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便走,静好还站在那里,李安德急忙上前来催促道:“还愣着做什么?皇上的命令难道你还敢违抗?赶紧跟上啊!”
静好眸光一垂,躬身应道:“是。”
见静好跟了上去,李安德立刻吩咐花姑姑道:“花仙儿,剩下的事,不用杂家说了吧?”
花姑姑立刻躬身道:“公公放心,奴婢这就命人将静好的衣物收拾妥当,送去清华殿。”
李安德应了一声,这才急急忙忙地离开,跟上众人。
一来到清华殿,慕风焰手一伸,双手叉腰,回过头来,看向众人:“除了这个新宫女之外,你们所有人都退下,记得,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许进来!”
李安德看了静好一眼,挥了挥手,众人立刻跟着退下,他在最后,对慕风焰道:“皇上若是有什么事儿,可一定得唤奴婢们!”
从他个人的直觉看,他总觉得,这个静好不简单,而自家皇帝,好似明显不是人家对手啊,不过,这也不过只是直觉,到底怎么样,过了今日,就知道了。
她带上门出去,殿内一下子便静了下来,慕风焰看他将门关好,这才大步往前走了两步来到殷洛面前,看着她清淡的脸色,低下头来,凑近了她:“敢打朕,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了?”
静好抬头看着他:“皇上可记得昨夜做过什么?若不是皇上冒犯奴婢在先,奴婢可断不会出手。”
“冒犯?你说朕冒、犯你?”慕风焰仿佛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朗声大笑了三声,随即眸光一垂,低下头来,一下子就捏起她的下颚,“笑话,这后宫里所有的女人,都是为朕准备的,朕想要什么女人,还谈得上冒犯?”
“别说朕没要了你,朕就是现在要了你,这宫里也无人敢说半个不字!你信不信?就是现在,只要朕没有开口,这里,就绝对没有任何一个人敢进来打扰,而你,就算是叫破了嗓子,也不可能有任何人来救你!”
他逼近,静好后退,直至,将她逼近身后的雕栏柱,退无可退。
静好抬起眸光看着慕风焰:“皇上除了会要女人以外,还有什么权利?皇上也就不过在这后宫刷刷威风罢了,晋王面前,皇上还不是得事事听从?”
“你说什么?”慕风焰顿时面色一变,盯着她。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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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02: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皇兄?
“奴婢有说错吗?”静好清冷的眸光落在他渐渐泛红的眸子上,“皇上登基多年,朝权却从来都不在自己手里,莫说是宫中的女人,就是一个丫鬟,只要是晋王开口要人,皇上就算再钟爱,还不是得乖乖放人?”
慕风焰气得不行,一双眸子被愤怒沾染,好似着魔一般,他死盯着静好:“是,你说得没错?那又怎么样?朕再无能,再没用,朕也能在现在就办了你!”
他说罢,仿佛为了验证一番,直接伸手扣住她的手臂,低头便朝她吻了过去。
“慕风焰,你清醒一点!”静好头一偏,他的吻落在她的脸上。
许是被静好这一声呼唤惊到,慕风焰停下动作,垂眸看她,眸光泛冷:“朕的名讳,也是你唤的?”
静好回过头来看他半响,忽然就伸出手来,放到了自己耳后,旋即,只听得“嘶啦”一声,她的脸上竟撕出一张面具下来,慕风焰眸光一沉,下意识后退半步,旋即只见得那张面具底下,渐渐出现了一张肤如凝脂的脸,然后,面具彻底撕开,她垂下手指,一张绝色的面容跟着显露出来——倾国倾城。
“是我,殷洛。”
慕风焰震惊了三秒,旋即像是忽然回过神来,一把拥住她,又是哭又是笑:“洛洛……真的是你?”
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他直接抱起殷洛,摔着圈儿,看她的面容清晰坠入眼底,这才放下心来,笑得开怀:“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皇上!放我下来!”
殷洛拍了拍他的肩膀,慕风焰却不肯,依旧抱着她转了好一会儿,这才停了下来,却因为转得太久晕眩的缘故,直接就抱着殷洛一起倒在地上。
近距离之下,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伸出手来去触碰她的脸,发现,她居然的的确确真实存在,他顿时裂开嘴角,笑得像个吃了蜜的小孩:“洛洛,你这次入宫来,是不是不走了?”
殷洛看他如此贪玩,伸出手来,弹了他脑袋一下,应道:“原本是打算不走了,可是你看看你,整天不学无术,我要是再不亮出身份,估计就讨不得好下场!”
殷洛说到这里细细看他,一年未见,他长高了不少不说,样子也越发俊美了些,更像个真正的男人了,而且,也有了几分帝王的霸气,这是最重要的!
慕风焰闻言,将脸别到一旁,好一会儿,才转过头来看她,闷声道:“以后,你可不许这么骗我,若是误伤了你,我定然后悔死!”
殷洛看了他一会儿之后,坐起身来,慕风焰也跟着坐起。
“头还痛不痛?”殷洛伸出手来,抚上他的后颈。
“不痛了,只是有点酸。”
他转过身去,背对着她,示意她给他柔柔,殷洛露出一分无奈的笑容,捏上他的后颈道:“我身份的事情,你可不要泄露出去了,不然,我可就不能在宫里陪你玩了。”
慕风焰一顿,想起什么回过头来道:“皇兄知道吗?”
“他只以为我在云雾山修身养性,我跟他定了三年之约,三年未到,他不会去找我的。”
“三年?”慕风焰算了算时间,“还剩一年多。”
“是,所以,我能陪你的时间也只有这一年多。”
慕风焰一顿,眸光隐隐掠过一分黯然,他看着殷洛道:“洛洛,你好好的,干嘛要骗他?皇兄他对你……很不一般,若是让他知道,只怕,你的日子会不好过。”
殷洛顿住眸光,良久道:“我的日子,本就已经不好过了,晋王府就像是一个牢笼,如果我不自己想办法出去,他永远也不可能放我走。”
慕风焰看着她,也停顿住,道:“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皇兄?”
他的眸光定定地瞧着她,少见的有几分波光流动。
殷洛收回手指,凝视住他的眼睛,眸光清冷:“我不会对任何人动情,这是我从小发过的誓言。”
慕风焰一怔,眸中的波光顷刻间散去,他垂下眸子,半响抬起头来:“那我呢?”
殷洛一怔,拧起眉头看他,“你自是不同,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朋友,唯一可以相信的人,也是唯一信赖的人。”
“只是朋友?”慕风焰问出声来后,旋即又笑了起来,他伸手拉起殷洛的手圈入掌心道,“好,你要记得,不论发生了什么,不论今后我变成了什么样,我,慕风焰,永远是你殷洛可以信赖的朋友!”
殷洛笑了起来,应了一声:“你放心,我会记得的!”
两人就这么坐在殿中的地上聊了好一会儿天,直至午膳时间到了,李安德在外头提醒,慕风焰这才不得不结束与殷洛的深聊。
“以后你就宿在清华殿,哪儿也不要去了!”
殷洛抿起嘴角,看他一眼,没说什么。
重新将面具戴好,慕风焰直接让人传膳进来,然后又把所有的下人都赶了出去,拉着殷洛一起吃饭。
他把好吃的菜全夹进殷洛碗里,吃一口便看着她笑一会儿,不知道的人,都要觉得他是在发傻了。
殷洛叹了口气,不得不给他夹了几道菜,道:“皇上可别一直看着我笑,怪瘆人的。”
慕风焰又是抿嘴一笑,回过头去,夹了一块鱼肉,小心一一剔刺,道:“我都快两年没见你了,还不准我笑一会儿?当初可是谁说好了要把我当朋友,结果,这两年杳无音讯,我别提多担心!”
殷洛只好应道:“好好好,都是我的错,那皇上看吧,别发笑就行了!”
慕风焰不由得又笑了起来,将剔除鱼刺的鱼块放进她面前的碟子里道:“我生下来就是喊着金钥匙的,可没这么伺候人,不过,我就喜欢伺候你,从此以后,我的每顿饭,你可都得陪着,以弥补这两年来,你的杳无音讯!”
殷洛笑看了他一眼,应道:“好,皇上说什么就是什么,奴婢都遵从!”
慕风焰笑得顿时跟吃了蜜一样。
用完午膳,是惯常的批阅奏折时间,李安德将奏折全搬进了寝殿里,慕风焰随便挑起基本翻阅过,看着上面已经阅览过的红色字迹,直接就将奏折仍在了桌子上道:“每次都是过过场子,有什么好给朕的,还有这些,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那些大臣都是饭桶吗?该给朕阅的不给,不该给的,全送了一堆来!”
他说到这里,将手里的奏折往桌上一甩,顿时打下一片奏折跌到地上,李安德小心瞧着,不敢答话,一旁的殷洛却上前将散落在地的奏折一一拾起。
慕风焰本来想开口让她不要捡的,但见着李安德在,就没有开口,只是抿着唇,分明十分生气地样子立在那里,静默不语。
“皇上,鸡毛蒜皮的事其实最能体现一个人的办事能力,皇上若是能处理好,未必就不是一件好事,说不定,往后里,还能为处理国家大事提供不少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