哭了?
白臻儿僵硬着脸,两步走到了琴书的跟前,“你居然威胁朝姐儿?你好大的胆子。”
“二小姐这么说话,真是折煞奴婢了。三小姐还小,经不起吓。哭了也是常事。”
她冷笑开口:“我算是知道,为何朝姐儿的性子为何为这般的内向,原来都是你在搞鬼?”
“二小姐非要这么说,那奴婢也无话可说,反正到时候让老夫人来评理就可以了。”琴书看到朝姐儿都这么说了,心里一阵的得意,想着这次也跟以往一样,都奈何她不得。
“啪。”白臻儿扬起手一个耳光过去,“你是个什么东西,也能让祖母来评理?”
琴书被打蒙了。她顿时也被气蒙了,她开口说:“我是什么东西不要紧,奴婢是伺候在三小姐身边的人,二小姐半路过来指手画脚,又是为何?”
“呵呵,还真以为我不敢动你了?”白臻儿气得笑了,“来人。把她给我拉出去。杖打三十。”
“三小姐,奴婢是无辜的。”琴书只是狠狠的看着那边的朝姐儿,“三小姐。若是奴婢待会儿受伤了,糊里糊涂的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那可就不好了。”
朝姐儿立马站起身来,看着白臻儿有些哽咽的说:“放了她吧。她,她。不关她的事。”
白臻儿真是想要扬天大笑了,区区一个奴婢也敢如此的嚣张,她看着琴书:“你以为你仗着你手里那所谓的秘密,就能够威胁到谁么?”
“二小姐多虑了。那只是我跟三小姐之间的约定而已。”
“啪。”白臻儿一个耳光打过去,“谁叫你自称我的?”
“奴婢,奴。”话还未说完。白臻儿又是一个耳光打了过去。
白臻儿看着双脸颊红肿的人说:“说啊,你怎么不说了?不是有秘密么。”
她伸手钳住琴书的下巴。手指微微用力,“不是有秘密么?说来我听听,说啊。”
因为疼痛,琴书皱着眉头,她缓缓的张开嘴:“她,她不是。”
“不是什么?”白臻儿慢慢靠近了头,还未等琴书开口,她的手突然使劲,便听到咔擦一声,只见那琴书的下巴脱臼了。
琴书疼得顿时晕了过去,白臻儿看着倒地的琴书,然后转过头,结果看到了朝姐儿脸上一闪而过的恐惧。
“来人啊,给我送一碗哑药过来。这丫头居心叵测,欺下瞒上,给我灌了哑药扔到柴房。”白臻儿不是没看到朝姐儿脸上露出的担忧,这肯定是因为琴书才有的。
既然那个秘密让朝姐儿担忧了,那么便让那个秘密永远的不要暴露出来。
“朝姐儿放心,以后那丫头再也不能说话,也不能威胁你了。”白臻儿缓慢的走到朝姐儿身边,结果朝姐儿还是低着头,显然是害怕了的模样。
诶,白臻儿就知道,可能还是刚才头的样子吓到了朝姐儿。这下好了,之前刷的好感,现在也没有了。
白臻儿在这边的动静不算小,琴书被她灌了哑药送进柴房的事情,很快便传到了白大太太的耳朵中。
白大太太不是不知道那丫头因为凭借着是老太太身边的人,平素做事有些傲气,但是看到那丫头对着朝姐儿还算是尽心的份上,她也没计较许多。只要朝姐儿没发话,她就没换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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