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第一个与我相恋的人,也是第一个我行了仪式娶过门的人,于情于理他都是我的正夫,毋庸置疑的地位。
可我如今是“泽兰”帝君,我有凤后,凤后才是帝君的正夫,是天下间景仰的高贵之人。
在容成凤衣面前,木槿的身份何止是尴尬,甚至可怜。
任何人,都没有办法与天下间最尊贵的男人争地位!让他入皇宫,也不过一个君的身份,他不像沈寒莳,可以以将军之名扬威天下,与容成凤衣平起平坐,他只是一个普通人。
“这些日子,我一直住在‘百草堂’中,探听你的消息也不方便,偶尔听到一些传闻,也是你在为国家大事奔走。”
他住在“百草堂”?
想想又觉得这个安排确实不错,虽然“百草堂”是烟花之地,但终究自由随性些,总胜过后宫冷院,困住了脚步。
在后宫,无形就在凤衣的压力之下,倒不如这样更好些。
“是因为觉得‘百草堂’名声不好吗?”我急切地开口,“那我着人给你置间宅院,可好?”
“金屋藏娇吗?”木槿就连嗔怪,都是温暖的。
他看着我不知所措的表情,又笑了,“我宁可在‘百草堂’,凤后他把‘百草堂’交给我大理,每日有许多事可忙,也不会老牵挂着你回不回来。”
我连连点头,又突然摇头,“那你为什么还要走?”
“不知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又三年未曾回家,当年是我亏欠了家人,难道你还不让我趁这个时候回去尽尽孝心?”
“只是回去看看父母?”
“当然,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我以为……”
“你以为我要休妻吗?”他又好气又好笑的表情,忒是动人。
我握着他的手紧了紧,“我陪你回去,当年拐了他们儿子私奔,怎么也该交代下才是。”
烛光下他的笑容,暖透人心。
☆、青丝相伴 白发一生
青丝相伴 白发一生
有一种人,无论你心情多么不好,无论你多么烦躁被事情压抑,只要看到他,就会莫名地安定平静下来。
木槿,无疑就是这种人。
凝望他的睡颜,不觉得时间的流逝,只要看着他就是美好。
他的脸恢复了,他筋脉的伤也好了,我一块巨大的心病也去处了,所有的一切都仿佛回到了当年,安静而美好。
初遇他的我,何曾想过会拥有普通人一样的幸福。
重伤后的我,何曾想过会再能和他一起相守度过人生。
一年间的转变太多,多到至今想起来,仍然觉得有些不真实。
睡梦中的他,露出一丝安宁的笑,可以看出现在的木槿,也是卸下了所有的心结,真正开心着的。
车身震了下,他懒懒地睁开眼,正好对上我的目光,轻柔地抿了下唇,想要起身。
赶紧拦住了,“等等。”在他不解的目光中,仔细地撩开他的发,“压着了。”
那抹柔丝在我手中,如水一样顺滑,随着他的动作有一个小小的飘动,我不觉看的痴了。
“可惜这发色,是再也回不去了。”他看着我手中捧着的发,似乎有些惋惜。
“却更美了。”这颜色太突出,也太抢眼,配着他爱的青色衣衫,犹如青山白云般相合,多了些幽静的美感,与他的气质相得益彰。
经历过太多,已不需要轰轰烈烈来衬托我们的感情,如同寻常人家的穿衣吃饭一样,平淡间就已是深情。
但我们又分别的太多,多到让我们甚至来不及爆发浓烈,就在长久的牵挂中分离,思念如醇酒,褪去了**,只余甘甜,不期然就醉了人的甜。
他的存在,犹如我心中的信仰一般,轻易地就能让我坚定,安定。
因为是秘密前往“白蔻”,我这原本最高贵的身份,倒成了名不正言不顺的偷鸡摸狗之辈,不能与沈寒莳并辔同形,却偷来了与木槿的浮生悠闲。
他懒懒地靠在榻上,我则坐在踏脚处,头枕着他的膝,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他的发。
他的手伸了过来,轻轻覆上我的手背,张开手指与我十指扣着。
一句话没有,也不需要有,我听着他的呼吸,就像拥有了全天下。
合欢说的没错,爱美人不爱江山,拥有“泽兰”是我的幸运,虽然自豪却不那么有归属感,对于天族是我的责任,漫长而无涯的斗争。
唯有爱人,是我真真切切拥有,能感受到的。
“你说,我第一次上门,该买什么样的见面礼?”我闭着眼睛,肖想着。
这样的感觉真好,没有杀伐斗争,只想着最普通的生计,吃什么、喝什么、买什么,而这样的感觉,唯有木槿能给我。
“那可是你该操心的,不是吗?”他温温柔柔地,把问题抛回给了我。
我只擅长杀人、揍人,这陪着脸送礼,我不懂啊。
“糕点?”我想了想。
他轻哼了声,“你拐了我爹娘儿子这么多年,就几块糕点打发了?”
我继续思考,“衣衫?”
他又哼了下,“你知道尺寸?”
我再再努力想着,“那就首饰。”
还是被否定,“爹娘是普通人,华贵的首饰也不敢带,无用。”
我伤脑筋了,索性说道,“那就给银票,给个几十万两,想买什么买什么。”
他不轻不重地拍了我一下,“你买人家儿子呢,还银票?”
“那你说该如何?”我的角度看去,正好看到他下颌的弧度,弯弯的柔美,颠簸中撩起的帘子透进阳光,摇摇曳曳在他的身旁。
他的眼睛弯弯的,仿佛是在取笑我。
“那……”我想了想,“我把银票交给你,陪着你挑,你觉得需要什么,看中什么就买什么,这样才有主夫的架势不是么?”
这一次,他抿唇偷笑,有些调皮,又有些坏。
太少看到他的少年心性,或许是真的放下了一切,不再有压抑,那些积压在心底的纯真浮了出来。
这么多年的折磨,再见这样的笑容,真好。
他轻轻凑了过来,带着我的手抚上他的脸颊,“我的脸好了,你喜欢吗?”
这话让我一时都不知如何回答,说喜欢,岂不是告诉他我不喜欢他那时候毁容的可怕模样?说不喜欢,万一他为了我再去毁容,那可怎么办?
“只要是你。”我定定地开口,“只要是木槿,就是最大的欣慰了,治你的脸因为怕你在意。”
“我在意的是因为你在意。”他缓缓地开口,“我知道你不嫌弃我,你会如从前一般待我,我信你对我的爱从未变过,但是我的脸会成为你的刺,你会责怪自己的无能,你会愧对我。我治它,只因不想你内疚。”
谁说木槿与我聚少离多就不了解的,他心中的我,也是一种信念。
从相逢开始,我就不敢对这张恢复的面容表现太多的惊喜,怕他会有过多的想法,现在才发现,真正想多了的人,是我。
“来,好好看看我。”
我抚摸着他的容颜,心中赞叹着七叶绝世的医术。
雪白柔腻,欺霜赛雪,珍珠似乎的光华从肌肤底下透出,尤其他身上历经变故后的恬淡,让他更胜当年。
就在我的惊叹里,他靠了过来,那唇瓣带着些许的颤,噙上我的唇。
木槿的吻,就像是春风下的花瓣,细微的触碰中,让你感受到灵魂的悸动。
这是木槿第一次主动献吻,他一向是羞涩而矜持的,我也不算贪欲的人,重逢到现在,我们居然都没有亲吻过。
或许,都不是主动的人吧。
他不像寒莳,会侵略如火地索取;他也不像凤衣,会诱惑勾引着你情动;他更不像青篱,技术臭得让你不得不主动,他只会在那静静地等着,你若索取他便奉献,你若不要他也不闹。
想来也好笑,我在他十七岁的时候与他私奔,在他二十岁的时候娶他过门,我们之间竟然还没有肌肤之亲,就连吻,似乎也少的可怜,一只巴掌都数得过来。
柔软的唇瓣,清新的暖香,试探般的一触,很快就离开,在我不满地砸吧着那一点残香时,再度贴了上来。
这一次,他双唇微启,含着我的唇瓣,吮了吮。舌尖有些笨拙地划着我的唇缝,也是试探般,一触,就逃跑了。
我还来不及捕捉他,他又逃了。
我闭上眼睛,等待着。
果然,他第三度欺了上来,而这一次比之前更大了大胆,他挑开我的唇缝,舌尖暖暖地钻了进来,寻到我的舌,缠绕。
我回应着他,他越来越深入,越来越紧贴,我听到他喉间发出一缕轻轻的呻吟,如叹息,如勾引。
我能听到两人唇舌交吻时的粘腻声,说不出的**动人,说不出的风月旖旎,他仿佛要把这分离的思念,都在一吻中诉尽,时而温柔、时而激烈,情动到极致时,也会咬着我的唇瓣,不断吸吮着。
相似小说推荐
-
朝雪倾梅 (遗梦沧雪) 梦溪文学网VIP2014-02-14完结 我叫梅梅,在王府做了三年丫鬟,意外出逃的我被一个‘白衣谷’的教派...
-
宠妃倾城 (宋小闲) 2015-12-03完结倾城作为公主,这辈子所会的一切都是苏墨弦教的,读书写字是他教的,弹琴画画是他教的,甚至从女孩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