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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高门 [金榜] (三十一天冬至)


萧氏要设宴,还是小家宴,楚阳娿和楚素阳当然也要出席。
萧幂云请动了丈夫,高兴得满面春风。席面一开,便亲自为男人倒酒夹菜。楚域也没端杯子也没下筷子,只顾喂楚阳娿,生怕她长得不够肥。
楚素阳坐在一边,眼巴巴地看着父亲和姐姐互动,羡慕得不得了。她有些心酸地将目光投向自己的母亲,发现她咬着唇,也忍着醋劲儿。生平头一回,她与厌恶自己厌恶极了的母亲感情有了共鸣。
“夫君,明日你就要走了,妾身专门命下头准备了几个节目,给夫君送行,祝夫君一路顺风。”
楚域看她一眼,说:“那就看看吧。”
萧氏微笑着,让他们开始。
丝竹锣鼓声,烈烈响起。
因是小家宴,楚域和萧氏理所应当坐在主位。楚阳娿被父亲抱在怀里,离萧氏当然也就近的很。
她在被爹爹喂饭的百忙之余,特地留意了萧氏一会,发现她变化不可谓不大,说话也轻言细语的了,眉眼也温柔婉转了。这脾气好的,要不是看见她背过脸是紧握的手,她还以为这人被谁给魂穿了呢。
看了萧氏之后,她又将注意力转移到梦姨娘身上。
梦姨娘为楚域献了一曲蝶恋花,然后乖巧柔美地回了座位上朝楚域抛媚眼儿。
接下来是戏班子的新戏铜镜缘,那花旦咿咿呀呀唱了半个小时,楚阳娿一个字都听不懂,却还是被那优美华丽的唱腔给吸引了。
楚域见她喜欢听戏,也就没有急着走。一出铜镜缘完毕之后,乐曲陡然一换。十几个身穿彩衣的舞姬踩着乐符走上来,她们随着乐曲翩翩起舞,彩带翻飞舞姿曼妙。不一会,她们从方队变成圆圈,一会又摆成了莲花造型。突然,乐曲一停,那舞姬扮演的莲花开放,从花心处,走出一个人来。
这人穿着大红的衣裙,裙摆曳地,衣角飞扬。那衣裳看上去与常见的有所不同,它的衣袖比平常的宽大,胸前层层叠叠不少皱褶,腰处还绣了一直大鸟十分张牙舞爪。穿着这衣裳的那人脸上涂着厚厚的粉彩,而她脸上的话佃,居然占了半边脸。
楚阳娿正惊叹地瞪着眼,却发现抱着自己的父亲猛地占了起来。
“萧氏,你够了!”男人愤怒地打断表演,现场热闹气氛戛然而止。
楚阳娿这才发现,身边的萧氏早就不见了,而那舞姬中央,穿着红衣长裙,画着华丽花佃的人,不是萧氏是谁?
萧幂云本想给丈夫一个惊喜,被他一脸怒气地打断,站在原处有些不知所措。
此时楚域已经站起来,走到她跟前,冷冷地盯了她一会,说:“恬不知耻。”
萧氏表情唰一下变了,若不是脸上粉够厚,一定能看见她整张脸都是涨红的。
楚域说完之后,回头叫楚阳娿:“官官,我们走。”
楚阳娿还敢说什么?她马上跑到爹爹身边,牵着他的手走了。
一路上父亲都没有说话,楚阳好几次想问都没干开口。她从未见过父亲这个样子,那一身的低气压,好像随时都能引发一场风暴。
回了璎珞轩之后,楚域让丁嬷嬷带着楚阳娿去休息,自己进了书房,把自己关了起来。
楚阳娿等了很久,也没等他回来。书房的灯一直亮着,楚阳娿在外头站了一会,终于没有敢打扰。
自己回了屋子,她不解地问丁嬷嬷:“嬷嬷,你说父亲怎么了?他今天好像生气的厉害。”
楚域一直不喜欢萧氏,那种不喜欢是连搭理都觉得浪费时间的。今天难得看在她四房主母的身份去参加宴席,却这样回来,实在让人不解。
丁嬷嬷哄着楚阳娿上了床,良久之后,才叹气道:“萧氏也太恶毒了,她居然去跳舞,身上穿的,可跟你娘的成亲时穿的嫁衣一模一样。”
“哎?当真?母亲的嫁衣是那个样子的?”
“是。”嬷嬷点点头,说:“太太跟四爷是青梅竹马,十二三岁就订了婚,两人定亲后时常蹭机会一起玩。你娘成亲前,四爷跑去江南当了半年学徒,亲自做了两身衣裳,做的就是他跟太太成亲要穿的新衣。回来之后,四爷偷偷跑去宁家,把宁家给你娘准备的嫁衣换了。这事儿把你外祖父给气得跳脚,撵着他通院子抽,可到底是孩子的心意,你娘也喜欢,于是两人成亲时就穿的他自己做的新衣裳。那嫁衣上绣了一只青鸾,针脚粗大形状怪异,却是四爷亲自绣上去的,因为他自己的新郎服上也有一只呢,是一对儿。”
楚阳娿听完,久久无语。
都说命运弄人,原来有时候弄人的,不是命运,是另一个心怀不轨的人。
楚阳娿猛地爬起来,光着脚丫就往外跑。
“官姐儿,你要去哪儿呀,快回来,别着凉了。”丁嬷嬷拿着衣裳在后面追。
楚阳娿跑到书房外面,敲门:“爹爹,开门爹爹。”
过了好一会,楚域才把门打开,男人皱眉看她:“不是让你自己先睡么?怎么光着脚跑出来了?”
“我就是想跟爹爹睡来着。”楚阳娿抱住男人的腿,小脸埋得低低的,瓮声瓮气地说:“爹爹,让官官陪着你吧。”
楚域闻了闻自己的一身酒气,说:“爹爹一会就过来,你先回去睡。”
“不要,我要陪着爹爹,你明天就要走了,我今天就粘着你了。”
楚域无奈,只好将女儿抱起来,然口气关了房门,进里间把人放在小床上。
“我去洗把脸,你等一会。”他摸了摸楚阳娿的脚,冰凉。拉过被子,给她盖上。
楚阳娿不在意地说:“爹爹想喝酒,就喝吧,其实我也想喝来着,书上说践行就要喝酒呢。只是老太太说女孩子不要喝酒,我便不陪爹爹喝了,我看着爹爹喝。”
男人好笑地揉揉她的头:“不怕爹爹酒臭?”
“爹爹怎么样都是香的。”
楚域也实在不想去洗脸了。
他靠在床上,把楚阳娿抱在怀里,然后用薄被裹着两人,伸了左手拿了酒,开始自饮自酌。
他不说话,楚阳娿也不打扰他,只静静抱着爹爹的腰,然后靠在他身上看他发呆。烛火跳跃,父女两人就在这似光明似黑暗中,默默地各想着自己的心事,直到一个睡着,一个醉去。
次日一早,楚域醒了,宿醉之后有些头痛,但他要起程,不得不早起。
一开门,看见萧氏红着眼睛站在门外。
一看到他出来,女人泫然欲泣地问:“夫君,云儿究竟做错了什么?求你告诉我好不好,云儿一定改。”
楚域根本没看她,只呵斥林生:“璎珞轩不准外人进入,我的话你当成耳旁风?”
林生暗暗叫苦,自家爷不让人进书房,可从没说过连璎珞轩也不让进呀。但主子发怒,他还能怎么样。只诚惶诚恐地跪下认错:“爷,小的再也不敢了,小的这就请太太回去。”
楚域冷哼一声,出去跟老爷子拜别了。
萧氏伤心不已,却不得不流着眼泪离开璎珞轩。
楚域跟父亲以及哥哥拜别之后,将还没睡醒的楚阳娿抱回了静水堂,交给琼嬷嬷和丁嬷嬷,然后亲了亲她的小脸,才起身离开。
萧氏眼巴巴地看着男人出门,好像又回到了那年,那时刚成婚的自己看着爱人离去的背影无计可施,如今又一次重演。
这背影,代表着她接下来的无尽等待和绵绵思念,可现在,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究竟宁愿在他身边,还是让他远去只留思念。
萧氏终究还是没能知道那日丈夫为什么生气,身边的人帮不了她,知道内情的人不敢说,于是,这成了一桩悬案,随着男人的离开被压在了心底。
新冬第一场雪降下来,京城的梅花打起了花苞。
老太太在徐州耽搁了不少时间,终于带信回来,说不久便要回京。
楚家众姐妹的课程时间也有了改变,上午上学的时间被推迟,下午的学习也缩短了两刻钟。
这是惯例,女孩子们不必科考,自然不必那样辛苦。再说过不久,先生们也要告假回家,毕竟靠近年关时,总要与家人在一起准备新年。
楚阳娿没再接到父亲的来信,猜到爹爹在漠北可能居无定所。她不知道他在忙什么,安慰自己一番之后,也不敢打听太多。
期间宁家派了人来,外祖父过寿时接她去宁家住了几日,等外祖父大寿过了才放她回来。
整个京城都进了果冻状态,本以为待冬假之后,这个冬日又可与往年一样炖着汤锅赏雪观梅,谁知宫里又出了事。
原来入冬之后,皇上的身子就越发不好,所有人都提心吊胆,肃王甚至搬进了宫,在皇帝病床前打起了地铺。而就在这个时候,却有人在内宫一角,发现了有人烧香做邪的痕迹。
这可非同小可,因为那没烧完的黄纸上,赫然写着当今皇上的生辰八字。
内务府闻风而动,禁卫军也加强了巡视。
在皇宫内院拜神弄鬼,还牵扯到了皇帝,这可不是小事。皇宫里虽然严禁有人搞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但心里有鬼的人多了,相信这些的人也就多了。
然而,做这事的是谁?
皇后亲自彻查,查来查去,矛头指向了两人:一个是原太子贵王,一个是当今太子萧翰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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