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几句话,却叫宋饮歌再次崩溃了。
一个人能装好,她信,骗过所有人的眼,很容易。
可是一个本没有坏意的人却要去装坏,坏到人神共愤,坏到相爱相杀,却并非易事。
“混蛋,沈傲,你简直就是个混蛋!”
她仰头大吼,再一次泪如雨下。
可是明白得太晚,他非要逼她如此,最后才让她明白……
见她如此,流云与千山连上前将那张不大的纸拿了过来,看完上面的内容,心里也明白了是如何一回事。
可惜,说再多也已经晚了。
“王爷,你马上就会醒了,王爷……”宋饮歌很快回神过来,将瓷瓶里唯一一颗白色药丸送到闲王嘴边。
喂他服下,与千山流云一同静观他的反应。
并没有像前次那般,服下便吐黑血。众人心下放松了些,已知道此次服下的是真正的解药,只管静候王爷醒来。
在闲王醒来之前,宋将军却突然到访,先是对闲王的一顿关切,后告诉宋饮歌,魏槐一家试图逃跑,但在城门口时,被他抓了个正着,现已押到宫内天牢,等候发落。
宋饮歌便随着宋将军一同去了宫里,见到魏槐一家时,她揭下了面纱,坐在座椅上,看着跪在地上求饶的魏槐众人,讽刺地笑了。
“王妃大人,老夫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一家老小吧!”魏槐跪在地上求饶,带动他身边两个女儿一个儿子一个夫人,头不停磕在地上,“求求您饶了我们吧,王妃大人,求您……”
这其中不缺魏雪莹,但魏洛茜却只是磕头,并不求饶。
“死到临头嘴巴还崩得这么紧,呵呵。”宋饮歌勾了勾唇角,让人拿来一根鞭子,上前几步,指着魏雪莹道,“太子妃,要我请你出来吗?”
一听到鞭子抽动的声音,魏雪莹吓得腿都软了,磕头磕得更勤了:“求求您饶了我,求求你,之前是我对不起您,可是我现在真的悔悟了,我到现在都还后悔,王妃大人,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这头磕到天上还真是响,宋饮歌却根本不允理会:“你是自己出来还是我请你出来?”
“王妃大人,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求求你放过我吧,我愿意做牛做马报答您,求求您不要……”
“姐姐,不要求她!”这时,魏洛茜拉了拉魏雪莹,看向宋饮歌时,眸子里分明是愤恨。
“我待会再收拾你!”宋饮歌冷眼瞟了眼魏洛茜,又对吓破胆的魏雪莹喝道,“出来!”
见求没用,魏雪莹只能战战兢兢爬了出来,回头看了看她老爹魏槐,哭着说道:“爹爹,救救雪莹,雪莹好怕……”
还未哭出来,魏雪莹只感觉到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宋饮歌挥着长鞭,狠狠抽到她的脸上身上:“魏雪莹,来吧,血债血还!你一定会很喜欢的!一定!”
魏雪莹惨叫连连,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浑身痛到满地打滚,但宋饮歌丝毫不肯放过,一鞭鞭接二连三下去。当初魏雪莹柔柔弱弱的小身板都能将她抽到昏厥,如今她习武归来,更是鞭鞭见血,不消一会,魏雪莹便成了一个血人,只剩着一口气在。
魏家其他人看着是气愤得紧,却无能为力。魏槐与夫人不停替女儿求饶,魏洛茜和魏广瑄则指着宋饮歌大骂不止:“你这践人,快放了我大姐,快别打了!”
“我说过,血债血还,如今双倍奉还与你,也算是一笔勾销。”看到魏雪莹躺在地上没了反应,宋饮歌将鞭子收起。对一旁两名狱卒吩咐道,“把这践人送去猪栏厕所,将她销成人彘!”
如今,她除了对天下百姓,对心中所爱之人,她的心里早就没了当初那份善心。而魏家一家,坏事做绝,还想靠着自家势力争夺皇位,人人不善,她又怎会放过!
这魏家其他几人一听说要把魏雪莹弄去做成人彘,颤抖着指着宋饮歌,诅咒连连:“妖女!你不得好死,迟早你会遭天打遭雷劈的!”
“遭天打遭雷劈?”宋饮歌轻笑一番,“这句话应该是我送给你们才合适吧?”
“你这妖女!妖女!”
魏槐说着说着,旋即便猝死过去。大概是年纪大了,加上亲眼瞧见自己的女儿被如此对待,心里又急。而魏夫人亦是接受不了,晕厥过去。
魏洛茜没想到宋饮歌会如此下狠手,咬牙切齿地瞪着宋饮歌:“宋大猛,你别以为这样就能让我求饶!要杀要剐,随便你,但我魏洛茜,绝不向你这个妖女告饶!”
“这小嘴还挺硬气,呵呵。”宋饮歌瞟了魏洛茜一眼,冷笑,“谁要你的告饶?我可没要求你。”
说罢,她便朝牢房外走去。
身后,又想起魏洛茜的诅咒和谩骂:“你若不杀了我,日后我若是得了机会,定将你碎尸万段!”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宋饮歌头也不回,此时此刻,她得去到另一人的身边。
王爷,你该醒来了吧,饮歌已为你报了仇,知道么……
皇宫外的地下天牢,被绑在铁柱上的那抹血影依然保持垂头睁眼之状。
然而,在这无人之时,一抹紫光忽然从那逐渐冰冷的尸体内飘了出来。
飘出了地牢,驶向了天空,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弥补对一个人的过错。
“你好,我叫沈傲,请问一下,设计学院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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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七月飘雪(正文完
两年多以前,所有人对手残脚残相貌奇丑的闲王是唯恐避之不及,两年多以后的今日,闲王府的门槛都要被老百姓们踏破,尤其是年轻待嫁的姑娘们,更是争前恐后地前来,就为一睹闲王那传说中从丑陋不堪到姿容馥丽的绝代容颜。
闲王醒了,再没有发病迹象,血色慢慢回归到他的面上,妖冶的容颜似乎比往常更为绝致,惊为天人,举世无双。
宋饮歌赶回去时,他已经不在了房内。
听千山说,他此时与流云正在书房。她又急急往书房赶去,就想快些见到他,然而待她到书房门口,正要推门进去,流云却恰巧从里头走了出来。
“王妃。”流云顺手将门关上,并郑重地对她说道,“王爷说不想见你,你请回吧。”
“怎么会不想见我?”闻言,她浑身旋即颤抖起来,声音也抖得厉害,“你骗人!让我进去,我要见他!”
闲王端坐在案前,听到她的叫喊声,虽是心疼,却忍着不出声。
此时此刻,他最不想见到的人,便是她了。
流云依旧摇头,拦在门口:“王妃,王爷说过,他现在只想一个人安静会,王爷身子还未痊愈,您就不要去打扰他了。”
“你告诉我是为什么?”里边一点动静也没有,宋饮歌放弃了呼喊,只是两眼紧紧盯着流云的眼睛,逼问道,“他为什么不肯见我?我和王爷两年未见,突然能相见了,他却不想见我?这太好笑了,流云,你说话啊,告诉我这是为什么?他为什么不肯见我?”
流云一脸无奈,低下头来:“王妃,您就别为难属下了。”
“我不信,你走开!”
什么不肯见,她死都不会相信!
流云似乎也并不打算一直将她拦着,正要让开之时,突然从房内传来闲王的声音:“让她进来。”
宋饮歌连推门而入,一眼就对上他并不暖的眸光,心里一怔,来不及多想,只是轻声问他:“王爷,你怎么就起来了?你的身子还未痊愈,还是回房多休息吧。”
对她的关心,他却淡漠处之。
“你有什么要紧的事就快说吧。”他低下头,不看她,冷漠极了,道,“若是没有别的事,我们就不要再见面了。”
“什么?”亲耳听他这么说,宋饮歌心里咯噔一声,快要碎了。
她上前几步,来到案前,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低头的模样,睁大着眼,“你刚刚……说什么?”
她还是不信,突然不想见她,为什么?她做错什么了吗?
“没听清吗?”这时,他抬起头,盯着她的眼赤色却陌生,“我说,我们再也不要见面了,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那双眼眸是熟悉的,眸光却是无比陌生冷漠的。
宋饮歌拼命摇着头:“为什么?我不信!”
重逢后不是应该高高兴兴的么?他却说出不想再见到她的话,她搞不懂。
“没有为什么。”
他站起身,绕过台案,来到她面前,语气轻了又轻:
“若真要说出个理由,那便是……”
那白希漂亮的手指还是那般修长叫人难以抵抗,却抚上了她留有伤疤的脸颊上,敲了敲带疤的皮肤,轻笑。
“你这么丑,怎能配我?”
“我……我……”她面色大变,手忙脚乱找来面纱,蒙住那块疤痕,“对,对不起,我,我马上把它盖上,我,我……”
心里慌张到了极致,都怪她不好,因为太着急想要见到他,连面纱都没来得及就进来了。现在蒙上了,该不丑了,不丑了……
可是他唇角却勾起一丝讽刺的笑,“你以为盖上了就没有那道疤痕了吗?宋饮歌,你给本王听好了,不论你脸上有没有那道疤痕,都不配与本王为伴,懂吗?”
“不,王爷,你怎么能这么说,我……”看着他眼里那再讽刺不过的冷笑,她慌了,心里直问,怎么办,她该怎么办,他嫌弃她了,怎么会这样,她该怎么挽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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