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后来不知道怎的,有天那落玉轩跑进了只野猫儿,无意间冲撞掉了橱柜上边顶层的一个盒子,正巧此时落玉轩里边有几位低阶嫔妃,其中一个人是略懂些医药,发现了不妥。
那小嫔妃本就内向,几乎就是不敢与人大声争辩一句的性子当时是吓的魂不守舍,回宫之后更是惶惶不可终日,没过多久就去了。
只是那小嫔妃身边的贴身宫女儿竟是与她从小一起长大,情同姐妹,自然不敢相信自己的主子就是这样去了。
只可惜人言甚微,她也知道她自己一个人就算是说破了喉咙,都是不会有人搭理她自己的。只是要她不管自己的主子,她也不愿意。
最后经过她小心翼翼的调查,终于在她从前主子最喜欢的医书里边发现了一封绝笔。
原来那个小嫔妃竟是发现那日那只猫儿打翻的香脂膏里边竟然有一股极淡的宜香花的味道。
那宜欢花名字听着好听,却是制造欢宜香的原料,效果自然是不用多做解释的。
然后,那宫女左思右想了好几个晚上,也不知道通过什么法子,听说贤妃娘娘最是温柔体贴,最后竟然求到了贤妃手下。
这才有了今天这一出。
夏柯听完这些,语重心长的笑了笑。果然前些时日自己是过得太舒心了,就连老天爷都看不惯自己了,这才有了今天这一出。
这世上哪里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多半是这宫里边有些人是等不及了,害怕自己当真会一举得男,到时候母凭子贵,有了与她们一较高下的砝码。
这才终于忍不住了。想要在如今悄无声息的动手,就是为了让自己费劲心神,最好在动一动胎气。
毕竟就算宫里边几乎人人都知道她与自己那胞妹不和,可是到底都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肉,都是一家人,她若是一点都不管夏薇雪,难免会给人留下一个冷血的印象。
所以她是肯定也是必须给夏薇雪这件事儿断后的。
“那底下那个跪着的宫女就是那枉死的马选侍的贴身宫女?”夏柯看着瑟瑟发抖的杏衣宫女,好奇的问道。
“夏姐姐,那倒不是,那地下跪着的是春美人的贴身宫女,锦心。”
萧蔷冷冷清清的话从座位下边传来。
听见上位的几位娘娘们好像在谈论着她的名字,锦心本来已经昏昏沉沉的脑子一下子就清醒了起来,连忙爬着向前,不住磕头,对着夏柯道,“求婉娘娘救救主子吧!主子是被冤枉的啊!那盒香脂膏不是主子的,求娘娘明鉴!”
说着又重重的磕了两个响头,就连自己的额头上边都开始有丝丝血迹,锦心却是好不在意,一直不住哀求道。
夏柯本就大着肚子,如今身上重了,就算是稍微坐的时间久了,都会感到有些不舒服。如今在敏绣宫里边,虽说是四周都摆上了冰盆,自己身后素素也不停的给自己扇风。
到底觉得不舒服的很,就像是座椅上班有了一千根针一样,直让人坐立不安。
此时听见锦心的求情,虽说按照常理来讲,似乎她救下自己的妹妹是情理之中的事,可是她总觉得那个小宫女意有所指一样。
就好像知道些什么,这才如此有恃无恐。
夏柯不高兴了!
最先发现夏柯不开心的,不是坐在她周围的德妃和萧蔷,而是一直坐在首座上,稳坐钓鱼台的宣景帝。
他好歹也伺候自家的小祖宗那么久了,更别说字从夏柯有了身孕之后,一天一个花样儿,变着法儿的来折腾自己。
所以如今,宣景帝几乎就只消一个眼神,就知道自家的猫儿怕是要炸毛了!
☆、第95章 阴谋进行时
果然,下一瞬间,宣景帝就听见平时里边软糯清脆的声音里边带着浓浓的怒气,夏柯轻启朱唇,“你倒是说说,在座那么多位娘娘,怎得你个小宫女偏生求到本宫头上来了?”
锦心听见夏柯这么一说,脸色发白。这虽然说按照常理,应该是夏柯必须帮助自家主子,可是在座这么多位娘娘在这儿,她却独独只求了夏柯一人。这不是没有把三妃放在眼里的吗?
想到这儿,锦心当真是后悔的肠子都要青了,是自己大意了。
看着坐在位子上边的夏柯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仿佛已经知道了自己心里边的所有盘算一样,锦心不由的慌了神,说话也开始吞吞吐吐了起来,“这...这...”
总不能让他说,按照常理不都是求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姐妹吗?可是后宫里边哪里还会讲什么亲情血脉,几乎都是为了上位儿不择手段的了。
此时再说这些,不是要笑掉别人的大牙吗?
“姐姐,姐姐救我。”就在锦心吞吞吐吐的时候,许是受到了锦心行为的点播,夏薇雪难得清醒了些,知道坐在首位上边的是自己的嫡亲姐姐了。
哪里还会记得平时里边恨不得扒了她的皮,吃了她的肉的那股子狠劲儿,连忙转向夏柯那边,哭道,“那盒子香脂膏根本就不是妹妹的啊!”
听见事情似乎有了转折,本来已经有些昏昏欲睡的众人,这下子打起了精神,就准备听夏薇雪说出点什么。到时候就是狗咬狗一嘴毛了。
“哦?不是春美人你的?”宣景帝这是时候终于开口,浓浓的鼻音无意识的散发着雄性荷尔蒙,几乎就要让夏柯瞬间腿软。
夏柯听着他自带低音炮的嗓音,觉得要她说,皇上才是个小妖精,无时无刻的不在勾引人,这不一听见他出声,这在座的女人几乎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都兴奋起来了。
越想越觉得愤懑不平,夏柯毫不在意的白了那只无时无刻不在勾引人,偏生自己还没有自觉地男人一眼。
宣景帝察觉到了似乎自己的小女人对自己有什么不满,怎得好端端的又给他下脸色看了?当真是觉得委屈。
夏柯和宣景帝之间的暗潮涌动,夏薇雪是半点都没有察觉,只是一听见宣景帝出声,似乎对自己所说的事情很感兴趣,哪里还顾得上什么,连忙顺着她刚才的话继续说道。
“回皇上,那盒香脂膏根本就不是嫔妾的,是别人送给嫔妾的。”说道这儿,她越来越有了主心骨,整个人都看见了希望,本来浑浊的眼睛也是越来越亮,“是她!是那个贱女人给我的。”
说着顺手一指,两只眼睛仿佛就能冒出火来。
“皇上,娘娘嫔妾冤枉啊!”被夏薇雪指正的原来竟是与夏薇雪往日里边走的最近的温美人!
她今日一身水色湖光流光裙,粉黛未施,只轻轻巧巧的在樱桃小口上点了一点朱红,若是不被人指控,怕是再不会有人会想到这么一个就像是水一般的女子会做出这么一件恶毒之事。
“嫔妾久居深宫,哪里会有手段能够得到宜欢花呢?”虽说被夏薇雪指正,可是温美人面色冷静,条理清晰的为自己开罪起来。
“更何况,这香脂膏乃是稀罕之物,嫔妾不过是一旁支庶女,哪里来的本是能够得到这么一件稀罕物品?又舍得献给春美人,而不是留着自己用呢?”
听见她这么一说,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觉得温美人说的不无道理,不禁小声议论。
夏柯看见那温美人,不知为何,倒是皱起眉来。她自从有了身孕,就几乎把所有前来延禧宫拜访的宫妃都给赶了回去,这几乎可以说是除开选秀当天,她第一次看见这位温美人,可是却总觉得她似乎有些熟悉的感觉。
只是到底是在哪里感到熟悉,夏柯想了一会子却是半点印象都没有。
在夏柯没有注意到的地方,宣景帝发现了什么,紧紧地盯着温美人看了一会儿,便埋下了头去,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
“哦?温美人未曾送过的话,那春美人为何会独独指出你来?”贤妃听到这儿,好奇的问道。
“娘娘,那盒香脂膏,是嫔妾的宫女落谨给嫔妾的,说是温美人最近得了个新方子最是保养女子的皮肤了,这才给了嫔妾一盒。”
夏薇雪的一席话,说的真切,以夏柯对自己那蠢妹妹的了解,她是在此时断然不会说谎的。所以说,问题是出在了...
一时间地上跪着的温美人和锦心自然就成为了众人目光之中的焦点。
“皇上明鉴!嫔妾是半点都不敢做出有害龙体的事情啊!”温美人见状,脸上虽然也有些慌乱,可是到底她残存的理智不忘让她喊冤。
温美人一脸愤恨的看向锦心,“我自认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陷害我至此?”说的话几乎是句句泣血。
眼看着事情就像是一团迷雾一样了,这时候贤妃一反常态的走了下来,跪在殿前,面容庄重,本是温和的脸此时却是平添了一股子英气,“皇上,臣妾以为,这宜欢花在这后宫之中,并不常见,且出入自有太医院记载,既然如今陷入了僵局,两位妹妹都是平素里里边再是温和守礼的人了。”
说到这儿,她看了一眼坐在边上,似乎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夏柯,这才继续说道,“更何况,春美人乃是夏妹妹的继妹,想来平时最是受到了夏妹妹的言传身教。臣妾虽说平素与春美人结交不深,不过由小观大,想来也是不会去做那起子腌渍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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