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件事,高翮倒是很愧疚,妹妹不辞而别便是为了寻他,可是终究是给金家造成了麻烦,甚至当着金家人的面训了妹妹一顿。
高然儿认了,也向金熙跟齐倾道了歉。
两人自然是一番的安抚,好一会儿才将这事给揭了过去,晚膳的气氛也是和和乐乐的,便是金夫人因为齐倾的出现偶尔冒出几句难听的话,也并未妨碍到了气氛。
不过,若是忽略了高然儿那时不时投注过来的目光,那便更加的完美了。
散席了之后,高家兄妹回了客院,高翮送了妹妹回房却并未立即离开,“然儿,方才晚膳时你为何这般看金少夫人?”
高然儿一怔,忙道:“大哥,我只是好奇……”
“便是好奇也不能失了礼数!”高翮道,“而且,你不觉得你对金少夫人的好奇太重了吗?”
“我……”
“然儿。”高翮没给她说下去的机会,“我们虽做客金家,但并不能算是真的客人,大哥是领了俸禄的,便是与荣管事他们有区别,可金家于我们而言也是主家!这次的事情虽牵连了大哥,但这也是大哥的职责范围之内,金家并未欠我们什么,相反因你留书出走一事让金家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然儿,金家待我们客气敬重,但我们不能肆无忌惮!”
高然儿脸色微白,“大哥,我知错了。”
高翮叹了口气,“大哥不是怪你,好了,这些日子你也遭了不少的罪,虽然有些事情你不想跟大哥说,但大哥还是那句话,有大哥在,大哥便会保护你。”
“大哥……”高然儿眼睛红了,“我……我不是……”
“只要你没事便好。”高翮没为难她,“好好休息吧,过两日我便请熙弟留意一下,我们找个宅子搬出去。”
“嗯。”高然儿点头。
……
“母亲,你胡说什么?!”金熙气的站起了身,“你这话是从哪里听到的?那个狗奴才这般嚼舌根?”
他跟高姑娘?
这怎么可能?!
齐倾的气本就没消,这若是听了这些那还了得?
不,说不定已经听到了!
“母亲,我跟高姑娘没有任何的关系,这样的话以后还请母亲不要再说,便是不顾孩儿的名声,也请母亲顾及高姑娘的闺誉!高姑娘的兄长是孩儿要仪仗的人,若是因孩儿而毁了闺誉,孩儿成了什么人了?”
“我……”
“还有,孩儿也没打算纳妾,现在没这个打算,以后也没有!”
“可是……”
“母亲可以不喜欢齐倾,可这辈子她都是母亲的媳妇,唯一的媳妇!”金熙说完,便告退了,丝毫没看见金夫人难看的脸色一般。
不孝吗?
他也想孝顺,可是这般的母亲……
“呜呜……呜呜……”
站在屋外,伤心欲绝的哭声从身后传来,金熙并未停下脚步,除了真的当不了这个孝子之外,也很清楚金夫人这哭完了,睡一觉一切的不难过都会消去,其实这般多年,日子过的最好的还是他的母亲,最自私地过着自己的小日子的人,也是他的母亲。
这一刻,金熙似乎有些明白为何当年父亲娶了母亲,虽不能帮得了什么,但是绝对不会给他惹麻烦,甚至不需要花时间去哄去怜惜,金熙不愿意这般想,可是事实便是如此。
既然选择了不孝,金熙亦打算不孝到底,当天晚上,他并未去倾园,而第二日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清理寿安堂的下人。
金夫人又是一阵大闹,不过最终还是屈服在了儿子的强势之下,哀哀凄凄得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一个地被送走,换上了新的。
“她毕竟是你母亲!”事情闹大了,金成安也听到了风声,再深入打听便知道了更隐秘的原因,“为了妻子而这般对待母亲,于你的名声没有好处。”
“在大伯父的眼里我便是这般的人?”金熙挑眉。
金成安道:“你有多宝贝齐氏,我很清楚。”
“我是在乎她。”金熙也没有否认,“只是这一次并未只是因为这件事,或者该说我又让齐倾担了一个污名。”
“什么意思?”
金熙神色有些冷凛,“这次程启一事,金家内部一定有人参与其中,我虽没查到是谁,但不得不防!”
“这里也有?”
“若是有人要对金府下手,那最有可能出事的便是母亲的寿安堂。”金熙继续道,“母亲的性子大伯父也是清楚,我不想等出事了之后再后悔当初没有当机立断,母亲的确只是嘴上厉害的人,可若是有人在身边挑拨,那会造成什么后果,谁也不敢说!我不担心齐倾会受到伤害,以她的能力要害的了她也不容易,可是母亲不一样!大伯父,我是存了私心想要做个齐倾看,想要她不会误会,可是,母亲终究是我的母亲!既然撞上了,便不如一次处理!”
“你自己有分寸便好。”金成安道,“至于你母亲那里,还是缓和些好,找个时间去哄哄,我知道你的用意,可外人不知道,传出了一个不孝的名声,对你的仕途会造成许多阻碍的。”
“我会的。”金熙颔首。
……
寿安堂这般大的动静齐倾自然也是知道,不过金熙没跟她说,她也没开口提,更不打算插手,至于金熙,还是这般晾着,没不让他进房,不过却永远只有睡暖塌的命。
金熙倒也没折腾什么,不说不敢再惹怒了她,便说元宵过后正式上任后忙的不可开交,更是没心思想其他的了。
蓉城的城守空缺半年了,积压的案件足够让金熙忙的喘不过气来。
元月底,高家兄妹搬出了金家,经过了金夫人那般一说,金熙也不敢留了,备了厚礼去吃了一顿乔迁宴,同时也表示了歉意。
谣言一事高翮倒是没听说,却是金熙给说了,不过既然没听到风声想来金家已经在第一时间处理了,若是他再追究便成了他的不是了,再者,这般领着妹妹住进金家,他亦有疏忽之处。
事情说开了,倒也便过去了。
进入二月,寒意便消了不少,而在此时,金熙接到了一封信,一封来自褚钰的信,给齐倾的,可送信的人却是直接送到了他的手里,像是信的主人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给别人的妻子写了信一般,不,不是怕别人不知道,是怕他金熙不知道!
握着手里的心,金熙一度想烧了,自然,最后还是送到了齐倾的手里,然后便是扭扭捏捏的,硬是懒着不走。
齐倾也没管他,拆开了信,竟是信中有信,第一个信封内除了信纸之外还有一封信,齐倾将那空白的信封放下,先看了那信,好几页的信纸,所写的内容却是一件事,便是程启一事的后续,不过以褚钰的功力,无需浪费这般多的笔墨的,可偏偏……
抬头看了一眼金熙的脸色,便知道原因了。
“给我看?”金熙看着将信递过来的齐倾,有些惊喜。
齐倾的心有些堵得慌,“程启的事。”
不管是什么,金熙还是高兴,同时也有种胜利者的感觉,还有一丝小得意,看你还嚣张?如今信不是到了我的手里了?不过看了信之后,却是高兴不起来了,“萧濯到底想做什么?”
信上褚钰说这般多年来一直在背后支持程启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给他密信的萧濯,可他一边支持程启来找他报仇,一边又通知他小心,他到底想做什么?
还有,他还杀了程启灭口。
那程氏估计也是他下的手!
可他究竟想做什么?
齐倾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拿起了另一封信,却没有立即拆开,而是静静地看着,似乎猜到了写信的人是谁。
“有不妥?”金熙问道。
齐倾看了他一眼,方才缓缓地拆开了信,如她所料的,信来自于那个人,而信上也解了他们剩下的疑惑,“这些日子府中乃至整个蓉城都会有些人消失不见,你不要插手。”说完,便起身走到了屋子中央的火盆旁,将信放了进去。
火苗窜起,很快便烧成了灰烬。
“是皇上?”金熙走了过来,低声问道。
齐倾颔首,“当年我们离开京城,皇帝便让萧濯留意我们,估计是不知道我们跟萧濯曾经的关系,又或者担心惊动了明昭,便没有明着来,在得知了程启跟我们的恩怨之后,便示意萧濯将人找到。”
金熙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想做什么?”
“寻找明昭的弱点。”齐倾道。
金熙有些想发笑,“我们?”
“这般多年了,也便只有我们不一样。”齐倾道,“当日你闯宫,明昭竟然没杀你,如今你出翰林院,竟让你如愿回了蓉城,便是我,恐怕也不会轻易放过,更别说他是皇帝。”
金熙沉默半晌,“也便是说皇上在明昭面前毫无反击的能力。”不说居然将主意打到了他们身上,便是说萧濯背叛,还有如今明昭对这事一清二楚,便可以证明皇帝的一切都在明昭的掌控之中,“也是,一个明昭大长公主便难对付,更别说还有一个褚随之了。”顿了顿,又道:“不过这萧濯到底想做什么?如此行事,似乎有违他萧大人……”话停下了,摸了摸鼻子,“我也不是说萧濯什么,只是这般做未免太不厚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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