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们怎么出来了?”琅少显得很惊讶。
“小姐是担心你,所以才决定出来找你的。”连翘如实回答。她并不知道自己的一句实话会给听者带来莫名的温暖。
琅少有些欢喜,却要装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担心我做什么?”
“担心你会不会一去不回。”这一次说话的是谢小桃。一番打趣过后,她便立刻切入了正题,“对了,人追到了吗?”
琅少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没有,叫他给跑了。”其实是他自己追到一半的时候忽然想到了谢小桃她们,才知自己已经离她们越来越远了,便是打消了继续追逐的念头,“不过,咱们倒是可以确定,的确是有人在暗中监视咱们。”
“嗯……”谢小桃应了一声,并没有表现出太过诧异。
“我们先回去吧。”琅少开了口,正准备拽着谢小桃回到县城的时候,就见陈玉寒带着那两名侍从又一次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陈玉寒的脸上挂着浓厚的笑容,笑得十分猥琐,“我们还真是有缘,一天之中竟然会遇见第二次。”说话的时候全然忘记了方才经历过山匪威胁的那一事。“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回去。”琅少吐出两个字。
“这么快就回去了啊?”陈玉寒抬起头,装模作样地看了看天,“这才什么时候,怎么不多玩玩就回去了呢?凤小姐,方才我就想说,我郊外包了一只画舫,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可愿意与我去上边玩会儿?”
“玩?玩什么?”琅少困惑,还未等对方开口说话,他便是迅速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停,你还是别跟我说了。告诉你,我嫌弃,我非常嫌弃,我可没有兴趣同你玩。”
堂堂富家公子哥就这样轻易的被拂了面子,说一点儿也不尴尬,那显然是不可能的。陈玉寒偷偷捏紧了拳头,很想奉上一句: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可想到自己的计划,便是又硬生生打消了这个念头。
“既然是嫌弃,那就更应该去了。到时候,我愿意自罚三杯,以消除与凤小姐之间的误会。”陈玉寒道,怎么听怎么都觉得有些死皮赖脸。
“你要是喝醉了,不会耍酒疯吧?”琅少玩笑着问。
“怎么?你怕了?”
“怕?只怕你还没等耍了酒疯,就被我师姐揍到水里去了!”谢小桃在一旁接了话,“陈公子,要是你真的不小心落了水,这责任千万别赖在我们身上哦。”
“怎么会?”陈玉寒笑了起来,“这么说,你们是同意随我一起去画舫了?”
谢小桃点了点头,便要求陈玉寒在前面带路。
走在后面,琅少心里那叫一个郁闷,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谢小桃葫芦里卖得什么药,正想要强行带走她的时候,耳畔却是想起了一个细若蚊蝇的声音,“帮我把玉牌偷来。”
363各怀心思
偷玉牌?
琅少不敢相信地看着谢小桃,压低声音问:“真偷啊?你是不是在开玩笑?”方才,他只是随口说说罢了,又怎么可能真的去那么做啊?就算真的做了,偷回来的玉牌也不是给谢小桃的。
谢小桃却是认真地点了点头,眉眼间全然寻不见一丝嬉戏的成分,“是,帮我把它偷出来。”
琅少不由得抽了抽嘴角,“要如何偷?难不成你打算叫我色诱他?”
一时之间,谢小桃只觉得有一群乌鸦从自己头顶给过去了。方才不是琅少自己口口声声说要把玉牌偷回来吗?那种顺手牵羊的事情对他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办的事情,怎么好端端的就牵扯到了“色诱”?莫不是面前的这个男人真的有“色诱”其他男人的冲动?
越想越觉得背脊发凉,冻得谢小桃忍不住在原地打了一个寒颤,“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倒是不介意你这样干。”
声音落下,琅少便觉得周围起了风,寒冷瑟瑟如深秋,顺带着刮过了两片枯黄干燥的叶子。“还是算了吧。”他可是正经的男人,怎么可能会为了一块玉牌就坏了自己的名节呢?
“凤小姐,你们在后面聊什么呢?”走在前面的陈玉寒忽然停下了脚步,扭过头,一脸探究地打量着他们。
“聊些姐妹之间的贴己话,要你管啊?”琅少不悦地吼道。
陈玉寒立刻变得蔫吧了,却还是努力保持着那份猥琐的笑容,“你们姐妹俩感情倒是真的好,明明可以天天见到面,却还是总有说不完的悄悄话。”
“悄悄话,的确是悄悄话,”琅少毫不避讳地承认,“陈家公子无端献殷勤,我们总要合计合计你是真心还是假意吧?”
听见琅少这样说,陈玉寒竟然哈哈大笑起来,“难不成你们这是害怕了?”知道怕了吧?别急,一会儿有机会叫你们哭,到时候你们可别把眼泪一下子都哭干净了。
“当然害怕啊。我们只是三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若是你真的耍什么花样,我们又怎么能应付得了呢?”谢小桃学着琅少的口气接了话茬,丝毫也没有顾忌陈玉寒的面子。
陈玉寒顿时便觉得面色无光,可也只能强行忍耐着,“怎么会?我行事一向都是光明磊落的,怎么会耍什么花样呢?”
“但愿如此吧。”琅少甚是嫌弃地白了陈玉寒一眼。
不知不觉间,三人来到了湖边,果真在澄澈的湖面上看见了一只缀满了五颜六色流苏的画舫,脂粉气十足,倒也符合陈玉寒那种喜欢花天酒地,专打良家妇女主意的人的做派。
陈玉寒顿下了步子,“客人先请,两位小姐上去吧。”
这样的客客气气最是叫琅少怀疑,“你这做主人的都不上前领路,叫我们这几个小女子如何敢提前走呢?”
“那不如我随凤小姐一起走?”陈玉寒笑着提议。
看着那一张写满了恶心笑容的脸,琅少真是觉得胃中是一阵排江倒海般的翻滚、涌动,差一些就要忍不住吐出来了。
他刚想拒绝,可不知怎的,脑海里忽然响起了谢小桃之前的叮嘱,“帮我去偷玉牌。”
只有短短六个字,却足以叫琅少陷入了沉思。真的要这样做吗?他真的要帮着谢小桃偷玉牌吗?
刹那间,琅少的心情变得十分矛盾。
“怎么了,凤小姐?”见琅少迟迟都没有开口说话,陈玉寒便是尝试着唤他。
琅少慢慢地缓过了神,想到说那话的时候,谢小桃一脸的期盼,又想到了之前储沂轩的嘱咐——不管谢小桃想要做什么,只管顺着她的意思来就是了,千万不要阻拦。
两者慢慢叠在了一起,不知不觉竟然揉成了像麻绳一样的一股不知名的情愫。
罢了,今天小爷我就豁出去了,一定要帮着小桃花把那玉牌偷回来!最多最多,偷回来以后,我不给她就是了!
对,不给她!琅少暗暗重复了一遍,言辞甚是坚定。玉牌他会照偷不误,但偷回来以后,给不给谢小桃还不是由他说了算?如果谢小桃敢做任何危险的事情,他就一定不会把玉牌交给她的。
这样一番想来,琅少便是偷偷松了一口气,俏丽的面容上立刻挂上了一片妩媚的笑,“也好,那我就随你一起在前面走好了。”一边说着,一边迈开步子走到了与陈玉寒并肩的位置。
“凤小姐果真够爽快,我果然是没有看错人。”陈玉寒由衷地夸赞道,倘若之前没有发生采莲的事情,他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把这样一个有个性的女子娶回家。
琅少翻了翻白眼,却是什么都没有说的继续朝前走着。
见状,陈玉寒也是立刻跟了上去,明明是在走,可给人的感觉总是在有意无意地接近琅少,好像不占些便宜,就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琅少已然察觉到了这一点,却仍是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表面上还是端着之前的态度,与陈玉寒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闹着,可那双灵巧的手却开始变得不安分了。
只可惜,还没等他偷到那块玉牌,前方就又出现了新的事端——猛然间,不知从哪里冒出了几个人,为首的那人还是个他们认识的,正是才刚刚与他们发生过摩擦的山匪中的一个,只可惜并不是那位身材魁梧的主儿。尽管如此,他的身材也比普通人来得要强壮许多。
与他站在一起的男人也是同样如此,看样子是打算劫道了。
陈玉寒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当然是来抓你这块肥肉来的。”为首的那名山匪不假思索地回答,早已做好了势在必得的准备。
陈玉寒一惊,“是你说错了话,还是我的耳朵出了问题,听错了?你们想抓我?别忘了,我可是陈家的大少爷,你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对我动手?”
为首的那名山匪并不畏惧,反而是笑了起来,“笑话,孤月寨的兄弟们哪个不是吃过雄心豹子胆的?天不怕地不怕的,又岂会怕你这区区一个富家大少爷?”
“可你们别忘了,我们陈家财大气粗,小心……”这个陈玉寒还真是傻,居然当着这一群人心不足蛇吞象的土匪的面,爆出自己的家底,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家有钱吗?然而,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就被对方用笑声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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