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司马芸赶忙答应,带着庄云归,急匆匆遣人走了。
司马芸一走,司马铎身边便就只剩下方芙娘和几个丫鬟婆子还有贴身的小厮,桂兰、轩香两人跪着,眼圈通红,想哭又不敢哭。
“三品以上……三品以上……”司马铎额头上慢慢泌出细汗,绞尽脑汁想着自己近来可有什么仇家。可他为官多年树敌太多,这些个政敌一时想起来又没有哪一个能做出这种事的,所以他细想半晌,却理不出什么头绪。
“啊!”轩香哭着哭着,突然“啊”了一声,吓得一旁桂兰忙把她的嘴堵上。
司马铎正在想,突然被打断思绪,不由得大怒,转头瞪着轩香。
司马铎的目光冷厉至极,桂兰、轩香都猛哆嗦了一下,桂兰按着轩香磕头,带着哭腔说道:“相爷!轩香她也是心系小姐,这才莽撞出声,还请相爷饶过她罢!”
这等丫鬟,竟然也容得留在茹儿身边!司马铎恼怒至极,正要处置,却见轩香在地上猛磕了几下头,仰着一张泪水纵横的小脸说道:“相爷!奴婢并非有意,只是想起这劫了小姐的或许是宋公子说不定。”
宋公子?宋珲!司马铎思及此人,心中一震,大步跨前一步,将轩香拎起来问道:“你为何说是此人?”
轩香一个丫鬟,哪里见过这等世面,惊得面目呆滞,半晌说不出话来。方芙娘见状,心里发急,忙上前扯住司马铎劝道:“相爷,您且放了这丫鬟,容她细细说来罢。”
司马铎闻言,这才放开轩香。
轩香重又跌落在地上,缓了缓,这才又开口说道:“小姐极厌恶那宋公子,当初宋公子提亲之时,她在屋内发了好一顿脾气。那日宋公子和、和三小姐来拜年,我在底下服侍,见那宋公子紧盯着小姐看个不停。小姐不喜,这才躲开。回头小姐还和奴婢们说起,说那宋公子不怀好意,叫我们防备着些……”
“这……这等大事,为何不来报与我知道?”司马铎听得剑眉倒竖,气得身子抖个不停。
“相爷,奴婢也记起来了。”桂兰在旁忙说,“只是这等事,小姐又怎能向相爷说起?三小姐如今成了宋公子妾室,若是说了,传扬出去,不消说相爷,就咱们小姐的脸面……”
司马铎虽知桂兰、轩香说得有几分道理,但还是怒意未消,面色越发黑沉。身旁方芙娘忙劝道:“相爷,既然猜得是那宋珲捣鬼,还是赶快寻回茹儿罢!若是晚了,恐怕茹儿便清白不保了啊!”
司马铎闻言,身子顿时一冷。方芙娘说得没错,那宋珲掠走茹儿,就是痴儿也晓得他要做什么!当初宋珲沾染了司马萍,虽说是不得宠的庶女,但到底是司马铎的女儿,司马铎心中早就对他极为不满!如今宋珲竟敢动他心上的肉,这教他怎能不怒?
更何况司马茹与司马萍性子不同,茹儿秉性刚烈有主见,若是当真被沾染,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也说不定!司马铎想起这个可能,整个身子都冷了!
脚步匆匆,司马铎忙向马车走去,边走边吩咐道:“来人!去宋府!亦快派人去寻苍儿、芸儿,同去宋府门前要人!”
☆、脱险
司马芸正在满城寻找,却接到司马铎消息,叫他去宋府门前。听到宋府,司马芸恍然大悟,一下子想起了那个宋珲!
只因宋珲纳司马萍为妾,教他这个兄长也许久抬不起头来,如今又要沾染茹儿,司马芸真是恨得牙都要咬碎了!
司马芸本想一个人去,可庄云归放心不下,非要跟着。到了宋府门前,却见夜深之后正门紧闭,两人想了想,便又去了角门。
司马芸性子急,上前就要敲门,谁料却被庄云归拉住。
心中疑惑,司马芸便回过身来,瞧着自家娘子。谁料庄云归却皱眉在地上拾起个物件,放在手心呈给司马芸说道:“夫君,你看这是什么?”
当夜的月光极为明亮,月朗星稀,并无什么风,庄云归身边丫鬟打着灯笼这么一照,便瞧见地上一个物件闪闪发亮。庄云归心细,便将那物件拾了起来,谁料这一看,直教庄云归心中一震!
这翠玉珠子乃是满翠,灯光一照,瞧着极美,一看就不是凡品。这样物件绝非下人出入时遗落,必是女子所戴之物。难道,是茹儿?
庄云归刚来许久,且司马茹常换配饰,还不怎么记得司马茹的首饰。但司马芸一见,却完全变了脸色,握住庄云归玉手,看着那珠子颤声道:“这、这是茹儿的!”
这珠子司马芸曾在方芙娘那里见过。方芙娘偶得一块翠玉,只因形状奇怪又太薄,雕不得别的,便都做成了珠子。方芙娘、司马莲、司马茹一人一串,余下几颗给庄云归入门的时候做了坠饰,因此司马芸还是记得的。这的确是司马茹的物件!
愣了一瞬,司马芸面色一沉,转眸看向了那宋府侧门。这珠儿在此,看来司马茹当真是被宋珲劫走的!
司马芸沉吟的功夫,庄云归四处看了看。只见她神色一滞,拿过丫鬟手中的灯笼一照,便在远处又看到一颗闪闪发亮的物件。
急匆匆走过去捡起来,庄云归一瞧,又是一颗翠玉珠子。她望着前方不由得一愣,这方向……
“芸哥哥!”庄云归心中急切,忙走过来拉住司马芸说道,“这珠子是在那厢寻到的,想必是茹儿故意遗落!难道是想指引咱们不成?”
司马芸见此情形,一面觉得庄云归所说有理,一面又怀疑司马茹仍在宋府,略想了想对庄云归说道:“你守在此处。我去寻茹儿!”
说罢,司马芸便叫上几个人,跟着他去寻司马茹。庄云归守在宋府后门,敲门等候。
司马芸亲自拿着灯笼,一路走,一路搜寻着那些翠玉珠子,慢慢路上民居变得越来越稀少,面前出现了一片树林。
见这环境,司马芸心中一凉,急匆匆跑了进去,同时吩咐手下人赶快去寻。
而此刻,司马铎已经到了宋府正门。
敲门不开,司马铎眉梢一皱,吩咐司马府下人道:“给我使力将门撞开!”
闻言,周围仆从俱是一愣。这宋府乃是宋贵妃的娘家,也是城中的大户,大晚上的撞人正门,这……
司马铎心意已定,再次高声吼道:“撞门!”
众仆从闻言,只得听从。大家齐心协力,竟将大门门栓顶断!
只听咯嘣一声,宋府大门敞开。里头徐徐走出许多仆从,与司马府中下人呈对立之势。宋府宋老爷,也就是宋珲的父亲,一步一步走出来,先是瞧了司马铎一言,便微微行礼说道:“相爷。”
司马铎皱眉看了他一眼,并未说话。
“司马相爷半夜不睡,如此大动干戈,这是为何?”宋家老爷虽只是三品中书令,但仗着女儿是贵妃,自觉有几分脸面,便摆着架势说道,“就算我宋家有什么做不到之处,司马相爷也无需如此吧?”
司马铎此刻除了司马茹,心里头再也不管其他,急得马上吼道:“少说这许多!快将我女儿送出来!”
宋老爷不知宋珲和司马萍计谋,听到司马铎如此一问顿时愣住了。司马铎的女儿,难道指的是司马萍?可是司马萍已经送给宋珲为妾,如今还有了身孕,就算司马家反悔也来不及了啊!大半夜的,这是什么缘故?
宋老爷心想还是解释一下较好,便说道:“令千金已入宋府,司马相爷您这是……”
“看来你是不承认了!”司马铎担心司马茹受辱,心内越发焦急,打断宋老爷的话说,“给我搜!”
“你、你们这是欺人太甚!”宋老爷也不是好脾气的,眼看两拨人便要打了起来!
树林里,司马芸突然听到下人的呼唤声,他心中一动,急忙跑了过去!
远远只见司马茹身体缩成一团,被绳索绑着蜷缩在地上,身上只着一件夹衣,看起来奄奄一息。因周围下人俱都是男丁,男女有别怕污了司马茹名节,全都不敢上前,只得守在一旁。
司马芸鼻头一酸,险些涌出泪来!他三两步上前,将司马茹裹紧了,拥在怀中。
“茹儿!妹妹!”如今刚过了年,外面冷极了,司马芸担心司马茹冻出个好歹,轻拍着她脸颊唤道,“快醒醒,可不能睡!”
前世流落街头之时,司马茹与赵亭二人也曾度过两个饥寒交迫的冬天,赵亭曾叮嘱过司马茹,若是到了寒冷之处,一则定要将自己身子蜷缩起来,护住胸口脏器,若是胸口凉了,就恐怕要冻死了;二则一定不能睡着,若是睡去,恐怕就永远睡下去了……
因此司马茹被那两个歹人弃下后,便将身子蜷缩起来,并集中精力让自己不要睡去,终于等到了司马芸!
“二哥,我没事。”司马茹睁开眼睛,看着司马芸露出一丝笑,整个人松了口气。
司马芸见她放松下来,摸摸身子尚温,只是面色苍白并无大碍,这也才放心。只是他又担心司马茹此时睡去恐怕不好,又推醒她问道:“茹儿,是不是那宋珲将你劫走的?”
司马茹方才那一瞬是有些疲累,不过听司马芸问起,晓得他们担心,便打起精神回答道:“是三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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