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身边趣多多 完结+番外 (leidewen)
- 类型:古代言情
- 作者:leidewen
- 入库:04.10
“这也好,大家就当陌生人,以后各过各的,榕儿应该也是这意思吧。你啊,不要以为真的跟娘家亲近,就是为了娘家好,其实对娘家来说,互不打扰,心里有对方就成了。现在榕儿这般,也不见得不是示好。刘松既那般聪慧,自然会想到,若没有榕儿这个亲姐,他再聪明,皇帝眼里也不会有他。将来真的榕儿,或者榕儿的孩子有事,他那会儿也羽翼已成,想帮榕儿和孩子,也是容易的。”老太太怕景佑多想,竟然多话起来了。若是平日的她,万不会如此的。
景佑点头,这个,他何尝想不到。不过他却还是相信,刘榕说各不相干就是真的各不相干,对她来说,不管这俩弟弟是好是坏,她就求着他们别扯她的大旗,就谢天谢地了。还指他将来会帮忙?
他就担心她会把这种思想转给臭宝,从小就不近亲舅舅。不过自己想归想得到,但真的听老太太再说一次,感受又截然不同了。
景佑现在回头一想,又觉得刘榕这么选择也是对的。他之前在不知道刘家兄弟是可造之材时,对刘家兄弟用心,其实也是怕给刘榕招恨。
老话说的,‘莫欺少年穷’!自己对刘家兄弟示好,其实就是让兄弟俩知道,他们的姐姐没有不管他们,他们的成长无一不是宫中这位姐姐努力用心的结果。
现在,刘榕直接告诉他们真相,景佑其实是觉得有点没面子的,他原本也想撒手不管,但那时,刘松又表现出了惊人的才干,让景佑知道,刘家竟然还有一个聪明人,一个可以把刘家撑起来的新力量。那时景佑扶植于他,就已经不是看刘榕了,而是真的在培养一个真正的班底。
不过他实在很喜欢刘榕,就算这事上,刘榕不断的在驳他的面子,他也只能算了。一个劲的在心里替刘榕解释。但心里的解释与老太太的分析,相互印证下来,景佑就释然了,就该是这样。
自己对那兄弟示好,而刘榕虽说一直对他们冷淡,现在还特意拿个案子出来,让刘松自觉跟她划清界线,但效果是是殊途同归的。其一是,回到最初他的愿望,现在他完全可以放心,刘榕的后院不会失火;其二就是他对刘家兄弟施恩了,而刘榕没让他们家谢罪,这里面相互揉合印证之后,聪明的刘松就算明面上会和亲姐生分,但是,将来一切的人情都会还在臭宝的身上。结果比想像中好得多,景佑心情好了很多。
老太太看景佑这样,也就明白了,自己又多心了。她之前话那么多,其实也是怕景佑怀疑刘榕。
颜太后家里也是两兄弟,然后也是很出色,于是,这两兄弟看看做了什么。现在刘榕的弟弟也要出来了,将来真的出色了,纵是刘榕表现出不喜,只怕将来景佑也会猜忌的。现在看景佑其实表现出来的,就是一心要扶一个强大的刘家出来,心里倒有点不太舒服了。
当然,等吃完午饭,景佑在刘榕慈宁宫闺房午休时,对太皇太后的话又有了新一成的理解。不禁轻笑了起来。
“好好的笑什么?”刘榕就在他边上,才用了膳,她可不敢睡,于是坐在边上做点小活计,正好看到景佑在笑,便笑道。
“老太太担心刘松会是第二个颜家。”景佑抿起了嘴,太皇太后的那翻话看似为刘榕说话,可是回头深究,处处陷阱,老太太终究还是老太太,对从小养大的刘榕依然不肯放心。
ps:这章又是今早推翻重写的,看来小p还是啰嗦惯了,恨不能处处的把故事布局反复解释。对了,小p在看琅琊榜的电视剧,小说没看,觉得还不错,看着可开心了。当然,我是把它当成基督山伯爵的中文翻译版。昨天晚上那集夜宴,我就拼命的想,谁是谁,谢玉就是那个伪君子的检查官之外,也是那个出卖了盟友,夺取高位的侯爵。而梅长苏自然就是复仇的伯爵,身边还有一位解语花海黛(宫羽)看着可开心,可开心了。
第二九七章 北风在吹
刘松一出宫门,刘柏就在宫门口的门房那儿坐着,开心的跟人聊着天。门外是披甲人,自不能乱动,但里面的却是太监,刘松有进宫的腰牌,自己进,或者带上刘柏、樊英都不是大事,签个名字就行了。
刘柏就赖着要跟,刘松本就不是那好说话的,自然不会带他。他却还是跟着,不过刘柏有一点还不错,人家不会真的就跟进去了,他就在门口跟守门的太监聊上了。
看哥哥出来了,忙跳了起来,还热情的跟那位小太监称兄到弟的依依惜别了一把。他小孩子的心性,为人又太过热情了,让刘松看得真想跟他划清界线,然后就此分道扬镖才好。不过,明显那是不可能的。
不禁想到刚刚景佑了。
今天其实他是凌晨就起了,一早就按规矩递了牌子,就算有腰牌,就算这是重要的差事,景佑等着看,他也不愿意让人拿到一丝一毫的把柄。
不然,景佑也不可能一下朝,点心都不吃,先见他。刘松冷静的交上他的调查报告,还有相应的证据后,就默默的垂首站在下手,等着景佑看完回话。
景佑也不是初出茅芦的小伙子,他自然不会表现出自己内心的愤怒的惊讶,只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转手让人把报告送到太皇太后那儿,就笑着让刘松坐。
“你是不是你们家最聪明的一个?你姐那就是个猪脑子,八个从小跟她的宫女,竟然没一个向着她。”景佑在和他们兄弟相处时,都会表现得十分随意的样子。但是却对调查的情况只字不提。
“那个,草民顺手查了一下。没有证据,八具尺骨请专业仵作看过,从尸骨的形态来看,是被掐死后挂上的。喉骨碎裂,非绳勒所造成之伤、而且手法相同。从各家报案的时间上看,显不该是一个凶手。草民怀疑是同队之军士,因受同法训之。于是手法甚为利落。”刘松笑了一下。他知道景佑不提是牵到先太后,他也不会提,找能提的提了一下。
“唉。现在我知道你们是亲姐弟了,你姐也是,对了,柏儿也是。不想听的,就跟你一个劲的胡扯。就是不肯让你好好说话。”景佑笑了。
他也根本不会问,为什么查药的,却去把人家的坟给挖了。两案有关又无关,查不查的。其实也没什么。还有就是,今天才出了年,他在十五前就挖人家的坟。掘别人的墓。说起来还理所当然,景佑想想都觉得这小子十分有前途了。所以。刘松不说,他也不问,玩笑起来。
“皇上,娘娘想告诉草民的意思,草民已经知道了。草民以后会约束家人,娘娘请安心。”刘松起身对着景佑一揖。
不是敷衍的那种行礼,他双手抱拳,轻轻的向前推送。做得很慢,似乎想用这揖,来表达他的心情,有些沉重,却也肯定。
“唉,你真是的,就不能跟柏儿一样,对你姐死缠烂打?你知不知道,夹在你们的中间,其实朕也为难。”景佑一脸为难的笑意。
“娘娘说得对,还是当成不认识为好,这样娘娘心情会好一点。”刘松还是一脸正色。
“唉,知道了。朕跟樊英说了,秋试之前,给你备个书房,好好的读书,今年的秋试,朕在前十看不到你,你就等着挨你姐的板子吧。”景佑轻轻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一下。
刘松一怔,挨姐姐的板子是什么意思?
景佑大笑起来,“你姐对你们是有气又发不出来,这口气在她心里快十年了。她不是小器,只是太苦了。你要考不好,我就拉你出来给她出气。也许真的让她把那口气出来了,她对你们兄弟会好点。”景佑叹息了一声。又笑着摇头。
“朕跟柏儿说过,从来就没见过像你姐姐那么善良的人。这是真的,人家出卖了她,她却还是放他们出宫了。她跟我说,若是人家放过了,她就放过了。但是她不想自己动手,从小一起长大,她也下不了这个手。对你们也是,其实以她在太皇太后面前的脸面,做什么不成啊。可是最终,她什么也没做。对你们兄弟更是如此,说是当不认识,各过各的。其实也是一种态度。她心里有怨恨,可是最终憋屈的是她自己罢了。”
刘松点头,抱拳退下。景佑是一国之君,但对他们兄弟一直很关照,作为一个年青的帝王,这么做没有必要。他能这么做,不过是因为他是真的很喜欢那位。
他现在叫不出“姐姐”这个词,之前是可以的,不过是在军营之中见过了刘榕,经历过刘榕那冰冷的眼神之后,他便叫不出来了。不过前后叫不出的原由也是不同的。
之前是不愿叫了,你不愿意认我们,我们也用不着上杆子的巴结你;但现在,他是羞于叫出口了,有时会想起小时候,刘榕进宫时,他五岁,他那时记事不多,但有些片断却是记得的,而现在那些片断会更清晰的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曾经自己那么坏过,欺侮那么柔弱的姐姐,想到那些,他心里就有些抽抽的疼。
他现在叫不出姐姐这个词,因为他知道,他不配这么叫她。他们从来就没为她做过什么,而这些年,却是她养活了他们一家子。而现在他入了帝目,这一切,又何尝不是她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