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王溺爱萌妃不乖 (轩少爷的娘)
- 类型:古代言情
- 作者:轩少爷的娘
- 入库:04.10
东陵燕然唇角含笑,风姿绰约的朝着他们缓缓行来,她身着一袭淡绿长裙,水纹样的裙裾逶迤于地,外套一 件精致无比的杏色小坎肩,青丝半绾,斜插玉钗,明眸皓齿,风姿绰约,楚楚动的人气质与生俱来,极是惹人怜 爱。
“绯城,你该唤我姐姐。”
她靠近云绯城,伸出一指,亲昵的戳了戳她白皙光洁的额头,笑靥如花:“以前我就觉得我们格外的有缘, 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原来我们是亲姐妹啊!”
四女童的生日依次排列为:三月三;六月六;九月九;腊月十二。时辰也有讲究,年份也不能马虎。
不过她们中除了三月三的姬琉璃以外,另外三个都同年,东陵燕然为六月六;谢静羽是九月九;云绯城排末 位。
论理,云绯城是要唤东陵燕然姐姐。
云绯城吐了吐舌头,许是不满意郦王这个爹,连带着也不想唤东陵燕然为姐姐,挣扎了半晌,还是红着脸道 :“给我点时间,一时我改不了口。”
“你呀!随你了。”东陵燕然纵容的掐了掐的白里透红的脸蛋,怜爱地道:“我看你和卿卿还同母呢,你同 样卿卿来卿卿去,也未见她跟你计较。”
云绯城只是傻笑,却也不会真的告诉她,那是为了隐瞒她的身世才如此。
见她们姐妹感情好,郦王满怀欣慰,忙不失时机的对大千金:“燕然,你劝劝你妹妹,劝她随我们一起回去 吧。”
“我不走!”云绯城非常抗拒和排斥这个话题,一点都不妥协:“轻衣在哪我在哪,我不要和他分开,我老 死在禹宫得了!”
“你这孩子……”
郦王刚说几个字,云绯城立马扬高嗓门:“我之前一直是这么过的,也没见怎么样啊?怎么您一来就这不合 适,那不合适的,我是龙家女儿,卿卿都没说我,您凭什么管头管尾的?早知道,我就不认您了。”
这话真伤人心!
连东陵燕然都不赞同地看着云绯城,拿出姐姐的威严,格外严厉地道:“妹妹,父王是为你好,你要知道分 寸,别逾矩!”
可怜天下父母心!郦王都快泪洒当场了,好不容易才忍住。
云绯城也知道自己过分——可她也没办法啊!不强硬一点,狠心一点,郦王有的是法子带走她,轻衣再厉害 ,可他们毕竟没有成亲,他没有郦王的权利大。
唯一压得住郦王的是卿卿,可卿卿又不在。
而且她也不想因为这些事影响郦王对轻衣的看法,认定是轻衣在挑唆撺掇她,所以,这个恶人就由她来做好 了。
但郦王的样子着实可怜,他红着眼盯着她,睫毛不停的眨呀眨呀,显然在强忍泪水,再说他也长的格外英俊 ,还很儒雅,卓然尊贵的样子,一点都不像个中年人。
云绯城暗暗叹了一口气,靠过去拉住郦王宽大的袖子,撒娇似的扭了扭,拖长软软的声音唤了一声:“爹~ ”
“……”郦王的骨头,顿时酥、了!
咳咳,安阳王夫妇活着时,云绯城常这么干,已经用的非常纯熟了——她觉得这招对付安阳王夫妻,那是“ 必杀技”!
想要什么,只这么往母妃怀里一滚,或抱住父王的手臂,往他肩上一靠,扭上几扭,那是手到擒来,有求必 应,比求菩萨都灵……
她寻思拿来对付郦王,说不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岂止有效果,郦王觉得受用极了!心想,哪怕此刻云绯城让他去上刀山下火海,他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
“爹爹,我知道您是觉得亏欠了我,所以一门心思的想补偿我,我也知道您是为了我好,可您完全不必如此 。”
云绯城言辞肯切地说道:“我不需要您补偿什么,真的,您也不必觉得内疚,觉得对不起我,我在云家,我 父王和母妃待我十二分的好,如若不是后来……”
伤心的揩了揩泛红的眼睛,她恨声道:“如若不是龙浩父子,我父王和母妃也不会死,兄长们也不会亡!我 们还是幸福快乐的一家人……他们给我的够多了,我几辈子做牛做马都还不清!我,我,我现在就想和轻衣在一 起,他为了我,他们家为了我……呜呜……”
忍不住抽抽咽咽的哭了起来:“他如今只身一人,父母兄弟都没有,呜……我就想和他在一起!就想陪着他 !给他做个伴,只要他不嫌我碍手碍脚,嫌我笨……呃~呃~呃!嫌我没用……”
她哭的打嗝,双肩一耸一耸的,抽泣的厉害:“……我再怎么也不会离开他!随别人去怎么样想,只要他不 看轻我,又有什么关系?”
她一哭,郦王霎时慌的手脚,手忙脚乱的想拿帕子给她擦眼泪:“好了好了,别哭了别哭了,你说怎么样就 怎么样,爹不逼你……”
云绯城还哭,越哭越伤心。
郦王只好道:“都是爹的错,是爹说错话了,往后爹爹不干涉你和轻衣了。”
“真的?”云绯城眼泪汪汪的向他求证:“也不逼我跟你走了?”
“自然是真的,不逼你了,不逼你了,除非你自愿。”
“那你发个誓,不然我信不过你,你要是出尔反尔,那我可怎么办呀?也没人给我做个主……”趁热打铁这 招,云绯城同样驾轻就熟。
她说的可怜巴巴的,又抹着眼泪,郦王的心软一塌糊涂,想也不想的便拉了东陵燕然:“你姐姐在这呢,让 她给咱爷俩做个证,看爹爹是不是个言而无信之人。”
东陵燕然其实一直在旁边看着,闪烁的目光一会儿看看郦王,一会看向云绯城,心里不是不羡慕,也有些不 是滋味。
曾几何时,她也在凤家夫妇面前这样撒过娇,耍过无赖。
但自打做了郦王的女儿后,在苏王妃面前她还可以做些小儿女的姿态,换了郦王,她总是敬畏居多,不敢在 他面前肆意表现出自己的孺慕之情,而且郦王虽疼爱她,却远不及对云绯城这般溺爱与纵容,甚至在云绯城面前 没有原则的一退再退。
有了人证,又有了郦王的保证,云绯城不哭了,随后对郦王甜言蜜语的撒了会娇,把郦王哄的心花怒放兼晕 头转向,转头便哼着歌,如一只快乐的小鸟去找谢轻衣了。
哼的还是那首:“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鸟,想要飞呀飞却飞也飞不高,我寻寻觅觅,寻寻觅觅一个温暖的怀抱 ……”顾还卿教的,熊二常引吭高歌,凡听过的人都忘不了,没事还喜欢跟着哼两句。
“……”郦王。
望着小女儿远去的背影,他五味陈杂,明知云绯城只是在“豁”他,可却被“豁”的心甘情愿,甜蜜且享受 着。
东陵燕然在一旁等了会儿,发现郦王仍望着云绯城离开的方向出神,不禁眼波一转,掩唇笑道:“父王可真 是疼爱绯城。”
谁都看得出来,郦王对这两个千金的态度是俨然不同——对大的,虽然也和颜悦色,慈爱有加,却总有点什 么东西隔在父女之间,显得格格不入;对小的则嘻笑怒骂,追在屁股后面又豁又哄,还带骗,一副“俯首甘为孺 子牛”,为其鞠躬尽瘁的样子。
众人猜测,约摸是大的已出阁,不能随意对待,小的还待字闺中,疼爱之情溢于言表也情有可原。
东陵燕然不是棒槌,也知道郦王对她和云绯城有区别,不过如今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父王,我们什么时候会离开这里?”相比某人“要老死在禹宫”豪言壮语,东陵燕然则是一刻都不想在禹 宫多待了。
郦王回过头来,很内疚地看着她:“难为你了,都怪我们没有保护好你,致使你遭遇到这样的事。”
东陵燕然沉默了一会儿,才低着头淡淡地道:“事情都发生了,说这些做什么?女儿现在也不求多的,只想 快点离开这里,离开这个让人有不愉快记忆的地方。”
“父王能理解你的心情。”郦王似有无限唏嘘环顾四周:“这地方纵然再美,景致再难得,可留给你的尽是 不美好的回忆,你迫不及待的想离开是对的,但是,你能不能耐心的等上几天?父王会尽快的把事情处理好,然 后带你回去。”
“那还要多久?”东陵燕然一脸煎熬的问:“难道谢氏两姐妹的事一日不查清楚,您就一日不离开?”
郦王想了想,沉稳地点头。
“可那与您有什么相干?这是谢氏的事,又关我们什么事?你何必非要插手其中?何况以谢氏的行事风格, 他们未必乐意您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
东陵燕然的情绪有些激动:“而且这都板上钉钉的事了,人明显是谢静羽所杀,人家全族都没有异议,你又 非什么青天大老爷,硬要说此案必有蹊跷,须得再查查。您说您要查些什么,这都罪证确凿,难不成您要睁眼说 瞎话?”
“燕然,此事是有许多疑点,为父并未说假话。”郦王的神情渐渐有些严厉起来:“有时候,你们眼睛看到 的,未必就是真的。”
东陵燕然深吸一口气,迫使自己冷静下来,隔了一会儿才闷闷地给郦王福了一福,陪了两句不是。
“不怪你,孩子,您亟欲离开这里,父王能理解,但那谢静羽好歹是条人命,此事又疑点众多,若置之不理 ,父王于心不忍。”
东陵燕然默了默,小声地道:“……可有人亲眼所见,这还能有什么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