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夜影气得七窍生烟,深吸口气,半晌过去后,强自压下了心头怒火。好男不与女斗!何况眼下卫主正处在紧要关头,他万万不能拖其后腿。
看着面色铁青的男子转身拂袖而去,隐月很有些得意地撩起嘴角。就冲夏侯容止那么伤害小姐,他夜影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这就是所谓的‘近墨者黑’。
~~·~~
翌日,恢复速度惊人的夏侯容止已能走出房间透透气了。遥望四处,仅从地界宽域而言,流云堡足有皇宫的三倍大还不止。其富丽堂皇的程度也丝毫不输皇宫分毫。阔别三年,绯雪当真是今非昔比了!
想起那个让自己又爱又怜却又偏偏无计可施的小女子,夏侯容止忍不住牵起一丝苦笑在失了血色的唇角。昨天,他足足等了她一日。本以为她会前来看望,谁知……
看来,想要绯雪完全的原谅他,还需要一段时日的锤炼。既然如此,他索性留下来,一直等到绯雪原谅他为止。至于小皇帝……还是派人送消息给定王,让他前来把小皇帝接回。他想,定王只要明晓他的初衷,应当也不会拒绝。毕竟,当初绯雪愤而离开他,定王也是要负一半责任的。
☆、612.第612章 故意
闲来无事,夏侯容止就以‘熟悉环境’为由,在堡中四处的转了转。当然,熟悉环境是假,他真实用意是想见到那个令他日思夜想的人。
彼时,水云亭中的石凳上,绯雪悠然而坐。在她对面,则是坐着去而复返的君拂。
说来也怪,明明君拂已经离开了,却在今晨又折回流云堡。说他忽然又不想回曼罗国了,还说回去了定回遭到他皇兄的逼婚。为免其扰,他决定在流云堡待上一阵子,‘修身养性’,顺便避难偷闲。
对他的话,绯雪抱以怀疑的态度,不置可否。若君拂真是为了免受逼婚之扰,为何初来时他只字未提,却在离开又折返后利用这一套‘说辞’企图让她收留他。分明是‘别有居心’。
“我听说,夏侯容止在你这里。”
将茶盏放在石桌上,君拂故作不经意地问起。
“嗯!”
绯雪仅一个短促单音的回应,表情淡淡的。君拂会知道这件事也不奇怪。昨日,夏侯容止率百余锦衣卫来她流云堡大闹,估计在方圆百里早已传开了。
“你与他……”
君拂想问她是否对夏侯容止尚未忘情,然而话到嘴边却又生生止住。他渴望听到她的答案,却又害怕听到她的答案。万一她说这三年多来那个人在她心中的位置始终不曾动摇,他又该何去何从?
君拂在心里暗暗忖思:这三年多以来,他只在她身旁默默相伴,却对感情的事只字不提。并不是不想提,而是不想在她心里尚未对另一个男子全然忘情的时候提。他要的感情必然要是纯粹的。直到她的心完全将那个人驱逐,他才会趁势而上,将她的人和她的心一并占有。到那时,他可以大声向全世界宣称:绯雪是他的!
然则,令他万没有想到的是,夏侯容止会再度出现!
他不禁暗自庆幸自己还好走得不算远,得知夏侯容止带着锦衣卫来流云堡‘闹事’,便想着他必然是冲着绯雪来的。遂也就有了他此刻的折返。他守护了绯雪整整三年,决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再度投入别人怀抱,尤其这个人还是曾经伤她至深的夏侯容止。
这时,君拂敏感地察觉到有人接近。那人的脚步极轻,纵然是他,若不屏气凝神,也无法辨听。而能做到如此神不知鬼不觉,足见来人内功修为之高!!!
难道是……他?
这个认知一在头脑里发酵,君拂唇边随即掠过一丝微浅却十足诡异的弧度。
“我想回房歇息,就不奉陪了。”
绯雪在此时忽然提出告辞,站起身,作势要步出水云亭。
见状,君拂右手拇指和食指之间忽然飞快地弹出一物。绯雪只觉得好似什么东西打在了腿上,左腿微有麻感,身体随之一晃。而君拂则在此时迅如闪电般地移身到她身旁,左臂横过她腰间。本是搀扶的姿势,却因两人身体紧紧挨靠,造成一种‘拥抱’的视觉效果,让‘不经意间’看见这一幕的夏侯容止眼里瞬时狂涌起震怒的风暴。
“放开她!”
随着这一声暴怒的大吼,夏侯容止飞身而起,眨眼的工夫人便已出现在绯雪面前。
☆、613.第613章 不做附件属品
君拂挑眸看向他,非但没有依言将绯雪放开,反而挑衅地望着他一笑,“我放不放手,与阁下何干?”
夏侯容止眼中厉光一闪,不由分说出掌攻向他。
君拂迅速将绯雪扯至身后,似乎担心她遭‘池鱼之殃’。随后游刃有余地应付起夏侯容止的出招。
绯雪早知君拂这个人不简单,然则此时见君拂与夏侯容止对招丝毫不落下风,才知曾经的君拂真真是‘深藏不露’。而当初在公主府时,就算没有自己的出手,想来他一样不会被柳胥所伤。如此看来,自己那次所谓的‘出手’当真是可笑极了!
看着两个男人就在自己面前一来一去地打了起来,看样子,颇有几分要一分高下的架势。绯雪的眸光仿佛冬日寒冰,冷得锥心刺骨。
究竟,他们把她当成了什么?一件‘战利品’吗?谁打赢了便注定她就要被谁‘收入囊中’?又或者深山野林里的一只母兽,要经过公兽之间的对决,才可决定其归属。呵,真是幼稚!
转身,绯雪毫不犹豫地离去。管那两个男人最后谁输谁赢,孰生孰死,都与她毫无瓜葛。她是颜绯雪,不是任何一个人的附属品!
是夜,绯雪正坐在软榻上挑灯看书。当开门声响起的时候,她却连头都不曾抬一下,仿佛已经猜到了来人是谁。只是有些意外守在外面的秋寒居然这么轻易就把人放进来了……
其实,夏侯容止能进的来,哪是楚秋寒放的?楚秋寒此人嫉恶如仇,早在三年多前绯雪心伤离开京都那会儿,他就已暗自把夏侯容止当成了十恶不赦的大恶人,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又怎么可能会放夏侯容止进绯雪房间?
“喂,你拉着我干什么?放开我,没看见那家伙进小姐房间了吗?”
楚秋寒用力挣脱,而书生偏在此时松开扯住他手臂的手,楚秋寒收势不住,身子猛然向后踉跄地退出几步,好在没有狼狈摔倒。
“你做什么突然松手?”冲着书生怒目而视。后者却是深感无辜地撇撇嘴,“不是你让我放开你的吗?”
“你——”
楚秋寒决定不与他计较。事实证明,每一次他在书生那里都讨不到一丝一毫的便宜。转身,作势要冲进绯雪房间,书生不温不火的嗓音却在身后响起。
“这三年来,你觉得小姐快乐吗?”
楚秋寒猛然刹住脚步,扭过头来,有些不解地望着书生,“什么意思?”
“我表达的还不够清楚吗?”书生嘴角微微抽搐了两下,每次跟秋寒说话总是要浪费不少口舌,究竟是他的表达能力出了错,还是秋寒你个榆木脑袋真的已经笨到无可救药?
算了看,计较这些的自己岂不也成了像楚秋寒一样蠢笨的人。
“我是问你,这三年来在你眼中所看到的小姐是否真正的快乐,你可有感觉到?”
“当然了,小姐每天都笑呵呵的,这还不是真正的快乐?”楚秋寒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说道。
书生早料到他会是这样的回答,不觉莞尔。下一瞬却是敛去唇边笑意,表情呈现出少有的凝重冷肃,“笑,并不代表小姐就是真的开心,很的感到快乐。有时候看一个人的喜怒哀乐,是要用心,而非眼睛。”
听着他‘高深莫测’的话,楚秋寒更糊涂了,有些不耐烦地挑眉问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小姐从未对那个人忘情,表面的云淡风轻也不过只是她用于掩饰内心的伪装。所以,我想说的是,感情的事由不得旁人来置喙,还是让他们自己处理吧。至于是否要原谅那个人甚至与他重归于好,决定权在小姐。我们只要作壁上观就好。”
☆、614.第614章 当年真相
说完,不等楚秋寒想清楚他这番话的真实用意,书生已拉着他离开了颜绯雪的同心苑。而此时,绯雪的房间里,她与夏侯容止对坐于圆桌前,桌上放着一大坛酒以及两个碗。
看见他抱着酒坛进来时,绯雪就已洞察其心意。看样子,他是想在酒意微醺之时与自己‘谈谈心’。刚好,有些事情她也想与他说个清楚。
单手拎起酒坛,在两只空碗里各斟了满满的酒。夏侯容止执起其中一碗,仰头饮尽。知道绯雪酒量不佳,他并不逼迫她喝,而是再次拎过酒坛为自己斟了满满一碗,同样的一饮而尽。如此重复了三次,一坛酒竟已被他喝下去一半还要多。
见他如此,绯雪毫不示弱地执起酒碗,咕咚喝尽。再要倒时,手却被按住,耳畔传来他略显笨拙的劝说,“这酒很冲,你少喝些。”
绯雪却不听劝,甩开他的手,执意又斟满一碗,饮尽。居然也跟着他的动作,连喝三碗。
然后,她随性地用手背擦去嘴角残留的酒,抬眸,墨玉般染着莹亮清芒的眼瞳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仿佛要把他的脸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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