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再说吧。我先跟着你们去南方,现在刚春天。夏天还没到呢,没准是现在老天爷给大家开了一个玩笑,到了夏天雨水就少了。”周光弼没有拒绝,出去历练一些也好,他不能总在吏部当个小吏,早晚要找机会外放,提前知道地方上的一些事情,对他也有帮助,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他可要学着知道地头蛇的七寸在哪里。
第二天一早,李慕去他在定州府的铺面巡查了,周汐雅和周光弼兄妹出来逛街,走在古朴的接到上,听着一早街道两旁小贩们的叫卖声,周汐雅的心情很好。
“小妹,你和二叔他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周光弼买了两个烧饼,递给周汐雅,周汐雅摇头拒绝后,他啃了一口后说道。
“瞒着你?瞒着你什么?”周汐雅不解,继续东张西望,这里的东西虽然没有都城的好,也是也别有一番滋味,减去了奢华多了一份朴实。
“李慕的身份,他可不仅仅是一个普通商人那么简单吧,一个普通的商人后面跟着一个这么大的商队,普通的商人会拿出大笔的银子买粮食参与救灾?”周光弼觉得很郁闷,他觉得小妹他们都知道的事情,就他不知道,真是太过分了。
“然后呢?”周汐雅无语,三哥还真是迟钝,这才看出来。
“他绝对是一个大商家,李家不是世代经商的人家,他年纪轻轻的就攒下这么一大份的家底,这人绝对不简单,而且他视乎是和逍遥山庄的那位幕后老板有些瓜葛,他不会就是那个幕后的老板吧?”周光弼突然睁大了眼睛,觉得自己的推理是很有可能的。
“你现在才知道啊,三哥,我真是佩服你的智商,你还是我那个聪明绝顶的三哥吗?我怎么感觉不像呢。”周汐雅打趣道。
“还不是因为你们,二哥跟他是好朋友,他又是你的未来夫婿,还通过了二叔的考验,所以我才对李慕这么信任,没有深究过他的身份,以为他经商不过是小打小闹弄个零花钱,没想到弄的这么大,要不是看到跟着的商队拉的那些货物,我还真没往这方面想,任谁也不会相信,逍遥山庄的庄主居然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就他经商的眼光,处事的决断,谁都会觉得他应该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子才对。”周光弼弱弱的辩解道。
唉,都是以前被家人保护的太好了,只要是跟家里人有关的事情,他就不会太深究,因为他知道凡是接近家里的人,二叔或是哥哥他们肯定调查好了,那他还操什么心,现在看来,真的要吃一堑长一智了。
“现在知道了,有什么感情,是不是觉得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周汐雅故意开着玩笑。
“去你的,你三哥我死猪不怕开水烫,我虽然经商比不过李慕,但是别的方面李慕绝对比不上我,有本事在军队里去,看看谁能领兵作战。”周光弼不服气的狡辩。
“三哥,你羞不羞啊,你这是以彼之矛攻彼之盾,再说李慕也当过兵,相比不会比你差到哪里去,你可别骄傲自满,打仗你不如大哥和二哥,要是再比不过李慕,嘿嘿。家里的这几个男人,你可是排最后了。”周汐雅笑了,因为和三哥相差三岁,所以说话随意很多,三哥是家里脾气最好的,说什么他都不往心里去。
“排最后就排最后,我是无所谓。这省心人有省心人的活法。人生短短几十年,干嘛活的那么累,要不是不为了丢家里的人。我真想做个纨绔,每天玩鸟遛狗,上街调戏个美人,出了事有哥哥们给处理。悠闲过一辈子多好。”周光弼抬头看天,他也是有理想的。他的理想就是当纨绔,可惜,这辈子只能是离着他的理想越来越远了,向着他最不喜欢的五好青年迈进了。
周汐雅摸摸周光弼的额头“没发烧吧。糊涂了吗?”这话居然是三哥说的,要是爹知道三哥这么胸无大志,绝对会打死他的。周家的男人,除了战死沙场。就是傲立朝堂,没有一个昏庸之辈,没想到现在出了一个另类。
“我没糊涂,你说说那么优秀有什么用,二哥定的二月二的婚期,就是因为他太优秀了,被皇帝派出去,好好的婚礼不得不延迟,唉,要我说,当个平凡人就很好。”
“可惜,从咱们出生的那一刻,咱们就注定平凡不了,平凡人有平凡人的苦,就像这大街上,从来不缺少插草卖身的人,他们就是平凡人,可是他们的苦谁知道,三哥,你还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要是被大哥他们知道你的想法,挨顿揍都是好的,绝对会说,把你惯坏了。”周汐婉无奈摇头,三哥今天是吃错药了还是怎么了,在说什么胡话。
“所以啊,就是大哥他们知道了,我也不会承认的”周光弼厚脸皮的说道。
正说着话,突然看到前面很热闹,很多人迎面跑来,后面还跟着很是衙役,衙役大声的喊着“抓住那个女贼……快让开”
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们口中的这个女贼正冲着周汐雅他们跑来,眼看着就要撞上了,周汐雅兄妹可没有管闲事的心情,正想让开,可是那个蒙面女贼直接冲着周汐雅来了。
拉过周汐雅就要当做人质,可周汐雅哪里是那么好对付的,借力翻身一踹,把人踢开,女贼大概是没想到一个姑娘家居然会武功,冷了一下,冲周汐雅扑来,见周光弼来挡,手飞快的往周光弼怀了塞了一个东西,借力踩在周光弼的肩膀上,飞身飞到房顶,,快步的跑来。
“快追……”这个时候衙役也到了,大部分人去追,留下一个衙役,上下打量周汐雅兄妹“你们是什么人,可认识那个女贼?”
“过路人,你也看到了,那个女贼刚还想劫持我呢,我们怎么会认识她。”周汐雅解释。
衙役只好离开,继续去追那个女贼。
“那个女贼干什么了,大白天的让一群衙役追着她满街跑,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抢劫了衙门了呢。”周汐雅嘟囔了一句。
“没准她还真的是从衙门里得到些什么?”周光弼从怀里拿出一本账册,随手一翻,里面还有两封信件,只是扫了一眼,上面记载的数目就可以看出是定州府知府的往来账目。
“走吧,回去再说。”周光弼拉着小妹赶紧离开,没想到出门逛街就遇到这样的事情。
回到客栈,李慕还没有回到呢,两人回到周光弼的房间,周光弼翻看那本账册,周汐雅看里面夹带的信件,两人看完后,对视一眼
“还真是巧啊,又是三皇子”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这三皇子手伸得够长的,这离着都城这么近的定州府知府居然都被三皇子收买了,定州府可是有驻军的,这万一都城有什么事情,这里的兵力就可以借调,相比这里的驻军,三皇子已经掌控了,这上面可是写着知府给驻军统领的来往银两。”周光弼放下手里的账册冷笑出声。
“看来太子没准是真的要输给三皇子了,三哥,要不咱们把这些东西交给太子吧,太子的吏部尚书折进去了,现在把这个资。”料递上去,三皇子的的这个知府和驻军统领都要被罢免,虽然顶不上一个尚书,但也聊胜于无,我可不想看着三皇子得意。”周汐雅晃手里的信,里面三皇子可没少命令定州知府做坏事。
“干嘛要递上去,让他们兄弟斗去,咱们别跟着掺和,将来无论是谁赢得最后的皇位,也不敢亏待了咱们周家,咱们周家不需要从龙之功,周家已经到了高位,要是扶持皇帝上位,将来皇帝如何封赏?是弄个异姓侯,还是让你进宫为妃为后以示恩宠,现在的朝局,咱们周家不需要做太多,做多了反倒麻烦,还不如暗地里培植自己的势利才是重中之重。”周光弼想也不想的摇头。
“好吧,估计爹也是这个意思,爹现在两不相帮,也是不想掺和的太深。”周汐雅点头,“不过我有些好奇,那个女贼是谁,居然会深入知府的府邸去偷到账册和密信,刚才我们交了一下手,她的武力在我之上,我对她到是好奇的很,侠女啊。”周汐雅开着玩笑。
“什么侠女啊,要真是侠女,会被人追的满大街的跑,我看是笨蛋还差不多。”周光弼不在意的说道。
这是一件小事,李慕回来,周汐雅也没有提起,可是晚上,这个侠女就上门了。
周光弼正准备入睡,身边的小厮铺好床被退下后,突然窗边的烛光一闪
“谁?”周光弼起身,警惕的看着窗口。
只见窗口翻身而进一个女子,可不是上午那个被衙役追着屁股跑的那个吗,“公子好警惕,小女是来取回暂托付给公子的那本账册罢了。”女子拍拍手,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爽利。
“什么账册,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些姑娘都不以真面目示人,我怎么知道你是谁,东西是你的?”周光弼好整以暇的看着这个姑娘,长夜漫漫,无心睡眠,逗逗这小贼也是挺好玩的,反正他无聊的很。
“你……”女子没想到周光弼这么无赖。
“我什么我,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周光弼端起茶杯装么做样的喝茶。
“你放肆”女子怒喝一声,挥手就打了过去,周光弼一脚顶住女子的手,挡住女子的招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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