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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数风流 (千霁)


  拎起领子痛殴。
  
  不知道出于什么想法,姜尚只是象征性地避让了一下,并不在意自己凌乱得一塌糊涂的衣衫与松散落地的发冠,甚至在两人摔落地面时还侧了侧身体,将王琅护住。
  
  等王琅手酸力乏,怒气发泄得差不多时,低头看看身下发簪委地、衣衫凌乱、不反击也不抵抗的姜尚,那种诡异至极的愧疚感又浮了上来——
  妈妈,我好像在故宫博物馆珍藏的特级文物上乱涂乱画了……
  
  手指松开,咬咬嘴唇,王琅神色复杂:“你……以为你不还手……”
  注意到对方的视线一直盯着自己身后,她愣了愣,顺着对方的视线回头一望。
  
  “阿阿阿阿阿兄——!?”
  王琅惊得声音都变了。
  
  开什么玩笑!?二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
  
  “刚才没有来得及告诉你。封神榜已经修复完成七分之一,你可以带一个人一起进入这里了。”姜尚淡淡提醒,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
  
  鬼才信你没来及!绝逼是故意的!故意的!!!!!!!!!!!!!!!!
  看着自家兄长复杂莫名的目光,再低头看看自己与身下人的情况,王琅欲哭无泪。
  
  【注一】实用主义
  实用主义的真理论实际是一种不可知论。它认为,认识来源于经验,人们所能认识的,只限于经验。至于经验的背后还有什么东西,那是不可知的,也不必问这个问题。这个问题是没有意义的。因为无论怎么说,人们总是不能走出经验范围之外而有什么认识。要解决这个问题,还得靠经验。所谓真理,无非就是对于经验的一种解释,对于复杂的经验解释得通。如果解释得通,它就是真理,是对于我们有用。有用就是真理。所谓客观的真理是没有的。(冯友兰·三松堂自序)

第6章 涂炭
  明月当空,因为见到兄长大吃一惊而从梦中惊醒的王琅看了看天色,咬咬牙继续晕。
  开什么玩笑,她那二兄自幼以机敏闻名,洞察力可怕得惊人,五年前就发现她好奇心旺盛却不像寻常孩童对自然界充满疑问。虽然兄长没有联想到穿越这一层,只当她“生而神慧”,王琅还是被吓了一大跳。
  
  必然找小望商量一下先,靠她自己肯定出篓子!
  
  “你与王允之同父同母,朝夕相处,很容易发生梦境互感的现象,再加上封神榜刚受修缮,力量没有完全收束,这才无意间感应到他的梦境。等过一段时间,封神榜稳定后就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了。”
  
  据姜尚介绍,她每晚踏入的梦中空间与她所处的现实世界并无勾连,唯一能在两界间来去往返的,只有作为她这个人的意识本身而已。
  而她在梦中所看到的兄长允之,实际并不存在于她的梦。
  
  举一个形象生动些的例子:如果两个频率相同的音叉靠近,其中一个振动发声时,另一个也会发声,也就是物理学中定义的“共振”现象。
  类似的,王琅做着王琅自己的梦,王允之也做着王允之的梦,但,由于某种特殊原因,两个人的梦境如物理学上的“共振”般发生了互感现象。即王琅在梦中梦到王允之的梦,王允之也在梦中梦到王琅的梦,两个人的梦境同步。
  
  至于那个特殊原因……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也不迟,当务之急是怎么跟阿兄解释他做梦梦到我……和你。”
  王琅本想说梦到我揍你,好在反应够快,及时改口。
  
  仿佛对她的心理活动毫无所觉,姜尚眼皮不抬,神色淡淡:“你自己决定。”
  
  “诶?”
  
  “你现在能借用的气运还太少,封神榜至少要温养两年才能稳定。这段期间之内,你可以随意在梦中联系你的次兄,至于会不会与其它人发生梦境互感,我也无法肯定。”
  
  王琅拧眉:“即使我能梦到阿兄又怎样?梦中一切与现实无关,你不也只是在梦境中指导一下我的课业什么的吗?”
  
  姜尚看她一眼:“梦境互感不受地缘限制。”
  
  那……那不是成了移动电话!?
  王琅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黑眸睁大。
  
  电气时代以前,最快的远程通信方式应该是使用飞禽类信使。然而飞禽驯养不易,航线固定,被人捕杀、截获的可能性都有,可靠性较低。就她所知,这个时代也有使用鸿雁、飞鸽进行传书,只是规模极小,也不用于传递机密。
  而通过梦境传讯就大大不同了。
  
  睡眠对每个人来说都是必需品,即使在不影响正常生活的前提下,她也可以利用晚上入梦的时间与兄长互通讯息,完全不需要考虑消息的安全性与滞后性——什么叫“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四年前从伯叛乱的时候她就知道了。
  麻烦就麻烦在怎么跟阿兄解释,全部摊牌不可能,干脆说她也不知道?
  
  啊啊不行,完全不想向阿兄说谎,走一步看一步吧。
  不负责任地抛下思考,王琅心虚地侧侧头,转移话题:“对了小望,你上次布置的课业我都完成了。”
  
  对方微微颔首:“如此甚好。”
  
  就这样?未免太信任她的自觉了吧……
  王琅迟疑一会,还是忍不住发问:“你不出点卷子考我吗?”
  好歹检验下她的学习成果啊。
  
  “卷子?”对方似乎有些惊讶,纯白如昆仑山巅的积雪般的剑眉扬起几分,随后轻轻摇头,“不需要。”
  “你只要二十岁前当上荆州刺史,自然就合格了。”
  
  “二十岁?那不是还有十年时……二十岁当上荆州刺史!?孙策平定江东还二十四呢,你疯了!?”
  
  “这是底线。”平平淡淡道出这四个字,姜尚重新拿起之前放下的书卷,“如果能像你的从伯一样,以大将军之职都督江、扬、荆、湘、交、广六州诸军事更好。北伐中原,重定晋室也未可知。”
  
  “别开玩笑了好吗!晋朝开国以来从没有三十岁不到就被任命为一州刺史的例子啊,二十岁的荆州刺史,听上去就是皇帝胡闹朝政混乱的亡国预兆吧?”
  
  “晋周十四岁即位,半年肃清余孽,推行新政,诸侯竞相归附。其后三驾著威,五会著信,九合诸侯而使晋称霸,年不过二十有六。先贤未远,何以言弃。”

  王琅表情静止,顿了一下,问:“晋周是谁?”
  声音不自觉轻了些许,情绪也冷静下来。
  
  姜尚没有回答。
  他沉默着看了她许久,深湛广漠的黑眸沉淀着上古的庄严恢弘。
  
  说来奇怪,明明他一句责怪的话语都没说出口,神情中也没有任何失望不满,王琅却觉得很难受。她既不愿对上他的视线,也无法移开自己的目光,整个身体从手指末端一节节冷了起来,仿佛浸入最深最寒的海水中,连呼出的气息都能冻结。
  就在她觉得自己从血肉到灵魂都变成一块冰晶的时候,姜尚终于开口:
  
  “读《左传》罢。”他说,“先将整本书通读三遍,三遍读完,再一篇篇拆碎了看,有什么看不懂的来问我。”
  声音神情,一如既往。
  
  王琅手指发僵,声带也失去控制,于是只点了点头。
  大概是从小运气不好,性格又很要强的缘故,她一直是个很努力的人,详细规划,勤勉学习,认真生活,每一步都迈得稳稳当当,踩得扎扎实实,转生以后更是如此。然而,此时此刻,面对此人,她忽然想起小时候追逐月轮的往事。
  
  无论她走得多快,追了多远,那轮清冷皎洁的明月始终高高在上,没有靠近一步——
  霄壤之别。
  
  ◇
  
  王琅内心的自卑感于几日后荡然无存。
  
  望一眼对面拿着她默写下来的《左传》读得津津有味的某个人,王琅磨了磨牙:“你没看过《左传》?”
  “嗯。”
  “那你怎么知道《左传》里有关于晋周的记载?”
  “我从没说过晋周的记载在《左传》里这种话。”
  
  所以你只是不知从哪里听来《左传》的名声自己想看而已吗……
  王琅捏了捏拳,只觉得为了对方一句话而拼着一口气硬生生把近二十万字的《左传》全部背诵下来的自己真是可笑至极。
  
  强忍住恼怒愤懑之情移开视线,王琅瞪着河边的石头猛瞧,似乎要把这颗平凡无奇的石头瞧出花来——专心生闷气的她自然不会发现,一直坐在她身边读书的姜尚眼底划过的那一抹欣赏。
  
  井无压力不出水,人无压力轻飘飘。
  只为拼一口气便能做到这种地步,看来他先前对她的认识还是有些偏差。
  
  提前开始下阶段课程好了。
  这么想着,姜尚合起手头书卷,音如金石:“四天过去了,对荆州刺史有头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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