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王溺爱萌妃不乖 (轩少爷的娘)
- 类型:古代言情
- 作者:轩少爷的娘
- 入库:04.10
小女孩没有回头,顾还卿却恍若看见她身后有数不清的黑影与一群庞大的饿狼。
这女孩给她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她正思索她是谁,突然,一阵尖锐的痛意却从头顶灌入,仿若针刺入脑,痛 彻心扉!
“啊!”
她痛哼一声,身体晃了晃,便要倒下去,一支有力的手臂及时将她揽住:“卿卿!”
聂浅歌焦虑地将她抱在怀中,伸手去抚她变得苍白的脸,发现她脸上竟有津津冷汗,十分心疼:“你怎么了 ?脸色怎么这么白?”
“……头痛……”顾还卿在他怀里低低呻吟,语声模糊:“很疼……”
“头痛?”
聂浅歌与赶过来的浅浅对视一眼,浅浅不假思索地抓住顾还卿的手腕。
说也奇怪,痛意来的快,消失的也快,在浅浅搭上顾还卿脉搏的同时,顾还卿的头已经不疼了,只是精神倦 怠,浑身无力,眼皮像灌了铅,格外的沉重。
若是以往聂浅歌这么抱着她,她肯定要起身挣脱,但此刻她软绵绵地躺在他怀中,竟然不想动,觉得很舒服 ,而且特别困,半阖着眼睛迷迷糊糊地说:“想睡。”
话音一落,她头一歪,靠在聂浅歌的怀里睡着了。
聂浅歌:“……”
※※※※※※
翌日,顾还卿醒来的时候,感觉浑身暖洋洋的,说不出的舒畅,眼睛未睁便喊了声浅浅。
有温暖的手抚上她的脸,在她脸上轻轻摩挲,带着浓浓的爱意与眷恋:“醒了吗,有没有那里难受?浅浅在 隔壁,你叫她做什么?”
说话之人的语声和动作都十分的温柔,恍若怕惊醒一室春梦,顾还卿却霎时睁开了眼睛。
屋内有了朦朦的光亮,外面的天色应该大亮了,顾还卿有些不适应的闭了闭眼,再次睁开,却见聂浅歌斜倚 在床头,正垂眸一瞬不瞬地望着她,带着丝丝关切的黝黑双眸漾满柔情与缱绻,还有明显的疼宠与爱怜。
她一时难以置信,红唇一张:“聂浅歌……你怎么在这里?”
见她清醒,聂浅歌隐匿起眼里泛滥的情愫,用平静如水的目光看着她,语气轻淡如风:“你抱着我不准走。 ”
“胡说,我哪里有……”顾还卿下意识的反驳,紧跟着却立即住了嘴,双眸心虚的闪了闪——她她……她的 双臂抱着什么?
“昨夜你抱着我的腰,不准我走。”聂浅歌神态自若的重复一遍,语气波澜不惊,仿佛在说着天气很好之类 的话。
顾还卿赶紧缩回手臂,脸蛋红的可以煮鸡蛋了——她不仅抱着他窄瘦的腰身,还以一种既暧昧又亲密的姿势 躺在他怀里……
记忆倾刻回笼,她手忙脚乱的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想要起身,聂浅歌却紧了紧环抱着她的双臂:“干什么 去?”
顾还卿推他的手臂:“你还好意思问我干什么?我抱着你,你不会推开我吗?怎么能留在我房中,还在…… ”“床上”她说不出口。
聂浅歌无言地松开了手臂,任她起身。
顾还卿一看自己身上,松了口气,小袄还在,是和衣而睡。她俐落地下床吸上鞋,一头长长的青丝瀑布般的 披散下来,风情万种,样子妩媚撩人,格外的让人怦然心动。
聂浅歌默默地凝视着她,幽幽暗暗的目光若海水般深沉,一眼望不到底,心里却情潮汹涌,澎湃咆哮,一发 不可收拾!
顾还卿边往外走边回头嘱咐他:“你快回你的房间,别让人看见,等会我再找你算帐!”她昨晚喝了药茶, 睡了一夜被尿憋醒,此刻先解决民生大事,然后再来追讨聂浅歌在她房中留宿的问题。
顾还卿走后,聂浅歌依旧静静地倚着床头坐着,姿势都没有变动一下。
昨夜他担心顾还卿,怕她睡着后又有什么意外情况发生,便让浅浅去隔壁房间休息,他留下来照料顾还卿。
抱着心上人固然是一件让人激动又愉快的事,可是他担心她担心的不敢合眼,就那么抱着她过了一夜,双腿 都坐麻了,却丝毫不敢动弹,唯恐一个不经意的小动作惊醒了她。
一直等双腿有了知觉,他才蹙着眉头,慢慢起身下床。
※※※※※※
隔壁是福婶和福伯的房间——自从酒楼重新开张之后,福伯和珩叔等人多半留在酒楼里忙活,极少回村,天 冷了,福婶担心阿牛照顾不好聂九灵,索性搬过去照顾两个孩子,房间便空着。
浅浅正拥被呼呼大睡,门也未关死,顾还卿进去后,冲到床边,隔着被子把她一顿好捶:“叫你把我一个人 扔下自个睡大觉!你的心是有多粗啊?我是个女孩子你知不知道!你不留下来陪我,居然让聂浅歌在我房里过夜 ?你皮痒了是不是?传出去,别人指不定说的多么难听?”
“哎哎哎……”浅浅猝不及防,被她揍的嗯嗯哎哎,抱着被子喊救命,并振振有词的求放过:“你也知道我 粗枝大叶惯了,我怕照顾不好你嘛,浅歌他比我心细,再说君子坐怀不乱,浅歌是个心地淳朴的好孩子,我保证 他不会把你怎么样啦!而且他是你的小叔子啦,小叔子照顾嫂嫂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谬论?”顾还卿又拍了她一记:“我怎么没听说小叔子照顾嫂嫂是天经地义的?”
“没有吗?”浅浅一脸迷茫的摸头:“你没听说过长嫂如母吗?你既然是他母亲,他孝顺你是应该的。”
我擦!
顾还卿给气笑了,毫不客气地对她饱以老拳:“你是哪里出来的奇葩?你确定你不是猴子派来的逗比么?生 活白痴也就算了,但你连起码的人伦常识都不懂,你到底是怎么混这么大的?”
浅浅顿时蔫了,伏在被子上闷闷地说:“我娘死的早,后娘哪里会管我的死活啊,什么都不让人教我,一心 想把我养成一个废物。”
顾还卿愣了一下:“不是后爹吗?怎么变成后娘了?”
“有后娘就有后爹,没区别啦。”浅浅垂头丧气:“我爹不怎么管我,他只对后娘的女儿亲,嫌弃我嫌弃的 要死,不仅把我的一切都给了后娘的女儿,甚至把我的……算了,反正他也死了,再多的罪业也消了,不提他了 。”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浅浅既然不欲多谈,顾还卿也不问。只是还是提醒她,下次不可以再犯这种错误,不 然她的清白就毁在她手里了。
浅浅连忙认错,表示下次不会了,又关心地问她昨夜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说了一句头痛便睡着了。
顾还卿用手指搓着眉心,也不甚清楚,想了一会儿才说:“真不记得了,就是那种……感觉忘了什么事情, 但你认真去想的时候,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浅浅安慰她:“不重要的事便不要去想啦,徒增烦恼。”
“好像挺重要的,关键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觉得重要,莫明其妙的。”顾还卿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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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你不生我的气了吗?(一)
聂浅歌回到自己的房间,冷奕连忙迎上去,紧张地扶住他:“你怎么样?还撑的住吗?”
冷奕同样担心的一夜未眠,因为顾还卿喝的那晚药茶里面,加了聂浅歌的心头血,虽然只有一两滴,但对聂 浅歌的身体损伤极大,极有可能伤了他的元气。
聂浅歌压抑的吸了吸气,扶住冷奕的手臂——在外面,他一直装的若无其事,回到房间才卸下伪装。
“冷奕,快扶王爷到床上躺着。”
除了冷奕,房间里还有一个穿月色锦袍的年轻人,约摸二十七八的样子,五官端正,貌不惊人,但一双眸子 却分外的湛然清亮。他上前几步,仔细打量聂浅歌,温声道:“王爷,是否疼的厉害?”
此人就是一身医术绝妙精湛,宛若华佗在世的裘浚风,正是他为聂浅歌取的心头血。
若没有裘浚风,打死冷奕也不敢冒这个险。
此时此刻想起来,他仍心有余悸——那种锥心之痛,没有经历过的人是不会明了的,足以让人活活疼死!
彼时,裘浚风否定了他们银针取血的方法,说银针取不了心头血,必须用比银针粗的尖利银锥,且银锥上要 开一道或几道细血槽,这样才能导出心头血,并能把对人体的伤害减至最低。隔行如隔山,冷奕听得冷汗涔涔, 只觉是挖心一般的酷刑。反观聂浅歌年纪比他小,却比他沉着冷静。
好在裘浚风一脸淡定,仿佛干惯了这种血腥而残忍的事,让冷奕略感安慰,跟着镇定不少。
但当裘浚风动手时,聂浅歌嘴里死死咬着一团布巾,浑身汗如雨下,五指都差点捏断!冷奕的心又提到嗓子 眼了,紧张的双目暴凸,唯恐他受不了那种痛入骨髓的极致痛楚。
所幸聂浅歌撑过来了,纵然撑的异常辛苦,却体现了他勇敢坚强的一面。
经此一事,冷奕对裘浚风高超的医术佩服的五体投地,恨不得奉他若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