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合不合脚,只有自己知道!
这一次,北堂骄强自压下自己习惯了的大家长似口吻,选择沉默,毕竟北堂傲大了,她不可能左右他的一生,倘或她一日去了,他又当如何?
北堂傲不言,琅邪少不得,又开了口:“你姐说得三条路,你自己选吧,这次你姐和我,都不替你选了。”
琅邪此言一出,北堂傲惊得抬眼,不想大姐和姐夫“眉目传情”这么久,竟是这么一个“惊世骇俗”的决定:自古女婚男嫁,不都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么?还是……大姐和姐夫已经对他没了信心……索性也想着任凭他自己破罐子破摔?
北堂傲的脸色微微一白,看出北堂傲误会的琅邪,赶紧状似不经意地道了一句:“柳金蟾说得对,这人心里,觉得好不好,幸不幸福,不是绫罗绸缎,锦衣玉食能左右的……许多乡下的夫妻,终年不得肉糜,却也过得和乐融融……傲儿啊,你为北堂家付出的太多了,姐夫和你姐,这一次……想让你自己来选择无论你是选择慕容嫣远走高飞、还是进宫为皇贵妃,亦或者还是愿意赌一把,试着与柳金蟾再把这早已名不存,实已亡,甚至还必须面对上面层层阻挠的姻缘走下去,都你自己来权衡,抉择。
论理……进宫……你也知道有大哥在,你若是愿意,其实……”
“傲儿不愿意!”
等不及姐夫琅邪说完,北堂傲就激动不已地起身誓死反对:“傲儿令死也不去那地方!”去了……那么他当年委身于慕容嫣……岂不是就成了天大的笑话,这些年的罪,他挺过来的理由,不是全没了意义?
“那跟慕容嫣走……姐夫也替你打点……”琅邪再试探。
北堂傲想也不想就道:
“姐夫该知傲儿的心好马不吃回头草,当年那慕容嫣既负了傲儿,傲儿就绝了再回头再去低就她,自轻自贱的心!”
“兴许,她对你真是真心……毕竟这么多年,没有那个女人能……”琅邪再试探。
“哼真心?”
北堂傲当即冷哼,讥讽似的自嘲道:“她确实是对傲儿真心,不过是对傲儿身后的荣华富贵、虚名薄利更加真心覆水难收,姐夫,你莫再劝了,她那样的女人,傲儿就是断了这一头的青丝,自此独守海灯,了此残生,也绝不会再重蹈覆辙!”
“可跟她远走高飞才是……”
琅邪锲而不舍,无奈“万全之策”不及出口,北堂傲已瞬间似要要爆了的炮仗般憋红了一张脸,迫使琅邪不得不住了嘴。
“姐夫,这话不是让傲儿无地自容吗?”何苦一提再提?这般咄咄逼人呢?
北堂傲两拳握得浑身发抖,他不懂这样的事儿,他多年来,提都不愿提及,甚至想都都觉得自己宛若被那慕容嫣再次****了一次般,令他不堪回首,怎得今儿家姐和姐夫却始终在暗示那事慕容嫣也是见他一次,就暗示一次
难道,他错了那么一次,就真跟那老人话里说得“浪子回头混身烂”
他北堂傲真就从里烂到了外吗?近十年的谨慎自爱,都无法弥补了?
“既如此,那你在街上与那慕容嫣终日出双入对又是什么意思呢?”
一直不开口的北堂骄,想也不想,这话就立马脱口而出,琅邪连拉得机会都没有:“算了”
琅邪眼见北堂傲这一瞬间,恨得眼圈都红了,吓得赶紧给这一根肠子通到底的妻主打圆场,无奈北堂傲却不领情,浑身气得抖了三抖后,方切齿一般很恨地道:“有仇不报非君子
她误了傲儿一生,傲儿也要她此一生虚度!”
说着,北堂傲怒目瞬间转首回瞪北堂骄,好似发誓一般一字一句地咬牙道:“傲儿要她永远在‘求而不得’却又好似‘触手可及’之间,一次次地点起那么一丝丝的希望,然后又在回首之间,回到原点就这么一次看似一次的重复,一次比一次跌落得更深!最后……一无所有,除了等待,还是等待……”
“傲儿,决不放过任何一个背叛过傲儿的人傲儿,要把那慕容嫣加诸在傲儿身上的所有耻辱,毫不吝啬地,一分分,十倍百倍甚至千倍地偿还于她”
第964章 破釜沉舟:琅邪的火上浇油
“她慕容嫣想要飞黄腾达,想要荣华富贵,想要万人之上,想要美人环绕……那傲儿就让她一世贫、下、贱,孤!
傲儿一日不开心,她慕容嫣就别想有一刻畅怀;傲儿一日不得解脱,她慕容嫣就别指望从傲儿的股掌下谋求一丝丝的幸福。
傲儿悲,她就得苦;傲儿恼,她就得给傲儿泄愤;傲儿不爽快,她就得给傲儿当乐子;傲儿孤,她就得用下半辈子的贫穷孤独下贱,来让傲儿心里舒坦;傲儿生不如死,她慕容嫣就得像狗一样匍匐在傲儿脚下,任凭傲儿戳圆捏扁——
想怎么折磨就怎么折磨,狗一样的耍着——
谁让她爱钱爱财爱富贵呢!
妞妞养虎当坐骑,傲儿就逗着她,当狗儿一般养着,找乐子!寻开心……”饵料多的是,傲儿除了幸福外,什么都有!偏偏就是不给她一点半点儿——
她用爱来谋求出身,功名富贵,那么就别怪他北堂傲,借她来,排遣寂寞与怨气了。
北堂傲说着说着,浓浓的恨意变成了慢慢复仇的畅快之感,嘴角也不禁邪邪地勾起了一抹令人生寒的魔性之笑——
让琅邪和北堂骄不禁心生起了一丝丝阴森森的寒意——
他们到底是教出了一个什么样的孩子啊?
“你这话说的,折磨她不是不折磨你自己吗?”
琅邪忙强打起笑容:“听姐夫的,别再被世人的蜚短流长所束缚,何苦为难自己呢?好好给自己一个出路,放下你的面子,给你也给慕容嫣一个机会,也是好的——
不管怎么说,战蛟那小子也嫁了好些年了,慕容嫣再是一心一意只想娶他为正夫,当驸马也是痴人说梦了!你啊,也别折腾自己了,名分什么的,都是个虚名,她娶了你,自然会给……
姐夫……姐夫不说了……
你……回去好好想想,别匆忙决定……还有……等等,这是当年柳金蟾走时,给你留下的休书,还有……这是给你姐的信!此外……
还有这个上了锁匣子,也不知里面装了什么,当年金蟾走时,说是你的东西,现在一并都给你了!
你……你看了再做决定也不迟!”
不敢再听北堂傲心里话的琅邪夫妻赶紧先打发了北堂傲,再另作计较。
琅邪将这门一合上,立刻长呼出一口气,抬眼看北堂骄:“不想短短三年,傲儿就成了这模样,你说……我们要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宫里养大的,自然染了宫中男人们的秉性……”
一时也只觉得头疼的北堂骄,刹那也好似明白了大哥今儿末尾那句“眼下傲儿进宫为贵妃,于我们北堂家,于傲儿而言,也不失是一桩好事”的话来——
傲儿已不适合再为人夫了,祸乱宫闱,倒是个中能手了。
“你刚听了他那着魔了似的话,怎得还把慕容嫣交给柳金蟾的那封私信,也给了他,不是让他更魔障么?”
想罢,北堂骄立刻想到了那封最终让柳金蟾选择与琅邪摊牌的“傲儿亲笔信”,不禁两眉拢起,觉得琅邪此举根本就是故意要“火上浇油”,与他说的“担心”,根本就是自相矛盾。
琅邪耸耸肩,斜了北堂骄一眼:
“心里埋了那么久的恨,能借此机会好好畅快发泄出来也好!
其实,为夫倒觉得傲儿刚才那番话,说得甚和为夫的心,别以为你们女人一个个始乱终弃,我们男人,就得忍气吞声,依我说,就得像他说得,好好收拾慕容嫣,然后再让柳金蟾看看,咱们傲儿的手段,杀鸡儆猴——
再敢提休咱们傲儿时,先把自己的小命好好掂量掂量,看看前车之鉴慕容嫣,别以为我们傲儿的便宜是随随便便可占的?
白睡了三四年,还给她养了三个大胖孩子,说休就休?提陈年旧事,就想擦了屁股走得干干净净?白日做梦了她!
嫌咱们傲儿当年那样,她柳金蟾还不遗余力地与咱们傲儿翻云覆雨,人病了,拿封信就说‘强扭的瓜不甜’?那她扭下来吃得不亦乐乎的时候,怎得不想想这瓜是她不该扭的?
吃了才说是强扭的……瓜瓤都让掏空了,就想把瓜皮丢给咱们,白吃白睡,还想咱们夫妻给她捡底?真当天下这白吃白拿还赖账的——
哼哼哼——
负我们男人真心的,绝对是自残,必不得好死!
看为夫作甚?你若负为夫,为夫也定让你不得安生!去了——
去了,咱们去睡了,傲儿是个大人了,他自会有分寸,我听他这么一番话儿,就落了十二个心了——
他这今后,是断然不会再吃一点亏了,咱们啊,也总算可以睡一个安心觉了——
咱们今后只做壁上观,看他要怎么好好收拾这两个白占了他便宜,还一个比一个跑得快的没良心女人们!
真是有点迫不及待,要看看咱们傲儿,怎么将这两个人面兽心的衣冠禽兽收拾得落花流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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