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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 (七月姽婳)


  北堂傲听这话,就知话里有玄机,打开来一看果然有蹊跷,一个小小的县令也敢太岁头上也敢动土了……
  北堂傲的眸色微微一深,想要立刻修书令人联名弹劾这县令,但……京城波谲云诡,金蟾也当各种事如此好摆平,那么当他分身乏术时,到时又有谁来替金蟾随时随地拿主意呢?
  也罢!
  不懂朝争的妻主如何能立足于庙堂之上呢?
  北堂傲想到那京城看似富贵至极,实则如履薄冰的朝争,微微放下了手,想了想这件事最糟的结果后,他揉了金蟾留下来的书信:“请奉箭他们两个来!”就当柳金蟾进京前的历练……他北堂傲且让这白鹭县秋后的蚂蚱好好蹦跶蹦跶!
  周家相公不解何以北堂傲刚才还一脸如沐春风,怎得瞬间就好似罗刹一般森森地好生渗人,不禁抖着心低问:“发生什么事了?”
  北堂傲扬起笑脸:“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你看看!”说着。他好似云淡风轻般将衙门那张勒令他们家交粮交银的文书递到周家相公面前。
  那周家相公也不疑有它,当即拿过那文书低眼一看,就看一个大大的白鹭县令的印在上,然后字迹工整地写着自白鹭镇受灾以后,各家纷纷慨慷解囊,独他们柳家一毛不拔,不仅不设粥棚,还不捐出一米一文……大有给柳举人治罪的意思。
  “这……”周家相公脸色顿时一白,当即就像告辞离开,虽然婆婆说要好好柳举人家交往,这……柳举人都要大祸临门了,他再呆,岂不是要把他也连累了进去?
  北堂傲眼见周家相公脸色大变,就笑着缓缓收回那文书以备他日留作证物地默默揣入怀中,一面笑道:“也无甚大事儿,我妻主自有办法,我公婆都是神通广大的人!”
  这话周家相公如何会信?昨儿他妻主晚上才和公婆说,说这柳金蟾不过是景陵县某个村子村长的女儿,她还是整个家族迄今为止的第一个秀才,能神通广大到哪里去?说白了,他陈源的娘与她娘比起来,不说家境好,起码也是个秀才,他们家也算书香门第,祖上还出过举人呢!
  一想到得罪县令的后果,再加上刚才那三个捕快大哥受辱离开的情形,周家相公立刻坐不住了,赶紧起身:“和你聊着聊着,险些就忘了,我公婆还特意叮嘱我今儿要好好守好粥棚呢……既然,柳举人叮嘱柳正……柳兄弟不要去,那哥哥我就先走了!”
  北堂傲眼见这周家相公好似避祸般的模样,也不多做挽留,只叫人为周家相公打包了一份他爱吃的豆腐皮包子走。
  “不好意思,临时来了这变故,不如……”
  北堂傲开口作势再约,周家相公避之还唯恐不及呢,又怎么会愿意与北堂傲再有交往,再说他昨儿虽与北堂傲说了交心话儿,但……人心总是善变的,他晚上一回去仔细琢磨,他这种书香门第的男子,怎么能和别人家一个养在外面,也不知什么来头的小侍交好?倘或这小侍又是从那见不得人的地方来的,他的闺誉又何在?
  因此,纵然北堂傲主动邀约,他也不敢再应承了道:“改日吧!想你府上这节骨眼儿指不定烦心事不断,我常来你院里叨扰,柳举人也不便!不如,等事情过去了,你也得闲了,我反正一直都在城外施粥,你来施粥时,也多得是时日!”
  这话一说罢,陈源直恨怎么没剁了自己的舌头,这在城门外说话,不是将来更难说清楚……但说出来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他也不好立刻就反悔了去,少不得笑着告辞,一面告诫自己他日在城门外施粥时,自己一定要在家好好抱病一日,等别家相公和他开了口后,自己再去凑这热闹不迟!
  北堂傲不懂周家相公这闺阁男人的小心思,但他常年在外,岂有不会看人脸色的?一见周家相公这避之不及的模样,也不懂声色,虽然心里早冷笑不止了,但脸上就是挂着一脸懵懂不明的笑,礼数周到地送他出门:“即使如此,那周家大哥路上多多小心!白鹭镇可不比别人,女人在街上来来去去,可比别人多了去了!”仔细别给人轻薄了去才好!
  眼见着周家相公垂花门一出,北堂傲的嘴角就冷冷地勾了起来:哼!轻薄?还没他半老徐郎公公勾人呢!
  “爷,周家相公?”紧赶来的奉箭眼见那周家相公火烧屁股一般离开,不禁挑眉,不禁诧异,明明昨儿还跟跟屁虫似的,死死地黏着猛献殷勤,频频示好给好处儿。
  北堂傲淡淡一笑,一面将柳金蟾留下来的一纸留言和衙门的文书递给奉箭,一面笑道:“自古闺阁少真心,锦上添花的多,雪中送炭的少,这眼见着咱们有灾了,那趋炎附势的心淡了,避祸的心就强了!”

  第287章 进退两难:怎一个愁字了得

  奉箭听罢,点点头,也想是这个理儿,多少闺阁前一刻好得亲如蜜,后一刻背过人去,口水就能把人活活淹死,那还像好兄弟,分明就是上辈子的夺妻大仇人。
  失去个把聊友,北堂傲也无从伤感,不过是昨儿因这陈源说他妻主没碰过他几遭,自己昨儿夜半让金蟾弄得********好不快活时,隐隐想起他,觉得自己真是太渴望有个人来使劲使劲嫉妒,方能彰显他是如此被妻主殊宠着时,心里有那么一丝丝愧疚感!
  然……现在?
  他的愧疚感灰飞烟灭了,他妻主这方面本来就是好本事,别说那周燕不行,就是行,在北堂傲看来也远不及柳金蟾一个手指头,理由嘛……
  慕容嫣那个猴急却好似很行的女人,一上来差点当场就狠狠地废了他,真是……想起来,不说后悔不迭,更觉得后怕不已,居然什么都没有,就硬上……当然,他当时哪懂这些,不过就是想去了那守宫砂,那知这里面的趣味儿——
  北堂傲一把挥开这不堪的记忆,挥去那个黑漆嘛黑的一线月夜,慕容嫣扑上来……疼得他当即差点就昏死过去,不是奉箭及时赶来,他估摸慕容嫣要再来一下,他就算交代了,那坑人的第一次啊!
  北堂傲想起来都觉得脊背发凉,但嘴上却一本正经地说着:“料想前日死了那么些人,又挂了好些人头,那县令这会子就是要轻举妄动也未必还敢那么明目张胆……但俗话说的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们将家里值钱的物事放到后面该埋的埋,该收的收,不怕打打杀杀,就怕来阴的,走点水什么的!再大的本事儿,咱们也只能干瞪眼!”
  “恩,立刻着手安排!”奉箭点头,心里盘算埋在什么地儿最妥当!
  “还有……那日抢来的米粮和钱……都别动,既然是都是赈灾的粮食,就全部用来赈灾。而那靠官粮私卖得来的钱……咱们也该用到灾民身上,我想着,那棉花什么的也别卖了,就让那掌柜用那钱买些布棉花,制成棉袄等物,过不久,天一冷,都要排上大用场,这饥寒交迫死人最快了!”
  北堂傲脸上忧国忧民,心里却先骂着那慕容嫣是禽兽,后怨恨柳金蟾越发坏了,早上不好好给就别煽风点火的给一点又不给一点儿,这会子弄得他人不想她,身子都想她得紧,搁在他这心里,身就跟蚂蚁爬似的,惦惦念念满是她:也不知什么时候才回来——
  坏人儿!
  “那……前面的店面还开是不开了?”奉箭暗暗记下北堂傲的话儿,不禁又问!
  北堂傲下意识地又拿手稳了稳自己的衣襟,好似它们要自己往下落似的:“开?为什么不开?难道因几个地痞砸了店,咱们就不开了?对面那家不也砸了?人家当日就开了!”
  “但衙门那要价儿……”奉箭暗指那每日必须捐出四石粮的事儿。
  北堂傲笑了:“衙门能放过咱们?”北堂傲眼一扫奉箭手中的衙门文书:不也死不要脸地想从他们身上把损失都搜刮出来么?
  “爷的意思?还继续开店儿?”奉箭有些担心,“若是夫人……”
  “店家做生意,难道还要夫人答应?”北堂傲眼斜奉箭,暗道你糊涂了,这店也不想想是谁的?
  奉箭忙道:“如果店家做生意了,那咱们不是……哦!爷是说……咱们寄宿在米行的?”奉箭一想起这手上的文书中说他们从未教过米粮一事儿,立刻顿悟,暗赞:高,果然还是公子高!
  北堂傲笑:“就说这房舍的地契都是米行的。”
  “就怕夫人那日去衙门……”奉箭皱眉。
  北堂傲冷冷地瞅了奉箭一眼:“能买就不能卖?”
  奉箭顿时茅塞顿开,立刻就说要去办,不想北堂傲拉住了他:“悄悄儿布置,莫要声张,就是夫人问及也不要说半个字!”
  奉箭不解地挑眼:“夫人眼下?”
  北堂傲抿抿唇淡然道;“难得小小的白鹭镇就这般不太平,不觉得……这是天意么?”
  奉箭和奉书有点傻:这和天意什么关系?难不成是他们家运气今年特别背?
  北堂傲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就说他身边的仆人一个都不及战蛟那小子身边的一群人精:“再乱,有京城下面乱吗?”
  奉箭和奉书一愣,不曾想爷怎么突然就想得这么远了。
  北堂傲气得头晕,战蛟身边那群人精能屡次将战蛟从皇太女手下救出来,他这帮倒好,全等他支招儿,做埋伏,倘或哪****被药了个神志不清,这帮人是不是就眼睁睁他被那皇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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