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这样呆在宫中,不行的。” 只要一想到凤逸臣对忆蝶的折辱,庆阳王就心痛得不行,喃喃,“要不,父王设法把你送出宫去?早知道,就不应该答应凤逸臣留在宫里了。还有你母亲,本王必须把救出来。”
忆蝶本是蔫蔫地坐在一旁,听到他要救皇贵妃,顿时有了精神。
“孩子,父王先把你送出去,然后再把你母亲救出来,到时,你和你母亲先回江北去避一避风头。” 庆阳王眼神询问忆蝶。
“我肯定是走不了的。你还是先把皇贵妃救出来吧!”
“孩子,你难道还是不愿认为父吗?” 庆阳王有些伤心。
“如今的情况,我不认你比认你更好。以后,王爷还是不要在外人面前显露出父亲的关怀为好。”凤逸臣一日不折辱她,心就不舒坦。他又住在宫里,万一再遇上她被凤逸臣折辱的的情形,说不定会控制不住情绪。
“为父明白你的心意。为父丢失你那么多年,亏欠你母女二人那么多年,哪里还顾得了那些其他。”
“王爷可以不顾及自己,难道也不顾及庆阳的亲族了吗?”凤逸臣一旦知道他有反水的苗头。说不定就会派兵攻打庆阳,倒是又是一场大灾难。
庆阳王终于冷静下来。乾清宫见到忆蝶,看见她背上的胎记,尤其是刚刚见完被关押在地牢里的皇贵妃后,庆阳王的心一直堵地难受。他的女人,被皇帝掳走近二十年,他的女儿被别人抚养近二十年,他却一无所知,亏欠那么多年,就算用他的命来偿还。他也觉得不够。
再加上。女儿和自己的女人如今过的如此苦,让他如何能忍心看下去,心如何能平静?
“王爷是如何见到母亲的?”忆蝶关心的是凤逸臣到底有没有怀疑。
“放心,为父没有说出实情。为父搬出来以前的一些旧事。让他以为为父同他一样痛恨你母亲。或许是同仇敌忾。又或许是为了让为父心甘情愿地为他效力。他就带着为父去见了你母亲。你母亲,那样柔弱,怎能生活在那样恶劣的环境里!”想到自己的女人被拘押在暗无天日的监牢。庆阳王就自责不已,恨不得杀了凤逸臣,把她救出来。
“在地牢,王爷没有露出什么破绽吧?”
“没有。别看为父现在失控,有外人在时,为父控制地很好。”
这点忆蝶倒是不怀疑。毕竟是一地的藩王,若无定力和魄力,哪里能脱颖而出,成功继承爵位?
“王爷打算如何营救母亲?”
“为父想过了。要救你母亲,必须趁凤逸臣防备最弱的时,最好是分不开身。近期能够长时间绊住他的也就只有云欢的封妃大典。到时候,凤逸臣肯定会大宴群臣,咱们若是派人假装御膳房的太监,给天牢里的人送些酒菜,再分批冲进去营救,救出你母亲的可能会很大。”
毕竟是老姜,计划果然周密。忆蝶点了点头。
“女儿你也同意为父的计划了?”能得到女儿的认同,庆阳王很开心。
若是搁在别人身上,做父亲的,把女儿丢了近二十年,早恨死他,甚至会以为他这个当爹的无能。所以,在忆蝶面前,庆阳王是自卑的。
“父亲的计划虽然周密,却要注意,不要让外人看出了破绽。若是可以,尽量不要告诉云欢郡主。”
不是忆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云欢对她的排斥太强烈,万一她把计划告诉了凤逸臣,她和皇贵妃的命没了不说,庆阳的亲族只怕也会遭到屠戮。
“嗯,为父明白。”云欢为何会恨忆蝶,庆阳王清楚,也知道这样的恨,或许时间都不可能化解,何况是同父异母的姐妹情。
庆阳王低叹一声,喃喃道,“倘若为父早些找到你们母子,哪怕早两个月,也不至于让你落入今日的境地。”
忆蝶也不由回想。若是能早相认两个月,或许她就会成为江北和淮安和湘南联姻的代表,就能顺理成章地嫁给凤倾城,也不至于让两人分隔两地,甚至让庆阳王反水来投奔凤逸臣。
“话说,云欢郡主为何没有嫁给慕倾王爷?”这个疑惑憋着忆蝶心底许久。
庆阳王再次喟叹一声,想要开口回答,门外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庆阳王起身打开门一看,凤逸臣尽然就站在门外。
“庆阳王,朕的妃子在你这里可还乖顺?”凤逸臣探头看向坐在里面的忆蝶。
忆蝶故意一脚踢翻了脚边的桌子,嘴里骂骂咧咧。
庆阳王当即会意,紧忙答着,“启禀皇上,贵妃的性子比较烈。臣只怕降服不了。皇上还是把贵妃带去去吧!”
说话时,忆蝶又踢到了好几张椅子,嘴里骂地十分难听。
“哦?这么不听话。朕就先带回去好好训诫一番吧!”凤逸臣走上前,揪住忆蝶的衣襟,把她拖了出去。
眼见忆蝶被粗暴地对待,庆阳王当即后悔不该听从忆蝶的话。
忆蝶却不这样想。凤逸臣特意赶来,分明用心不良。倘若庆阳王说她乖顺,说不定会坏心眼地当场让他们上演真人表演。
他们可是父女,别说忆蝶,就是庆阳王也会羞愧到死。与其陷入那样的困境,还不如被凤逸臣带回去。
忆蝶被拖着往外走,路上却碰上了从外面回来的云欢郡主。
“皇上,您这是作甚?”云欢厌恶地瞥了眼忆蝶。
“她不愿意伺候你父皇,朕打算带她回去好好训诫一番。”凤逸臣一把扼住了忆蝶的脖子。
“原来如此。那皇上可要好好的训诫,宫里的女人最要不得的就是不听皇上的话。”云欢郡主从忆蝶身边走过。
果真是最毒妇人心,云欢郡主明明已经怀疑两人的姐妹关系,却还能说出这样狠的话,可见她得多么恨她。
云欢已经走出老远,却突然回头,“皇上,今晚可以来云欢这里下棋吗?”
凤逸臣当即心情大好,笑着答道,“当然,现在朕就有时间。”
说着,凤逸臣尽然把忆蝶交给了随行的太监,自己则大步走向云欢郡主。
“你们回去好好教训一下蝶贵妃,不行就打板子。”凤逸臣牵着云欢郡主走了。
忆蝶长吁了一口气,暗想着,或许云欢郡主也不似自己想的那般坏。(未完待续。。)
☆、第220章 这样的云欢
或许是云欢郡主从中斡旋,三日来凤逸臣并未来找过忆蝶的麻烦。忆蝶终于盼来了营救母亲的日子。
一大早,忆蝶就被云欢郡主派人带到她的寝宫,名义上是为了给陪她说说话,忆蝶却明白肯定不是那么简单。
营救母亲的事全由庆阳王安排,根本不用她动一根手指头,所以,呆在哪边,她都觉得无所谓。反倒是能够近距离地监视凤逸臣的一举一动,她觉得更安心。
与忆蝶封妃时不同,云欢郡主虽然也只是贵妃,穿的却是只有皇后会穿的正红色嫁衣,长长的后摆一直拖到宫门口。秀发被挽成飞天凌云髻,发上金钗环佩,便插珠翠,妆容秀丽喜庆。
忆蝶进了云欢的寝宫,她虽然不忙,却一句话也没同忆蝶说,只是偶尔笑瞥着她。
不知为何,忆蝶总觉得云欢郡主的笑不单纯,似乎夹杂着某种说不清的意味,转瞬即逝,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又或是她想得太多了。
殿外礼炮响了三声,意思是新人该出门了。
云欢迈着小碎步往外走,经过忆蝶身边时,突然出口,“妹妹可曾想过你我尽然会有同侍一夫的一日?”
“忆蝶从未侍奉过皇上,也不会侍奉皇上,郡主您想多了。”忆蝶垂下头。
“咱们走着瞧。姐姐今日封妃大典,妹妹也去看看,比比到底是妹妹的庆典热闹,还是姐姐的更好些!”云欢扯出一抹笑。大步往外行去。
忆蝶则被宫女架着走出了寝殿。忆蝶很想说,不用那么麻烦,她自己会走。宫女却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似乎是怕她说出什么不吉利的话,尽然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一路上,红毯铺陈,阖宫上下张灯结彩,礼炮齐鸣,百官相贺,好不热闹。人人脸上都是喜庆。和当日她被封妃时的探究和好奇完全不同。
就连坐在龙椅上的凤逸臣。也是满脸喜悦。或许他喜欢云欢多年,要不然为何会对她那样好?
看着云欢一步步走进金銮殿,走向凤逸臣,忆蝶突然有些担心。倘若凤逸臣发现庆阳王趁机就走了被关在地牢的母亲。追究责任时。云欢郡主将会受到怎样的责罚?
虽然只是同父异母。虽然她曾派人追杀自己,这几日她却帮他拖住了凤逸臣,她觉得很不忍。不想看到她被牵连。
忆蝶忍不住转头去看坐在国丈位置上的庆阳王,他的脸上隐藏着愁容,想必也不知要如何办才好。
虽然有担心,他还是毫不犹豫地在大典结束,宴请群臣时,尿遁而走。
国丈位置上空了,忆蝶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好似每一刻都藏着危险。她的眼一会儿看看正与百官喝酒的凤逸臣,一会儿看看金銮殿外,竖起耳朵听着四周的动劲,生怕传来震天的喊杀声。
砰砰,金銮殿外突然传来震天的礼炮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