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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烫手 完结 (青丝着墨)



今晚,是马将军负责外围戍卫,她捏紧手里的弩·箭,低头向前走去。

谁知道,那马将军偏生就像脑袋旁边长了眼睛:“那个谁,站住?”

宁卿假装没听见。

“喂,叫你呢!”

宁卿停下脚步,马将军晃悠着走了过来,长了痞子的脸横添几分恶毒:“你,就是宁卿?”

宁卿挺直脊背,目光直直看入他双眼:“正是。”

“本将军听说,你以前是女闾里的——怎么却没见过?”他的眼睛飞快在宁卿身上扫过,一身男装,一点也不娇柔,看样子奶也没有那么大,出了脸蛋长得确实漂亮,其他也不见得多出众。

刚刚走近,宁卿便闻到淡淡的酒味,军中饮酒本是大忌,却不知道是何事让这个游击将军明知故犯,她不动声色回答:“小女子貌丑无盐,故而一直在浣衣房劳作。”

“想也是,要是在新莲,怎么可能没见过?”他打了个饱嗝,旁边一个亲兵轻声咳了一下,这个马将军真是有点好事就捂不住,这才刚刚升了一级,就兜不住了,也不看看眼前这是谁的女人,就算现在只是个暖脚的丫鬟,这枕边风吹一吹,说不定关键时候就会要了命。

听了亲兵的咳嗽提醒,马将军这才想起自己的正事:“诶,那个宁卿,是吧,现在大家都在打赌,我且问你,你究竟是在服侍谁?是王爷,还是司马将军?如实说出来,这锭银子就是你的了。”

宁卿瞟了他一眼,只当这人是疯狗,抬脚就要走。

马将军哼了一声,伸手就要拉住宁卿:“本将军问话竟然这般怠慢?”

手还没落到宁卿胳膊上,前方一个冰冷的声音道:“宁卿姑娘,将军等候多时。”一个修罗暗骑无声无息的站在一丈外的营帐旁,这样近的距离,他们一队戍卫竟然无一人发现。

马将军的手僵立悬空,另一只手还举着那银子,宁卿转身离开的瞬间,他听见低低一句:“银子,就留着给你买棺材吧。”

这话说得很轻很轻,他凝神去听,再没有声音,抬头一看,宁卿却并没有说话的样子,甚至还淡淡一笑。

只是那笑意冰冷,嘲弄,带着几分刺骨的寒意。

暗骑领着宁卿进了营帐,折身告退。

宁卿看到司马半撑着身子在榻上干什么。

她快步走过去,扶住司马,触手之间,只感觉他的身体冰凉,不由嗔道:“不好好休息,这是干什么?”

唱作俱佳的神色和语气。

转眸看去,她一时有些微怔,司马前面的小几上,铺开的宣纸上,正在画一幅图,只简单勾勒出云髻高耸,玉面轮廓,隐隐有几分熟悉的感觉。

“坐下,别动。”他沉声道,冰凉的面具只能看见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冰凉的指尖无意碰触到她的手背,微微一颤。

三五笔之后,宁卿看出来了,他是在画自己。

“不像,我哪有这么好看。”她端详着画中的女子,姿色娇妍,眉目胜春,没有女人不喜欢这样的肖像图,就像没有美人不喜欢揽镜自照,她嘴里这么说着,然眉眼弯弯,脸上是淡淡的笑意。

司马握着舔了新墨的笔,拿不定主意是不是应该再加上几笔,半晌,多一笔少一笔都是多余,他将笔搁在笔架上,白皙的手上有淡淡的薄茧,这是和慕容昕完全不同的一双手,一双有着淡淡腥味和巨大力量的手。

她的目光在司马手上的扳指掠过,和其他军队不同,修罗暗营作为一支特殊的军队,如同暗夜的尖刀,刀锋所指,杀戮顿生。

他们执行任务可能面对各种意想不到的对象,为了绝对领导和服从,从一开始,他们效忠的并不是某个人,而是绝对的权力实物。

——修罗玉扳指。

这样的玉扳指,只有两枚,一枚在领军的将领身上,一枚在现在北营的主人,三王爷慕容昕身上。

一枚可以直接调动百人,两枚齐聚,便可调动整整一千修罗暗骑。

她心里定定有了主意。

“晚上想吃什么?”她拿着画,小心翼翼吹干上面的新墨。

“都可以。”司马眼角微扬。

宁卿侧脸看他,乌金面具闪着冷冽的光,她按下心中异样的情绪,道:“在营帐里面也带着面具,取下不是更好?”随着她的话,她的手已经抚上了他的面具。

司马目光倏忽一沉,一手按住了她接下来的动作。

这样冰凉的一双手,带着浓浓的寒意和粗糙的触觉,引发了宁卿某些非常不愉快的回忆,她一瞬间便准备将手抽了回来,却不想,被司马牢牢握住。

“你干什么?”她低声道,微微蹙眉,手顿时用力。

然而却像被禁锢在铁爪中一样,男子的力气大的让人吃惊,下一刻,他的手却松开了。

“修罗暗部的规矩,除非死,否则不会让别人见到自己的真实模样。”

他的神色淡淡,似乎疲惫的闭上了眼睛,宁卿转头看向守在门口纹丝不动的亲卫,所以,就是亲近如他们,对他来说,也只是别人吗?

第33章 自投罗

夜色如云,草原的夜如大山一般厚重,天似穹庐,残冬虽然在慢慢褪去,但是现在的寒风依旧料峭刺骨。

今夜的外围值守是马将军,他摸出怀中的酒囊,灌了一口烈酒,顿时觉得身体舒服了许多。

“这个鬼天气,什么时候才开始暖和?”他咒骂一声,“老子好不容易升了一级,结果却要来揽来这个破差事。”

一旁的段副官狗腿的递上一块熟牛肉:“将军暂且忍耐,过了这几日,调令下来,自然不用再轮值。”

“你个狗小子也不知道交了什么好运,竟然要被调去中军。”他一把扯过熟牛肉,使劲咬了一口,唇齿生香:“你别说,这农家自己喂的牛,味道就是不一样。”

“将军要是喜欢,改日属下再去弄一只来就是。”段副官嘿嘿一笑,“小的就这么点本事,帮着大人们鞍前马后,也是造化了。”

“一只?你也不怕撑死老子。”马将军刚刚说了这句话,只觉得嗓子一甜,然后他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情,刚刚吃下去的牛肉竟然顺着喉咙掉了出来。

“怎……”他惊恐的瞪大眼睛,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紧接着,他的脑袋掉在了地上,几锭银子从他身上滚落出来,变成一个巨大的感叹号。

一只十人的暗骑在夜色中现出端倪来,他们全部都是暗纹黑衣,带着乌金面具,风衣兜帽隐藏了半个面目。

宁卿骑马的身影从人群后显现,她看了地上两具尸体和四周被击昏的普通兵士,冷酷的扯了扯嘴角,时隔多时,魏家村的那场烈火依旧刺目灼人:“这一点,只是利息。”

“驾!”她低喝一声,一甩马鞭,骏马奔跃而出。

而此刻的司马营帐中,向来警惕的司马无情,在用了半碗宁卿亲自送来的清粥后,一夜好梦,沉沉如婴儿。

只是他的手上,向来不离身的修罗玉扳指了无踪迹。

而营帐另一处桌上的砚台上镇着一张宣纸,上面是一行俊逸的草书:我去寻解药,数日可归,勿念。宁卿。

风吹动营帐外的旌旗,猎猎作响。

沉默的黑骑跟在宁卿身后,就像无声的暗影,他们沿着星子指引的方向,一路向西,毫无迟疑。

既然好戏已经开锣,既然慕容昕和司马都这样配合演出情意绵绵,她如果不做出深情模样,加一点大料,这戏怎么唱的下去?

宁卿星眸微眯。

她要的是人人都知她在意司马,然后为了这份在意,她犯了天下之大不讳,偷了军符,杀了命官,带着一队暗骑,一路前去西营求取解药。

解药当然不好求,她要的是见风使舵的四王爷将她囚禁押解回北营,或者慕容昕亲自来拿人。到了那个时候,于情于理,司马为了这个为自己舍弃性命的女子,法理难容情,那剩下的决裂和背叛都变得理所应当。

宁卿对自己这个计划很满意。

时间有限,刻不容缓,她等得起,安北城也等不起,就算安北城等得起,刺桐草原的沼泽也等不起,一旦气温突生,整个冻土都会变成可怕的坟墓,食人的恶魔。

作戏做全套,慕容昕提议的那些风花雪月,拈酸吃醋,进展慢且拖沓,一副世家公子迂腐做派,连她自己都不能信服,如何能信服他人?对宁卿来说,就像是她现在用膳的口味,从来不要白灼清蒸,向来都是煎炸油爆。

既然要玩,就玩个大的。

当然,她还有一个小小的私心,她的弟弟,被流放到西疆,年方十岁的宁幼今。

一路疾驰,星月兼程,即使千里良驹也开始马腿打颤,宁卿的双股酸痛难耐,她强自撑着,这样,一直翻越了绵长的殇阳山,接着便是碎石遍地寸草不生的柴凡戈壁浅滩。

宁卿等再此略作休息,装备了水粮然后继续上路。

一进如西疆区域,宁卿便将十人分为两路,一路潜行,一路随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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