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黎婉主动的攀上他的脖子,是啊,那么不堪的她他都接受了,还有什么畏惧的呢!
黎婉呼吸都乱了,心跳如麻,咚咚跳动的声响格外刺耳,面色坨红,还好黑,不会被人看去脸上的神情。
最后是两人疼痛的矫~喘,意识的模糊。
轮到紫熏守夜,睡在矮塌上,听到蚊子似的鸣叫,她下意识的动手扇了扇,翻个身,又睡去,可是,耳边的声音直到快天亮了才消失。
起床后,她到处找了一番,二月怎么就有蚊子了?出去和紫兰说,得了她一个白眼,紫熏捂着嘴,明白了,红着脸跑了,之后,再听到类似的声音再没和谁说过。
黎婉全身发软,她起得早,收拾好了去外间,吩咐人备水,听到紫兰说刘晋元带着林氏和方氏在侯府门口要给她请罪,黎婉脸色一冷,这么早来就是想博得外人的同情心?
“出去说一声,近几日我身子不舒服,大夫说了要静养,不适合见客,叫他们回吧!”黎婉说完,转身见秦牧隐披着衣衫出来了,刚才的话她带着怒气,不知道他会怎么样。
秦牧隐叹了口气,知道她又开始瞎担心了,上前一步,拉着她的手臂,“你做得极好,要记住你的身份,不用巴结讨好谁,跟着心意来就好!”
至于其他,他会帮她解决,刘家人要是敢传出她半句闲话,他有的是法子收拾他们,长公主它都能,何况是微不足道的刘家人。
黎婉放心下来听到他问,“身子可有不舒服?”
黎婉面色一红,摇摇头,秦牧隐见她别扭也不再问了,进屋换衣衫时,强行检查一番,的确不如上次伤得重,他去柜子里找瓷瓶,黎婉红着脸拉住他,“侯爷,不用了,两天就好了!”
秦牧隐算了算日子,他这两日有空,强行找出牙膏,不顾她不情愿,给她上了药,她的小日子准,再过两日就来了,那时候又要等上几天。
两人就在画闲院,秦牧隐看书,黎婉拿了针线,绣娘的事遇着点问题,府里的绣娘有差事,一时半会没有替代的人,黎婉觉得还是从外边找,下意识就要咨询秦牧隐的意思,到了嘴边又忍住了。
夜里,秦牧隐还要给她上药,黎婉不情不愿,谁知道,药膏却不是抹在他的手上,黎婉拿枕头捂着脸,听他道,“如此,不用担心受伤了!”
过了两日,她的小日子来了,刘家人还在外边,每日早上就会来,黎婉没同意见她们。
院里的海棠树苗长出了绿芽,黎婉高兴不已,早晚都要施肥,直到李妈妈看到了,说肥多了树苗容易死,黎婉才止住了。
刘家人吃了半个多月的闭门羹,林氏早已耐心告罄,要不是刘晋元耳提面命,她就在嚷开了,怎么说她也是黎婉的外祖母去,怎么能这么对她?林氏踢了踢腿,满是皱纹的脸一拉,张嘴欲说回了,被刘晋元一瞪,忍了下来。
现在,玉娘和她算是撕破脸皮了,黎府她也没去过,而且,刘晋元不让她们去,那日,刘晋元提了许多礼物去给玉娘赔罪她可是看着的,也不知道后来是什么情形。
等了一会,紫晴出来了,刘晋元燃起了希望,有段时间没见着紫晴了,她好像消瘦了一些,本来,他以为黎婉怀疑了他才会问姑姑要紫晴的卖身契,今时看紫晴面色红润,穿着也不错,表妹还不知道紫晴和他是一道的吧。
“还请三位这边走,夫人说了不与你们见识,奈何你们整日来,夫人的病还没好利落,大夫说了要静养,可是不能看着你们在外边守着而不见,若被不知情的人看去了,还以为夫人不懂礼数!”紫晴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刘晋元已经变了脸色。
他只想给黎婉道歉,并没有想到那么远,又或许是想到了,以为黎婉想不到那层没在意罢课。
路上,紫晴目不斜视,刘晋元想问问她,可是林氏和方氏在,一直没有机会。入了画闲院,紫晴就退下来,刘晋元反应过来时,只看到她的一个背影。
刘晋元歇下心思,整理好衣衫欲进屋,谁知道紫兰拦住了他,“还请表少爷止步,夫人说男女有别,见面怕是不妥,刘老夫人和刘夫人进屋就好!”
刘晋元面色一僵,紫兰收回手,打开门,嘱托刘老夫人和刘夫人脚步轻一点,夫人听不得大的动静。
林氏面色不愉,刘晋元及时出省,“祖母,母亲,你们就依紫兰的话,好好陪表妹说说话,我在院里逛逛就好!”
黎婉不会生林氏和刘氏的气,刘晋元懂黎婉,正好,他可以去找紫晴,问问她怎么样了。
第032章 ~~034
黎婉侧躺在软榻上,盖着毯子,手轻轻捂着嘴,林氏一进屋就闻到浓浓的药味,心里冷声一声,面上幸灾乐祸,紫兰面露不愉,耐着气性给二人倒了茶,扶着黎婉起身往她后背靠了一个靠枕,又端了一晚黑呼呼的“药”给她。
黎婉一手拿着碗,一手拿着汤匙,眉心微蹙,慢慢搅着碗里的“药”。
方氏一脸关心,道,“好好的,怎么就不好了呢,别看开春了就不当回事,着凉的人不少呢!”方氏说话轻声细语,林氏皱皱眉,正欲张口就见紫兰朝她比划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憋着话说不出来,一张脸红白交织。
刘家人性子黎婉再了解不过,不见着她不会死心,她也想过了,不能每次都让秦牧隐在前边给她挡着,故而才让紫兰配合演了一出戏装病给她们看,拖她们一些时日,不多不少,半个月,林氏被刘晋元安抚下去的火气也该起来了。
林氏虽然听刘晋元的话,可是,耐不住林氏是个被捧高捧坏了的人,以前在镇上,刘氏不回家,给她的银子一直都不少,邻里街坊艳羡她养了好闺女,明里暗里巴结讨好,长此以往,听不得人说她不好的话,见不得人给她脸色,当日,秦牧隐可是当众给她难堪,刘晋元宽慰她无非拿自己以后的仕途说事,当下林氏能转过弯来,每天都来侯府,一次两次,耐心磨光了,心里窝着火呢!
黎婉轻轻喝了一口,这是吩咐厨房熬的汤,里边加了药材,看上去黑乎乎的,不过能瞒住林氏和方氏了。
方氏见黎婉不答,尴尬一笑,又扯了话题,“表哥前些日子得了两样好东西,本来说要送你,后去黎府送给了你娘,你娘养了表哥这么多年,他心里记着恩情了,也是我和你外祖母糊涂,当日做出那种事来,得知你不好了,你表哥难受了好几日呢!”
黎婉又喝了一口,皱皱眉,把碗递给紫兰,紫兰故作哀怨,“夫人,大夫说了要好生喝药,您这样,侯爷回来问起又该怪奴婢的不是了!”
黎婉不动声色瞥了林氏,注意到她别扭的动了动身子,膝盖上的手改由扶着椅子,黎婉摆手,“太苦了,端下去吧,侯爷出去了,你不说,侯爷怎么会知道!”看来,那次后,林氏惧怕上秦牧隐了!
黎婉抿唇一笑,终于把目光移到了方氏身上,轻描淡写道,“舅母说的哪儿的话,表哥的东西我是万万不能收的,不说侯府什么都有,表哥现在大了,还没说亲,我要是收了他的东西侯爷那边也不好交代,更何况,表哥三月要去兵部了,需要打点的地方还很多,要是耽误了表哥打通人脉,我可是罪过了。外祖母,您说是吧!”
“那当然!”林氏脱口而出,说完了惊觉不对,急忙解释,“我的意思是表哥送的东西,你当然可以收!”
林氏觉得黎婉没有以前好糊弄了,晋元说的那番话好像不太管用,方氏也有这种感觉,硬着头皮将准备好的说辞接着说了出来,“婉儿啊,你表哥熬了这么多年,我和你外祖母也是太高兴了,生怕他在京里被人看不起,当时你爹你娘初来京城时遭了多少白眼你也清楚,你娘写信回来哭了多少次,我和你外祖母啊也是太过担心你表哥走你爹的老路,那日才会被冲昏了头脑与你娘动手,之后也给你娘赔过不是了,她也体谅我们的这种心情,说要来侯府,你娘还说不用了,说你不是小心眼记恨的人,可是我们想着,还是来一趟,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别彼此误会,心里不舒服对不对?”
黎婉冷笑,刘家人最会的就是博取别人同情,好似她们一说难处她就该体谅似的,“舅母客气了,我这些日子没想那么多,我娘常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进了侯府,自认对你们也不错,你们来若是为当日的行为道歉,可以找侯爷,不过他很忙,要夜里才回来,想来你们也不愿意等,再有,舅母的话我就不认同了,好似是我抓着小错不放似的,我娘平常爱说我小心眼,记恨,黎威抢了我的东西我非要抢回来,这些我娘也说过吧,舅母刚才一番话好像威胁我似的!”
“不是,婉儿我……”方氏脸色一白,欲解释。
黎婉手捂着头,面部难受得狰狞起来,这时候,紫薯和张妈妈走了进来,张妈妈板着脸,肃然而立,沉声呵斥紫兰,“大夫说要夫人要静养,没看见夫人又头痛了,还不快送客,夫人出了差池,侯爷责怪起来谁担当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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