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上有些忌惮毒门,想一除而后快,可是到头来却是连毒门的大门朝那边开都不知道,武林盟主一看,这毒门从来在江湖上形势很低调,又不曾故意挑衅杀人,随后就放弃了这个念头,毕竟没人愿意去招惹这样的帮派,要是除草不尽,他的生命可就岌岌可危。
雨琪的屋子,雨洁把今天中午吃饭的情况跟她说了一边,雨琪听完只是笑笑:“他们这些公子哥,都有病,你不用管它,只要离他远远的就行了。”
雨洁不是太明白,但是看姐姐说到让自己离他远点不像是开玩笑,她还是乖乖的点头。
雨琪出了屋子,见他们俩在堂屋里谈的很是畅快,而去去木头家的意思一点都没有,蹙眉,迈着大步走进屋子。
“爹,梨公子,你怎么不去木头家?”一进屋没说别的,先是开口问起这事。
梨花白勾起好看的嘴角,笑容很是灿烂,但,笑不达眼底,木头?这昵称还真是特别,看来这厮在她的心里还是占着很大一部分的分量。
邪眉一挑问道:“这‘木头’是、、、。”
“哦,他家乌鲁木,事情是这样的…。”樊父倒是没有隐瞒,前因后果也都一一叙说,就是把他和自家丫头从小定的亲也一并说的出来。
梨花白看着囧囧的雨琪,笑的更是灿烂,嘴角还挂着一抹微笑,深邃的眼眸幽幽的望着前面那个小东西,未婚夫?呵呵呵,还真是、、、个人物。
慵懒的靠在椅子的后背上,摸着下巴,想着一会怎么拾掇这个未曾谋面的‘未婚夫’是变成不男不女的好,还是变个痴呆男,在不行就下点毒药,拖上个一年半载在死,反正小东西也不会认为自己杀了他的,越想越是手心痒。
雨琪被他的目光盯着很是不自在,翻了下珠子瞪了回去:“有什么好看的!”
“…”这是自己被嫌弃了么?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樊父还是头一次看自家大丫对外人这样没有礼貌。
雨琪被爹说了句,垂头翻了翻白眼,在爹看不见的地方又瞪了他一眼,转身的跑了出去。
“娘,娘。”
“在屋呢!”
雨琪登登几下跑进屋子,见娘坐在炕边上,看样子像是上炕又要绣花。
“有事?”朱燕瞧她一直盯着自己,出声问道。
“恩!娘,你跟我走。”拉上娘不由分说的就出了屋子。
“大丫,你这是拉我上哪啊!”朱燕被她硬拽着出了屋子,转眼到了堂屋,就把娘摁在梨花白旁边的椅子上。
转身笑眯眯的瞧着他:“梨公子请吧!”
梨花白眨了几下眼睛,这小东西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的,要不是自己够聪明,他还真不知道她要干嘛。
樊父看到椅子上的婆娘也会意过来这丫头是想干嘛,笑着没有出声。
他笑着从袖口里掏出一块洁白的丝绸方帕,抬头对着朱燕道:“婶子还请把手伸出来!”
朱燕有一丝不好意思的点头,依言把手伸了出来放在小茶几上。
他拿着那丝方帕敷在她的手上,修长的细指轻轻的搭在她的手腕上,微微闭上眼睛,过来片刻,他笑着收回手。
“婶子当年生产的时候可是遇到难产?”
“不错,当娘我娘子怀的是俩,生的时候确实碰见了难产。”当年的稳婆一看这情形,情急之下伸手就把老大给拽了出来,后面那个也跟着生了,当时她流血过多,吃了很久的补血药才算是勉强的把她救活,过了两年她的身子才算是好了,也能下地干活。
“婶子可还是觉得夜里有时胸闷?”
“是。”
朱燕这胸闷的时候也不是一天两天,她感觉这不是大病也就没吱声,等樊父听见睁大眼看她,那眼里多少有些埋怨。
朱燕只是笑笑,回头看向不语的梨花白:“公子,我这可是什么病?”
梨花白摇摇头:“不,这不是病而是当年留下的病根,回头我跟你开上几幅药,你先吃上两个月,要是有效到时候在换药。”
樊父深深的吐出一口气,还好不是要命的病。
“谢谢梨公子。”朱燕也放心的笑笑,只要还能陪在两个孩子身边,和相公扶持到老也算是人生中最大的愿望了。
雨琪看看爹很娘谁也没问到点上,急切的跺了下脚,转头,自己上阵问。
“我会有弟弟吗?”问的很直接。
梨花白抽了抽嘴,这小东西就不会拐着弯问,好歹自己可也没成家,还是纯纯男生一枚。
朱燕羞红了脸瞪了身边大丫一眼,转头尴尬的笑道:“梨公子,我家雨琪从小被我跟他爹给惯坏了,你别往心里去。”
樊父做在椅子上轻叹,稳婆当年就曾说过,朱燕此生再也不能生育,这件事虽然瞒着朱燕,但也是自己心里的一道伤,好在还有三个哥哥,这老樊家也没绝后。
“婶子,哪里的话。”梨花白浅笑,余光扫去,见小东西还在盯着,要是自己不说,恐怕不是盯着这么简单,恐怕就是刀子眼上了。
“琪琪,想要弟弟还要等上一年呦!”
雨琪一听有门,上前几步凑了过来紧忙的问:“一年,你确定我一年之后就能抱上弟弟?”
“不不不,我能保证一年之后,婶子能怀上,但要抱上的话,恐怕还是些时日!”
“真的?太好了、、、不对,你怎么就能确保我娘怀的是弟弟而不是妹妹!”没生过但也知道这生男生女可不再一人身上。
“只要按照我的方法,一准是男。”这点他还是有自信的,要不然自家满门都是男的,清一色的绿叶,就没一朵红花。
说到生产,朱燕更是坐不住,这丫头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说,也不怕人家笑话,起身对着梨花白笑笑,拉着雨琪就像是逃命一样,出了堂屋。
**
一匹快马迎风而来,身后扬起一阵灰尘。
村口那颗老槐树下的几个妇人都伸长了脖子瞅着,这村里来一个骑马的还真是少见。
青色长衫的男子帅气的一个翻身下马,牵着马走向这群妇人,有礼且疏离的问:“请问樊雨琪家怎么走?”
樊雨琪?妇人里立时有人站起来指路:“往前走、、、就到了。”
“谢谢。”点头扭身就走。
槐树下的妇人见他走远了才才敢出声讨论。
“瞧见没,这人指名道姓的找樊雨琪。”矮搓个微胖的妇人正在纳鞋底,扎头翻眼看走远的人到转头对着身边的人说着。
“孝感嫂子,你说,这雨琪好生在家怎么就会有人来找?”
“谁说的这雨琪好生待在家里的,我可是听说,这雨琪和他家那个半大小子前几天还一起离家出走,后来樊老大家的大儿子去县城进鱼苗,把他们堵在半路,回来的时候正巧碰上乌茂远家那个小子,就一道给拉了回来。”乌大郎的媳妇,田稻花小声的说着。
樊樱花看她很神秘的道,笑嘻问:“稻花嫂子,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这是从樊老大家邻居那听来的。”
“原来是樊二狗家。”樱花知道的点了下头。
青衫长袍男子牵着马到了那位妇人所说的地方停下来,伸手去叩响大门。
樊老三听见动静,前去开门,见是一陌生男子问:“你找谁?”
“请问这是樊雨琪家吧!”
“啊,是啊。”这早上来一个说是给小木治病,这会又来一个,这又是给谁看病?
初一不居言笑的脸酷酷的点了下头:“我家公子在贵府上,我是来给我家公子送东西的。”
“啊?哦,你家公子是梨花白吧。”原来如此!
初一皱皱眉点头,这公子的名讳岂是随便人叫的,冷若冰霜的脸不悦的看着前面无知的野乡村夫。
被瞪的樊俊亮也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这小厮的脾气还不敢他家少爷的脾气好,都做下人了还这么傲气。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冰冷刺骨的气息。
堂屋里的梨花白挑挑眉,站起来抖了下长袍,回身道:“樊叔,咱们走吧。”
“不、、不是说有人给你送药和东西的吗?”樊父狐疑的站起来,疑惑的问。
“来了,就在门外。”梨花白笑笑,大步的走了出去,一出堂屋,就瞧见门口那两人相互不让,还在那大眼瞪小眼的对峙。
梨花白浅笑上前:“三叔,这是我的属下,他是来送东西,脾气不好,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樊俊亮回头看是他,冷呵呵的笑了几声:“不是我说梨公子,你这小厮的脾气还真不是一般的不好。”要是我的属下这样,早就换掉了。
初一见主子出来,立刻站在了他的身后,当他说到自己脾气不好的时候,他只是略微挑了下眉,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仿佛对面的樊俊亮在他的眼里只是个空气般的存在。
梨花白笑着回头看向他,初一看主子脸带着笑容可掬的笑,他的脊背立时升起一股冷风,主子笑的越灿烂,那就证明他的怒火越大。
“哎~人哪那有没脾气,没脾气的那是泥人,行了三哥,你都多大的人了,他才多大点,你还和他叫上真儿了。”樊父紧忙来打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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