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玠贴着她的耳畔问:“不如我们做点事情,让身体热起来?”
起初魏箩不明白他的意思,还天真问他“什么事情”。等到赵玠脱掉她的斗篷时,她就明白过来了。
这几日一直在马车上,身边有金缕和白岚伺候,赵玠不方便行那事儿,想必憋得狠了,顾不了这还是马车上,便将她剥得干干净净。魏箩不排斥做这种事儿,只是担心被外面的车夫听了去,遂红着脸掩住胸口,道:“马上就到通州了……”
赵玠扶着她的腰,咬着她的耳朵道:“等不及了。”
这一下,又重又急。
赵玠的胸膛比魏箩滚烫许多,魏箩只觉得自己抱了一个火炉,被这火炉烤着,没一会儿就要融化了。魏箩强忍着没发出声音,许是太久不做,赵玠第一次很快就交代了。她正轻轻地喘息,还没休息一会儿,哪知赵玠很快恢复了精神,将她覆在曲水纹大迎枕上,又动了起来。
这一次时间就长了。
魏箩张口咬住赵玠的肩膀,可怜兮兮地轻哼:“轻点。”
只是赵玠这个没脸没皮的,非但没听她的话,反而故意重了三分。
半个时辰后,魏箩浑身虚软,汗涔涔地倒在大迎枕上,身上盖着大红绣金牡丹花纹斗篷,愈发衬得她露在外面的那双脚丫子莹白似玉。赵玠是吃饱餍足了,捧着她的小脚分开她的腿,魏箩立即警觉,往角落里缩了缩道:“别来了。”声音哑哑绵绵的,很是招人疼。
赵玠眉眼含笑,颇温柔地道:“我帮你擦一擦,否则一会儿你怎么穿衣服?”
魏箩顿了一下,果真不反抗了,只是错开眼不看他。
她觉得外面的车夫肯定听见了,方才她没忍住叫出了声,一想到这个,就没脸出去。虽再怎么不情愿,马车还是到了通州,一路行驶到天蝉山下,上了山顶,山庄里的管事早已领着下人站在门口迎接。
赵玠下去向管事问话,魏箩则叫了金缕和白岚进来,伺候自己穿衣服。
金缕和白岚都知道怎么回事,十分有眼力劲儿地什么都不问,乖乖做自己的事。
进了山庄,魏箩住的还是上回来住的那个房间,唯一不同是,上回她是自己一个人住的,这回是根赵玠一起住的。
赵玠因有公务在身,只留下住了一晚,第二日便匆匆下山去城内监督河运了。
魏箩一觉睡到大天亮,舒舒服服地泡了半个时辰的温泉,便开始找事情做了。山上常年积雪,昨日来的时候,只见山顶白茫茫一片,白雪皑皑,难怪这么冷呢。她披着大红镶狐狸毛边斗篷,捧着手炉,绕着山庄转了一圈。上回来她跟梁玉蓉在这里住了三个月,知道这里哪儿最好玩,只是一个人难免有些没意思,没转多久她便回来了。
刚走到廊下,便见院子里的松树下立着一只灰褐色的小松鼠,两支前爪捧着一颗松果,正睁着眼睛瞧她。
魏箩一下子来了兴致,眼睛一亮,问道:“金缕,咱们这里还有松果儿吗?”
金缕道:“婢子进屋找找。”
只可惜没等金缕回来,那松鼠已经一溜烟爬到树上,再跳到院子外面逃走了。
魏箩有些遗憾,当晚赵玠回来的时候,便把这件事随口说给他听了。
赵玠听罢,笑道:“你若是喜欢,我明日便去给你捉一只。”
魏箩连忙拒绝了,松鼠偶尔看一看还可以,若是真叫她养,她未必能养得活。忽然想起以前赵玠层送给她的绿松石松鼠腰饰,魏箩从箱笼里翻出来,拿到赵玠跟前问道:“当时忘了问你,为何要送给我这个?”
赵玠这次没有回避这个问题,两只手捏住她两边脸颊,低低一笑,“那时候你喜欢在我的马车里吃松子,窸窸窣窣的,不像松树像什么?”
原来是因为这个!魏箩顿时觉得这松鼠也不怎么可爱了,慢吞吞地放回去道:“哦。”
小姑娘变脸变得太快,赵玠哈哈大笑,“除了看松鼠呢,你今日还做了什么?”
魏箩便老老实实地说了,末了把他往床上一推:“大哥哥快睡觉吧。”
其实从天蝉山到通州城有好一段距离,马车需得走一个半时辰,赵玠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即便如此,他也不愿意住在城内,偏要每天这般来来回回。通州知府邀请过他许多次,希望他住在自己家中,但是他都拒绝了。原因么,自然是因为要回来陪他的小媳妇儿。
如此四五日后,赵玠总算有半天空闲时间,他索性赖在魏箩这里不走了,搂着她坐在窗边,闭目养神。
魏箩瞧见他眼睛底下薄薄一圈青黑,料想他这几天肯定没睡好,便搡了搡他道:“你去睡觉吧,好几天没休息好了,我坐在这里看会儿书,用晚饭时再叫你。”
赵玠没动,嗓音懒怠:“我就坐在这里陪你。”
魏箩拿他没辙,只好由着他了。
魏箩看的是一本民间奇闻录,上头记载了许多有趣的故事,她这几天闲着没事,就喜欢看这本书。魏箩正好看到一个叫《翡翠锁》的故事,上头讲的是一个出身大家的名门闺秀,喜欢上了一个书生,不顾丫鬟的劝阻,与那书生暗中幽会,私定终身,后来把自己清白的身子也给了书生。到这里本该是一个情投意合的佳话,只是那书生高中探花之后,竟做起了薄情郎、负心汉,领取了宰相的女儿为妻。大家闺秀接受不了他的变心,临死前问道缘何如此,那秀才竟然道:“你轻易将自己的身子交给我,小生事后想了想,你与我心目中的闺秀有所不同。女子当自矜自爱,怎可婚前将自己轻易交付?”
那姑娘受不了秀才的奚落,留下一把翡翠锁投湖自尽了,那翡翠锁正是当初他们的定情信物。
魏箩看后气恼得差点把书撕了,脱口而出道:“我若是那书上的女子,我便拉着秀才一块儿自尽。”
正好赵玠也没睡着,跟她一起看完了这个故事,随口点评道:“我倒认为秀才说得不错。”
魏箩错愕地转头,盯着赵玠问道:“你说什么?”
赵玠意识到魏箩是真的生气了,便倚着窗户,笑凝睇她。
只是赵玠方才那句话放佛是一根刺,刺在魏箩心口。她一定要问出个所以然:“你当真认为书生没错吗?”
赵玠不言不语,见魏箩的小脸慢慢难看起来,才道:“为何执着于这个问题?”
可是他这般态度,在魏箩眼里就是默认。魏箩一把推开他,从他怀里退出来,绷着小脸审问他:“大哥哥心里是不是也这么看待我的?早先我们没成亲的时候,也是私相授受,有了私情,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跟那书上的姑娘一样,不自矜自爱?”
赵玠这才知道她为何生气,心里一咯噔,伸手欲把她重新抓回来,“说什么胡话……”
哪知魏箩的速度比他更快,兔子一般跳下暖塌,怒视他道:“我不想理你了。”然后,鞋子都没穿好,趿在脚上便跑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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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二更应该挺晚的,大概两三点吧,也可能作者扛不住去睡了,不如明天早上8点来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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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书房距离卧房不大远,再加上魏箩跑得快,一溜烟就没了影儿,等到赵玠追上去时,恰看到魏箩毫不留情地“砰”一声关上房门。乐-文-赵玠碰了一鼻子灰,推推门,直棂门被那小姑娘从里面死死地闩上了。他无奈地叹一口气,“阿箩,你开开门,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
门里没声儿,想必还在生气。
气性倒是挺大,赵玠苦笑。
其实,何止是生气,魏箩既是失望,又是愤怒。原来赵玠跟那些男人也没什么区别,他心里也是这般想的,当初他占自己便宜的时候会想什么呢?是不是如同那书生一般,一面觉得这姑娘真个随便好骗,一面又享受姑娘的身体,做着那苟且之事?
魏箩脸上火辣辣的,回头狠狠地瞪了直棂门一眼,对门外的哄骗声不理不睬,一时间真是讨厌极了赵玠。
魏箩担心赵玠从窗子里进来,毕竟他以前不是没干过这种事儿,遂先他一步,来到窗边,把窗子也关得严严实实。她在屋里走了一圈儿,坐立不安,最后坐在美人榻上,搂着金银丝引枕冲门外道:“你不要说话了,我不想听。今晚我们分开睡,你走吧,不要来找我。”
门外的声音顿了顿。赵玠的手放在门框上,徐徐才道:“阿箩,我不知道你是这么想的,我从未那般看待过你。”他喜欢她都来不及,又怎舍得低看她一分?可是小姑娘生气了,他还是要好好解释,“早先我们未成亲时,是你情我愿、水到渠成,你总归会是我的,我便忍不住提前行使了一些权利。我不会是那个书生,也不会对你薄情寡义,你把门打开,我有些话想当面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