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锦苏真是好福气!”
“谁说不是呢——我可听说这个元公子好大个官位呢!”
“就是,咦,那辆马车上的人怎么还不下来,锦苏家可是将东西都搬进屋里了!”
“可不是,前儿发水,那路冲的够呛,——不过人家也不屑住在村里了吧,锦苏三月时候就在城里买了个大院子呢!”
说的人仿似她亲眼所见似的。
白升山一来,那些人客客气气的道喜,锦睿长了一岁愈发的沉稳,锦遇胖胖的包子脸全是喜气,连着方圆几个也很是开心。
给白升山王氏见了礼,元楚陪着白升山喝茶。
白锦苏抱着小愈,宁音早来抢人,只得将小愈给了宁音,进祝福帮着做晚饭。
“贤侄,你走之后,我细看了婚书,当真是吓了我一跳,你居然与当今宸王殿下同名同姓,者可与你日后不利,贤侄还是早早想一个适口的名字改了去!”白升山毫无所觉眼前坐着的准女婿就是人家二皇子来着,殷切道。
“伯父,我就是您口里的那个人!”元楚不知道白升山是否会发怒,或生气,可是也知道前一次来没有和盘托出本就是自己的错,这一次无论他如何反应,自己都得受着。
白升山半响没说出话来,这是——真的吗?
他家二妞子,不,那出众的少年当真种在御花园里?这可如何是好,皇子啊,高高在上,豪门贵族争相巴结的对象,会是他家女婿……
老天爷,你开什么玩笑!
“此事,此事,还是别让孩儿他娘知道的好!”
要是王氏知道了,还不吓傻了去,对的,瞒着,不仅要瞒着孩儿娘,还要瞒着村里所有的人,免得给锦苏和元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以伯父的意思?”元楚不解,知道他的身份也不是丢人现眼的吧?为什么连锦苏娘亲都不能说。
“瞒着,能瞒多久瞒多久,你不知道,我们乡下人,本本分分习惯了,实在不想给你和锦苏添麻烦,可是,您——,圣上——”
他要怎么说,皇帝同意这门亲事吗?
元楚当初来提亲,可是要以妻子大礼聘锦苏的,他就是再蠢,也不认为自己的女儿出色到让堂堂一国王爷聘为正妃。
“父皇那里,我已经上书,不几日就会有消息传来,伯父不要惊慌,父皇会恩准的!”元楚淡淡一笑,牵起一个自信笑容,眉宇间隐着一抹冷凝。
要是那个人不同意,他有的是办法……
“那就好!贤侄,喝酒,喝酒!”白升山都不知道要唤元楚什么了,也不敢知道了人家的身份之后还想以前一样随便,仿若虱子上身,坐立难安。
元楚自是明白人,瞧出了他的为难,行了礼,一个人从正房里出来,想着,不如去瞧瞧白锦苏的屋,看能不能找出几本稀奇古怪的随笔来。
“娘亲,你可不知道,我们姐姐真是能干,将我那店铺打理的井井有条不说,还将周围的店铺全部买下来了,就跟对面的金品轩打擂台呢?——我们店里做的都是城里人没见过的小点,吃食,那些太太夫人们可是挤破了脑袋,想着美容养颜,青春不老呢!”
白锦苏捏好一个饺子皮,一个元宝胖乎乎摆好,接着跟王氏吹嘘,她回来也就经过那里看了一眼,只是天下第二楼确实被流苏打理的很好。
“你这妮子,点子肯定是你想出来的吧!”王氏点了点白锦苏的鼻子,就让白锦苏瞬间变了肤色,一块白白的面粉站在她鼻尖就是不下来了。
“娘亲说的没错,您不知道,我们锦苏,那可是美食上的奇才,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那么多点子——那些太太们也是,可着喜欢了!”
白流苏顺着白锦苏的话往下说,她早看明白了,家里有了锦苏,就像是一下子都活泛起来了,以后的日子肯定比现在要好上几倍不止。
“吆喝,我们流苏也开朗多了,可着,也在城里找了一个?”一般王氏不开玩笑的,见着两丫头回来,也高兴,随便这么一问。
“娘亲,哪里的话,我要陪着娘一辈子呢!”喝,白流苏居然没恼,只是认真地看着王氏,柔声道:
“只让妹妹嫁到京城里享福去吧!”
似乎,还有一米米嫌弃的意思呢,白锦苏瞪眼,只听她说:“娘,女儿刚进城认识了个秀才,那人因着伤了,我给救了下来,文采真的不错,人也很正直,改天女儿让他来家里一趟,您给瞧瞧!”
这话,明显就是说给白流苏的。
王氏偷笑,跟女儿交换个眼神,道:“这孩子,哪里有自发媒的,要说也是别人来说——你又不是他主子,你操什么心?”
白流苏微愣,可不,这孙登耀是锦苏救下来的,可不就是锦苏的下人,而且以她看,那人还真的将自家妹妹当成主子了,对自己也是客气的要命。
“他可不是我们家的奴才,人家胸有大志,将来定有一番作为的!”只要不在遇到劳什子敌人。
白流苏听白锦苏这般说,也知道她多半说的是真的,再说,也不知道怎么的,她这个二妹仿似变了很多,对着什么人都亲切的很,对着什么人也都和颜悦色的很。
或者,她压根儿就没见识过真正的世家大族的门第之间,繁杂规矩之类,只用着自己善良的本心行事。
“那可真好,改日让你王婶子到城里一趟!”
“好,就这么定了!”
白锦苏一锤定音,也没见着白流苏强烈挣扎反对,心里有了底。姐姐变得温婉,孙登耀又是个有品德的读书人,日后在如何凤凰腾达,也会让姐姐一生无忧的,姐姐交给他,她可真要放一百二十个心。
元楚抱着小愈,躺在白锦苏的炕上看书,不知不觉就陷入了情节之中,他不知道自己的小妻子还写的一手好故事。
什么小灰兔和小白兔,什么小马过河,什么狼和羊,什么狼来了,等等……
让他这个大人都受益匪浅,若是用这些去给孩子启蒙,那真是再好不过的事,一想到孩子,元楚不自觉的看看怀中这位——
坏了,他怎么问道一股尿味!
这个坏小子,居然在他衣服上撒尿,自己的衣裤却是完完全全的干干净净。
“臭小子,故意欺负我?”
元楚伸出来的手还没拍在小愈的头上,那小子就哇哇哇的大哭了起来,这可把白锦苏给惊着了。
“元楚,小愈怎么呢?”白锦苏赶着过来,也为他衣服上的地图发笑,“没想到这小子,敢在你身上撒尿!”
元楚一把将小愈抱在怀里,就是给白锦苏不给,小愈瘪了一会儿嘴,突然就朝他喊道:“爹爹,爹爹——要娘,小愈要娘抱抱——爹爹凶!”
“哈哈,你这小子,现在知道求饶了!”
白锦苏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温柔笑道,丝毫没发现身边人若石柱一般僵硬,半响,见着他眼睛湿润,倒真不好意思说什么了。
“爹爹,好不好?”白锦苏故意问,只希望着小愈能讨好一下他。
“好,吃吃,吃吃!”见着小愈伸手往元楚怀里摸,白锦苏有些不解的盯着,却看见那人正在衣衫里藏着一颗红艳艳的糖果。
她终于逮到了让小愈牙齿变黑的罪魁祸首了。
“蠢货儿子,你又出卖我!”
元楚见着白锦苏黑救救的脸色,笑得得意,连抱怨都是浅浅的,淡淡的,那双狭长的凤眼闪着喜悦。
晚饭一家人是在院子里吃的,锦睿,锦遇,很是懂事,方圆几个白锦苏见着也很是高兴,钱文忠喝了元楚敬的两杯酒,还是战战兢兢的,白流苏陪着王氏说话,白锦苏知道自家娘肯定要问姐姐的想法,就抱着小愈回了自己的屋,元楚跟白升山说了一会儿话,说是有事找白锦苏商量,进了白锦苏的屋,抱着那本书,借了白锦苏一半儿床,津津有味的看着。
夜深人静的时候,元楚从白锦苏的屋里出来,上了二楼,锦睿又和锦遇去挤了。
第二天,天蒙蒙亮,元楚就听到远处又几十匹骏马飞驰而来,翻起身来,那些马儿已经进了村子里,半分钟不到,就叩响了院门。
“他爹,是官兵!”早起的王氏在门缝里看了一眼,赶忙跑回屋里喊刚刚起床的白升山。
白升山到比她镇定,想着女婿的身份,或是他的幕僚也不一定,不是都说王爷,太子都有一帮帮着他们出谋划策的幕僚吗!应该是那些人有公事找元楚的。
“我去开门,你去看看女儿起来了没?”白升山压抑着心里的害怕,一边走一边对着王氏吩咐,心里想着那元楚应该听到了吧!
王氏听话,立刻来叫白锦苏,见着她已经穿戴整齐下炕来了,只是因着小愈,做什么都轻脚妙手的。
“不知道宸王殿下和白姑娘可在这里?”
那手里捧着明黄圣旨的老者,虽然佯装着严肃,那双眼睛却是带着几分忐忑,这人真是前日替太子楚震传旨的李公公,也是当今天子手下第一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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