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公主咋啦,公主就不是我侄女啦?再说了皇上都送给雨琪了,那就是雨琪的,当舅舅想要,她还能不给?我就不信这邪了。”朱亮更是讥笑,凭借着他是雨琪的长辈,她还不敢把他怎么样?就不信她敢背上不孝的罪名。
不过他想的确实是对的,雨琪是不能把他杀死,有娘和外公,外婆这方面她却是下不去手,但并不代表别人能容忍。
“大胆。”知县站在院门口听着他的高谈论阔,笑容的脸上顿时升起冰霜,怒喝道。
院子里的人一回头,见是雨琪和一中年男子站在一起,那人脸上还带着怒气,樊父的眉紧拧。
雨琪笑着走了进来介绍身边的人:“爹,娘,这是县城来的知县大人,昨天听说娘今天过生日,特意前来祝贺的。”
樊父哪见过什么大官,公堂那次见到镇长那都已经是这辈子见的最大的官,现在又来一个,他顿时慌张,手都不知道放哪了。
“知、、、知县大老爷好。”
朱燕更是紧张,见自家男人要下跪,她也跟着要跪。
知县转过头来见他们下曲身体,紧忙的扶起:“樊老爷樊夫人,可使不得,使不得。”
这宝鸾公主就在身边,要是让她的爹娘给自己下跪,一时的风光,以后岂不是找罪受,现在谁不知道皇上皇后和太子极度的宠幸这位公主,就连公主的府邸由她自己选择。
一干侍卫昨晚已经步行到了县城,想来今天中午前后就会到这里,这一百多里的路,对于当过将士的人来讲,这些路在他们眼里并不算什么。
“爹,娘,你们不用太紧张,怀知县还是挺和善的。”
“唉,不、、、不紧张。”樊父僵硬的笑着。
怀知县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扭头望向了刚才说话的人眯眼道:“听你刚才的意思,要是公主不把皇上赏赐下来的东西给你,你准备要硬抢?”
朱亮抬了下眼皮诺了诺嘴:“公主不也是我侄女么,我想要点东西她还能不给,怎么,当上了公主就不孝敬长辈?”
怀知县讥讽的嘲笑:“公主是君,其次才你的侄女,你仗着你是公主的亲眷,就敢藐视公主,出言不逊,甚至污蔑于公主不孝,这其中的一项罪名就能置你于死地。”
“不、、、不可能的,哪有、、哪有那么严重。”朱亮也不是吓大的,就凭着区区几句话他才不信。
怀知县闻言冷笑:“真是死性不改。”
怀知县瞧着公主并未曾说话,眉目微转就已经猜到公主的意思,抬眸:“来人。”
跟着怀知县身后的小厮抱拳道:“老爷。”
“把这个对公主出言不逊,对本官的话视作耳防风的人,拉出去,关进镇上的大牢,秋后问斩。”
“是。”几个小厮上去就抓人。
朱亮这时候才相信,他们是来真的。
站在外面和村长聊的正投机的镇长,听见院子里怀知县的怒吼,他一步窜了出去。
“公主,大人,这、、、这是怎么回事。”镇长王溪一脸的诧异。
怀致微微侧头看着他道,指着地上的人道:“这等刁民,对公主不敬,污蔑天家威严,每一样都是死罪,其家眷也不能放过,男的就流放秦南,女的就冲做军妓。”
镇长惊讶的长大了嘴,转头见公主的爹和娘也在,旁边更是有一对老夫妇,他微微一转便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帮腔:“大人,污蔑天家威严这可是大罪,就这么处死他是不是太便宜他了,这要是让上面知道、、、那就不好说了。”
知县回头问道:“恩,你来说说,这罪用什么刑法!”
“当众千刀万剐。”
怀致狠狠的抽搐了几下嘴,这老家伙,说的话还真狠。
“千刀万剐?可是拿着那锋利的刀子在他的身上一刀一刀的往下割肉?”雨琪皱着眉轻轻的问道。
“公主说的极是。”镇长还想在说些,余光扫去,见那对老夫妇吓的脸色苍白,他顿时止住话。
朱燕一听在一脸联想到那画面,顿时浑身颤抖。
朱亮跪在地上吓的哆嗦着身子,厚唇一上一下的在剧烈抖动,就连看热闹的人也不敢随意的说话。
朱阿炳一生中就两个儿子一女儿,这一听老大要被处死,他单薄的身子扑通跪在地上,痛哭:“两位大人,我儿不懂事,他还那么小,就让我去带他死吧。”
朱明见爹跪下,他领着媳妇孩子们也跟着跪下,朱燕和樊俊江紧随其后的匍匐在地,低头默默地的垂泪。
雨琪痛心,上前扶朱阿炳和朱刘氏:“外公,外婆,朱亮已经不小了,你们打算还要护着他到什么时候?”
“雨琪,就算他再不是东西,那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做娘的哪有不疼的道理。”外婆摸着眼泪看着跪在地上的人,恨恨说着。
外公长长的叹了口气:“哎,只有他们不仁,没有咱们不义,我老了,这心里也明白,朱亮我们俩也是指望不上,可不管咋说,他、、终究是我儿啊!”
雨琪低头瞧着地上的朱亮,见他害怕的流着眼泪,双眼里根本就没有流落出惭愧的泪水,失望的摇头。
“雨琪,你、、你就、、就救救他吧!”朱燕为难的开口。
知县夫人得到相公的眼色,上前轻轻的扶起地上的朱燕:“樊夫人,起来吧,你呀,就把你的心放到肚子里,公主自有她的安排。”
朱燕抬起泪眼道谢:“谢谢这位、、夫人。”
“别这么生疏,我是怀知县怀致的娘子,姓温,我虚长你几岁,如果不嫌弃,你就喊我一声温姐姐即可。”温柔笑道。
她持着锦帕轻轻的擦去了脸上的泪水,笑着叫了声。
雨琪瞧着还有不少的人跪在地上,道:“你们都起来吧。”
朱明看看她,和妻女都起身,站在一旁,朱珠珠小心翼翼的拉着她姐姐朱莲的手:“雨琪姐姐好厉害。”
“嘘嘘,别说话。”朱莲拽了下她。
“怀大人,王大人,今天是我娘的生辰,不宜见血,不如这样,就给他一次机会,要是下次再犯,数罪并罚如何?”
“那、、那,那就、、依公主所言。”怀致应道,低头望向地上跪着的人:“你且听好,今天是开在公主的面上对你网开一面,要是你在不知道到悔改,轻罪重判。”
“是是是,谢谢大人,我、、小的在也不敢了。”朱亮一听说不用死了,急忙道谢。
雨琪也懒得看他,领着他们进了堂屋。
朱苗是扒着窗户瞅了半天,脸上的汗水不断的往下冒,很是后怕,多亏刚才晚走出去了一步,不然、、、摸了摸脑袋,浑身打了个冷战。
回头瞧瞧炕上那些极好的布料,心即便在是不甘,也只能放手,命和这东西比起来,还是命值钱。
朱松当然也看见院子里的事情,气恨的关着抽屉,这些抽屉里,哪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娘,姑姑也就是房子盖的好,你看,这抽屉里连一点像样的首饰都没有,其他的抽屉就更别提了,哼,穷酸一家。”
“行了,这座房子在不值银子,也值个大几十两银子,没准他们把东西放藏起来也说不准。”朱苗氏睁大了小眼,又四处扫描上了。
雨琪走进屋子,见他们翻的乱不成样子,炕上甚至还有一大包袱的东西,转头一瞄,衣柜是开的,就知道是那床单里裹住的是布料。
“朱苗氏,给你一刻钟的时间把这屋子清理干净,要是达不到本宫的满意,本宫不介意送你去牢房吃免费的饭菜,但凡这屋子里丢了一丁点的东西,你要知道,这罪行可是不小,朱亮本宫已经宽恕了一次,你要是犯在本宫的手里,本宫绝对不会放过,不信,你可以试试。”
斜睨瞄了他一眼,没有留给她说的机会,扭身出了屋子,多和这种人待上一分钟,感觉呼气的空气都是污染的。
朱苗氏气的干瞪眼,可又不敢说不,只好生着闷气在屋子干。
朱松撇了撇嘴,这屋子里干净的连个耗子都没有,有什么可拿的,小眼转动了半天,既然不让拿布料,那还不能拿糖?
朱苗氏简单的给整理了一番,扭头见儿子怀里和袖子里鼓鼓囊囊的,气不打一处来,伸手拧着他的耳朵:“你不想活是咋滴,没听见雨琪说的话,啊!你个兔崽子,你不想活,你老娘我还没活够。”
朱松伸手拍打她的手:“你放开,放开,我拿的又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都是糖,咋,上她家还不让吃糖。”
朱苗氏狐疑的看了看他,说的也在里儿,这糖又是给大家吃的,谁吃不是吃,松开了他的耳朵,反过头来,自己也狠狠的揣了几把,心满意足的拍了拍手。
娘俩笑呵呵的出了屋子,走到院子石桌上做了下来,斜视了雨洁:“小丫头片子,你不用看,你家的东西我可是不敢拿!诺,这糖你总不能不让我们吃吧!”
雨洁瞪着眼睛瞅她从怀里掏出了一把糖,气的嘴噘的很高:“吃吧,我家没别的就是糖多,小心点别噎死你。”
“哎~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没大没小,雨琪现在是公主,我管不着,你可不是什么公主,小心我揍你。”朱亮来了脾气,怒指她,把刚才心中不满宣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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