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御医说完之后,所有人这才松了口气,但仍是不能马虎,御医立即去煎药了,而梦兰他们也快速的收拾好一切,因着皇上一直在殿内坐着,所以,待整理妥当后,皆退了出去。
宫人退下后,萧君轩便直接起身坐到了*榻便,拿起她没有受伤的右手握在掌心里,静和已经换了干净的衣衫,斜靠在*榻上,脸色苍白,却眸光清澈,两人都没说话,她能听到他轻轻起伏的呼吸,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突然,萧君轩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左手轻轻避开她受伤的左手,搂住了她的蛮腰,右手却几乎蛮横地从后握住她的脑袋,让她的脸不得不凑近了他呼吸已渐变急促的唇边。
“该死的女人!”,他轻轻咒骂一声,随便不由分说地吻上她的樱唇,任意*,几乎不给她呼吸换气的机会,似乎在惩罚她犯下的不可饶恕之错。
静和本就无力,现在更是无从反抗,只好一动不动,任由他强取豪夺,适才在殿上之时,她是第一次如此清楚的感觉到他的杀气四逸,冷漠残酷,可此刻在他怀中,她却再也感觉不到那份杀气和冷漠。
她根本无从逃脱他铁笼般牢固有力的怀抱,仿如一只无助的小羊,任由他啃噬撕咬有那么一阵,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吻也越来越凶狠,仿佛要将她整个人活活吞食入腹中一般,她不知道他此刻为何竟像是在狠狠地惩罚她似的,可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啊,那应该亦无错处才对?
今日在大厅里,她或许是赌气般的出了些风头,但也是有其它的原因,万万没想到后面竟然会有刺客,当时,她或许连累了他,但是她亦为了不让他受伤,而伤了自己,即使不对她心怀感激,也绝不会无端于责怪她的。
然而,此刻感受着他在她唇 上的肆虐,她甚至有点怀疑她之前的判断,难道萧君轩对她今夜的行为竟是不满?然而细细一想,她心中便也了然,不觉兀自冷笑起来。
“嗯!”,感受到手臂上的痛意,她忍不住轻呼一声,然而唇被他含于嘴中,她只能发出这模糊的声音。
闻声,萧君轩这才骤然停下了那惩罚性的吻,有些紧张地轻声问道,“怎么,我碰疼你了?”,这一刻,他眼中的紧张和担忧如此明显,竟是直接在她面前说了“我”。
“好像伤口又裂开了!”,静和咬了咬唇瓣,闷闷的低声说道。
萧君轩听她这样一说,连忙搂着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轻轻抬起她的右手,小心翼翼地拉开衣袖看了看,还好,微微的松了一口气,但当他扯开她的衣领处,看到那里重新出现的一抹红迹,眉头再次紧蹙起来,不觉对着门外大声命令道,“来人!”
很快,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梦兰和安德路两人都小心翼翼的低着头从外面走了进来。
静和正想从他怀中挣扎出来,他却紧抱着她不松手,毫不理会进来这群人的那一脸紧张与惊讶,只是冷冷道,“拿上好的金创药与干净的布过来,再准备些热水,清淡的吃食。”
很快,梦兰和安德路便各自分头安排下去了,梦兰这边带着人寻来了金创药,端来温水,并拿来了干布上前,在看见静和的胸前的伤口竟然还在渗血,不禁一惊,正要开口说帮公主上药时,萧君轩已冷冷吩咐,“东西放下,都出去,皇后这里,有朕便可!”
“是!”,纵然心中担忧,但梦兰还是应了一声,指挥宫人将一应的东西放好,便默默退了出去,可其它的宫人,却是心中一阵暗喜,她们是没有资格去参加夜宴,但也知道自家主子在宫中的身份不甚尴尬,但是听闻今晚主子是为了救皇上才受伤的,现在皇上又如此对待,那是不是意味着以后皇上对主子不会再是之前那样不够重视了。
萧君轩这才抱着她,轻轻地将她放在靠背上坐好,扯开衣衫,细细的解开之前梦兰他们在御医的嘱咐下包扎的纱布,紧蹙着眉头,仔细地用湿布擦去伤口周边显然是才浸出来,还混合着药米分的血迹,又重新再在伤口处洒上金创药,然后拿起干净的白布,搂着她,将她整个从后背到胸前一整圈整圈的缠绕起来。
静和看他动作娴熟,像是常常处理伤口,神情又极为专注,不禁又有一瞬间的恍惚,每次,当他极认真地做一件事之时,那专注的神情总为他的俊颜平添了几分魅力,让人不得不把目光沦陷在他身上,而不能自拔。
“虽然伤口不深,用的也是上好的金创药,但还是需要好生调理,这些日子,该喝的药,一滴也不能少,不能下*走动就不要下*,一定不要沾水,数日后便可大好了。”,萧君轩将她隔空轻搂于怀中,一边帮她缠着白布,一边低声说道。
“谢皇上!”,待他做完这一切,将她又放回去靠着时,静和突然低声说道,却无任何回应,她下意识的抬起眼眸,却见他正抬起头看她。
“刀剑刺来,竟连躲都不懂得躲,一点武功都不懂,还敢直愣愣的冲上去挡,天底下没见过这么傻的。”,半晌后,他才带着一丝责怪、一丝*溺般的低声说道。
今日,她的大胆,倒是让他有些意外,或许日后,他倒是可以亲自教她些防身应变之术,否则,以后长期跟在他身旁,随时都有可能遇到危险,又怎么可能每次都那么幸运地被他救到,或者是被对方刺偏了剑呢?
原本以为,她只是个普通的柔弱女子,是做不得什么大运动的,不然为何每次面对他的强势,她都没有任何反抗之力,不过今夜从她的舞姿看来,她倒是个身姿灵活的,想他燕国女子,多是懂些防身术的,日后,他须亲自教她急招逃命的功夫才行,就算不精,也不能像今晚这么犯傻了不是。
想到此处,他不觉轻笑出声,“今夜在殿上,为何突然那样大胆,竟是不顾一切的样子,竟也忘了,若是朕伤了,或者死了,你也不用担心朕发兵攻打你的陈国了,岂不快哉?”
闻言,静和长长的睫毛一眨,心中一惊,可面上却无丝毫波澜,仍旧平静认真地看着他,半晌后,才柔声道,“臣妾当时可没想那么多,只是想着不能让那刺客伤了皇上就是,当时那种情形,谁还会想这么多呢!”
“呵呵,原来果然是个笨的!”,萧君轩摇头好笑道,“如此说来,想来青悠心中已做出了决定,认为朕还比陈国重要,就算是朕即将发兵攻打陈国,也是不愿意让人伤害了朕,而不能去攻打陈国的,对么?”
“当然不是!”,静和想都没想的立即反驳道,可很快,又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撇了撇嘴角,嘀咕般的说道,“臣妾本就算个天姿愚笨的,可算计不了那么多,哪怕是心中再担心自己的母国,也不会因为这样就希望皇上您出事的。”
“还知道自己笨,也不算太蠢,只是为何却如此胆大,竟没想过自己会受伤,或者是被杀了吗?”,说完,萧君轩静静地盯着她,眸底深沉。
闻言,静和垂下了眼眸,过了好一会儿,才幽幽说道,“臣妾。。。。。。”
“以后不许在朕面前说臣妾了!”,萧君轩突然皱眉命令道,“跟以前一样!”
跟以前一样么?静和愣了愣,反应过来,他说的应该是她之前不能说话用唇语跟他交流的时候,心中有些讶然,又有些不知名的酸涩,但很快想起他刚刚提到的要攻打陈国一事,以及萧君寅那日跟她所说,不免心中一冷,语气幽怨而决绝的说道。
“我不想皇上受到任何伤害,也不想陈国遭遇战争,但却会与陈国共存亡,这与我希不希望皇上出事,没有任何关系。”
“为什么?”,萧君轩凤眸深深的看着她。
静和仍是没有抬头,只是盯着他墨黑龙袍的一处纹理,轻声道,“对于皇上来说,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可有可无罢了,但皇上对于我来说,是我这一生唯一的夫君,作为女子,自是希望自己的夫君能平安无虞,不会受到任何伤害,比起自己的性命,自然是夫君要重要得多!”
说完,她忽而抬起头,自嘲般苦笑道,“这些或许对于皇上来说,并不以为然吧?可是,作为父皇的女儿,陈国的嫡公主,我若不能护得陈国百姓免于战乱之苦,不能让父皇不受国破之辱,那至少是要与他们共存亡的,否则,相比皇上也定然会对我不屑吧?世人更是会鄙夷与嘲笑,而我自已,也将会永生难安!”
“所以,我宁愿自己死,也不愿意皇上伤, 宁愿陪着陈国亡,也不会伤了皇上,而解陈国之危!”,静和说到最后一段话时,直接睁大了清眸,紧盯着他,更是加重了说话的语气。
哪知道,她的一大段话说完之后,萧君轩确实凤眸幽深的紧紧盯着她,半晌后说了一句,“青悠是说,朕是你这一生唯一的夫君?”
“不,青悠与皇上的新婚之夜,皇上对青悠说过的话,青悠永不敢忘!”,静和平静却坚定的说道。
闻言,萧君轩渐渐眯起了凤眸,他记得,他在新婚这夜对她说过,“记住,从今夜起,你便是我萧君轩的女人,而我,是你唯一的男人!”,他还说,“从此之后,这天下间再也没有男人,能比朕对你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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