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早晚都是这样，柚衣这么想着，觉得事情顺其自然了也没什么……似乎？
毛毛虫附体的柚衣有些不安的蠕动了几下，似乎是来了勇气，两颊鼓鼓的盯着人夫。
“要干坏事就干坏事吧，哼唧。”
没辙了，躺平装死。
“噗！”
人夫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怎么了！你——”
柚衣想要冲人夫叫嚷几句，忽然之间就没声儿了。
人夫笑起来很美啊。
虽然一个男人这么说有些不对劲，可惜人夫的属性大概真的就是弱气美人无疑。
毫不掩饰的笑容，深入眼底，好像从心底开了一个小小的缺口，然后有温暖的东西从里面缓缓的流淌出来，在彼此之间一点点浸润开来。
人夫微笑的时候很多，模仿少主的时候也很多，真心笑的时候也有，只是这一次，柚衣不但看出了人夫真的心情不错，竟然在愉悦之外带着一种天真干净的东西。
说人夫干净的话……认真想来柚衣觉得自己也没什么底气，可那么一瞬的念头她确实是这样想的。
很久很久以后，柚衣大概知道，对人夫这样的感觉大概就是所谓的惊艳，嗯，只是一点点那种。
“真蠢。”
人夫笑着叹了口气，随即温柔的在柚衣的唇边再次落下熟悉温度。
被蛊惑了。
以至于在最开始的时候完全遗忘了反抗。
刚刚获得新生的灵魂与，初次经历的世上最妙曼的事情，对柚衣来说，那便是一种隐约的诱惑力，让她潜意识的想要去靠近。
既然喜欢人夫，这种事情也不是不可以，甚至，它应该是很愉悦的。
温暖的温度从唇边蔓延，蜿蜒着，融入颈间，落入锁骨下细致的每一寸肌肤。
很热，又美好。
稚嫩而好奇的身体很快便习惯了这陌生而美好的尝试。
人夫无疑是个高手，至少在让小怪兽听话臣服的时刻，他总是显得那么游刃有余。当然，即便人夫也心怀紧张，可唯一可能看出这些的对方已经晕乎乎了，他的渴望与急切自然也没有人会得知了。
碍事的名贵和服被毫不怜惜的丢弃一旁，黑色的发丝纠缠在一起，再也分不清彼此的色与泽。
指尖还带着微微的颤抖，当碰触到人夫脊背的一瞬，难以言喻的触动，柚衣忽然明白了什么。
人夫的背，或者说人夫的身体也很热。
灼热的温度，一瞬间让柚衣有种踏实的幸福感觉。人夫喜欢自己，虽然他不说，柚衣却第一次奇妙的的真切感受到了。
“夫、夫君……”
声音透着低哑的宛转，轻轻附和耳边，如同最美好的煽情语句。
人夫什么也没说，只是拥抱的更加紧了些。
这一刻，所有的想法都空掉了，单纯的剩下的唯有燃烧的感情，萌芽的，以及那溺死人的温柔。
柚衣的头脑恍恍惚惚。
她好像有点犯晕。
迷迷糊糊之间她看到了青色和服站在人见城外的那个男人，真实的触碰与漂浮的记忆糅杂在一起，错乱了柚衣的内心。
人夫动作轻柔的分开柚衣的双腿。
若不是那无法掩饰的急切呼吸，大概，柚衣依然认为人夫还是很淡然处之的。
“到底是谁蠢呢……”
这种时候也不忘记了与自家人夫抬杠几句。
柚衣有些不好意思的咬了咬唇，最后露出一个羞涩的微笑。
这是默许？
然而，人夫却迟迟没有动作。
就在柚衣有些不安的时候，她再次听到了人夫的话。
怎么说呢，人夫的语气很轻很暖，却飘忽了些，让她更加不安。
“浅井柚衣，你喜欢我……这种人？”
柚衣想也不想。
“本公主就喜欢。”
“这样的想法还真是……”像个白痴。
人夫的手缓缓的摸着柚衣的脸颊，若有所思。他似乎在隐忍着什么，又好像在对抗什么。
人夫本来就是一个纠结的人，他敏感，多疑，潜意识里还有着可怕的不确定危机感，可柚衣不是，充满活力的小公主认定了就无所畏惧，对人夫一次次反反复复甚至有些卑微怯懦的试探，她很不满意。
柚衣一口咬在对方的左肩，狠狠的。
血腥味顺着被咬破的皮肉流入口中，一片咸腥。
人夫的眸子忽然就黯了，他一把推开撒气中的柚衣，语带怒意。
“浅井柚衣！你知不知道妖怪的血是有毒的！”
并不是所有的妖怪，只是……自己这种秽物集合体而已。与自己相比，人类的小公主显得那样的脆弱，灵动的眼眸，流转的笑意，轻盈的姿态……稍微不注意便能从自己身边完全消失。
太脆弱了，让人不得不去保护。
然而，让奈落去保护，守护，甚至珍惜一个人，这样的难度未免也太大了些。
“谁让你是个笨蛋！”
柚衣对自己的误差毫不在意，反而不甘心的反驳。
“笨蛋吗……”
人夫的身体各处骤然伸出了无数的触手与尾巴，一看那便是从前各种妖怪被吃下后留下的部分。那些带着粘液与寒芒以及各种妖物鳞片的触手们衬托在后，将人夫此刻的脸衬托得更加违和。
“你喜欢上的是一只妖怪，不是人见阴刀，不是这幅身体，而是这样的我。”
这么说完，人夫的身体开始消失，同时，取代身体的，依然是无数妖怪躯体拧成的一个人形而已。唯一剩下的头颅突兀的在一堆秽物之上，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所有的一切都是不真实的，就连这张脸……这张脸也是。”
说完这话，人夫便用那双红色的眼眸紧紧盯着柚衣，现在的他同当初柚衣第一次见到的半妖形态人夫没有什么两样。
“……丑死了。”
面对人夫一堆喋喋不休，柚衣只有一个总结。可能是之前有了免疫，现在的人夫看上去似乎没那么糟糕了。
人夫面对柚衣的态度愣愣的，那样子，甚至有点傻气。
“浅井柚衣，你听明白我的意思是……”
“知道啦知道啦，我不会抛弃你的。”
柚衣只觉得自己好兴致被打扰了，很不爽，语气嫌弃。
“虽然夫君又丑又笨又恶心，不过我不会抛弃你的啦，别小心思了，像个男人有点儿出息。”
柚衣嘀咕。
“不就是妖怪么，有什么好得瑟。”
人夫的神色一下子便轻松了。
他似乎有些苦恼。
“别后悔。”
红色的眼眸看向柚衣。
如果后悔，他可不知道自己会做点什么。
活了这么些年，被鬼蜘蛛的心所驱使，这一次，他奈落终于有了脱离过去的新生。
不是被人所影响，而是自己慢慢衍生出的感情。
“不后悔。”
确认的声音深深映入脑海，便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渴望。
回复从前的身体，触手却没有全然的收回。那些在战斗中致人死地的触手变得柔软而小心翼翼。它们纠缠着却力道适宜的制约着柚衣的小动作，全然不顾对方那恶心嫌弃的表情。
“忍一忍。”
人夫开口。
忍？
柚衣还未回神，忽然就明白了人夫的意思。
被贯穿的疼痛让柚衣痛到几乎停滞了呼吸，很快的，身下那黏腻的感觉传来，柚衣更是一阵委屈。
“好疼啊……呜呜……”
刚才觉得人夫有过瞬间的可怜，现在完全又是一副样子了。
“疼吗，一会儿就好了。”
人夫只是象征性的安抚了几句，随即自己哈皮起来。
柚衣挣扎了几下，推不开躲不了，最后只能回敬一般在人夫背上狠狠抓挠，留下一道道红色的暧昧痕迹。
人夫也不恼，就这么随着柚衣闹。
身体被狠狠撞击着，一次次的像要被撕裂开来。
疼痛让柚衣难受，然而同时，对方的温度热烈的被感受着，属于对方的部分就在自己的身体之中，这样的眷念又让人无法自拔的沉溺。
矛盾的感情，一如人夫对自己的心思。
反反复复的纠结，不过……
柚衣迷蒙的看向身上的人。
至少最后，他们还是在一起了。
“不专心。”
这么说着，人夫掠夺的力道又重了些。与人夫的弱气外在相反的，便是人夫那可怕的体力。柚衣被这么一顶，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呜呜……没有。”
脆弱的花蕊承受着一次次强势的攻击，很快便红肿不堪。
血色与白浊，暧昧的交织，更是让眼前的小公主更加诱人。
吃掉？
这么说来也不是不可以。
而且若是被奈落这样的妖怪吃掉，那便是连骨头也磨碎，残渣也入汤。
奈落便是这样，一旦选择，便执念到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