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好,这个号。夫人我还要吃上次你给我吃的那个,特别好吃,我做梦都想着呢。”
“什么啊?”
“名字太长,我没记住。”
“是莲子洋米分攥丝。”大夫人边起身边说道。
“对对对,就是这个,我这个脑子就是记不住这么复杂的名字。不过只要能吃就行了,记名字干嘛。”
大夫人笑着摇摇头出去了,瑞祎看着淳于珊就道:“也真是服了气了,吃的都记不住还好意思说自己爱吃。”
“就是。”皋雁凌毫不犹豫的附和了一句,然后也不看淳于珊瞪眼,就看着瑞祎说道:“招尔卉去找我了。”
瑞祎一愣,就看着皋雁凌,“她去找你?”
“是啊。”
“为什么?”淳于珊顾不得之前的事情就追问道,“难道是因为外头流言的事情?”
“我以前跟她关系挺好的,后来因为袖箭的事情虽然闹得不愉快,但是她这样上了门我也不好真把人轰出去。我就只好听她说说话,说了半天我才明白,她是想通过我约你见个面,你要不要去?”
招尔卉走了皋雁凌的路子,这一点还真是让瑞祎有些吃惊,就看着皋雁凌,“你说呢?”
“你别这样问我啊,我脑子不够用,不能想很复杂的东西。你们之间的恩怨我是看也看不明白,理也理不清楚。不过我娘说了我们现在跟你一条船,我就琢磨着既然这样你自己看着办呗,反正我把话带到了,去不去是你的事情。”皋雁凌自已知道自己性子直又冲动,跟人拼智商是自己的弱项,所以她们几个的恩怨她不掺和。关键是掺和了也掺和不明白,她娘说了,只要她记得是站在裴瑞祎这边就行。反正也要来裴家蹭饭,一条船就一条船呗,又好吃的就行,她要求不高。
“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淳于珊有些羡慕的说道,肠子直的人看着有点傻不愣登,其实这样的人盯准一个方向往前跑,完全不用想别的也是挺好的事情。不像是她,最近都要烦死了,班高格那个混蛋要是再不去她家提亲,她就决定跟他一刀两断!
“那是。”皋雁凌还挺得意。
瑞祎就看着皋雁凌问道:“那她有没有说别的什么,有没有对你说为了什么事儿要见我?”
“她说你们之间有些误会,需要当面说清楚。我呢不知道这话是真的还是假的,反正我把话带到了。”说完就看着瑞祎,犹豫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我反正认为你不去最好,现在外头不太平,虽然我瞧不明白但也知道这事儿不简单。”
瑞祎闻言沉默一下没有立时说话,旁边的淳于珊反而直接说道:“我也觉得不要去剪得好,招尔卉能有什么好心思,她身后还有个湛意蕴更了不得。”
“这事儿我想想。”瑞祎就道,“那她有没有说时间地点?”
“没说,估计也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你要想去我就跟她说一声,不想去的话就算了。”
“我过两天再给你消息,这件事情急不得。”瑞祎觉得还是要先问问招尔凌,看看她知不知道招尔卉有什么打算。
“我不急,又不是我要见你。”
瑞祎摇头浅笑,皋雁凌这样的性子,作为陌生人极容易得罪人。但是大家越来越熟了,倒是觉得这样的性子最好,直来直去的爽快。
“裴姐姐,我听我哥说观星局那边好像出了点事儿。”淳于珊看着瑞祎就道。
观星局?
“出什么事情了?”瑞祎没听到关于这里的消息,不过上次奇勋倒是说过,观星局那边是有国师当年的存档。好像有一部分是关于呼赤炎的,奇勋在观星局的时候想要去查,都被国师给挡了,然后就出现了中毒的事情。现在这个时候观星局出了事情,瑞祎自然是十分好奇的。
“据说是丢了东西。”
“丢东西?”瑞祎挑挑眉,这事儿可就有些意思了,就是不知道丢的是不是奇勋想要找的东西呢。“是真的丢了,还是贼喊捉贼?”
皋雁凌又跟听天书一样了,翻个白眼,也未插嘴。
“这我就不知道了,只是听我哥讲好像丢的都是一些陈年的存档,具体的我哥也不清楚。观星局那是国师的地盘,有些消息不好打听。”淳于珊不知道这里有什么关节是瑞祎想要知道的,她知道的确实不多。
瑞祎就点点头,“没事,我就随口一问。”
如果这件事情真的是呼赤炎下的手倒是不令人吃惊,毕竟有了奇勋中毒在前,然后紧跟着观星局丢东西,在这期间淳于恒致力于打击国师一脉,弹劾的折子跟雪花一样。国师必然是焦头烂额,如此呼赤炎才会有机可乘。
瑞祎猜的的确不错,因为奇勋中毒一事,让呼赤炎很是震怒,索性就直接下了手强抢。让淳于恒加大力度牵制国师的视线,这边研究好战略,以及想要的东西到底藏在何处,一切准备妥当,直接下手抢走了。
当年观星局的好些存档,都是跟呼赤炎的批命有关系。这也是呼赤炎这辈子都无法解开的一个心结,他有时也会在想,会不会国师其实说的是真的,不然到最后他身边剩下的亲人几乎没了。如果自己真的是这样的命,那么瑞祎嫁了自己,会不会也跟着受伤害?
人呢,有的时候钻了牛角尖,往往就不会轻易的拔出来。
一大堆的陈年旧档摆放在宫室里,呼赤炎站在那里,低头看着桌子上一摞一摞的还带着灰尘的册子。
情绪奔涌而出,呼赤炎伸手拿起一本,拂去上面的灰尘,久久没有掀开。
………
瑞祎那日听了皋雁凌的话之后,到了下午就派人去给招尔凌送了信儿。一直到三天后,招尔凌那边才有消息传来,招尔卉想要见她是真的,但是没打听到这里头有没有别的安排。
也就是说,招尔凌那边其实没有实质性的线索提供给她。也由此可见,这次的见面招尔卉准备的很是周密,连招尔凌都打探不到任何的消息,可见这件事情的不同寻常。
瑞祎从来不是一个莽撞的人,遇到这种情况,在没有非去不可的情况下,她是不愿意轻易涉险的。
让人去告知了皋雁凌回绝了招尔卉的邀约,瑞祎这才安下心来。
到了晚上的时候,瑞祎用过饭回到自己房间,一进门就看到坐在那里的呼赤炎还真是吓了一跳。抚着心口看着她,“你这神出鬼没的怪吓人的,怎么也没说一声就出现了。”
呼赤炎看着瑞祎走进来,半靠在瑞祎寻常爱坐的软榻上,定定的瞧着她,好一会儿才说道:“感觉好久没见你了,来看看。”
瑞祎板着手指数了数,“可不是好久了吗?都一个多月了。”
男未婚女未嫁的,再加上她现在住在家里,自然是比不得在马场的时候方便。瑞祎提了铜壶架在红泥小炉上烧水,将炭火拨一拨让它烧得旺一些,又把茶具摆出来,便忙着边说道:“我还以为你还要等一段时间才来看我呢。”
“为什么?”呼赤炎起身问道,帮瑞祎把诺大的茶盘搬过来放在桌上,又拉着瑞祎在自己身边坐下,随口问道。
“不是很忙吗?”瑞祎笑道,观星局才出了事儿,这时候应该是呼赤炎最忙的时候吧。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时候会看到他。
“是有些忙,只是忽然很想见你,就来了。”
瑞祎的面庞就爬上丝丝红晕,“嗯,想来就来吧。”
“所以我就来了。”
呼赤炎的话让瑞祎虽然很欢喜,但是却觉得有些不太对劲,难道是遇上什么难题了?应该也不会,有淳于恒、班高格、奇勋等人鼎力相助,就算是有什么问题也不会让他为难的。
一时间想不到原因,瑞祎也觉得可能是自己的错觉,就笑着说道:“我听珊珊说,观星局那边出了点事儿。”
“……你知道了?”
呼赤炎的声音里就夹了几分暗沉,瑞祎又抬头看了他一眼,“嗯,这又不算什么绝密的消息,不过是珊珊早一步告诉我了而已。”
“你相信天命吗?瑞祎。”
瑞祎愣了一下,很是认真地想了想,最后笑着说道:“这话我可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天命这种东西虚无缥缈,谁也不知道也不敢确定,谁的命就是天命。”说到这里瑞祎的话头一顿,忽然就明白过来呼赤炎今晚上怪怪的原因所在。
转过头去直视着他,瑞祎一本正经的说道:“天命虚无飘渺,被世人所神化。我不敢说这世上没有天命,但是我却不会妥协于天命。是天命如何,不是天命如何。你看看我,出生于锦绣勋贵之家,若是如天命,我便应当在大燕做我的侯府贵女,寻一门良缘,成亲嫁人,然后抚育子女终其一生。可是呢,我现在却完全是背道而驰,这是天命吗?我不敢说是不是天命,但是我敢说如果不是我心性坚韧,我是撑不到今天的。纵然这世上有天命,但是也要看那人有没有福气能背的动这天命。”
听着瑞祎这话,呼哧谈有种心头豁然开朗的感觉,“我今天一直在想,当年国师为我批命,我六亲几乎断绝,忍不住的就去想,如果你嫁了我,会不会也会被我所克……”
“那你可真是多想了。”瑞祎直接打断他的话,“若没遇上你,谁又能知道我现在如何呢?我一直认为,遇上你是我今生最好的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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