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锦衣卫道:“谁家姑娘跑树林里来睡觉?”
荀灿一时语结,只好蛮不讲理:“我就来这里睡了,怎么着?碍着谁了?”
后面没过来的那名锦衣卫见这边吵了起来,忙跑过来,一拉跟荀灿吵架的锦衣卫,说道:“卢衡,怎么回事?”
“她不讲理!”那个叫卢衡的锦衣卫跟他的同伴抱怨。
“你才不讲理呢!哪有你那么说话的?”
卢衡气哼哼地指着荀灿道:“你是哪个院子里的姑娘,敢不敢报上名来?”
荀灿道:“有什么不敢的?我东北院儿的,我叫荀……啊,赵灿!御史府刚送来的,你能把我怎么样?”
“御史府送来的?”卢衡小声跟问了一句,继而道:“我还有正经事,没工夫跟你瞎扯。你记着,一个大姑娘,没事别跑外边睡觉来,要是遇到坏人,你哭都来不及。”
卢衡说完,一拉他的同伴,二人快步离开了。
“哎!你……”荀灿被无端训斥了几句,心情不爽,可是人家不理她了,有多少话她也只好憋着。荀灿气得一跺脚,转身回东北院儿去了。
走至院门处,刚好遇着没精打采的赵蝶。
赵蝶看着气呼呼的荀灿,问道:“妹妹去哪儿了,这是谁惹你炸毛了?”
荀灿道:“我不过是讨个阴凉儿,竟然遇见个疯子。”
“什么疯子?”赵蝶不解地看着荀灿,顺手推开了院门。
荀灿也不谦让,直接迈了进去,边走边道:“我也不认识他,算了,不提他了,影响心情。”
赵蝶跟在荀灿身后,二人回到了东抱厦。
荀灿摸起案几上的茶壶便把她出门前喝剩的半杯茶蓄满了,端起杯子刚要喝,赵蝶伸手拦住了她,道:“这些茶别喝了,我再去烧点儿新的来。”赵蝶提着茶壶往灶间走去。
荀灿看了看手中握着的茶杯,耐不住口中的gan渴,还是饮了半杯下去。她是知道赵蝶对入口的东西十分谨慎的,但她并不觉得赵蝶这样过分的小心有什么意义。不过,她很快就会知道这里边的意义的。
放下茶杯,荀灿来至榻边坐下,揉着有些发酸的双腿。正想着卢衡的模样咬牙呢,忽觉腹部绞痛,双手按着胃,额角的汗便滴了下来。
“姐姐……”因疼痛而几不可闻的声音溢出双唇,荀灿便眼前一黑,倒在了榻上。
*
ps:明天还有一项重要的工作要做,先更这些吧,对不住跟文的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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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5章 情急时刻众生相
更新时间2014-6-9 20:47:59 字数:3056
谢谢子伽的打赏~(另,补足了昨天欠的一千字。)
*
卢衡跟另一名锦衣卫穿过尚舞苑快步朝着内宫东门走的路上,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情,忽然停住脚步。
另一名锦衣卫停住身形,问道:“怎么不走了?”
卢衡眉头一皱,捂着肚子道:“我肚子不舒服,你先去吧,若有人问起,你帮我顶一会儿。”
另一名锦衣卫不疑有他,便应了一声继续赶路。
卢衡瞧着同伴走远,便原路折回,行至无人处,将衣襟儿掀起往腰间一掖,提气飞身窜上树梢,在林中三窜两窜便没了人影儿。
赵蝶烧好茶回来,看到荀灿歪在榻上,还以为她太疲倦了,睡在了那里。赵蝶将茶壶放在案几上,来至荀灿身旁,轻轻地将手放在她的肩头,刚要呼唤她起身回房去睡,却猛然看见荀灿脸色发青。
“灿儿!你醒醒!”赵蝶用力晃了晃荀灿的肩膀,大声呼唤,荀灿毫无反应。
赵蝶坐至榻上,将荀灿扶在怀里,一手环着她的肩头,让荀灿枕在她的小臂上,另一只手用力地掐荀灿的人中。
赵蝶的指甲深深地嵌入荀灿的鼻下,现出淡淡血痕,荀灿依然毫无反应。
“灿儿!你这是怎么了?你快醒醒,别吓姐姐啊!”赵蝶有些急了。
这些日子以来,跟荀灿在一起已经形成了习惯,她喜欢荀灿的没心没肺,可以让她的心不设防。
赵蝶焦急的呼叫声首先惊动了一直坐在正屋里等动静儿的景澜,听着那掩饰不住的焦急,景澜的心里没来由地咯噔一下,暗道:不会真的死了吧?
景澜也不知道她母亲留给她的那些东西都是干什么的,总之都是用来害人的。
景澜捂着耳朵不想听赵蝶的呼喊,可是那声音就像有魔力一样直钻进她的心底。坐立不安的景澜有些无奈地喊了一声:“夏涓!”
正在洗衣裳的夏涓闻声而来,景澜瞧了一眼正拿帕子擦手的夏涓,道:“你去看看东抱厦怎么了?”
景澜不敢去面对,她很担心看到让她害怕的场景。她还记得,她小时候跟母亲流落街头,有一个混混想要占她母亲的便宜,结果母亲给那人喝了一碗水,那人便倒在地上,七窍流血而亡。景澜永远也忘不了那张满是血迹的脸上,那双瞪得大大的眼睛。
夏涓应了一声急忙跑着出去了。
赵蝶抱着荀灿摇晃着,有些手足无措。见夏涓一脸错愕地走进来,赵蝶的眼泪唰地下来了,说道:“夏涓,你能帮我去找太医么?我妹妹,她……”
夏涓来至近前,摸了摸荀灿的鼻息,呼吸尚存,只是眼睛和嘴巴都紧紧地闭着,看样子很痛苦。
“我先去把玉儿叫来,她也会点杏林之术。”
不多时,蔚玉儿和闫雪一起过来了,夏涓去通知麻掌事请太医。
蔚玉儿也不多说,摸了摸荀灿的脉,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低声道:“我切不出是什么病症,还是等太医来了再说吧。”
闫雪问道:“赵姐姐,令妹是因何这样的?”
一句话提醒了赵蝶,她略一沉吟,道:“我们俩一起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她还好好的呢,她要喝茶,我不叫她喝,然后我就去烧制新茶了,回来就见她这样了。”
蔚玉儿往案几上瞧了一眼,便走过去把荀灿饮茶的杯子拿了过来,递到赵蝶眼前,道:“可是这一杯?”
赵蝶看了一眼,道:“果然茶少了半杯。我明明记得我把茶壶拎走时,这杯子是满的,难道是这茶有问题?”
几人面面相觑,闫雪忽然问道:“景澜怎么没过来?”
蔚玉儿道:“她怎么会过来?晌午时候,她的脸被……打破了,这会儿正躲屋里养伤呢。听说太阳晒了伤口会留疤的。”
赵蝶凤眼一眯,轻轻将荀灿放至榻上,拉过枕头塞在荀灿颈下,伸手拿过蔚玉儿手里的半杯茶,不声不响地朝门外走去。
闫雪一扯蔚玉儿,露出一个得逞的笑意,低声道:“有好戏看了。”
蔚玉儿回以一笑,追在赵蝶身后道:“赵家姐姐,你这是做甚去?”
赵蝶听见了闫雪的低语,此刻无心理会这看热闹的两个人,径直来到景澜的屋子。
景澜派了夏涓去打探情况,半晌不回,此刻见赵蝶凶神恶煞般地走了进来,顿时三魂吓掉了两魂半。
“你干什么?”景澜从坐榻上起身,一步步朝里边退着,生怕赵蝶离她太近。
赵蝶冷笑一声,道:“不干什么,给你送杯茶水喝喝。”
景澜大叫一声:“不要!”
“怎么?你不敢喝?”赵蝶糯白的牙齿咬得咯咯响,一双美目眯成一条线,捏着杯子的手指骨节泛白,若不是怕洒了茶,恐怕此刻茶杯早就粉身碎骨了。
里间门帘儿一挑,花如嫣走了出来,看着面色吓人的赵蝶,疑惑道:“赵姑娘这是怎么了?”
景澜可下见到救星了,一下子藏到花如嫣身后,哀求道:“姐姐救我,我不要喝茶,不要!”
花如嫣看了二人一眼,问赵蝶道:“为什么要给她喝茶?”
“你问她!”赵蝶恨声说道。
花如嫣转头看向躲在她身后的景澜,并不发问,只盯着她的眼睛看。
“我没有,不是我!”景澜急于辩解,以至于口不择言。
赵蝶追问道:“不是你什么?不是你往茶里下毒害了灿儿吗?你不肯喝这茶,是不是知道茶里有毒?你到底下的什么毒,把解药拿出来,我饶你不死!”
听得有几分明白的花如嫣,柔声问景澜道:“你真的往她们姐妹的茶里下毒了吗?把解药给我好不好?”
景澜瞬间崩溃了,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赵蝶越看越生气,上前一步伸手就要把景澜从花如嫣身后揪出来,却被花如嫣一把抓住了手腕子。
“蝶儿冷静!你想把事情闹大吗?”花如嫣见赵蝶停下了动作,继续道:“别弄到不可收拾,谁都讨不到好儿,先拿到解药是正经。”
景澜看着二人的交流,忽然觉得花如嫣跟赵蝶的关系要比跟她亲近,一转身钻进了里间屋,咣当一声将门关上,顺手上了门闩,靠在门上不肯出来。
刚刚冷静一点的赵蝶一手捶着门板吼道:“景澜,你给我出来!”
花如嫣接过她另一只手里的茶杯,道:“你还是好好留着这半杯茶吧,若她不肯交出解药,还得指着这茶验看是何毒呢?”
一直站在门口看热闹的蔚玉儿和闫雪见赵蝶的情绪稳定了,方近前了几步,一人一句地做着无谓的劝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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