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船家一个“琴瑟和鸣”让帐内二人立刻尴尬,目光下移,北堂傲手执银枪满眼是难掩的羞恼,颤抖的身体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放荡地压在一个赤果果的女人身上……正行不轨之事,还出不来!
北堂傲又气又怒的脸,一下子又红成了美丽的大龙虾,手摸着被角想要拉开彼此烫贴的身体,但一拉开,又如何遮掩自己坦呈的身子?首尾相连之状,真正进退两难,好生羞煞。
柳金蟾不懂北堂傲的窘迫与大家公子的羞涩,她只想法儿救自己的小命儿,所以那还在她身体里相连,彼此紧紧交缠的肢体不在思考范围内。
那外面的人听船家这么一说,也有人来说:“就是啊,小娘子,你就是挑朵花儿,要挑个比你相公再好看的,也没这么一心对你好的,知足点吧!”
“就是、就是!你看上次还闹得小相公往那江里跳!大冷的天,还不得你跳下去救!”
“小相公啊,你也别和你妻主气恼,你妻主其实心里疼你的,那日背着你从那么冷的水里爬上来,命都豁出去了,不是疼你到骨子里,谁家女人会这么拼命啊!”
“就是、就是。明明女才男貌,天生一对小壁人,和和美美这二十多日,妇唱夫随的小日子过的多好!”
“就是啊,那个柳姑娘,那些个花柳巷里的哥儿就是生得赛天仙,你没钱儿,人家哥儿那理你,听大姐一句话,趁早收了心,巴心巴意和你小相公过日子,生个大胖闺女,好日子在后面呢!”
外面一叠声牛头不对马嘴的劝告,听在北堂傲心里好生莫名:什么夫妻?什么过日子?他怎么一句没听懂?
而眼前的女人又是谁?难道不是趁人之危的采花贼?
怎么办?杀了她,他失身的事就会传进京里,而今胜利之师凯旋正是他名声大噪之时,添上这事儿……就是他北堂家百年清誉毁于一旦之时……
但刀都架在她脖子上了……自己就这么白白让她……怎么的了?北堂傲一想到这女人与自己眼前这下流、龌龊事,他要怒,只是……
“唔……好哥哥,别动啊!”
柳金蟾呼吸一窒,止不住呻吟一声,好家伙,她现在才发现这家伙还没出去,他一动她就忍不住腰肢扭动,她腰肢一扭,北堂傲也挨不住:“你扭……什么?”北堂傲红着脸,呼吸也一窒,第一次觉得这难耐的滋味难忍。
“你动,我能不动吗?”柳金蟾也郁闷,难得她刚觉得娶个相公也挺好,此刻倒好上下各一杠枪顶着,什么嘛!
“你腰那么软干什么?”
“你以为我是你,木头啊!唔唔——你出来啊!”
“能出来……我早出来了!”谁喜欢这放荡的模样。
“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
帐内嘀咕声又起。
奉书趴在门缝里听,也分不清这状况,就见那头雨墨和奉箭苦着脸过来,忙问怎么了。
奉箭就把刚才船家把他们喊去的事说了。
这船家是个生意人,说来也巧,就是他们当日相遇时那只船,因最近书院开考又即将放榜,来往的人多,他们就打算做做短途的小生意,不想遇见了不说,柳金蟾这对小夫妻一上船又给他们招来了事儿!
早上,船家一见他们二人进了屋,说话很干脆。
他说你们主子和我们船估摸着八字反冲,他们开船是小本生意,风险大、利薄,经不住他们这些折腾。
说着她就把四吊钱放在雨墨和奉箭面前:“这一吊是你家订的上等房,如数都在这儿,一文不少。”
雨墨和奉箭立刻明白这是赶他们下船的意思。
奉箭倒不在乎,他的确打算下了岸就骗少爷先回趟京城,报个平安再回来。
但雨墨不行啊,雨墨立刻把钱又推过去:“老板,我家姑娘还要去书院看榜呢!”要在小县份下船,错过了这一班船,等下一班至少是十天……
“我也知道你为难,可是……你们主子……”船家一脸为难,立刻又拿了一吊钱放在雨墨面前:“就当赔付夫人的!”
第55章 银枪出鞘:露水鸳鸯尴尬事
“老板,我替我主子说错了还不行吗?我们夫人要知道我们错过了白鹭书院的放榜和报名,我们夫人会揭了我的皮的!老板,你就当行行好,再一天,我们就到苏州下,我们多加钱行不行?”雨墨也急了,一身都是汗。
“这不是钱的问题,要出了事儿……”船家女老板也很是为难,昨儿那惊魂的一幕,她想起来都后怕!不想今儿一早又开始寻死觅活的闹腾,谁受得了?
“我保证我们小姐一定和……我家姑爷和和美美的……”雨墨赶紧把钱推过去,又把奉箭身上的一吊钱放了上去。
奉箭一瞅雨墨:是你要留,为什么要拿我们公子的钱?
雨墨立刻回瞪奉箭:都是救你们公子闹得!
船家女人瞅了瞅那一吊钱,深知硬赶是不可能的,索性就道:“我们的难处,你们也知道,你家小人的难处我们也理解,如是他们再吵,就请你家夫人带着相公立即下船!否则这趟船我们也不敢开了!算了,也不和你们说了,我得闲和你们主子说。”
奉箭只得拉着雨墨立刻赔笑答是。
奉书听了二人的话,叹息道:“好,怎么好的了?里面好像又开始吵了。”
雨墨一听,立刻附耳去门边听,就听她家小姐嘀咕埋怨:“你一次怎么这么长……”
“别看了,又在摇床!”奉书立刻挡住雨墨的窥望,无奈地看着奉箭不懂这里面闹得是哪出:合好了?
雨墨头大,和奉箭、奉书道:“我不管,我家小姐要去白鹭书院看榜,如果船家要赶人小船,你们下,我和我家小姐是不会下的。今儿这事儿,我家小姐不救你家公子也就没这事儿!”
“话不能这么说,不是你家小姐趁人之危……占了……我们公子也不会那么做!”奉书立刻反驳道,觉得大家相处了两个月,那能这么说话,翻脸就不认人么!
“是你们公子巴巴地要喊我小姐妻主。”雨墨毫不示弱。
“听清楚,那日是你家小姐当众说我家公子是她相公的!”奉书也是个伶牙俐齿。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没我小姐……”雨墨要放大声,立刻被奉箭捂住嘴:“别把船家引来!”
“哼,好人……是见色起意才对!”奉书嘀咕:分明是看见他们公子生得貌若仙子,临时起意……原来他还当她是大恩人,其实就是女色狼,换别的模样好的男人,估摸也会跳下去救人!
“奉书,你也少说两句。主子里面吵,你们外面吵,外人听起来,像什么?主子的名节要不要了?”奉箭急得一头都是汗,骂完这个说这个。
一提到名节奉书立刻不语。
雨墨把嘴撇得老高:“我家小姐不能不去书院!”反正你们下船!
“你们小姐不给我们少爷负责,就算考上了,我也去找院长,把你们小姐的名除了!”奉书不甘示弱的嘀咕。
“你?”雨墨一插腰。
“怎么的?”奉书回瞪:谁怕谁啊!
奉箭一冒火,就干脆一人塞一个布团捆在门边,连成一串,武力解决纠纷。
“唔唔唔——”雨墨立刻抗议,但是被与奉书捆在一堆,他一动就拉动奉书,奉书就和她你撞我、我撞你,撞得不亦乐乎。
奉箭没办法,就道:“你们别闹了,不行,我们就想办法先带公子下船,我估摸着大小姐的人已经到苏州了。雨墨,你家小姐叫什么,哪里人?”
“干什么?”一被拿开布条,雨墨立刻反问道。
“干什么,好找你小姐负责啊!”揉嘴的奉书一见奉箭瞪过来,立刻闭嘴。
雨墨低头。
“你不说,我们公子是不会下船的!你说谎呢,我们公子找不到人,我家大小姐就让人贴通缉令,罪名嘛,采花大盗怎么样?”奉箭认真道。
雨墨一听,立刻道:“我说、我说!”
奉箭立刻给了雨墨一支笔。
雨墨一写完,奉书就拿去对了。
“奉箭大哥,你们不要去找我家老夫人,我一定随时给你们我家小姐的行踪,我家老夫人有时候都不知道的!”雨墨立刻讨好说。
“大哥信你!以后你家小姐去了哪里,你一定要每天告诉我,不然我们公子一着急就去找你家老夫人,让你家老夫人还他清白了!”奉箭拍拍雨墨的肩膀。
雨墨吞吞口水,有种掉进陷阱的感觉。
饿……
柳金蟾瘫软在北堂傲胸口上无力,一天一夜没进食了。
饿……
北堂傲也不想他的贞操了,躺在衾被之间,姿势不雅、被看光了什么的,都不在乎了,反正他清醒着也与这女人做了,就是出不来,他这一天一夜就只出不进,一粒米没进不说,水也没喝一口。
“怎么办?”体力消耗异常巨大的北堂傲软软地把头搭在枕头上,仰望帐顶,银枪就在身侧,他不想动。
“找大夫!”
柳金蟾无力地呢喃,不禁想起当年穿越前在急诊室当实习小护士时,一日急救车送来赤果交缠男女,大家狂喷鼻血的情景,她今儿就有一种等着被人当现场版真人秀看的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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