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那个人,如今还好吗?
莫风异样的看着舒羽,疑惑的问:“舒兄的意思是你的那个人,也是来此等死?”
没有活下去的欲望的人,有什么值得舒羽去爱?
知晓舒羽下山为寻他心中的那个人的一行人,目光齐齐的注视着舒羽,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端倪。
舒羽被几人盯得面红耳赤,他尴尬而又解释道:“不是等死,而是被家族遗弃于此。”
“那她是身有疾?”莫风问道,只有身有疾的人,才会被家族遗弃。
舒羽点点头,道:“阴阳脸,双腿残疾,但这并不是遗弃她的原因。”
“那是什么?”陆离问道,既然不是因为身有残疾,为何还要将她遗弃呢?
舒羽艰难的说:“未婚有孕。”
而这也是当年他离开她的原因之一。
莫风瞬间怒了,如此不知廉耻的女子,哪里值得舒羽心心念念,甚至下山来找她,“舒兄,要我说,如此不要脸的女子,哪里值得你苦苦寻找?”
天下女子何其多,哪里找不到!
舒羽苦涩一笑,当年的他,也是这般想得,在知道她有了孩子之后,对她说出了最残忍,最绝情的话,最后还抛弃了她。
原以为,抛弃的不过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子,没有什么,可当他看到那个她眼中的失望、决绝、恨意时心猛然间颤抖不停,好似什么正慢慢的消失在他的生命中。
但当时的他年少轻狂,不愿低头,她更是让他滚,永远都不要回去,她永远都不会原谅他对她的侮辱。
滚了,如她所愿的滚了,带着怒火,带着她的恨意,回到云山之巅,刚开始还是生气,可到了最后,却是无尽的思念与悔恨。
想要下山,却不敢再走出云山一步,因为他的脑海中时常出现,她那双愤恨绝望的眼神。
“莫兄,即便当年的她未婚有孕,有违妇德,我都不应火上浇油,落井下石。”舒羽说道,最重要的是他一直都爱着她,怎么能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做出那样的事情?
轩辕漠瞥了一眼舒羽,而后冷冷的说:“你还做了何事?”
从舒羽那悔恨躲闪的眼神中,定隐藏着某种事情,比如当年的他还做了什么令那个女子对他充满的恨意,甚至是永生不复相见的事情。
舒羽低垂着脑袋,愧疚而后悔的说:“在她生下孩子的半年后,我夺了她的身子。”也是他知道她背着他与别人有了孩子的那一日。
轩辕漠鄙视的看了一眼舒羽,难怪舒羽当初在云山之巅会说出那样的话,他的出现,会玷*污了繁华的景象,他口中的繁华景象恐就是那女子。
莫风则是不解的说:“舒兄,你怎么能做出那样的事情呢?”
即便是那个女子不对,未嫁便有了身孕,可舒羽也不能夺了她的身子吧!
玉清则是直接唾弃的骂道:“禽*兽!”
从舒羽的叙述中来看,那个女子在玉清的心中,并非是水性*杨花的人,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或是遭受了到侵犯,这些不是没有可能!
只是舒羽那个傻货,竟然没有弄清楚,便做出那等禽*兽不如的事情,难怪那个女子会恨他,活该!
“她在哪里?”玉清又道。
“从这里直走,过了桥,右转,约莫一里,再.”舒羽丝毫没有迟疑,流利的说。
玉清不耐烦的摆摆手,“行了,别说了,说得本姑娘头都晕了。”
多年不见,还能将路线记得那么清楚,若说无情,确实有情,若说有情,却是绝情!
“带路吧!”轩辕漠说罢,又坐进马车。
此时的他,是一点都不想看见舒羽,原以为他们有着相似的经历,如今看来,两人之间相差太远,他不是舒羽,蓝若云也不是那个女子,他与蓝若云永远都不可能走到他们那一步。
至于他们为何要去看那个女子?还是因为傻货舒羽。
☆、99.第99章 彼此之间的折磨
约莫一个半时辰,便到了舒羽口中所说的地方。
几间遮风挡雨的茅草屋,三四尺高的围墙,站在外面,很清楚的看见院内的景象,干净而朴素,围墙的墙根上栽种着荆棘,似乎是防止山上的野兽突然下山袭击。
一行人站在院门外,敲门。
从茅草屋中走出一位约莫八九岁,头顶丫髻,身子消瘦,身穿补丁,却是很干净的衣裳的小丫头,站在院落内,看着围墙外的人,疑惑的问:“你们找谁?”
声音清脆,犹如银铃。
“请问颜语凝在吗?”舒羽温和的问道。
当他看到小丫头时,心中便猜到站在院中的小丫头,应该是当年她所生下来的孩子之一。
话落,茅草屋便传出来比较沧桑的声音,“忆羽,是谁啊?”
那个叫‘忆羽’的小丫头看了一眼院外,又看着茅草屋,大声的喊道:“娘,他们是在找一个叫颜语凝的人。”
‘哐当’一声,不知什么砸在地上,发出声响。
舒羽心下一急,直接从院墙外跳了进去,奔向茅草屋。
忆羽见此,着急了,大声的喊道:“来人啊!有贼,快来抓贼!”想要却救自己的娘亲,又深知自己势单力薄,故此希望大声喊叫,能引来临近的叔叔婶婶。
站在院墙外的几人,一头黑线,一个如此穷苦的院落里,能有什么东西值得他们偷?
几人无语,也没再等有人为他们打开院门,如同舒羽一般,直接从院墙上跳了进去。
忆羽见此,满脸难掩的恐慌,但她还是坚强的拿起放在墙根下的铁锹,颤抖着对向进来的几人。
莫风无可奈何的摇摇头,一个闪身,便将忆羽手中的铁锹夺下,扔到一旁,将忆羽抱了起来,自认为用和善的语气抱起哇哇乱叫的忆羽,“闭嘴,再叫把你丢出去。”
忆羽捂住嘴巴,双眸噙着泪,身子瑟瑟发抖。
“你叫什么名字?”玉清凑到莫风的身边,笑眯眯的问。
许是玉清长得和善,又或者玉清是女子的缘故,忆羽低声的说:“颜忆羽。”
就在此时,从茅屋中传出来女子的怒吼声,期间还掺杂着哭泣声,“滚!”
忆羽听见屋内的声音,想也没有想,一口咬在莫风的肩膀上,莫风吃痛,放开怀中的忆羽。
忆羽重新将莫风扔掉的铁锹持在手中,怒气冲冲的跑进屋内。
玉清漠视莫风肩膀上被忆羽咬出来的伤,诧异的问道:“那小丫头拿着铁锹,想要做什么?”
莫风捂着肩膀,没好气的说:“我怎么知道?”那小丫头就是一个疯丫头,下口也太狠了,他都闻见血腥味了。
轩辕漠冷淡的说,“为了保护她的娘亲。”然后牵着蓝若云坐到一边。
“保护娘亲?”玉清低喃,眼中透着迷茫。
却听见屋内传来小丫头的声音,“再过来,我打你。”
“语凝!”舒羽的声音也从里面传出来。
莫风,玉清,陆离几人不由自主的走向茅屋,想要看一看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别叫我,当年你那般决绝的对我,你可曾想过有今日?当年我便告诉你,永生不复相见,你亦同意,为何八年了,你又出现在我的面前?”颜语凝红着双眸,瞪着舒羽。
舒羽想要上前,但又被忆羽手中的铁锹挡在原地,舒羽无奈,只能站在原地,“语凝,当年的事情,是我的错,我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语凝。”
颜语凝的语气瞬间变得冷淡下来,“舒羽,一切都迟了。”
“不!”舒羽声嘶力竭的吼道,“不会的,语凝,给我个机会,让我照顾你们,这一次,我定不会做出让你失望的事情。”
颜语凝转过轮椅,背对着舒羽,声音中充满沧桑,又似看透世事,平淡如水,没有一丝起伏,“舒羽,别让我瞧不起你。”眼泪却是唰唰的往下流,双手紧攥,掌心被掐出血,而不自知。
“忆羽,让他出去,娘亲累了。”
“忆羽知道了,娘亲。”忆羽听话的说,而后凶狠的瞪着舒羽,铁锹抵着舒羽的腹部,生气的说:“坏蛋,出去,我们不欢迎你。”
“语凝!”舒羽悲痛的叫道,“我真的知道错了,语凝!”
“快走,坏蛋,快走!”忆羽叫嚣着。
坐在院落内的轩辕漠却是对屋内的情景熟视无睹,他的下巴抵在蓝若云的肩膀,双臂环着蓝若云,两人十指相扣,“若若,我们一定不会像他们那样彼此折磨着彼此,是吧?”
许是舒羽没有发现,那个小丫头的长相与他有八九分的相似,而且那个小丫头名叫‘忆羽’,若是他没有猜错的话,那个小丫头应该是舒羽的孩子,名字的由来也应该是对舒羽的回忆,故取名为‘忆羽’。
蓦然,一个小男孩背着一捆柴火,走进院落,看到院内坐着的轩辕漠,问道:“你们是谁?为何会出现在我家?”
他的眼神中充满戒备,双手紧攥着捆绑柴火的绳子,瞪着轩辕漠。
“你又是谁?”轩辕漠问道。
若是忆羽与舒羽有七八分的相似,那么这个孩子与舒羽则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不过一个是孩子,一个是大人。
轩辕漠的问话,让莫风几人回头。
那一瞬间,几人冷吸一口气,天哪!他们看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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