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儿迎上前来,帮他脱了大氅,接过丫环递来的笤帚。替他扫着袍袂上的雪沫子,柔声道:“侯爷,看你这副高兴的样子,圣人这趟来咱们家一定很开心吧。”
龙云梦在她的米分腮上拧了一把,眉开眼笑地道:“小东西,就你有眼力见儿,呵呵,你就等着吧,用不了多久,咱们家就飞黄腾达啦,说不定我引荐仙师有功,还能封个宰相呢。”
龙云梦笑嘻嘻地说着,径在火盆旁的坐榻上坐下,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对华锦道:“对了,我记得你那本家哥哥是在北市经营鸡鹅牲畜的,是么?”
华锦娇声道:“难为侯爷还记着他呢,奴奴的兄长正是在北市经营肉食的,有侯爷照应着,坊令也不敢去难为他,如今他的生意越做越好了,马上就打算在南市也开家分店呢。”
龙云梦嘿然一笑,嘱咐道:“嗯!你赶紧着,派人去给你那兄长送个信儿,叫他把所有的鸡鸭鱼鹅猪羊狗肉……。这么说吧,沾上荤腥的就算,马上全部卖掉!一丁点儿都别留,只要是肉食,就一点也别再进了。”
华锦脸色一变,还以为自己哥哥出了什么事,赶紧问道:“侯爷,我哥哥出什么事了?”L
☆、第334章 夜探三骗
龙云梦在榻上坐下,小厮便把火盆移近了些。俞侯烤着手,漫不经心地道:“没甚么事。你不要问为什么,总之,统统卖掉就是了,要快,迟了就来不及了。”
华锦见状,赶紧走过去,纤腰一折,便把个圆滚滚的屁股挪进了侯爷的怀里,又把侯爷冰冷的双手揣进自己怀里,叫他捏住那一双火热温暖的椒乳,臀部划着圈儿地摇晃着撒娇,根本不在乎旁边还有一个小厮:
“侯爷,奴奴那兄长承蒙侯爷关照,生意越做越大,赶着如今是冬天,也好储放,那羊啊猪啊鸡呀鹅呀的进了好多,在后院里堆成了山,要想一下子全卖掉,哪儿卖得出去呀。再说,他就是靠这一行赚口食的,不让他卖肉,他一家老小吃什么呀?”
龙云梦捻着那一对鸡头肉,笑眯眯地道:“卖不出去?那就降价,附近几个坊的肉食铺子,不都是从北市里这几家肉行拿货吗?你哥哥卖的比谁都便宜的话还怕卖不出去?如果还是卖不出去,那就继续降价,降到比进价还低,那总能卖出去吧?至于以后的生计,卖不了肉可以卖菜嘛。”
锦儿姑娘的屁股划的圈更圆了,还有那么一点很技巧的筛动,她环着脖子,娇滴滴地撒娇道:“侯爷,你既然这么说了,那肯定是为了奴奴的兄长好,可是你多少也得透露一下,为什么要这么做呀,侯爷放心,奴奴的嘴很紧的。”
华锦姑娘臀如蜜桃,结实紧绷,这位侯爷素来最喜欢把玩,平时只要她使出这一招来,如果有什么央求,龙云梦就没有不答应的,可是今儿也不知怎么了,龙云梦就是不肯说。
“嘿嘿!你的嘴巴……当然紧的很。可是不该知道的事情,你就不要问……”
龙云梦抚着锦儿米分嫩的红唇,脸上有暧昧的笑意,说出来的话也很暧昧。但是他的眸子里却已经有了几分冷意:“总是自家亲戚,别说我不关照你们,能卖一文是一文,不然……到时候血本无归,可不要跑来向我哭诉。”
锦儿终于发觉事情不太寻常了。她男人的眼神儿非常认真,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件事根本不可能有道理讲得通,天子脚下大齐都城,怎么可能不卖鸡鸭鱼肉,穷人那是吃不起,达官贵人也不吃肉么?她想不通,但她知道一定是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发生了,如果不听侯爷的吩咐,她一定会后悔。真的会后悔。
锦儿姑娘赶紧嘟起小嘴儿,在龙云梦脸上啧地亲了一口,匆匆站起身道:“是!奴奴这就去。”
她犹豫了一下,又道:“若随便派个人去,恐我哥哥不舍得损失,奴家想亲自去一趟。”
龙云梦摆摆手道:“去吧,早去早话。口风把紧一些,否则别怪我不认这门亲戚。对了,鸡鸭你捎回各五十只,猪羊嘛。各买三头,趁着天冷儿还冻得住,搁咱们家后院里头备着。”
田七娘离开以后,那幢挨着星津桥的老宅便迅速安静下来。老宅四周巡弋的“公差”、推着小车的“小贩”、挎着篮子的“坊民”。也都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方才公人巡弋、小贩叫卖、坊民闲游的情景对积善坊来说其实是不正常的。现在这种样子才是正常的状态。
积善坊北接星津桥,是最接近皇宫正门的一个坊,坊中住的达官贵人最多,因此坊外金吾、坊内武侯。再加上坊正手下的坊丁配备最是齐全。街头时时有人巡戈,坊内的人行走自如,自坊外来的人却会受到最严格的盘查。
实际上。除了本坊的人还真没有什么外人进来。有人来时大多有亲友领着,出入豪门大宅的则持有拜贴、扬着官幡,闲杂人等不会进来的,走街串巷的小贩也不会到这里来,这里虽也有小市区。但是在这里做小生意哪有在平民聚居的坊里好。
整个积善坊的治安外紧内松,没有人喜欢在街上散散步都有几双眼睛盯着他,富人尤其如此。既要保护好贵人们的安全,又不能让贵人们觉得拘束,负责坊内治安和事务的坊正、不良帅以及负责这一片巡察安全的金吾卫可谓煞费苦心。
不过辛苦不会白费,积善坊一直就是临安治安最好的几个坊之一,不敢说治理的路不拾遗,却真的可以夜不闭户,因为宵小之辈是不会到这儿来的。而本份人家谁敢半夜三更到别人家里串门子。
今天小帅铠又嘉正在坊正齐痕淮家里喝酒,齐痕淮的婆娘寒栀子置办了一桌丰盛的酒席款待丈夫的这位老搭档。黎正乔马上就要升官啦,他在积善坊做了六年的不良帅,因为卓越的政绩,被临安尉唐纵看中,要把他提拔到临安府做事。
能在积善坊这种墙头掉下一块砖。砸的都可能是一位爵爷的地方做了六年小帅的人,提拔到临安府去做个总都头绰绰有余。这几年,他的考功成绩一直是优,积善坊里就没出过大案子。再有三天,他就要卸任,去临安府走马上任了。
齐痕淮也很开心,去年年底他的坊正就到期了,可是毫无异议的,他又被任命为本坊的坊正了。在一窝一窝的达官贵人中间做坊正,的确是个辛苦活儿,可是在这样的地方做坊正,他的收益也丰厚啊。
不要以为达官贵人都是仗势欺人不通情理的,他在外面那些灰色收入就不提了,光是坊里头哪位达官贵人家办喜事,或者逢年过节的时候,派发给他的那个大大的红包,积攒起来就是一笔不菲的收入。贵人们当然不怕他不用心做事,可是对街坊,尤其是常年打交道的街坊,只有蠢人才会用高压手段而不懂怀柔。
齐痕淮已经老了,五十七岁的人了,起五更爬半夜的真快折腾不起了,不过他打算再咬牙撑上三年,再有三年功夫,他就能把自己的儿子捧成众望所归的下一任坊正,如今做副坊正的楼俊豹视眈眈地盯着他的位置呢,嘿嘿,让那老家伙等去吧。就比老夫小四岁,老子再做一任坊正,靠也要靠死你!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男子打扮的黑影。此时已经踏进了积善坊的大门。
遥儿转悠到老宅的院落一侧,看看前后无人,忽地纵身一跃,伸手在墙头一搭,便像一只飞鸟似的闪进了墙内。身子掠过墙内的刹那他就松了手,让身子在墙头刻意地蹭了一下,带着一蓬积雪落下去,墙头的手印便不见了。
片刻之后,遥儿已出现在一扇门前。
整个宅子大院套小院儿,每个院子里都有很多房舍,房舍内外都冷清的吓人,仿佛根本没有一个人居住,遥儿通过一些很细微的地方,确认这间房子里一定有住客。
他小心地靠近。耳朵贴在门上,屏息听了听,就听里边有人重重地哼了一声,道:“害我等这么久,你才来啊!”
遥儿小心翼翼地靠过去,把耳朵轻轻贴在门上,屏息听了听,就听里边有人重重地哼了一声,道:“害我等这么久,你才来么!”
遥儿听了这句话。脚下一虚,差点儿一头撞开虚掩的门户,就此一头撞进去。他不知道住在这老宅的这几个人是不是懂得神仙术,但那一身精湛的武功他是见过的。所以他靠近门口时已格外地小心,想不到还是被里边的人发现了。
这在遥儿看来是一件根本不可能的事,练武之人,五识较之常人的确灵敏一些,却不可能达到外行人想像的神奇程度。如果一个人的声息和蚂蚁走路的动静差不多,那就不可能被人听见。若是一个人真有这般神奇的耳力,那她早就死掉了,死于“噪音”的摧残。
“这老尼姑真的有大神通?”遥儿骇然站定,她已经听出问话的这人是一个年老的女子,而这老宅里一共只住了三个人,三人中只有一个女人,除了无尘老尼,再也不可能是别人了。
遥儿退开三步,轻轻一整衣衫,决定正大不明地拜见。
她拱起双手,刚要说话,就听房中又有一人说话,这回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这还慢么?我总要四下转悠一番,以防万一啊。再说,这东西烹制起来本就费火候。行了,这院子空了,确无外人,快些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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