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舞魅当然不好直接说出此事,叫田三思面上难看,所以只是委婉地道:“侯爷对遥儿一直青睐有加。如今遥儿有难。侯爷不闻不问,传扬出去,于侯爷的名声可不大好啊。”
田三思不是没想过遥儿以那狄人奸细为见面礼。对他的大事所立下的功劳,可是谋反这个罪名,他是真的不想沾惹,转念一想。这件事只有几个心腹知道,纵然不出手。也无碍于他的名声,所以依旧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舞魅微微一笑。说道:“下官知道侯爷在担心什么,其实侯爷大可不必有此顾虑。这个忙。侯爷还是要帮的,不为帮遥儿,也是帮侯爷自己呀。”
“哦?”
田三思微微有些动容。拉过来那风情万种的美娇娘,坐入怀中。说道:“本侯素知你智计百出,如何是为了帮助本侯自己,你且说说。”
舞魅道:“侯爷不想沾惹此事,那么见了俊下臣,侯爷大可不必说的那么明白,只消用话点一点他,叫他知道侯爷对遥儿之事甚为关心,他做事就不能不有所忌惮,来日若是证明遥儿清白,那就是侯爷的功劳。如果遥儿不能洗脱罪名,侯爷也算有情有义,不会贻人口实。
这一点,还不算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宰相们除了一个漏网之鱼,如今已是全军尽没,自各宫以下诸多衙门也有大批官员被抓。俊下臣像疯狗似的乱咬人,满朝文武人心惶惶,这可是侯爷招揽人心的好机会。
千金买马骨,侯爷就不能出手救遥儿?侯爷若是出面稍稍示意一下,不管能不能保下遥儿,只要做出这个姿态,对那些正急着想找棵大树好遮风蔽雨的官员们来说,就是一个可以投效的明主!”
田三思醒悟过来,轻轻点了点头。
舞魅道:“侯爷该去一趟御史台,不但要去,还要大张旗鼓地去,叫别人都知道侯爷去过御史台。到了御史台,侯爷却不必直接说什么保遥儿的话,俊下臣是个聪明人,只要稍加敲打,他自然明白。如此一来,如果遥儿无事,就是侯爷之功,如果遥儿有事,与侯爷有何相干?”
田三思嘿嘿地笑了起来,展眉道:“本侯明白了,重重拿起,轻轻放下!嗯,不错,要不要叫人追回那管仲,告诉他一声?”
舞魅道:“这却不必,侯爷此举是给天下人看的,他一个人知不知道又能如何?遥儿若能出狱,知道侯爷去过,那她就得承侯爷的情。若是她死定了,这个人情又有什么用呢?”
田三思哈哈大笑,指着舞魅道:“你呀你呀,真是个鬼头!本侯爷晚上重重有赏……哈哈哈……”
田三思笑容满面地转过身,向外面喝道:“来人呐,为本侯更衣!备全副仪仗,本侯要去御史台!”
……
连日雨水,扰人清思,听着那淅淅沥沥的水声,本就使人渴睡。
闺房内,典雅考究,富丽堂皇。那妆台、小几、罗帐、绣枕,无不精致优美。几上一只香炉,袅袅地燃着宁神清心的香料,穆夫人起身,穿着细罗的睡袍,赤着秀美的双足,踏着雪白柔软的长绒地毯,款款地走到妆台前坐下。
袍子一绷,曲身一坐,纤腰一折,隆翘的圆臀脱颖而出,体态端地婀娜。
纤毫毕现的菱花铜镜中,现出一个神态慵懒、容颜媚丽的妇人来,春衫宽大,香肩斜露,胸前娇嫩的挺拔夹峙出一道诱人的幽深沟壑,饱满丰润、米分光致致的肤色衬着那诱人的曲线,透出一种成熟而优雅的风韵。
闻声而入的两个贴身丫环,给她梳理着长发,准备盘发簪饰。
镜中朱颜真真,轻启樱唇道:“有什么消息?”
一个丫环答道:“台狱送来消息,穆上玄跑去那里大闹了一场……”
小丫头口齿伶俐,绘声绘色地把穆上玄大闹台狱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仿佛她就在现场似的,居然说的一字不差,所有的细节都了如指掌。
穆夫人微笑了一下,镜中露出一副颠倒众生的笑脸:“好啊,那野道士这一闹,至少可保那丫头暂时无忧了,嗯,把剩下的那份地契也过给他吧,再多加一百亩,就说他办事用心,所以本宫很开心,叫他继续看护着,来日本宫还会有所赏赐!”
“是!”
丫环答应一声,把她乌亮的长发盘了起来,穆夫人端坐不动,想了想又问:“我要的人回京了么?”
丫环道:“上午回来的,先派人来说了一声,说是去交接了案子,便来府上拜望。”
穆夫人咬了咬娇艳滴滴的红唇,从鼻子里轻轻地哼了一声。
穆离姜虽然不想要遥儿这般死去,但是她是一个极冷静的人,这种性格有些像年轻时候的田七娘,越是关键时刻就越冷静,理智的可怕。
遥儿入狱,她没有急着救人,更没有方寸大乱。一听是谋反罪名,而且大王已经知道了,她就清楚,如果大王那关过不去,换了谁去,也休想把遥儿救出来。
所以,穆夫人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不惜重金,保住遥儿的性命!
有钱能使鬼推磨!聚拢到俊下臣身边的那些人图的是什么呢?还不是利么!不能叫他们背叛,只是因为让他背叛的筹码不够,只要有足够的钱,这种人一砸一个准儿!
穆离姜做的第二件事,就是要拿到遥儿谋反的罪名。
她要知道遥儿是否真的参与了谋反,俊下臣到底掌握了什么证据,给遥儿编排的都是哪些罪名。绑在遥儿身上的,并不是镣铐和牛筋索缚,而是这一条条必于置其于死地的罪名,这些,她现在也已经知道了。
接下来,就该为遥儿洗脱罪名了,最麻烦的就是这一步,她必须小心行事,用心筹谋,一旦功亏一篑,就休想在那个小冤家面前证明自己到底是不是不如她?那一晚为何残忍的拒绝自己……
穆离姜想着一定要当着那可恶的家伙面前,把这遥儿深深的比下去,打入尘土,让他悔,让他痛,让他疼……不过这一切只能自己来做,其他人休想越俎代庖。L
ps:真是不懂女人,而且是这国之妖娆的女人……呵呵呵,求推荐票,月票小隐隐就不敢想了,可怜中……
☆、第242章 只为伊人
想到那黄暇苄被自己召唤回来,居然没有第一时间来拜会,穆夫人咬了咬娇艳欲滴的红唇,从鼻子里轻轻地哼了一声。
这个黄暇苄现为御使台侍御史,是俊下臣的手下。不过,就是这个和俊下臣还差着好几级的检察官,拥有着和俊下臣叫板的本事。
穆夫人急急唤他回京,就是有大事用他,这人是她大力推荐和保举过的,于他有知遇之恩,离姜有事托付,只要不违纲常国法,他必然是要应承下来的。
不过,此人性情肃谨,方正不阿,虽是受过离姜大恩,却不是一味阿附于离姜、言听计从、以离姜门下自诩的人,离姜叫他摞下那边的案子立刻回京,可他终究是等到把那边的案子了结这才回来。
他能这么快回来,看来还是加快了那边办案的速度,不过他回京之后第一时间办的事,居然是先去交接公案,离姜难免不悦。只是此人就是这样一副性子,公是公,私是私,公事定要排在私事前面,离姜早知他品性,他既然没有误事也就算了。
离姜凝视着镜中那张娇艳妩媚的面孔,正在静静思索着,考虑着,这时公主府内管事陆茗茗蹑手蹑脚地走进来,到了她近前低声道:公主,管二郎求见!
嗯?
离姜醒过神来,听到管二郎三字,心里很不舒服,管仲见她作什么,不用想也知道,穆夫人玉面一寒,冷声道:不见!
陆茗茗答应一声,正要退下,离姜忽又唤住了她。略一思索,镜中那副娇艳妩媚的面孔上微微露出一丝狡黠和得意的表情。
穆夫人淡淡地道:你告诉他,不用到处求告了,不是本宫不想帮忙,实是遥儿铁案如山,任何人都救不了他。叫她早些为遥儿安排后事吧!
……
台狱里,俊下臣阴沉着脸色坐在那里。卫遂忠肃立一侧。不时窥视他一眼,怯怯的不敢言语。过了许久,俊下臣才长长出了口大气。说道:你做事去吧!
卫遂忠如释重负,连忙应道:卑职遵命!刚刚走出两步,他又站住,犹豫道:中丞。那穆上玄……
俊下臣道:穆上玄那个粗人,一向跋扈惯了。对谁都是这副德性,连当今宰相姜德胥都挨过他的打,他欺上门来却铩羽而归,咱们不算丢人。长乐侯出面。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真不知这遥儿小小女子到底做了什么,居然能让这两个人为他出头!
卫遂忠讷讷地不言语。俊下臣咬着牙根一笑,又道:出乎本官预料啊。这根媚骨确实难啃!不过……这样啃起来才更有味道!哈哈……
卫遂忠神色一动,连忙问道:中丞有主意了?
俊下臣瞪了他一眼,道:有个屁的主意!难道我能真的不顾一切去打穆上玄和田三思的脸?
呃……
俊下臣叹了口气,道:我再忍耐一下吧,等坐实了这女人他的罪名,大王下旨处斩,我看谁来救他!那是本官再为所欲为。
俊下臣说罢,又横了卫遂忠一眼,道:李游道那老混蛋还未招供么?你加把劲,迫出他的口供来,和那孙花花的口供一定要配合的天衣无缝,叫咱们散布于各地的耳目按照这份口供。再提供些相应的证据,这证据要铺天盖地、环环相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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